此刻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云月,听到云月的话之后,突然产生的不安感让我有些慌‘乱’,我不断提醒自己要理智,我终于低头向还在轻轻抱着我的云月看了看,清晨的阳光照在她那张带着认真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睛还闪着泪光,在泪‘花’的深处,我看到了她对我们这份感情的坚定和执着。.最快更新访问:ΗυΗāНА.сОΜ。
我越想提醒自己理智一些,心里就越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让我把云月抱在怀里,越来越近。
“张野,你轻点儿,我喘不上气了。”云月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常态,脸上泪水虽然还没有干,但嘴角却微微地翘起,似乎把我刚才对她的那个拥抱,当成了我回答的答案。
我听了云月的话之后,忙把她松开,歉意地说道:
“抱歉,我刚才没注意。”
云月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着对我说道:
“你不用跟我道歉,陪我出去走走吧。”
和云月一起从公园里走出来之后,我俩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没多久,我们两个都相顾无言,我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却发现打火机找不到了。
这是云月突然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帮我点燃了叼在口中的香烟。
看来她和韩颖一样,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早已经知道我经常丢打火机和烟,从而随身带着,只是这个细节我自己都没注意……
因为我每次发现身上没带打火机或者烟的时候,都会就近去商店里买,这也成了一个习惯。
“张野,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吸烟吗?”云月看着我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我皱了一下眉问道。
“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云月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我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路灯旁,有一个长椅,便对云月说道:
“去前面坐下,然后我慢慢告诉你……”
和云月一起做到这个长椅上面,我连续吸了几口烟,才对云月说道:
“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讲过我的父母吧?”我回想起我这一生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云月点头。
“其实我和我父母之间有一层隔膜,永远戳不破,撕不裂的隔膜,这层隔膜阻碍着我们,让我们虽然保持联系,却很少在一起,虽然是亲人,却如同陌路……”我说道这里,忍不住再次拿出一根烟,问云月要过打火机,点上,吸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和你父母吵架了吗?其实都是一样的,我也经常惹我‘奶’‘奶’生气,和她吵架,但是没多多久,我们就会和好如初啊,毕竟是家人嘛。”云月听了我的话之后,并不理解我的话中的意思。
“你错了,如果我和我的父母只是吵架,那就好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也跟着‘抽’搐了起来。
“那是因为什么?”云月更加不解了。
“我有个哥哥,可是我却亲手把他给杀了……”我看着云月的双眼,揭开了这个一直藏在我心底的伤疤。
“啊?!”云月显然被我这一句话给吓到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双眼充满惊恐地看着我,许久才张开嘴对我问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亲哥哥?”
“立场不同。”我说的和含糊。
云月听到我这个含糊的回答之后,脸‘色’变了,看着我语气冰冷地说道:
“张野,告诉我整件事情的真相。”
“我哥哥叫张兵,比我大二岁,我毕业之后就去了部队,而他则是在我之前出国了,对于他出国的工作具体是做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每年会给家里寄回来好多钱。本来我们一家是幸福的,我当兵的第三年,经过长达一年的选拔,我进入的特种部队,而我哥哥给家里寄回来的钱也越来越多了,我从父母那里听说,最多的一次是50万,父母很高兴,脸上也有光,因为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一个能赚钱,一个则是部队里‘精’英,而这个世界,永远不会一帆风顺,4月27号,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我们分队突然接到上级命令,让我们去边境配合缉毒组执行一次缉毒任务……”我说到这里,感觉云月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胳膊,整个人都靠在了我身上,她见我停了下来,忙抬头对我说道:
“怎么了停了下来?”
“平缓一下心情,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一个圆满的家庭,陷入了深渊,永远回不到以前……”
“你要是觉得太伤心,就不要讲了。”云月一脸心疼地看着我说道。
我摇摇头:
“没事儿,反正这件事情我早晚要和你讲的。”我说完这句话,思绪也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4月27号……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是‘阴’天,下着‘毛’‘毛’细雨,我们一队七人乘坐直升机前往缅甸边境,依然记得在飞机上有一个从事10多年的缉毒警察,他叫老王,虽然坐在我们前排,但是总一个劲的回头和我们‘交’待遇到毒枭所要面对和注意的事情。
我们每个人都听的很仔细,因为这关乎到我们的生命,现在的毒枭不比以前,火力和装备日渐‘精’良,就拿老王的话来说,中国禁毒队成立30多年,破案25万起,缴获毒品200余吨。但是这支警队已有400多人因伤躺进医院,60多人牺牲,终身残疾超过30多人……
所以我们面对的那群毒枭异常的危险和恐怖,稍不留神,就可能命丧边境。
快到达边境的时候,坐在我们前面的老王突然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相片,看着发呆。
我旁边的一个弟兄看到,好奇地问道:
“老王大哥,那是你老婆孩子的相片?”
老王摇了摇头,回过头,把相片递到我们众人面前,我这才看清,这是一张合影。“这几个在云南牺牲了,这个残疾了,这几个负伤了,还有这个因压力大跳楼了……”他的手指在照片上慢慢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