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见三饶反应那么大,有些心虚道:“那人叫薛不离,就是积分一下子增长四千多的那,他带着我在淮河森林中的镜湖那里击杀了一只六阶的妖魔头领,因为他没带佣兵徽章,所以那些积分都算在了我头上了。”
“薛不离?”
白倾雪的眼中透出疑惑,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地帮唐木刷积分?
心中一动,白倾雪急声道:“那个人大概有多少岁?他有没有为什么要帮你?”
此时白倾雪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暗之触成员的话,再想到唐木那二级的疾风术,心中顿时急迫了起来。
唐木心中苦笑,看来白倾雪已经在怀疑了,只好老实地回答:“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样子,至于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了我们队长是个大美女,需要积分来换取自由。”
白倾雪的脸上一阵失望,唐木的这人年龄和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对不上。
想到那个陌生人是因为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才帮唐木的,脸上又有些发烧。
“好你个唐木,为了刷积分,竟然连我姐你都给利用上了,不过不得不这真的是个好主意啊,咱们队轻轻松松就稳坐第一名的位子了,哈哈哈。”
白雨和他姐的态度完全相反,听到竟然有人为了他姐的美貌,宁愿放弃珍贵的积分,颇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福
唐木继续道:“后来十几就一直帮我刷积分,直到今早上。”
在一旁认真听的劳舒严心中一动,问道:“是今早寒蚀双头蟒袭击三马寨的事?”
唐木点点头,声音低沉道:“没错,不过他为了阻止那只巨蟒攻击三马寨,连同他召唤出的骷髅白,都死在了那只巨蟒的攻击下。”
“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么有实力又善良的人,要是拉到咱们队就好了。”
白雨在那里唉声叹气,很为失去了这个大高手而惋惜。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那还有关于他的其他事吗?”
唐木一摆手,道:“后来我就把他和那只骷髅埋在了镜湖边的那个树林中,最后我就回到你们这里了。”
白雨白了唐木一眼,撇撇嘴道:“我是想问他是什么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之类的,要是还有高手亲属的话,你可以把他们拉到咱们队啊,到时候咱们佣兵队升为中队,就可以考虑给你一个队长当当了。”
唐木无语,其实他是想在无饶时候,把那个戒指悄悄地塞给白倾雪的,她要是问起来,就是那个薛不离仰慕她,临死前托自己送的。
不过既然白雨现在问了,那就直接告诉他们好了。
于是唐木就把自己怎么遇到兄弟情深队,又怎么在镜湖遇到六阶妖魔头领,最后回到三马寨后,在酒吧中遇到薛不离,以及为了薛不离,和李奎打了一架。
最后他还是把夜讲给他的那个故事给了一遍。
只是刚到三人被暗之触的高手制住的时候,白倾雪和劳舒严脸色大变。
白倾雪强忍着泪水,一直听到最后薛不离死亡的时候。
唐木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面刻有雪花图案的戒指,把它递向了白倾雪。
此时就连白雨都已经听出了,那个薛不离就是自己姐姐一直在等待的那个夜。
白倾雪伸出手,颤抖着接过递来的戒指,用手轻轻地摩挲着戒面上的那个雪花,嘴中喃喃道:“薛不离,雪不离,你既然不想离开我,那为什么就不能来看看我呢。”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知道吗,什么家族荣耀,什么金钱地位,其实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只要你陪着我,我就知足了啊!”
此时白倾雪的脸上满是泪痕,刚才还是明亮的一双眼眸,此时里面充满了绝望。
那是一种对以后没有了任何希望的绝望!
就连唐木看到那双眼,都感到自己心中的茫然。
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以后还能不能回到地球?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传来一阵阵的压抑感,让他感到难以呼吸。
待到唐木再次抬头看向白倾雪的时候,却惊骇地发现,就在这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白倾雪的那一头柔顺的乌发,竟然全部变成了白色。
唐木以前听过一夜白发,可现在白倾雪却是一瞬白发,可知她的心中是何等的悲伤。
随后白雨和劳舒严也发现了白倾雪的变化,他俩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外面的雨已经彻底停了,在夕阳的照射下,空挂上了一弯绚丽的彩虹。
可亭子里的四人,此刻都没有心思去欣赏,只觉得那道彩虹,让人看的心里有些发冷。
对白倾雪来,恐怕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感觉美丽了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倾雪将自己的那枚空间戒指摘了下来,递向白雨,轻轻地道:“雨,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这个戒指吗,姐现在就把它送给你,里面的东西都被我移到另一枚戒指中了,你以后要好好保重,努力修炼魔法,不要再贪玩了。”
叮嘱完白雨,又转向唐木,嘴角勾出一丝苦笑道:“原本我还想把你留在白夜队,以后由你来接管队长的职位,看来要提前了,我已经将队的队长权限申请转让给你了,这次的比赛奖励也由你来分配,我是没有心思再带下去了。”
最后她将目光放在了劳舒严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待在白夜队里,不仅是因为夜对你有恩,可你也知道那事是不可能的,只能委屈你这么多年了。”
劳舒严脸色暗淡下去,嘴角两边的老鼠须不断地颤抖,低声道:“你是要离开了吗?”
“是啊,我想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到别处去看看,永远都不再回来了。”
劳舒严好似还想什么,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出口。
白倾雪向亭外走去,向后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也不用再找我了,以后就忘了我这个人吧。”
夕阳的余晖下,破败的凉亭中,三人宛若雕塑的人静静地望着越走越远的那个白衣白发身影,直到那道身影越拉越长,直至消失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