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纽约大剧院出来后,沈凌夜:“飞机安排好了么?”
张锐:“好了,晚上十一点起飞。”
沈凌夜:“石塬,二级市场那边,关于抛售股票的事情,明天立刻开始操作。等我回了B市,我会尽快发布和宁馨亦结婚一事,到时候AST和恒盛的股票一定大涨,你把握好时机,将我手里在这两家公司私底下的持股的股票全抛了,明白么?”
石塬道:“AST和恒盛都是大盘子,如果股价炒的够高,那样能在短时间内融到惊人的资金,按照现在江凌实业的股价,说不定还真能有戏!”
沈凌夜挑唇,“十四家企业合并的事情,股价波动太大,必然引起沈之琰的警觉,要在他发现之前,把合并的事宜全部推进起来,明白么?”
准备了五年多,终于要迎来最后一场关键战役了。
危机四伏下,沈凌夜不退反进,临时起意,利用沈之琰的这道圣旨,打算先发制人,一旦成功,他就能成功组建新公司,有了这家资产规模几乎媲美AST的企业,沈凌夜,就彻底不再受制于沈之琰了,而他,便也可以肆无忌惮抱得美人归了。
在和石塬沟通对接后续事宜的时候,张锐回了一趟酒店,将沈凌夜房间里的东西打包带走。
他临走时,看到了餐桌上放着一张纸,仔细一看上面画着的人,便也小心翼翼怀揣到了口袋里。
和石塬分开后,张锐和沈凌夜抵达机场。
张锐将行李给到沈凌夜,匆匆忙忙去办理值机,末了哦了一声,掏出了口袋里的那张纸。
“差点忘了这个,给你,沈总。”
沈凌夜接过那张纸,却见是傍晚的时候,误闯进他房间的那小肉球画的那副人物素描。
他微微皱眉,大手一握,将其揉成团,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哎!”张锐震惊了,“沈总,您——”
沈凌夜无视,继续往前走。
在过去五年里,但凡和江小暖那个女人有关系的东西,沈凌夜都会当宝贝一样收起来,这其中包括了江小暖穿过的衣服袜子,已经用完了的沐浴乳瓶子等等。
沈凌夜对这个女人的爱偏执到几乎让人发指。
可是,刚才这个男人做了什么?
他居然就随手把那幅画丢了?!
“江小姐的画,你不要了?”张锐觉得思路有点跟不上,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方才还在大步走的男人,猛然停下脚步。
他转过头,冷眼看身后的跟班。
“你再说一遍。”
张锐觉得自己暴君的眼神有些瘆人,像是要爆发的前兆,他大脑飞速转了一圈,发现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于是义正言辞地有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江小姐的画,你不要了?”
江小暖?
沈凌夜脑海里快速回忆了一遍那幅画。
果然——那不就是江小暖么?!
该死,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
不对,这画分明就是那孩子画的,她怎么会画江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