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如果我看到了他,一定会让他回去的。”容若也四处看了看,“你找到他没有?”
“我阿姨说了,他就在这里。”沈婉不依地捶打了他的手一下,“你明知道我不许他来赌的!”
沈婉一边推着他,一边嘟起了唇。
此刻,他正坐在监控录像面前,口中咬住烟斗,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是的!”
管家小心地道:“是,纳兰先生是爱……”
管家吓得缩了缩脖子。
而外面的容若带着沈婉在赌场溜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沈峰。
“他是让你们藏起来了。”沈婉还是不信。
荷官忙道:“见过的,这位老先生,我很有印象的。这几天,他都在赌场过夜的。”
“他在楼上的Vip贵宾一室。他是老板的客人,老板已经说了,只要沈先生参赌,赢的算他的,输的算老板的。”
容若已经拉着她上了二楼。
“为什么?”
动辄富豪商贾,有不少还有黑道背景,说多错多,还是不说为妙。
光从暗褐色的隔音大门,就能看出这个房间的档次。
屋里烟雾缭绕。
女人们在旁边端着美酒,却大气不敢出。
坐在最顶座的男子,和沈婉有过一面之缘,她还记得,当时人家都称呼他为慕容先生。
他修长优雅的手熟练地抄起骰盅,在空中震荡着,动作流畅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沈婉眯起了眼睛,看着他开蛊。
“这个数,真不错。”其中一人沉声道。
他擦着满头的大汗,竟连女儿进来都没看见。
容若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父亲面前那叠纸钞,足够把她现在两家店买下好几个来回!
沈婉没看懂。
只是,从沈峰的脸色,就知道这牌肯定不好。
她揪住了父亲的耳朵:“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赌的吗?现在你哪里来的钱赌啊?”
沈婉趁机往牌桌上一坐,偷偷地把牌弄乱:“我不管,你跟我回去!”
慕容傅已经笑出了声:“这位是?”
慕容傅挑眉,没有说话。
早都不知道干嘛去了。
沈婉才想起似的:“抱歉了,那好吧,你们随意。”她从牌桌上滑了下来,顺便把几块牌扫落到了地上,又慌忙弯腰下去捡,“抱歉抱歉,我替你们摆回原位。”
沈婉却微笑了起来:“如果我出千,就该让我父亲赢了,怎么会是如此手忙脚乱地搅局?各位都是见过世面的人,难道连什么是老千什么是菜鸟,都分不出么?”
慕容傅淡淡一笑:“没关系。那不过是从头再来一局罢了。我想,其他人也不会有异议的。”
只有沈婉的心被提得老高。她咬紧了下唇,盯着父亲的脸。
不赌吧,等会慕容傅脸上过不去,让朋友没面子了,那他沈峰可就太忘恩负义了。
他踌躇了好一会,旁边一个赌友已经把手中的牌九一摔,冷声道:“到底是赌还是不赌?大老爷们,行不行一句话!”
慕容傅莫名的殷勤让她不安。
慕容傅挑眉:“你这小丫头,也会赌?”
从小到大,她就讨厌他赌钱,别说牌九,就连扑克牌她都很少碰。
沈婉却不慌不忙的:“我只想把我父亲带走,相信在座各位先生,应该也能体谅我一个当女儿的心情。父亲天天瞒着我熬夜打牌,他的血压又高,心脏又不好,别说我提心吊胆,他在你们赌场,也像颗定时炸弹一样吧?”
旁边一个人已经站了起来:“这丫头,脾气有够烈!行,我再追加赌注,如果你赢了,我名下一栋别墅就可以转赠给你,如果你输了,”对方笑了起来,脸上的刀疤也扭曲了,“我也不需要你倾家荡产,你,”他指了指沈婉,“陪我一个晚上,就可以了。”
他淡淡一笑:“卓先生,真是对不起,这个赌注,我们不能跟。”
卓先生弹了弹雪茄的烟灰:“喔?为什么?”
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什么条件,你说。”慕容傅出声了。
容若都沉不住气了,她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我说了,各位都能答应么?”
沈婉得了应允,才不慌不忙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筹码你们定,赌的方式我定可以么?我也不会玩牌九,更不会打牌……”
慕容傅更加是吃瘪的表情。
他刚想出言否定,旁边的容若已经稳稳地道:“不如这样,这副牌局我也参一脚。沈婉是我的女人,我总不能置身事外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
容若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一切听他的就是了。
她本来就想跟他们提出比厨艺,他来掺和什么?
沈婉汗了一下。
话说,她身上有什么零件他一直看不顺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