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 / 1)

“呜呜!”小白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可以说保护主人是它的天职,虽然它挺没用的,不能替白子勋分忧更多的了,但是至少它想在白子勋需要的时候,能出现在他的身边,这就够了。

白子勋虚弱的摸着小白的毛发,终于可以休息了,神智一恍惚,他便没有了意识。

小白接住白子勋下落的身体,把他放到的另一边,一转身就去找隐藏在暗处的老者去了,老者早就看出小白是个灵物,否则就不会把它放进来,他拍了拍小白的头,和蔼的道,“你是想让我救你的主人?”

小白使劲的点点头,老者话不多说,走到边,在白子勋的额头处轻轻一点,一道白光就注入了白子勋的体内,而那因为精力枯竭而魂魄错乱的身体也跟着变得平静了起来。

由此可见,老者不单单是个高人,可以说实力与轩离有的一拼,否则雪山之上也不会出现这一处了。

老大长老有了求生的意志,那身体恢复的速度就比普通人快了很多,而白子勋因为灵气的滋补,身体也日渐好转了许多,与此同时,雪莲花悄悄的开放,给白子勋带来了生的希望。

他把雪莲花放到了他和君解语孩子的身边,让孩子慢慢将雪莲融化进体内,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孩子的皮肤逐渐长成,虽然还分不清眉眼,但是大体看来已经是有人的形状了。

老者在见过孩子之后,悠悠的道,“这个孩子将来与俗世有缘,怕是又将会起一段波澜。”

“那您看,这个波澜是大是小?他(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不为父母,不知父母之苦,白子勋现在看着脆弱孩子,还未长大就替他(她)的未来担心上了。

“倒时自然便知。”老者的话说了和没说的效果差不多,不是为了调白子勋的胃口,而是白子勋这一代人的命数直接影响到了他子女的发展,一切的预测都只能是个大概,而无法做准确的推断。

白子勋在异界住了三个多月,因为地域的原因,一直未曾和君解语联系,现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着,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想回都城陪在君解语的身边。

而正巧的事,异界发生了突然的状况,天上的一颗星辰落下,落在了一个湖中,溅起了万丈的水花。

“瑾辰,看来该到你归去之时了,命运如此,一切你莫要强求。”老者站在湖边,对着身后的男孩说,起先男孩还想着助他师傅一臂之力,只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今的的确确给他了机会,他所要面对的却是父亲的过世,这怎么能不让他倍感伤悲呢。

“瑾辰谢师父多年教诲!”男孩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的给老者磕了一个头。

“你和白公子,老大长老一同回都城,一路上还有个照应,遇事定要三思而后行,可知?”怎么说男孩也陪了他十几年了,该嘱咐的一样不能少了。

“弟子明白!”男孩低头应下,其实在很多的时候,男孩都分不清楚他师父到底支持的那一边,也或许是都支持,都想去毁灭,他师父是个矛盾的人,连带着他对未来也有几分矛盾,他想问清楚他师父的立场,可是他师父只给了他四个字,“支持对的。”

然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在很多的时候,有的事情听上去非常冠冕堂皇,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个模样,而有的事情感觉非常不可理喻,实则利国利民,而要把握中间的那个度,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临别前,老者送了白子勋一样东西,那就是一把伞,别看这把伞长的很没有卖点,实际上却是一件不可多得多得的宝物。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有了它,白子勋就不用再怕阳光,只要撑着伞,他的行为就和普通人无异了。

“琉璃大陆未来的兴衰就靠各位了。”老者一拱手,白子勋三人自觉的回礼,作为老者的晚辈,这个礼他们自然是担待不起的。

“前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相信有您在,大局定会稳定许多。”不是白子勋在故意抬高老者的身份,而是实际上就是这个模样,尽管老者不说,但是他依然能够判断的出老者该与琉璃大陆的创始人有所关联,很可能是君家或者上官家的先祖。

“呵呵,我在此住了尽上千年,早就习惯于了这里,瑾辰,等你生下第一个孩儿,记得要送来陪我解解闷。”老者半是玩笑的说,但是此解闷是不是真的单纯的解闷,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师父。”秦瑾辰恭敬的回答。在老者的相送下离开了老者开创的异界。

尽管这次回去白子勋的心比开始宽慰了不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君解语和孟云初之间的战争也在不断的推移着,他前进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而秦瑾辰呢,则是牵挂着自己那素未蒙面的父亲,期望着能在父亲下葬前见上最后的一面,老大长老的筋骨还未好利索,倒是脚步不快,但是由小白驮着,也没有拖后腿。

而远在都城的祭司府中,则围绕在一片死气沉沉之中,话说这祭司,身体一向硬朗,根本就不像是生了病的人,但是也不知怎么的,这一觉睡过去,就再也没有起来,虽然没有立刻去了西天,但是身子的各项性能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的下降着。

祭司府的人都在寻找原因,并找来了各个御医,给出的结果都是祭司命不久矣,至于具体的原因则不明,祭司夫人听后,哭的那叫做昏天黑地,身子骨也渐渐不好了下去。

秦瑾良作为目前家中的独子,责无旁贷的做起了家里的顶梁柱,不仅要处理着礼尚往来,还要每天给爹和娘端药喂药,做心灵鸡汤。

祭司看着这像是一时间长大了的儿子,也心里的滋味说不清楚是苦多还是甜多,他拉着秦瑾良的手,虚弱的说,“孩子啊,人啊这一辈子最难的就是找个知心的人,你第一次找错了不要紧,别一错再错了,否则爹到了地下,也……也不会安心的。”

“爹,你说的我都懂,我这段时间已经想开了,您放心吧!”秦瑾良不是只在安慰祭司而已,是真的有在思考他以前做的决定是否正确,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问题是他爱的太自以为是,以为他爱君解语,对君解语足够的好,就可以得到君解语的心,实际上除了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没有别的用处,他的爱在君解语的眼中还成为了一种拖累,因为君解语要的只有利益,而他给的太多了。

现在分开了,各有各的生活,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上,秦瑾良倒是更加能体会的到君解语的心情,他不恨君解语,因为是她教会了她什么是爱情,在爱情的国度里,不仅仅有甜,更加有苦和酸。

但是他也不会再爱君解语,因为君解语根本没有心,与一个没有心的女人谈感情,又怎么可能又好的结果呢。

最近听说王太女又在物色新的王太女夫的人选,有谣传的说这次王太女多半会选择胡靖轩,只因为他们最近来往过度亲密,不像是寻常的朋友关系。

而秦瑾良见此,心里明白君解语是找到了另一个能利用的对象了,目前君解语和孟云初貌合神离,她最缺的就是一个能为她拼杀的战将,以前白子勋在的时候,他或许可以,而今的白子勋不知去向,君解语也只能找个替代的人了。

秦瑾辰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他还没有被君解语逼到死路上去,爱之深,恨之切,也许换做半年前的他听到这样的消息会心痛欲绝,而现在他竟然能够坦然的面对,可能孟于蓝有句话说的对,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君解语,他爱的不过是前世的亏欠和今生的那种初见的感觉。

说起亏欠,那就不得不提起在前世时他与杜诗曼发生了那不该发生的事以后的事情了。

杜诗曼没有服用避孕药物,那怀孕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而她得到了这个好消息后,第一个选择分享的不是孩子的父亲,而是刚住院回家没多久的君心语。

在面对了男孩多次的背叛以后,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的她已经不像是一开始那般的难过,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是一段青梅竹马的岁月,几乎占遍了她一小半的生命,她怎么可能说不在乎了,就能完全不在乎呢。

“小语,我和淮天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你的祝福,我的心又怎么能安呢,哪怕我们结了婚,心里也是有份亏欠的。”杜诗曼偷偷在君解语父亲不在的时候进了君心语的房间,拉着她的手说的情真意切。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姐姐,因为你我们才分手的,你又何苦求我成全你们呢。”兔子急了还有三分血性,更何况是君心语呢,她心思单纯,但是不代表她就是圣女,可以任人欺骗。

“小语,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就当看在这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的面子上原谅我们,好不好?”尽管杜诗曼是实实在在的抢了君心语的男人,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渴望幸福这一点并不算是过分的行为,她低下她高傲的头站在君心语的面前,固然有伪装的一部分成分在里面,然而谁也不能否认她有带着诚意而来。

“不好!”君心语难得的任性了一回,她不停的哽咽着在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是他呢?”

天下间的好男人多如牛毛,为何杜诗曼一定要和她喜欢同一个男人,杜诗曼在大学里可以说是风云人物,追求她的男人不说有一千,成十上白还是有的,但是为何那么多优秀的人杜诗曼都看不上眼,偏偏对她的竹马情有独钟呢。

君心语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而言,根本没有争的资本,不说别的,就说为秦淮天生儿育女这方面,她就是做不到的。

但是他们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男女欢爱四个字吗?第一次,君心语对传说中坚贞不渝的爱情产生了怀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孽缘吧!”杜诗曼见君心语如此难过,自己也叹了口气,她摸了摸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觉得偷来的幸福是那么的没有存在感,若不是那个白纸黑字的化验单,她自己或许都不敢去相信她有了秦淮天的孩子。

本来三个人之间的感情局势已经成为了僵局,再加上孩子一事,就彻底将所有的不幸推上了最高峰。

杜诗曼把孩子的事情讲给秦淮天听,秦淮天沉默了许久,还是准备带杜诗曼打掉孩子,理由是,“没有爱情的男女所生育的子女,根本没有幸福可言。”

杜诗曼顿时泣不成声,是的,是她贪心了,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会让秦淮天多怜惜上她几分,即使她已经做好了独自抚养孩子的准备,但是她依然奢望能得到秦淮天的认可,“不,我不会去的,这个孩子是我的血脉,我不能抛弃他。”

对于杜诗曼的坚持,秦淮天不置可否,他既然给不了杜诗曼想要的幸福,也没有权利替她做决定,最后他选择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孩子出生后归杜诗曼抚养,不过他定期会给孩子生活费,不至于让孩子活的凄惨。

杜诗曼不满意这个结果,然而路是她一开始选择好的,她没有权利去拒绝什么。

也就是这样,君心语独自垂泪,而杜诗曼同样郁郁寡欢,杜诗曼的母亲看着自己女儿这般的痛苦心里也急,又想到因为君心语的存在,君心语的父亲一直未曾说要娶她,她们两母女的不幸皆是因为君心语而起,若是君心语不在了,她们两母女就将会迎来崭新的春天。

这种歹意一起,便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再加上杜诗曼的母亲一向是敢想敢做的类型,怎么让君心语消失成为了杜诗曼的母亲每天思考的最大的课题。

终于杜诗曼的母亲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办法,那就是将君心语毒死,再伪装成自杀的现场,很庆幸的事,她的预想成功了,君心语死在了她的面前,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便不如杜诗曼的母亲所设想的那般顺利了。

爱一个人,也许是看缘分,也许只是靠那份初见时的感觉,但是绝对不会是因为心机,君心语的父亲不是个傻瓜,如果他有心想要娶杜诗曼的母亲为妻,恐怕也不会等到此时了,所以杜诗曼母亲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只是能加速她离开君家而已。

当初君心语的父亲允许杜诗曼的母亲和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怕君心语缺少母爱,怕她心里憋着事没人诉说,现在君心语人都没了,杜诗曼母女也没有要继续住下去的理由。可是在享受惯了浮华的生活以后,又有多少人会愿意回归平淡,至少杜诗曼的母亲是不愿意的,这便开始了和君心语的父亲斗智斗勇的戏码。

凭着良心说,君心语的死对杜诗曼的打击很大,毕竟君心语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毕竟君心语也曾单纯而又真诚的叫过她姐姐,毕竟她们也有过无数或是欢笑或是泪水的记忆,君心语就这样决绝的去了,让杜诗曼的心一下子失去了着落,连带着身体也越发的不好了。

终于在杜诗曼心力交瘁之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那一天,她躺在冰冷的病上,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助,她似乎能感受到每次君心语躺在上面的心情,是那么的渴望爱,又觉得爱遥不可及。

秦淮天来医院看了她,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地方,两颗都千疮百孔的心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他问她,“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你是在同情我吗?”杜诗曼明知故问,失去了君心语,她已经不再向以前一样执着于要和秦淮天在一起了,因为她知道,和一个死人去争爱人,她能得到的永远只会是个人,而不会是心。

“我是在同情我自己。”秦淮天幽幽的说,他已经辜负了一个那么美好的女孩子,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想给杜诗曼一个爱的机会,同样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

“好啊!”当一个失去到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什么都变得不可怕了。

当关系定下来以后,杜诗曼和秦淮天迅速进入了热恋的状态,连他们身边的人都在诧异于他们进展的神速,可是只有他们知道,当他们看似甜蜜的手牵着手时,他们的心中又是怎样的酸楚。

他们都将自己掩藏的很好,假装很爱对方,其实秦淮天爱着的一直是在杜诗曼身上的君心语的影子,而杜诗曼呢,则在通过秦淮天找寻那个曾经为爱疯狂的自己。

曾经秦淮天向君心语保证过,等到秦淮天大学毕业以后他们就结婚,然而君心语没能等到那个时候,于是他开始和杜诗曼谈婚论嫁,算是对君心语的一种弥补。

他们说过,他们要幸福,连带着把君心语失去的那一份幸福给活出来,哪怕这份幸福是自欺欺人的,或许是连老天都看不惯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在他们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三天,在君家的桌子上多出来了一张法院的传票。

而所要传唤的人正是杜诗曼的母亲,君心语的小姨,理由是她涉嫌毒害君氏集团的独生女儿——君心语。

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范围内,而让他们不解的事,这个案件起诉的原告人是一位殡葬美容师,名字叫白子勋。

白子勋曾经学的专业是法医,对尸体的死因有过一番研究,当初在为君心语上妆之时发现一些疏漏之处并不奇怪,而他却为了这些纰漏整整查了近两年的时间,才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杜诗曼母亲的罪状。

尽管杜诗曼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做出如此没了良心的事情,然而事实摆在了面前,由不得她怀疑,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再次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杜诗曼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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