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听着她均匀平缓的呼吸声,阿邕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发自内心的展颜一笑,让他漆黑的眸子瞬间明亮起来,灿若星辰。阿邕起身走向伽罗,杏儿依旧在地上打了地铺,只见他弯腰点了杏儿的睡穴,径直走到伽罗床前,再伸手点了伽罗的睡穴,坐到床沿上。
只见睡梦中的女子,一头光滑柔顺的青丝从双肩倾泻而下,垂在腰间。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赤,娇艳欲滴,长长的睫毛偶尔调皮的颤动,好一个妙人。若再等两年褪去青涩之气,定是个倾城倾国绝色佳人。
阿邕温柔的抚上她的秀发,任青丝从指缝中流泻,阿邕只觉一股暖流流进了他的四肢百骸,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抚过她的眉,她的脸颊,柔柔的皮肤细润如温玉。阿邕从胸前解下一块玉佩,小心的系在伽罗脖子上。低头在伽罗额头温柔的印上一个吻,起身离开,经过软塌时,他看了看案桌上那幅他为伽罗画的画像,俯下身拿起画像,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入怀中,身子一跃,人已到了窗外。
伽罗一觉醒来已是辰时。伽罗起身坐在床上。看着空空荡荡的软塌,伽罗知道他定是离开了。杏儿听到伽罗的声音也醒了,她看了看窗外,不好意思的说:“小姐,真对不起,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一觉睡到现在,你等着,我马上去打水。”看着慌慌张张跑出去的杏儿,伽罗不禁摇了摇头。她怎么会责怪她呢?杏儿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对她是最忠心无二的。更何况,昨晚他们主仆二人睡得这么沉,连阿邕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古怪。但她相信无论如何,阿邕对她们都是没有恶意的。
伽罗甩甩头不想再去想,这才发现胸前的玉佩,这是一块连年如意玉佩,-莲花荷叶雕刻在玉件上,意预遂人意、得人事、足畅无比。这块玉佩色泽光亮而温润,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这定是阿邕留给她的,但他又是什么意思呢?伽罗想还是以后遇到再还给他吧。听到杏儿的脚步声,伽罗赶快把玉佩塞进衣服里贴身戴着,她可不想让杏儿知道,让人误会她私相授受。
杏儿服侍伽罗洗漱好,又端来早餐吃了,便起身前往后殿诵经,一路上倒恢复了以前的平静。看来,阿邕说得没错,禁卫军已经撤离了。只是这阿邕到底是什么人依旧是个谜。伽罗总觉得他气度不凡,不是一般的江湖侠客。不过,既然阿邕自己不想说,那伽罗也就不想去打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更何况,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或许今生都不会再见面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伽罗忍不住摸了摸胸前的玉佩。
以后的几天,伽罗都按时颂经,其余时间不是抄抄佛经,就是读读杂书,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一转眼,七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这天一早,大司马府就来人接伽罗回府。伽罗和杏儿收拾妥当,便上了马车,跟随卫队一路浩浩荡荡的回府了。
回到府中,独孤信和独孤夫人早已备下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相聚一堂自是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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