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张锐没来得及合拢嘴,容悦趁虚而入,舌头灵巧的滑入了他嘴里。
抱紧的姿势让两个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张锐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最后一丝理智一点点开始崩溃。
他一把扣紧了容悦的腰,大手一点点滑入她丝绸睡裙下的肌肤,主动含住了她的唇。
一个狂热的吻后,张锐的手依然老老实实放在她腰上没动,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哑声对身下人道:“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就算和我发生关系,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明白么?”
“明白。”
“你这是在纵、欲发泄你知道么?”
“知道。”
张锐最后无声地叹息,随即再次俯身吻住了容悦的唇。
不再躲闪和抗拒,他撬开容悦的唇,在她腰间的手几乎是立刻上移,在她后背上游走,几乎是立刻掌握有主动权。
黑暗中,容悦紧紧抱着身上男人的身体。
她听着他粗粝急促的呼吸,感受着他身体下有力修韧的肌肉线条,闻着他身上混着沐浴乳和汗水的味道。
在卧室里,她把剩下的威士忌喝完了,头还是有点晕。
张锐其实把她看得很穿。
她这是在借着酒胆发泄。
容臣骨癌复发,容悦觉得心里漏了个窟窿,她又怕又慌,有点惊慌失措。
负面情绪绷到极点后,她便需要一个途径去发泄。
但是,张锐并不知道的是:她对他,是认真的。
当容悦躺在张锐身下,那样抱着他的时候,她便更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她喜欢这个男人,即便他只是一个保镖。
然而,喜欢这样的话,她又如何能说得出口——这个男人,早就说清楚了,他不会为她负责。而他之所以愿意和她发生关系,纯碎是因为自己的主动和死缠烂打。
你如何将你的真心,诉说给一个完全对你没有感情的男人呢?
容悦胆子是大,但是她还要脸,她的自尊心,过不去。
深夜公寓里,沙发上两具身体彼此缠绕,在张锐看不到的地方,容悦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
像是高兴,可是,却有两行眼泪,从她眼角滚落。
当容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帘外已经蒙蒙亮,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回了卧室大床上。
她张开眼,脑袋有些疼,而后腰隐隐的酸痛,正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容悦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正穿着容臣的衬衫——那是昨晚张锐穿过的,她抬手闻了一下,衣服上甚至还有张锐的气味。
赤脚下床,打开卧室门,客厅里,空无一人。
容悦扭头一看,果然,她本来放在卧室床头柜上的大门内锁钥匙,不翼而飞了。
天已经大亮,大雨已经停歇,天空依然阴沉沉地压得很低。
容悦走到沙发旁,看了眼已经被收拾的一干二净的沙发,目光又移到了前方餐厅。
餐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了早餐。
容悦抬脚走过去,在桌上找到了钥匙。她看了眼秀色可餐的早餐,对着公寓大门的方向,目光变得迷离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