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桎宸动了动他干裂的嘴唇,似乎再用力一点就能扯出血来,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
他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好长,似乎用尽了他的一生,他梦见自己掉进了冰冷的海水
这个梦里还有一个姑娘,隐隐约约中他能看见她纤瘦的身影,一袭白裙,淡在树影之中,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追不上她
猛然的,他睁开了眼,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额前的汗珠更是紧密排布着
一股浓浓的药的涩苦之味在鼻腔肆意弥漫,南宫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体,却又无力的倒下来,碧硬的竹床,铬得他腰疼
他无力的呻吟了一声,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心里却是从所未有的安宁,低着头看着一身不很合适的着装,咳咳,明显的女人家居服,虽然宽松但穿在他身上却是莫名的修身,淡淡的皂荚香溢满鼻腔
痛苦稍稍缓轻了些,他拿起地上崭新的一双竹鞋若有所思了会儿,嘴角勾起一抹明亮,便试着走出了竹屋
今日阳光正好,晴空万里,他下意识地挡了挡这刺眼的阳光,却无意间瞧见了一抹身影,静静地坐在一片满天星花海里,或是低头或是看向远方,柔顺的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着,俨然镀上一抹金辉
南宫桎宸看出了神,真是像极了她,便秉着呼吸,一步步的走近她
雁云依猛地一回头,使南宫桎宸一个心虚便要跌倒
她微微抬了抬头,警戒地轻眯着眼,看着他光荣的落到地面,看清了是南宫后就微微勾了勾嘴角,虽然他们只见过一次,但雁云依对他的印象极深
她也曾问过自己怨不怨他,起初是怨的,如果不当初不是他。。。要是没有那些突如其来的乌龙,那她跟苍奈就不会不欢而散,她也不会承受失聪之痛,再冒着被开除学籍的危险来这调剂
但仔细思索起来好像也找不出什么理由,相反他也是“受害者”,对于一个不动也不语的人,自己有什么理由将牵强的罪名强加他身上
南宫疼得龇牙咧嘴,视线却不曾从她身上转移,如果可以,他想看一辈子,就这么,静静的
雁云依瞅了瞅他,略有些尴尬,“我,听不见了,你说的。。”
南宫不说话,仍是静静地看着她,他何尝不知道他听不见了,那天她跑出了pulb后,他竟然升起了去追她的念头,她的吻很生硬而且本是不属于他的,他却该死的对她一见钟情了,他从未想过这四个字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爱上了发小的女友
我想在爱情里是没有对错的,就像我爱上你不是我的错,他只能如此安慰着自己
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他找到她了,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却在苍奈之前,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想着想着,他不经意间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