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龙晟凛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
笑容褪去,他冷眼看着龙君墨,“那六弟是否也该给朕解释解释呢?”
“皇兄需要臣弟解释什么?”龙君墨眼睛微眯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一般。
可偏就是这个猎物太狡猾,一眼就看出了陷井所在,“你既然都跑来兴师问罪了,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两人就像是在打太极,将问题推来推去,就是死活不往重点上带。
“那我们就来说说,皇兄你为何派人跟踪臣弟,可行?”龙君墨眉毛一挑,没有直接问他是否已经怀疑自己,而是打了一个擦边球。
跟他来这招是吧?
龙晟凛嘴角微扬,身子向后一靠,神情坦然自若的看着龙君墨,反问道,“六弟是有什么秘密害怕朕知道的吗?”
“秘密,臣弟倒是有很多,就是不知皇兄想知道哪个?”龙君墨又将了他一军,丝毫不避讳自己有秘密瞒着他。
龙晟凛闻言,眼神一寒,但随即便又笑了出来,“六弟还真会开玩笑呢,朕可是非常信任你的,想必你是不会有事情瞒着朕的,一定是忙忘了,所以没来得及禀报吧。”
他的眼神中带着警告,好似在说,“朕都给你台阶下了,别给脸不要脸啊。”
可是,很不巧的。
他龙君墨就是一个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别人给他脸的人。
“既然皇兄这么信任臣弟的话,那臣弟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今日之事。”说着,他便要起身离开。
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龙晟凛那后半句话似的。
这就准备走了?
龙晟凛有些愕然,暗忖自己是自己表达的还不够清楚?还是这家伙在故意装糊涂。
“要走可以,告诉朕红袖的下落。”终于还是按耐不住问出了口。
龙君墨微微一扬嘴角,眼中浮现得意的光芒。
果然,比心眼他还是不行啊。
“想知道红袖的下落?”他转身笑容阴寒,“可以是可以,但是皇兄您得先告诉臣弟,公孙在哪里?”
一抹杀意在龙晟凛的眼中闪过。
若是说刚才他只是在试探的话,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红袖一定在龙君墨的手上。
原本他想隐瞒的事情,看样子是隐瞒不了了。
而这件事情,一旦让龙君墨介入的话,事情恐怕就没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公孙?公孙不是在自己府上养病吗?”龙晟凛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装傻。
将龙君墨骗过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若是皇兄这般说的话,那臣弟就先告辞了。”一拱手,这一次他离开的毫不犹豫。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龙晟凛的眼眸中寒光迸现,嘴里低语着,“看样子,公孙是留不得了,可惜了他的才华啊。”
在他看来,即便是有着治国的惊世之才,只要他不受控制,那便是留不得的。
天傲十八年。
宰相公孙靖被压入天牢,与第二日服毒自尽。其罪名是与反贼私通,意图扰乱朝纲,改朝换代。
当这个消息在朝堂之上宣布时,震惊了文武百官。
原本之前还对外宣称卧病在床的公孙靖,却突然就死了,而且还背负着乱臣贼子的罪名。
虽说有一大部分官员表示怀疑,当但龙晟凛将证据拿出来给众人看了以后,众人皆闭上了嘴。
“与八爷的来往书信,以及宰相他自己的认罪状,这证据确凿的,微臣也不敢多言啊。”
刑部尚书康成骏一下朝,就被龙君墨的人带到了晋王府。
这会他正战战兢兢的看着那一脸阴沉的晋王殿下,连大气都不敢多喘。
这谁人不知,晋王龙君墨与宰相公孙靖那是至交,如今公孙靖就这么死在了他的刑部,他就算发誓说自己毫不知情,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吧?
“他当真是服毒自杀的?”过了好半晌,龙君墨这才幽幽的开了口。
但就是这不急不慌的语调,反倒是吓得康成骏一下子跪倒在地,“晋王明鉴,宰相大人他却是中毒身亡,但是否是自裁的,下官不敢妄下言论。”
相比高高在上的皇上,他反而更怕眼前这个晋王。
得罪了皇上,大不了就是掉颗脑袋的事情。可得罪了晋王,就连痛快的一死都是奢望。
看着他伏在地上,以及那微颤的身子,龙君墨几乎可以确信,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情的。
“那本王问你,人可是你们刑部的人抓的?”
“不是。”康成骏猛摇着头,“人是皇上的亲信抓紧来的,看守也归他们管,就连提审都直接没经过下官。”为表清白,他直接将事情一股脑都说了一遍。
而龙君墨听完以后,脸色却越发的阴鹜。
果然是龙晟凛一手搞的鬼。
他这是害怕自己插手,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原以为他还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至于会这般的恶毒,没想到还是他算漏了他的本性。
“行了,你先回去吧。”龙君墨一挥手。
康成骏就像是如蒙恩赦一般,连滚带爬的朝着大门跑了过去。
在路上还差点撞到向书房走来的傅沁儿。
“君墨哥哥?”站在书房外敲了敲门,可是屋内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傅沁儿眉头微微一皱,她明明听下人说,他人在这里的,可为什么却没有应她呢?
“君墨哥哥?”她又敲了敲,可还是没人应她,“臣妾进来咯?”
大着胆子推开门,看到那个坐在书桌前发呆的龙君墨时,她不免吓了一跳。
“你在为什么不回答臣妾?”傅沁儿说话时,眼中闪过不抹的不安。
就好像是有些什么亏心事似的。
不过,就以龙君墨现在的状况来说,他根本注意不到。
“哦,本王在想事情呢。”很敷衍的回答着,却连看都为看她一眼。
眼眸中闪过一丝的失望,想要靠近,却在犹豫片刻后,还是没有走过去。
“君墨哥哥,你都回来这些天了,今晚是否有时间陪陪臣妾呢?”她问的小心翼翼,眼中透露着期待之色。
嫁与他也有个把月了,可他却始终未曾在她的房中过夜。
为此,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