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
晴天白日之下,狠狠劈中贾南风的不是雷电,而是对面马车中之人。只见一人端坐在马车之上,锦衣玉袍,很是讲究,生的更是龙目凤睛,挺鼻薄唇,年纪虽然尚幼,气度却极是不凡。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司马轨。
贾南风瞬间便不淡定了。自从上次出了宫宴的惨剧,她便对皇宫便产生了排斥感,间接地对皇宫之中的人也产生了距离感。抱着敬而远之,能躲一时是一时的心态,想要远离皇宫,珍爱生命。可这“我不去皇宫,皇宫中之人却主动送上门来”的事情倒也着实是让贾南风受不了。于是乎,贾南风又呆滞了。
“咳。许久不见,贾府妹妹还是一如初见。”司马轨看着呆头呆脑的贾南风说道。
“哪一样啊?没看见更黑更胖更呆了吗!”司马囧立刻接口道,也不顾贾南风的个人意愿,便不由分说的将贾南风拖上了马车。
贾南风出府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三角形是稳固性最好的图形,可如果将三角形放到人身上,便是稳固性最差的图形了。恋人之间出现了第三个角,多是要以悲剧收场了。即使是朋友之间,如果突然多出来那么一个人,也是别扭一些,因为总有一个人容易受到忽略。
比如说现在,究竟是贾南风插足了司马囧和司马轨的基情呢?还是司马轨破坏了贾南风和司马囧纯洁的男女关系呢?
这是一个很难的思维逻辑并且混合了人际关系的半命题,在此便不做深究了。不过司马囧打破了贾南风和司马轨之间的不愉快的气氛倒是真的。
一般情况下,三个友人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基本是,一个负责揭短,一个负责吐槽,一个负责苦逼。这三个人也不例外,司马囧担当了揭短的重任,司马轨偶尔吐吐槽,贾南风忍辱负重勇敢承担起了苦逼的重任。
苦逼的人自然该有一副苦逼的样子,贾南风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因此一路都表现出了一副郁郁寡欢,欲求不满的样子。倒是司马囧和司马轨一路谈笑甚欢,以至于后来司马轨看贾南风的眼神笑意越来越多,当然这是建立在贾南风的人生糗事越来越多的曝光的前提之下的。
对于这种,“请把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好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的行为,贾南风选择了直接无视。对于两位幼稚的小朋友所表现出的“揭别人伤疤娱乐自己”的幼稚行为,贾南风同样表现出了一个成年人因有的气度。她通过“走思”这种行为方式,自动屏蔽了二人的语言攻击。
马车之内空间狭小,对面二人妖孽般的脸孔清晰的印入了贾南风的眼帘,看着司马轨这张俊脸,贾南风下意识的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起他的信息。虽然不及度娘来的知识渊博,但好歹贾南风前世也是历史专业毕业的,很快,她想起了魏晋历史专业课上学到的东西,一句话突然间悄无声息的窜入贾南风的大脑,“司马轨,字正则,晋武帝司马炎长子,晋惠帝司马衷同母兄,母为武元皇后杨艳,初拜骑都尉,年二岁夭折。后追封为毗陵王,谥号悼。”
贾南风睁大眼睛,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司马轨,脑中瞬间乱作一团,究竟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历史发生了变化了?贾南风不确定。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让你想呢?你想起来了没?”司马囧很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司马囧和司马轨说了什么,贾南风根本没有听到,她此刻满脑子在不断的重复着那一句话。贾南风目光涣散的看着司马轨,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道:“你是司马轨?你还活着,没有早夭?”
贾南风说罢这句话,马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你这个臭丫头,我们才说了几句,你就这般闹脾气,还诅咒皇子,你头上长了几个脑袋?!平日里,我也没少挤兑你,也从未见你恼过,还直嚷嚷我是你的损友,今日你这是要作死吗?真是个死丫头!”司马囧骂骂咧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半真半假的恼怒之中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小孩子耍脾气,谁会做真?”司马轨也立刻接上了话茬子,并且略带嗔怪的看了司马囧一眼。
此刻,贾南风将头深深地埋在胸口,让人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乍一看去,倒是像极了低头认错的样子。
三人便在这般不阴不阳的气氛中挨到了洛阳街。
司马囧率先跳下马车,站在下边掀开帘子,司马轨慢慢起身,抬眼看了贾南风一眼,最终,自己先下了车,然后又将贾南风从车上抱了下来。司马囧看见这一幕撇了撇嘴。
司马轨却不以为然的笑笑,调侃道:“真重!”
贾南风抬头满面愁容的看着司马轨,司马轨伸手轻轻摸了摸贾南风的头,开口道:“我知道你心中大抵还在埋怨着我,上次宫宴确实是我鲁莽了,因了我的一己之念,不但将贾府推入了两难之地,而且也害了珠凝,这确实是我的错。后来父皇罚了我,就是我自己也罚了自己。往昔之事已经逝去,何必执拗于心中的固有之念,对我偏见如此之大,我总归和你想的是不一样的。”
贾南风听完这番话愣掉了,到不是为了司马轨这番屈尊降贵的态度,只因了他那句“往昔之事已经逝去,何必执拗于心中的固有之念,我总归和你想的是不一样的。”是呀,历史中的贾南风都已经换了一个人了,难道司马轨就不可以有丝毫的变化吗?相较而言,自己的穿越要比司马轨多活了几年来的恐怖的多,何苦这般纵容自己,难为别人。还真是杞人忧天了,忽然间想到了以为穿越前辈的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想通了,贾南风的心情立刻轻松了不少。
贾南风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笑脸,三人之间一扫之前的阴霾,阔步向前走去。
心情好了,胃口自然就好了,贾南风这一路上,毫不忌讳的大吃特吃,将司马轨看了个目瞪口呆。就连司马囧也放下了平日里在皇宫中斯文规矩的样子,和贾南风一路吃吃喝喝,吵吵闹闹。
“喂!你听到没,说前面那个巷子里有铜镜糕可以吃!我们去看看!”贾南风满脸兴奋。
“一定就是骗人的!傻子才信,谁会在死胡同里做生意!”司马囧满脸不屑。
“酒香不怕巷子深!你懂什么?”贾南风不依不饶。
“好了,便随她去看看罢!”这回倒是司马轨当起了和事佬。
于是,三人向一处深巷子走去,巷子深处,隐约有一人摆着一个小摊子,周围倒也站了不少人。贾南风得意地看了司马囧一眼,便拉着司马轨向前跑去。
还没跑到摊子前,司马囧忽然敏感的察觉不对,铜镜糕多是妇孺女子喜食之物,为何这处摊子前站的都是精壮男子?念及此处,司马囧大声喊道:“别过去,有危险!”
贾南风停下,不屑地看着司马囧,还未来得及还口,只见铜镜糕摊子“忽”的被人掀起,本来买铜镜糕的人从摊子上“哗哗”的抽出几柄亮刀。
贾南风还未来得及思索,司马轨拉起贾南风便往回跑,没跑几步,却发现巷子口也出现了一批黑衣人,正在向巷子里迅速靠近。
三人前不得,后不得,只得慢慢往墙边上靠。司马囧狠狠剜了贾南风一眼,低声道:“要你今日死呀活呀的乱说,这下真出了乱子?你倒是不说了!”
贾南风哪有司马囧这般好的心里素质,她此刻已经是六神无主了。但是,输人不输阵,贾南风咬咬牙,恨恨道:“要我说什么?难道高喊,两边的朋友,请挥动你们手中的荧光棒,我们一起来互动一下?”
姑娘,两边的朋友拿的不是荧光棒,是明晃晃的大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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