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兄弟,那那提为官不正,敲诈勒勒索作恶多端,有负天朝皇恩,愧对庶民百姓,今日我们将他杀之是为民除害。虽然你们也有一些不正行为,但念你们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姑且饶你们一命,如若今后胆敢在为虎作伥,当杀不饶。”灵燕仗剑向众军士喝叫道,听了灵燕的话众军士个个低下了头,有惭愧之人先行离开了,后来整个知府私邸就仅剩门口的两具尸体了。一剑他们从隐蔽处跳了出来,这时他们才发现花家兄弟已没了踪影,只听含笑对众人道:“我们赶快去追上他们,不能留他们再在世上作恶!”
“不好。”伊妹儿一声惊叫,众人诧然,听她道,“他们可能去‘同福客栈’生事端去了,我们快追。”
众人抬腿就走。路上,飘雪道:“如果事情没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们仍然仅让灵燕露面就行,以免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的怀疑。”
“好!”众人加快了脚步一阵急行。就在他们快到“同福客栈”之时,远远的看见客栈门口围了一大堆人。灵燕道:“待我前去探个究竟。”说完就奔了过去。灵燕分开人群,陡见客栈内桌断椅烂,墙残柜翻,那些伙计不是死了就是昏迷了,掌柜的爬在门厅内吃力的哀呼道:“救命啦,快,快救救我们呀……”
灵燕几步跨到掌柜的跟前,急急的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几个手持大铁棍的黑大汉冲进店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阵狂砸暴打,边打边高叫道他们‘五朵金花’回来报仇来了。”掌柜的哭兮兮的言道。
“你可知他们现在去了何处?”灵燕问道。
“看背向他们应该是顺前街而逃了。”掌柜的吃力的抬起手来,指着前街道。灵燕心知他们是顺后街而来,所以没有撞着这花家兄弟的身影。她站起身来,跑向一剑他们述说了情况,众人冲入店内,向掌柜的和那些还有气息的伙计分别喂服了一粒药丸之后就顺前街追寻花家兄弟而去。说来也巧,他们刚走了不足五十米,北极冰川就从后街行到了客栈门口。此时客栈门口的众人已散去了,眼前的一切让他大吃一惊,他几步走进客栈内,冲刚刚站起身来的掌柜的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是那位掌柜的曾经得罪了叫做‘五朵金花’的几个汉子,他们……”掌柜的话未说完,北极冰川打断他的话急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顺前街而逃了。”掌柜的答。
“逃去多长时间了?”北极冰川问。
“不足两刻钟。”掌柜的话音刚落,北极冰川就转身出门顺前街飞追而去了。
一剑他们追过“顿顿美餐”饭店门口并拐入一条街道,花家兄弟就从饭店内走了出来,恰好被从后追赶而来的北极冰川见着了,北极冰川闪在了一边避开了花家兄弟的目光,并尾随着他们前行而去。花家兄弟出了城,行到一座小山旁的三岔路口,只听花无蕊对众人道:“我们就在此处作好隐藏,逮着过路人抢些盘缠以便行路所用。”
“好!”众兄弟应了诺,躲了起来。北极冰川见得真切,他当然不会惧怕他们,看看已是到了该下手的时候了,他现出身来,然后大步流星的向三岔路口行去。他刚到三岔路口就听到迎面而来的一声大喝:“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紧接着花家四兄弟就手持铁棍,凶神恶煞的窜出来堵在了他的面前。北极冰川动也没动,他向花家四兄弟扫了一眼,就冷冷的言道:“你们狗胆包天,居然敢在我的客栈内行凶滋事,你们今天算是撞上阎王了。”花家兄弟此时已认出了北极冰川,只听花无蕊狂傲道:“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当年你指使家人杀死我四弟,然后又故弄玄虚吓死我爹,今天你可是撞到枪口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北极冰川仰天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之后又冲花家兄弟言道,“你们真是大言不惭,自不量力,我打死你们就如踩死两只蚂蚁那么轻松。”
“哼!你真是自不量力,十年来我们隐名埋姓,远走他乡投奔狐朋,我们起早贪黑,日夜苦练,现在已是功成身就。我就实话告诉你,今天上午我们勇闯知府私邸,血战数千将士,手刃那那提依然毫发无伤,全身而退,可见我们的功力已是炉火纯青,刀枪不入。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己作个了断,免得脏了爷爷的手。”花无蕊真个是大言不惭。
“哈哈哈,哈哈哈……”北极冰川又是一阵狂笑之后言道:“这样无耻的话你们也说得出口,想当年我义父将‘草原妖狐’打得是跪地求饶,一招‘魔血掌’就取掉了他上百个随从走狗的天灵盖,当场就吓昏了好几十个行路人,这些话他定是没有颜面对你们讲了吧……”北极冰川刚说到这里,就听花无叶凶巴巴的言道:“少废话,看棍!”说着就一棍向他的头颅击来,北极冰川轻一闪身就躲开了去,就在他闪身这当儿,花无蕊,花无心,花无瓣的铁棍同时向他的后背,拦腰,双腿击打而来。北极冰川不想和他们纠缠,只见他双脚一点窜上他们头顶上方,然后曲指在这三人头顶一划,只听“噗”“噗”“噗”三声轻响,但见花无蕊、花无心、花无瓣头顶鲜血直冒。就这瞬间工夫,这三人的天灵盖竟被北极冰川揭开了去。花无叶大骇,只见他浑身颤抖,双腿无力,铁棍“当”的一声就垂落地上,他不敢迟疑,回身就逃,哪知双腿此时已不听使唤了,他不但未迈开步来,反儿“咚”的一声跌倒在地,他惊慌失措的在地上一阵乱爬,一阵慌乱之后他终于晃眼寻着了路向,遂不顾一切的“嗖”然窜出,连滚带爬的向回路跑去。北极冰川落地之时,本来完全可以一掌结果了花无叶的性命,但他却被花无蕊他们头顶上冒出的鲜血给吸引了,鲜血使北极冰川显得兴奋而又狂野,看着那即将倒下的尸体,他一拂手将他们聚到一块,然后象魔鬼一样冲上去伸出舌头舔食着这尸体上“汩汩”冒出的血液,口中还“嗷嗷嗷……”怪叫不止,真个是恐怖之极。他每舔食一口血液,身体就变红一点,直到最后就是不运功他的身体也是通红如血了,就象刚出生的老鼠一般那么令人感到恶心和惊惧。回头看见这一切的花无叶被吓得嘴青脸白瞳孔放大,脚步踉跄,背心冰凉,他想呼叫,可抖着嘴唇发不出声来。他跑着跑着忽的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他顿住脚步抖了好一阵才看清这个人正是上午助他们杀死那那提的那个“妹妹”——就是灵燕。原来一剑他们在城内找不着花家兄弟的人影,估摸着他们可能出了城外,于是边找边打听,自有偶然碰见花家兄弟的路人听了他们的描述,给他们指了个大概方向,于是他们就奔行而来。正行走间,忽见花无叶象丧家之犬,落水之狗般向他们相向奔来,故儿众人仅留下灵燕在此阻截花无叶,其余人隐在了路边。花无叶见着了灵燕就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虽心里踏实了一些,却仍然不能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只听他慌乱的结巴着言道:“妹妹,妹妹,魔,魔,魔血掌在、在、在喝他、他他、们的血。”灵燕一惊,伏在路边偷听的一剑他们也是一怔。只听灵燕急急的问道:“不要惊慌,慢慢说来我听,一切由我给你作主。”花无叶定了定神,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象是想极力控制自己那颗将要跳出体外的心,听他仍然有些结巴的言道:“‘魔魔血掌’打开了我、我三个兄长的天灵盖,正、正在吸他们的血呢。”众人听罢大惊,一剑更是觉的难已置信,此时又听灵燕急声问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三岔路口!”花无叶终于平静了些,只听他言道。忽的,只见灵燕双指一伸“噗”的一下点中了他的睡穴。几乎就在同时,灵燕对一剑他们挥手招呼道:“走!我们过去看一看。”一剑他们一蹴窜上路来就开步向三岔路口走去,走在最后的含笑折回身来将花无叶推掀到路旁的小沟内,然后向众人奔追而去。他刚追上一剑他们就听前方传来一阵让人心惊胆战的“哈哈……”狂笑之声,紧接又听见就象野狗撕咬时发出的声响般的狂嚎声:“我终于练成‘血魔’了!我终于练成‘血魔’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从此我就成了刀枪不敢砍,烈火不敢烧,寒冰不敢冻的‘血魔’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剑和飘雪互一对眼,然后提起功力,双双向发声之处飞射而去,待他们赶到之时,仅发现了地上已被吸得缩小了大半的花家兄弟的尸体,原来北极冰川狂笑发声之后就从另一个方向掠空奔去了。飘雪还心有不甘的提功入空探看了一阵,仍然没有发现身影。此时灵燕她们已赶了上来,她们还被这花家兄弟的惨状惊了一跳,只听含笑幸灾乐祸的言道:“真是恶有恶报,本待留他们多活一段时间,他们确遭了仇家的暗算。”飘雪沉思一会道“‘魔血掌’究竟练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功力?杀人的手段如此残忍,看样子好象不象江湖正派武学。”
“从诸多情况老看,‘魔血掌’都是在吸食人血练功。”灵燕判断道。
“他今天所说到的‘魔血掌’和他们上一次所说到的‘魔血掌’是如何关系?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是‘同福客栈’的老爷爷无疑。”一剑道。
“难道那个房东回来了。”伊妹儿疑道。
“我们偷偷的带这个姓花的入客栈辩个面相自然就明白了一切。”灵燕道。
“对,如此我们就赶快去了。”灵燕言道。于是灵燕就寻着花无叶并解了他的睡穴,带着他向“同福客栈”走去,一剑他们远远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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