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来到小楼,正看见沈勇和方一勺两人在背出师表。
太虚敲了敲门,“贤弟夫妇二人真是伉俪情深,勤奋好学啊。不曾想当年那个上窜下跳的小猴子今日还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攻读诗书,真真是难得一见啊!”太虚调笑了一句。
沈勇听见太虚的逗趣之言,从椅子上站起,挠了挠头:“大哥!”,方一勺也跟着福身一礼。
太虚对方一勺言道:“弟妹,今天是你们的回门之日,你且去和母亲说一声,准备些礼品,一会儿让这臭小子陪你回去。”
方一勺看了看沈勇,见沈勇点头,便回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沈勇见娘子出去了,问道:“大哥你怎么把一勺支出去了?是有什么事吗?”
太虚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抚须说道:“贤弟,你可知你的娘子命里面有一大劫,事关生死啊!”
沈勇一听顿时着急了:“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可如何是好,大哥可有办法破解此劫?”
太虚说道:“你二人乃是天生的姻缘,夫妻一体,不可分割,你好她也好,反之亦然,你二人的天命就此捆绑在了一起,只有你才能助他渡过此劫难。”说着太虚打怀中掏出来一本书递给沈勇,“破劫之法就在此中,你要好生习练,不可懈怠,还有秘练此籍,不可示人。”
沈勇接过书来正要打开,听见太虚此言,连忙揣入怀中。
“还有贤弟,你要记住你已经成家了,不可再向以往那般不着调了。好了赶紧去找你的娘子和她一起回门去吧。为兄走了。”
说完不待沈勇说话就走了。
时光飞逝,一转眼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这一日太虚正在房内打坐忽然间觉得元神深处传来阵阵悸动,让太虚坐卧不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太虚生怕是修行出了岔子,急忙元神内视返照自身。
太虚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内景之中上下虚无颠倒,混沌一片。
再看此时得太虚,周身虚空开始发生了波乱,开始扭曲。身上也发生了变化,好像落满了阵阵的灰尘,
此时内景之中忽有一道惊雷炸开,太虚就觉得周遭呜呜渣渣的乱音入耳,不得清净,太虚感觉有人推自己,强打精神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身边围着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男子,这名男子看上去大约有四十来岁,一身短打,周围的人亦是如此打扮,只听这名男子言道:“这位道长,你怎么在此幽洞之中,要是我们开山炸石的没有发现你,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啊?”
太虚此时元神迷蒙,思绪混乱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方才明明是在房中打坐,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身上还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显然是在此地已经很久了,那么之前经历的世界是真是幻,现在所在世界是真是假,到底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想不明白?
这男子看着太虚呆愣愣的坐在那里默然不语,伸手拍了拍:“道长,道长。”
太虚回过了神,躬身一礼唱了个诺:“福生无量天尊,见过诸位善信,不知诸位是何何方人士,现在是什么年间?”
为首的男子回道:“道长,现在是大唐开元年间,我等都是这山下镇子的石匠,我叫王三,我等在此开山采石的时候炸开了此处发现道长再次洞中打坐,害怕道长出了事这才将道长唤醒,不知道长如何会在这洞中?”
太虚心中暗道:“还需找个说辞,不然贸然出现在这封闭的石洞之中,若没有个说法岂不是吓坏了这些好心的人。”
拿定了主意,太虚言道:“王善信,贫道多年前为躲避祸乱,在此地封洞闭关,还多亏了善信将贫道唤醒,不然贫道或许就在此闭关死去也为可知,贫道多谢了!”
王三听见太虚如此言说,再看太虚除了身上脏了点,但是身体和精神面貌还是很好,就知道太虚是有个本事的人,便想着若是道长道法高深,自家的老娘瘫痪在床已经六年了,若是能够求道长施舍一点灵丹妙药,救一救自家老娘,那就好了,若是不能,布施僧道也是积阴德的。
王三拿定了主意说道:“道长出关可喜可贺,还请道长随我等到山下家中休息一二,也好叫我等沾一沾道长的仙气啊!”
其他石匠也是一一附和:“是啊道长,跟我们到山下去吧,叫我等沾沾仙气”
太虚想了想,也好现在自己自身出了岔子,正好找个地方好好缕一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心性不够通达,于道行无益啊。
“如此贫道就打扰诸位善信了。”太虚打了个稽首。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太虚随着众人一起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