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小勐拉的边境入口,我便看到了一辆十分破旧的丰田车,我走下,亲自走到那辆丰田身边打开车门。
图玛小姐从车子里下来,她的短发依旧干练精神,但是,脱下军装的她,穿上缅国特殊的服装特敏,却显得格外的有异域风味。
看着我盯着她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林先生,你……看什么?”
我笑着说:“你,太美了,有一种不可方物的感觉,所以,情难自禁。”
她有些不懂我的话,她说:“虽然不理解什么意思,但是,我相信一定是一种赞美。”
我笑了笑,我说:“你值得赞美。”
图玛很开心,一直僵硬的表情,总算是露出一丝欣慰,但是很快她就说:“现在你跟我在一起,如果被军方发现,可能会影响你的安全,我们快点走吧。”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图玛看了我一眼,然后信任的将手递给我,我牵着她的手直接上车,在渐渐黑暗的夜色里,带他前往东方大酒店。
车子回到酒店,我亲自下车给图玛开车门,图玛带上太阳帽,带上墨镜,小心谨慎的下车。
我牵着她,快速的走进酒店的大门。
我说:“酒店我已经清空了,今天不营业,只为迎接你。”
图玛立马笑着说:“谢谢你林先生。”
我带着图玛走进电梯上楼去,当电梯门关上之后,图玛就摘掉太阳帽,脸色有些慌乱。
她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狼狈。”
我笑着说:“非常人物当经历非常事物,所有的狼狈,都是为日后的光鲜亮丽所打下基础,只要你觉得值得,就不会狼狈。”
图玛看着我,她笑着说:“你……的话,像是一个经历了太多沧桑事物的老人说的话,感觉很有道理,我相信,你所经历的事物,一定比我还要残酷。”
我笑着说:“说不上残酷,只是,让我不在抱有幻想。”
图玛深吸一口气,她说:“是啊,就不应该抱有幻想,我们所有人都心存幻想,觉得能够跟**军平起平坐,相安无事,可是,我们错了,我们双方,永远是敌人,只有一方被消灭,才会消停。”
我看着图玛很难过的样子,我就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安抚她。
我说:“会过去的。”
电梯门开了,我直接搂着图玛出去,对于我与她的身体接触,图玛没有表现出排斥的感觉,反而,有一点想要靠近在我怀里,却不好意思的感觉。
我知道,她在经历炮火的洗礼之后,一定惊慌失措,多么需要一个男人来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到了酒店的餐厅,我给图玛,拉开座椅,她坐下来之后,摘掉墨镜,一双眼睛有些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她说:“谢谢!”
我笑了笑,我说:“喝点果汁吧?”
听到我的话,图玛摇了摇头,她说:“我想要喝点可以让我麻醉的东西。”
我坐在她身边,我说:“借酒消愁,不是很好的选项,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一定满足你,三猫,拿两瓶红酒过来。”
三猫立马去酒柜里拿红酒。
整个餐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跟图玛,上个世纪的粤语歌,让餐厅的格调有些怀念的味道。
图玛笑着说:“我阿爸也喜欢听这些粤语歌。”
我说:“那是,时光的味道。”
图玛摇了摇头,她说:“对,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安逸,很羡慕线那边的生活,羡慕,他们可以安逸的为生活所打拼,一线之隔,两个世界。”
我看着图玛多愁善感的样子,我就笑了一下,我说:“如果你想,我可以再那边给你安排身份,安排一切……”
图玛看着我,表情有些动容,但是很快她就摇了摇头,她说:“我有我的使命。”
使命这两个字,我很喜欢,她并不是一个自私贪图享乐荣华的女人,有大义,虽然她的性格给我感觉,她是个弱女子,但是她没有逃避。
三猫端来红酒,给我们两个人倒了一杯,图玛立马将红酒端起来,颤抖的呼吸一口之后,然后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有点不顾形象。
但是更多的,是想释放心中的恐惧。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说:“不用怕,过去了……”
图玛用手撑在桌子上,捏着鼻梁,她很疲倦地说:“一天一夜,**军从来没有这么猛烈的攻击过我们,天门山的山头都被炸平了,我们的基地,有一个营的损失,那些残肢断臂,那些血肉横飞,每一幕,都是我无法忘却的噩梦。”
我看着她颤抖的样子,我就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我怀里安静一下,虽然,我不能给你长久的安全感,但是,在我这里,这一刻,你可以相信我。”
图玛抬头看着我,眼神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她就趴在我怀里,我轻轻搂着她,安抚她。
她身体颤抖着,很快就哭泣起来,哭的有些狼狈,有些凄惨,像是压抑许久的恐惧,委屈,在这个时候,都宣泄出来了。
她说:“没有任何预兆,就这样来了,我的那些朋友,亲人,战友,死了很多人,死了很多人……我们只是想要一寸栖息地而已,我们也愿意和谈,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不给我们一点自由的空间?”
我没有安慰图玛,这些事,我说不清楚,也断不明白,发生了,就发生了,无法挽回。
我将图玛紧紧的搂在怀里,用身体来瓦解她的恐惧。
我说:“活下来的人,还要坚强活着,要不然,死去的人,就毫无意义。”
图玛抬头看着我,她有些狼狈地说:“抱歉,我不应该给你这么多烦恼。”
图玛看着我,眼神有些涣散,大哭一场之后,心态奔溃,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拿下她,易如反掌。
我知道我这是乘人之危,但是,我有我的路要走。
我缓缓低下头,亲吻下去,图玛有些发蒙,没想到我会亲吻过去,她的身体本能的后退一下。
只是,被我的手掌所阻止。
今天晚上。
她注定了,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