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属于自己最珍爱的东西,当这件我们心中的珍宝别人破坏时,我们便会不顾一切,变得歇斯底里而尖锐。
对于容悦来说,那件珍宝就是她的哥哥,而破坏他的,就是江小暖。
对于沈凌夜来说,珍宝是江小暖,而容悦便是那个破坏者。
沈凌夜和容悦,性格迥异,可是他们身上都拥有贵圈豪门的蛮横和跋扈。
如今两个人针锋相对,眼看着事情就要闹大,张锐连忙一把拉着容悦往后拖,同时在她耳边快速道:“别胡闹!你想要容家成为明天的头条么!”
容悦试图甩开他的手,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愤愤不平看着江小暖。
“容悦,容臣到底怎么了?”
江小暖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忙出声问。
容悦冷笑,“怎么了?江小暖,我哥因为你,骨癌复发了,他现在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可你却穿的光鲜亮丽跟着你的旧情——唔!”
张锐一把捂住容悦的嘴,又将其塞到了刚走过来的沈凌枫怀里,“枫少爷,麻烦你带她先离开。沈总,江小姐,上车吧!”
一旁石塬已经把车子开过来,张锐连忙拉开车门,示意两人上车。
沈凌夜最后看了眼被沈凌枫拉着往外走的容悦,不由分说,牵着江小暖的手上车。
“沈凌夜,我要去医院。”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江小暖突然开口。
沈凌夜正在拿纸巾给江小暖擦拭胸口的番茄酱,闻言,并没有任何回答。
江小暖拉住他的手,“沈凌夜,我想见他,不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想法,我们的女儿是她救的,这些年我也受他照拂,现在他出事了,无论是不是和容悦说的那么样和我有关,我都要去看一下他,你明白吗?”
沈凌夜将手里用过的纸巾丢入垃圾纸袋,随即沉声道:“石塬,停车。”
石塬将车听到路边,察觉出了些许山雨欲来的味道。
果然,沈凌夜又道:“不是要去看他么?下车。”
他话语波澜不惊,像是在陈述一段无关紧要的事实,但是江小暖还是敏锐的从里头听出了生冷。
江小暖沉默了三十秒,随即抬手推门,默默走下了车。
沈凌夜面无表情,也不转头看她,只是叮嘱石塬开车。
两个人关系才融洽一些,就又闹出这样的事情,石塬默默叹息,缓缓又将车子滑出去。
将沈凌夜送回公寓后,石塬又立刻给张锐打电话,让他跟着江小暖去一趟医院,以免又出什么岔子。
晚宴结束不久,天空就飘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过了晚上十点后,雨势逐渐转大,成了滂沱的大雨。
张锐抵达医院,在医院大厅的休息区找到了江小暖。
他撸了一把黑发上的水珠,走到她身旁,坐下。
“怎么样了?”张锐开口问。
江小暖没回头,盯着地面发呆。她身上还披着沈凌夜的西装,里头的礼裙胸襟口,还沾染着干涸的红色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