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也被自己紧张的模样逗笑了,谢玉衡捂着嘴笑出了声,惊得门外的嘉儿忽然推门而入,大喊道:“小姐!”
“……”
于是谢玉衡与嘉儿面面相觑,江念情也尴尬地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嘉儿看清门里的情况后,默默地拉上门,为了防止门外的人起疑,嘉儿甚至自导自演了一部戏,对着门外说道:“小姐下次小心些,不要烫着自己了。”
“……”
江念情尴尬地从谢玉衡身上收回了目光,“我这婢女,是时候该教训教训了。”
“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了。”谢玉衡最后揉了揉江念情的头发,说道:“宫里还有一些事情,我得过去处理一下。”
“好,注意安全。”
江念情见谢玉衡站在窗户前迟迟没有行动,便歪着头问道:“怎么啦?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最后问一句话。”谢玉衡缓缓转过身来,“是我的水果饺子好吃还是胡耀伦的芒果酥好吃?”
“……”
原来如此。
江念情就说怎么会有人想到水果饺子这个想法,毕竟很多水果在放入沸水中不久后,就会变得酸涩,所以很少有人会这样做。
但是谢玉衡不光这样想了,还自作主张在宫宴的情况下也就相当于大庭广众之下给江念情换了饺子的馅子。
江念情之前还没想到原因是什么,现在似乎隐隐约约接收到了谢玉衡的讯息:他在吃醋!他绝对是吃醋了!
胡耀伦那边的厨娘做的糕点确实不错,所以江念情多去买了几次确实不错,没想到这样竟然被谢玉衡默默记在了心里。
江念情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暗想着谢玉衡好幼稚啊,连这种飞醋都要吃,但是心中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甜蜜,甚至觉得这样的谢玉衡是只属于江念情一个人的可爱模样。
于是,江念情起了逗弄的心理,便状似思考的模样,说道:“嗯……怎么说呢,各有千秋罢。”
“好罢……”谢玉衡微微低下头,“我先走了。”
“等一下,”江念情拽住谢玉衡的袖子,继续说道:“但我心里还是觉得,饺子更好吃一些。”
谢玉衡笑了笑,温柔的模样全然引入江念情的眼帘,之前江念情倒是一直听说河间王是个怎么样怎么样的人,相处之后才发现,原来谢玉衡也会有普通人的烦恼,也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吃醋,也会主动为别人分忧。
这些与江念情之前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样,却又那么真实得全部出现在了江念情的面前。江念情甚至庆幸谢玉衡也是重生而来的,不是这样的话,江念情甚至可能永永远远地与谢玉衡错过。
因为江念情永远不可能主动去招惹河间王。
所以,这一世河间王主动过来找江念情了。
“快去罢,不要耽误你的事情了。”江念情松开了手里的袖子,红着脸转过了头,“快走快走,下次不要给我那么多饺子了。”
“好。”
谢玉衡说完,便飞身离开了江念情的屋子。
冬至后,雪国与楚国的战役正式打响,江怀黎被封为新城将军,奉命领军去击溃雪国的军队,重新获得楚国的土地。
毕竟,雪国最开始,就是从楚国分割出去的,所以是夹缝在几个国家中的小小国家,所以之前雪国一直依靠着楚国生存,如今主动挑衅楚国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在三个大国的夹击之下,还敢来挑衅楚国。
毕竟楚国与殷国还在联姻着,所以自然会帮着楚国一些,两个国家之间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结盟,而另一个国家向来是中立国,从来不参与任何纷争,但是由于金国的物资丰饶,并且军事力量也十分强劲,所以其他国家就算再虎视眈眈,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皇帝这次下的命令也是收复失地,意味着要求江怀黎直接打下雪国。若是江怀黎真的能够打下雪国,那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官职会再生一位。
江怀黎在冬至的第二天就开始去沙场点兵,江怀宁跟着去报名参军,加入了江怀黎的军队中。与江怀黎一同去收复失地的将军是多次与雪国交战的老将军,此次也算是带着江怀黎罢了。皇帝将虎符交给了老将军,但是主要的任务交给了江怀黎。
江怀黎最开始投军的时候便在老将军的旗下,所以二人也算是十分熟悉了,江怀黎也算是老将军手把手地带出来的,这次算是江怀黎成为将军后第一次亲自带君上战场。
江念情第二天清晨便被嘉儿唤醒,因为江怀黎的命令是半夜忽然下来的,整个江家几乎只有管家与江怀黎知道这件事情。
江念情不知晓也是在情理之中。
江念情被唤醒后,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江怀黎已经一身戎装站在了江府的门口。江念情平日里仿佛被丈量过的脚步此时也错乱了起来,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江怀黎的时间也不多了,江守与胡氏也一直守着江怀黎不想让江怀黎走。
“好了好了,爹娘,我与四娘说几句话。”江怀黎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不远处还披着风衣没有整理好的江念情,“四娘,过来罢。”
江念情看着江守与胡氏让出了一条路来,才缓缓行了礼后走近了江怀黎,说道:“大哥这便要走了?”
“是,命令来得匆忙,我方才才点完兵。”江怀黎揉了揉江念情的头发,“我府上的花花草草,就要交给念情啦。”
江念情强忍住快要落下的泪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说道:“好的,大哥放心罢。”
“来,大哥抱抱。”江怀黎张开了手臂,紧接着江念情便投入了江念情的怀抱中。
江念情对江怀黎的感情,非比寻常。自小江念情便与江怀黎一同带着长大,直到江怀黎投军后,江念情才独立生活。后来京城又发生了重大变故,江念情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又是江怀黎忽然辞退了官职,从边境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