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魔?狗蛋?
萧夜瞪大了眼睛,丰言认识这个面止狰狞的*大叔?
而那*大叔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丰言,已经快二十年了,快二十年没有听到别人叫过他的这个名字了。而这个名字,也一直甚少有人知道,却不想今天,从一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嘴里叫出,让他如何不惊讶?
更何况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与自己身世有关的话来。而且东晋国对他这号人的存在,也是闭口不谈,视为机密的吧?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怎么会对他的事情如此了解?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说的至尊之宝便是九空之巅的设计图。”丰言一脸的认真,对于自己所说的,他知道十有*不会错,毕竟曾经,他对有关于狗蛋的过往有所研究过。
或者说,他只是对与九空之巅有关的人都有所探究,曾经,甚至痴迷于九空之巅的传奇。
“九空之巅?”对于这种东西,萧夜是闻所未闻。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就是那东西让东晋国占领了傲视大6的大部份土地,成了四国之?
“九空之巅,战国时期一代名将公孙司子用余生所创之精华,以雪域千年寒冰所制,寒冰坚如固石,刀火不摧,置于雪山之顶,吸日月精货,累万秋玄气。战国乱世之时,公孙司子受口舌之徒欺骗,九空之癫被人利用,用于各国之间的乱战。九空之巅可唤风雨,雷劈山裂。当初东晋国就是有人暗中使用此物,灭十六小国,统一大东晋,占了傲川大6一半的土地。而后,九空之巅突然消失无迹。本知晓九空之巅存在的人也不多,随着时间的流逝,鲜有人知九空之巅的存在。”
萧夜在一旁听得,心里甚为惊讶。
一样东西就可以呼风唤雨,纵雷劈地,这简直就是神器啊!不过,丰言和那狗蛋所说的,创造九空之巅的那人是谁来着,公孙司子?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好像有点儿熟悉呢?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对于丰言的话,男子的眼睛瞪得是比铜铃还有大,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人不仅知道他的身世,更知九空之巅的史历,关于九空之巅的事情,那是很久远的事情。远至千年以前,而东晋国那时使用九空之巅来战他国,并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时的人只当天助东晋。眼前的这个轻年人,只不过二十几年华,却对这些事情了解得这么透彻。
难以置信。
难得的,丰言露出了浅浅一笑,并不作言语。
“你不仅对九空之巅的史历了如指掌,对我似乎也知道不少,这世上,知道我的人并不多,知道我小名狗蛋的,更是没几个,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这年轻之人怎会知道这些,如神一般。
“狗蛋本不叫狗蛋,只是其养父母觉贱名好养而取之,而狗蛋也非低贱之人。狗蛋实名轩辕年华,前朝国君遗腹之子,尊贵无比,翩翩公子,精通琴棋书画,如名其实,十八年华,深居东晋北域之地,知天文地理,心地善良,以自身才华救无数苦难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
丰言扣似平和话中隐藏的情绪仿佛带着遥远的回忆,淡而忧伤。
而那狰狞男子一听丰言的这些话,身子既然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手中本是紧握着的软鞭也不禁掉落于地。惊讶之余,那双漆黑的眸子渐渐朦胧起来,眉宇之间浮上的沧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幅蒙尘的画般,沉浸在过陈年之中,让人看不透彻。
轩辕年华……
那如此明月清风的名字时隔经年再次被人叫起,既然如此动荡他心,如那心底结茄般的伤口再次被人拨开般,疼痛无比。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被关在这里近二十年的岁月里,他都已经快忘记那些过往的岁月,快要忘记他那许久不被人叫唤过的名字。
看着丰言,男子脚步往后退了两步,摇头:“你究竟是谁?”
即管那些过往已逝二十年,但眼前突然被提起,带给他的却是满满的仓桑与忧伤,曾的那个轩辕年华,如眼前的这年轻人所说的那样,翩翩公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待人和善,受人爱戴。再看如今的自己,囚所不毛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与异日那翩翩公子早已天渊之别。
轩辕年华,早已不是轩辕年华。、
萧夜在一旁,也满是疑惑的看着丰言,她也奇怪丰言为何会认识这叫轩辕年华的人,而且是如此深知,要知道,这轩辕年华在这里已经被关了将近二十年了。
萧夜也好,轩辕年华也好,都在想着丰言为何知晓这些,丰言却突然咚的一声朝轩辕年华跪了下去。萧夜和轩辕年华都惊愕无比。
“大雪纷飞之年,四岁孩童家破人亡,流浪之年,遭恶匪戏弄,绑于树杆欲用火烧来食之,幸得一翩翩公子以一指相残救下,而后半月,寄住于那公子家,取名丰言,那时的公子,只当四岁孩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每天都会给那孩童讲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讲那关于九空之巅的史故。却不知晓,四岁孩童对公子救命之恩深记于心,公子的每一句话,那孩童都会紧紧牢记。而后半月,公子说要入皇都做大事,将那孩童赶走,那孩童跟在公子的身后走了三天入皇都的路,不愿离去。后仍被公子趁熟睡之迹,留下一绽银子抛弃于山林之中。只此一别,再无相见。那公子或许从没有想过,那孩童之后只身入皇都,一直都在寻觅恩人踪迹。”丰言低下了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丰言,丰言……”轩辕年华早已跌坐在石床边上,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丰言,口中不停的念着丰言的名字,一遍一遍的,思绪瞬间就被拉回了遥远的过往,那一段人生上的小小插曲之中。
那个被霸匪绑在树杆上欲烤食的小孩童……
那个他在十八年华却不惜用一根手指只为救下那一个孩童……
记忆,越加的清晰深切。
萧夜从丰言的话中,隐隐约约猜出了一些,那个四岁的孩童就是丰言,那么那个救下丰言的翩翩公子,就是眼前这个如恶魔般狰狞的男子吗?
萧夜看向了轩辕年华的手,看清了那男子的左手上,果然少了一根小指头。
那就是当年救丰言所付出的代价吗?
若眼前的这男人就是丰言当初的救命恩人的话,这两人居然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在这种地方相遇,这不得不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的存在。太不可思议了。
那时年幼的丰言得人收留于皇都之时,仍然不曾忘记寻找恩人的踪迹,而后多年那时,所察到的一些东西让丰言以为,恩人早已不再人世。却不想今天,会有幸再遇上恩人。”丰言再抬头时,早已泪流满面。
他又岂能想得到,曾经面貌和善出众的轩辕年华,会变成如今眼前这个一脸狰狞的可怕男子。如不是轩辕年华所提到的至尊之宝,提到的公孙司子,他又怎么能想到过往那些。他又岂会注意到持鞭男子的那一指残断,又岂会细细的观察到男子眉宇间的那几分似曾相熟。、
轩辕年华坐在石床边上,目光有些呆滞,仿若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过往之中,那些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重组,那个孩童失去亲人的悲痛与无助的眼神,让他想到了年幼时的自己,家破人亡,如那孩童一样。与孩童那一段不长的半个月相处时间,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那孩童的面前说着那些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还有离开时,明知九死一生,不想让孩童跟随,忍痛抛弃于山林。
许久之后,轩辕年华慢慢的从那些过往之中回过了神来,眼神里的悲切与哀伤一点一点的退去,慢慢的,那股之前的冷漠与无情渐渐的浮了上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丰言,脸上如覆冰霜,沉沉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拒他所知,凡是来法天狱狱炼的人,无一不是为如今的东晋皇族所效力。丰言既然会出现在这里,意思就是他现在已经是在为东晋皇族效力了吗、。并且,还很被器重?
“你在为东晋国现在的那些畜牲卖命?”轩辕年华起身,一脸肃杀的朝丰言走去,“你叫我恩人?你既然知道我的秘密,而你却还在为东晋国的皇族卖命?”
“恩人离去,丰言年幼,在皇都流浪,遇另一恩人琅玡法师得已收留,丰言并不曾为东晋国效力,丰言只是于琅玡大人同年华公子一样,报恩于琅玡法师。”
砰——
丰言的话刚说完,就被轩辕年华一脚狠狠踹飞,身子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岩壁上,岩壁上挂着的骷髅头碎了一地。丰言也狠狠地摔在地上,喉腔一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萧夜见状,赶紧去扶住丰言。刚想说什么,丰言却伸手制止了萧夜欲说出的话。
轩辕年华睁大着双眼,眼眸里两团怒火熊熊燃烧,那道延伸在脸上的疤痕越显狰狞刺眼,那股杀气似乎恨不得马上把丰言给撕碎一样,“你说谁?琅玡法师?那个拿着狼头木杖的琅玡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