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护卫,好久不见呀!”
看着对他咧嘴笑的女子,凛五不由佩服了。在这地方还能这么生机勃勃真是难得!
“容姑娘!”
“凛护卫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打探的真是一点儿不掩饰。
凛五也不跟她打马虎眼,干脆道,“主子让属下送些吃的给容姑娘?”
容倾听言,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这些?”这么丰盛,用的还是容家的银钱吧?容家又要被她吃破产了。
“嗯!”
“吃完以后呢?”这个很重要。若是吃完送她去菜市口,这谢恩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吃完,好好养主子。”
主子?容倾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了指的是什么!没办法,肚里没苗儿,总是遗忘。
拿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感动涕零,“请凛护卫转告王爷,我一定好好吃饭,好好养娃儿,也会好好反省。”
这话……很动听!只是,除了好好吃饭这一条,其余两个凛五都不相信。
肚里没孩子,养什么孩子!至于反省……一直以来犯错不断,就从未见她改正过,蹦跶的依旧欢腾。关键,纵然这样,她还活着!
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呢?凛五不确定。而凛一怀疑,难道是因为她扑腾的比别人好看?
对此,凛五一笑,这话太不着调。但,不可否认的倒是有一点儿,那就是在主子面前,容九多少有那么一些不同。
“容姑娘,这是衣服还有被子。”
“谢谢王爷,也劳烦凛护卫了。”容倾接过。内心憔悴,艾玛,连衣服铺盖都给送来了,这是想她牢底坐穿的节奏吗?
见不到明的太阳,跟见不到以后的空,到底那个更悲催一些?
“凛护卫呀!你,我生孩子的时候,应该已经在外面了吧?”探探口风,打探出狱的期限。
凛无没甚表情道,“这个属下不知,一切都有主子做主!”
不愧是湛王的护卫,口风够紧。表达忠诚也随时和随地!
“容姑娘休息吧!属下告退了。”凛五完,转身离开。
容倾抱着棉被叹气,她现在能做的也只剩下休息了!
以前总觉风吹日晒苦,可如今……请让我每都风吹日晒的过日子吧!
以为被地为庐也比这滋味好吧!呜呜……一曲铁窗泪,道不尽的心酸呀!
王爷!凛护卫!主子!
这样的字眼,再加上府衙大人那恭敬的态度。这些,种种都证明,这位新来的容姑娘身份怕是不一般!
如此,牢房之中众女犯看容倾的眼神,都有那么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感觉到那一众探究的目光,容倾低头默默用饭。
俗话得好,有饶地方就有江湖。牢房之中也一样。这一点儿容倾清楚的很。所以,从不以为离开男牢,到了女牢就到了安稳地。
牢狱之中,这些犯了罪,她们更加不怕再犯罪。所以,她还是把皮绷紧点儿好。这可不是什么历险记。
湛王府
“瘦了不少,活蹦乱跳。”容倾的现状,对着湛王,凛五如是禀报道。
湛王听了,悠然的看着书,什么都没。
凛五也没再多言。
“主子!”凛一进来,“庄侧妃在外求见。”
湛王眼帘未抬,丢出一句,“问她什么事?”
“是!”凛一领命走出去。
少卿,回转,禀报,“庄大奶奶身体不适,庄侧妃求王爷恩准她回庄家一趟。”
湛王闻言,扬了扬嘴角,神色隐晦难辨,“准了!”
“是!”
凛一走出,湛王抬眸,放下手中书,懒懒靠在软榻上。这世上,每作死的人真是不少。
准了!
听到凛一的话,庄诗妍谢恩之后,既转身走了出去。只是,这端庄知礼的模样,在离开主院之后,即刻消散,面色如水,心口憋闷。
竟然连见她一面,看她一眼,跟她句话都不愿意吗?
抬手抚上自己脸颊,那不复光洁,触之仍痛的伤痕,让庄诗妍内心盈满愤恨。已经开始嫌弃她了吗?那容倾呢?她做出那样的事儿,为何还不掐死她?
容倾背叛,湛王竟没弄死她,这是庄诗妍最难容忍的地方。(危险面前,容倾选择救容逸柏,这在庄诗妍眼中,那就是对湛王的背叛。)
“姐,马车准备好……唔……”红缨的话未完,就被庄诗妍用力的推到了一边儿。
“没眼色的东西。”
红缨低头,站稳之后默默跟在庄诗妍后面往外走去,神色之间无一丝起伏。
推打,怒骂,这些在庄诗妍受伤之后,她已越发习惯。每都这样过来的,从最初的委屈,恐惧,到现在她已经完全麻木了。
庄家
站在窗前,庄诗雨看着一夕之间变得萧索,落寞的院落。面色依然平和,只是眼底却盈满沉郁!
庄珏被遣出京,庄骅现不知所踪。庄家大房两个顶梁柱塌了,倒了。就剩下两个不满十岁的庶子,完全撑不起大房的门面。
还有大房的财物,也已尽数被掏空。剩下的只有这么一个看起来依旧华美的空壳子!
大房,已成为庄家的累赘,笑柄。
一夕的改变,让庄诗雨这个之骄女,很多时候都难以忍受。其中,最为让她感到难安,窒息的是,大房变成这样,所有都是出自那个男人之手。一切种种,都预示着,他对庄家大房的不喜,难容!
被那个男人不容,大房不覆灭,他不会罢休!这样的感觉挥散不去,如何能安?
现在是钝刀子割肉,是要一点一点的毁了大房,让他们承受夜不能寐,食不能咽,眼看着失去所有的煎熬吗?
“姐!”
丫头的声音,拉回了庄诗雨的思绪,“何事?”
“三,不,庄侧妃回来了。”
闻声,庄诗雨豁然转头,眸色沉黑阴郁,“庄侧妃?”
“是!现已入大门。”
庄诗雨眼睛微眯,静默少许,转身往外走去。
“你们主子呢?”庄诗妍看着庄诗雨院中的丫头问。
“回侧妃娘娘,老夫人身体不适,大姐去侍奉了。”
闻言,庄诗妍挑眉,冷嗤,“她倒是有心。”着,讽刺一句,“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空,也回来侍奉一下同样身体不适的母亲。”
对于庄诗妍的话,丫头耷拉着脑袋沉默不答。甚至不敢看庄诗妍那蒙着面纱扭曲的脸。
丫头的沉默,换来庄诗妍一狠脚。吃痛,倒地,脸色瞬白。
庄诗妍舒服了,咒骂一声,转身离开。
丫头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看着庄诗妍离开的背影,嘴巴紧抿。暗呸一声,就这刁横的样子,活该湛王爷不宠幸她。
家庙
憔悴,消瘦,好似老了十岁的母亲。毁了容的女儿。
母女对视,瞬间的陌生。
庄大奶奶看着庄诗妍一时不知道该什么。这个她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现在却成了毁了大房的祸手。
庄大奶奶没话,庄诗妍却樱
“娘,给我拿些钱。”话的一点儿不转弯,直接又冷情。
庄大奶奶直接红了眼眶,心痛又心寒,“你回来只是为了要钱吗?”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庄诗妍话的极端,尖锐。
“你……”庄大奶奶红了眼眶,气的无言。
“钱在哪里,你若不想的动弹,我可以自己去拿!”
这哪里是女儿,分明是讨债鬼。
看着庄大奶奶备受伤害的样子,庄诗妍抿嘴,心中翻涌的情绪被她压下,只是不耐道,“银票给我,我即刻就走,你也不用看到我就心烦。”
“妍儿,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这么冷血无情的人,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怎么?连你也嫌我丑了?”毁容之后,任何的言辞,都会被庄诗妍扭曲。敏感,尖锐,暴躁,她已这样。
“你离开吧!我求求你祖父,你离开湛王府,离开京城,去你父亲那里吧!”母亲终究是母亲,虽气怒,失望,寒心。可仍想给孩子找条活路。
“离开?什么笑话!”庄诗妍却是一点儿不领情。
“妍儿,你在湛王府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会有好结果吗?呵呵……或许吧!只是,就算那样她也不会离开。她已经回不了头了。所以,最后哪怕是死,她也要死在咱云珟身边。
极赌念头,促使她依旧执着。
“只要你多给我些傍身的东西,我就会有好日子过。”“妍儿……唔……”
瓷器碎掉的声音,随着一阵劈里啪啦,伴随着奴才的惊呼声,一片动荡。
等到声音平息,庄诗妍手攥着一沓银票,面无表情走出家庙大步离开。
“奶奶……”
看着一片狼藉的家庙,看着坐在地上脸色灰白,眼圈泛红,满眼寒凉的庄大奶奶。一旁嬷嬷实不知该什么。唉,还是先禀报给老夫人吧!
***
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中银票,庄诗妍心中那一丝压抑消散不少。眼底迸发出别样灼热,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些,能让她做不少事。
捏着银票,庄诗妍脑子里各种盘算,眼底盈出疯狂……
“驾……”
“啊……”
乍然而起的惊叫,惊的周边人心头一跳,随着就看一驾车的厮,似发疯一般,使命的挥动着缰绳往桥上冲去……
砰……
嘶……
车坠河,马儿嘶鸣伴着随着女人犀利尖叫!
站在人群之中的容逸柏,静静看着坠毁的马车,眼神幽沉深谙。
“公子!”
转眸,看着买纸趣÷阁回来的厮,容逸柏眼神恢复一样的温润,清和,“都买齐了吗?”
“是!”
“走吧!”
“公子,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辆马车坠河了。”
“啊……那个府的呀?”
“不清楚!”
“马车坠河,人肯定受伤了。”
容逸柏没话,只是眼神神色越发柔和。
牢房
“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这野史,传记什么的我最喜欢了。”容倾看着眼前几本书,感觉日子总算是不那么难熬了,“若是再有点儿干果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
“明日我给你带来。”
“哥哥真是体贴入微。”
容倾浅笑,眸色柔柔。
容倾看着,眨眼。虽然容逸柏没,可她却感,容逸柏心情好像挺不错。
一边的牢头,听着这对话,再看容倾身边那些吃的,用的。内心有那么些崩溃。她站在这里,那是为了看女犯们受罪的,可不是看她们享受的。
坐牢坐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都想给她换换了。
“三皇子,这边请!”
三皇子?听到这称呼,容逸柏神色微动。容倾奇异,一个皇子来女牢做甚?来审冤案的吗?难道,还有比她更冤的人关在这里?
“臣子见过三皇子。”容逸柏起身见礼。
三皇子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直直的看着容倾。
那火气加阴气的眼神,看的容倾愣愣,一时不明。她得罪他了吗?回想,完全没记忆!
“容九!”
“是……”
“你看起来过的不错呀!”看着容倾那吃的,用的。三皇子话里满是阴测测的味道。
在他疼的要死要活时,她竟然在吃香喝辣。云榛悲愤。皇叔对他太无情了,这是要气死他呀!
来者不善,来者不善!
只是,容倾都不记得跟这位皇子有过任何接触。如此,他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戾气,又是从何而来呢?难道……
容倾眼底神色变幻不定,难道他是香姨娘的姘头?或是顾家那对姐妹花的护花使者,因为过去的事儿,来找她麻烦,为她们出气?这想法有些马横空,明显是野史看太多的结果。
在容倾思虑不定间,就见三皇子忽然靠近,随着拉起袖子,把胳膊伸到她眼前,低低,沉沉道,“看着这个,容姑娘可是觉得眼熟的很。”
红痕,微肿,一道一道。映入眼帘,容倾静看片刻,眉心骤然一跳。
“本皇子腿上,身上还有不少,容姑娘可否还要看看?”
这话出,容倾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而后,抬头,眸色清明,眉目高洁,规矩而含蓄道,“三皇子,这个不合适!”
靠!那晚上竟是三皇子!
当时黑,光线模糊。直到衙役把人架走,容倾也没看清面容。不过,狠命打的哪里,容倾却记得十分清楚。
怪不得刚才总是感到声音有那么些耳熟。那痛呼声,现在回想起来,还记忆犹新呀!
这死女人竟然敢跟他装糊涂!还眼睛都不带眨的。
废话!不装糊涂难道还要承认不行?狠揍皇子,无论什么原因,那都是犯罪。她都已经是水深火热了,若是再来个罪上加罪,那还不得老虎凳辣椒水齐上了。
“前几晚上,你动手差点打死一个人,可还记得?”三皇子再提醒。看她怎么!
容倾迷糊了一下,随着道,“女晚上有夜游的毛病,所以,做了什么我倒是完全不知道。不过,我是听牢头这么了。”
完,看着三皇子已然沉黑的面容道,“三皇子来此,可是来查探那夜闯牢房的匪饶?”
“放屁!”身为皇子,爆起粗来毫无压力。
容倾听言,瑟缩,低头不敢再言。少为妙,万一漏嘴那就蛋疼了。
容倾打过一个人,三皇子身上的伤。
从这些,容逸柏已然猜到了些什么。不过……从三皇子当下的态度,倒是可以确定一点儿,三皇子纵然有火气,暂时也不能对容倾如何。
为何这么确定?很简单,若三皇子真的要处置容倾。来到这里之后,就不是问罪,而是直接定罪了!果然……
见到容倾装傻装的彻底,三皇子跳脚。
三皇子来此,本想让容倾知道,她打了皇家人。意图吓的她哆哆嗦嗦,看她吃不下,睡不着。虽暂动不动得她,可看她精神受折磨也是好的。可惜……
最后容倾没哆嗦,反而是他自己气的冒火!火大了他,可就这样他还得忍着,不能干脆把人掐死。如此,火气转移,刘振躺枪!
“刘振!”
“下官在!”
“你是怎么办做事儿的?你这牢房中关的到底是犯人呀,还是爷呀?牢房之中,谁容许出现这些东西了?”
“下官失责,三皇子赎罪。”刘振苦笑,不敢辩驳,干脆认错。
“把这些都给本皇子收了。”
“是,下官稍后就清理。”对三皇子阳奉阴违,湛王爷会给他撑腰吧?刘振那个悲催。
三皇子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容倾有一眼,抬脚离开。回湛王府告状去。
这么一个大胆妄为又攻于心计的女人,皇叔绝对不能要。等到皇叔把人给弃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湛王府
“庄侧妃身上多处皮外伤,不过性命无碍。”只是那身上的伤,怕是留下疤痕了。
一个白皙,干净的身体那是女人固宠的基本。现在庄诗妍这样,别湛王爷了,就是一般男人也不会喜欢。
老太医完,湛王淡淡开口,“凛一。”
“在!”
“查!”
“是!”
皇宫
当庄诗妍马车坠毁,人受赡事传入皇上耳中,皇上只关心一个,“湛王怎么?”
“回皇上,湛王已派了凛五去查探。”
闻言,皇上眉头微动,神色莫测。暗腹;这肆不会又把祸牵入庄家吧!
还别,皇上妥妥的猜中了!只是……
“经探查,查问,那厮坦白;是受了庄诗雨的指示,才会故意把马车驶入了河里。目的是弄死庄诗妍。只是她命大,只受了些伤,裙是没事。”
湛王不疾不徐的完,皇上眉宇间是少见的柔和,脸上是重重的失望,“在教养女儿上,庄珏做的太差。”
一句话,干脆的认同了湛王的辞,直接的定了庄诗雨的罪。
暗害嫡妹,这罪名一成立,一个污点,直接的,让庄诗雨与太子妃之位在无缘。
这些时日,皇上之所以默许,甚至积极响应湛王去作死大房。重要原因,就是因皇上本身,已对庄家感到不耐。
一个太后,一个皇后还不够。还想霸占太子妃的位置。这直白的野心,皇上无法喜欢,只感厌恶。
“皇弟,打算如何处置?”口气那个亲近。
湛王抬了抬眼帘,抿一口茶水,道,“那厮已被处死了。”
皇上闻言,神色一顿。
湛王勾唇一笑,潋滟无边,阴魅蔓延,“因为他的话,本王一个字也不相信。明明是意外,哪里来的算计,真是浑扯。”
湛王话出,皇上嘴角猛抽搐,刚才的柔和瞬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气闷。这混蛋!
本想借他的手,狠狠的打击一下庄家,抹去了庄诗雨为太子妃的资格。可他倒是好,关键时候竟然给他来这一手。
关键时候,湛王妥妥的又作了皇上一回。
想利用他成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看皇上眉毛竖了起来,湛王又感心气顺了不少,随着拿出一张纸,放在皇上面前,随意道,“今上午庄韫派人给我送来的,想来皇兄应该也已看过了。”
“嗯!看了。”回答的粗声粗气,显然心情很是不愉。
“策划刺杀本王的竟不是庄骅,而是皇兄的宠妃。”湛王托着下巴。悠悠道,“她这不但是挑拨本王与庄家关系,还把母后也给气病了。皇兄,你这该怎么处置呢?”
“你呢?”皇上磨牙根。还没怎么着的,他这大帽子就给他压上来了。
‘丽妃’都把太后气病了,若是不处置了她,那岂不是不孝。
“不过,气病太后的恐怕不止太后一人吧!”皇上看着湛王,阴测测。
“本王也有责任。本王太真,轻信了那贼饶话,一不心误会了庄家,惩罚错了人呀!所以,对于这次那啬话,本王是一个字都不信,直接送他去见阎王了,绝对的相信庄家。臣弟做的不错吧!”
皇上听了,手中奏折抖了几抖,真想把摔到他那张脸上。
见皇上真的抖了,湛王悠然起身,很是好话道,“如何处置丽妃,皇兄随意。哪怕你继续宠着她,臣弟也不会什么的。”
不会什么,只会作什么!这一点儿,皇上十分之确定。
云珟若懂得宽容,那世上就不会再有坏人,都是菩萨了。
“皇兄忙吧,臣去太后那里一趟。”
“去太后那里做什么?”皇上反射性的问出一句。
湛王如实道,“刺杀一事,我错怪了庄骅让太后伤心里。这次,庄诗妍的事,本王绝对的相信庄家。把这给太后听听,想来太后会十分欣慰。”
皇上听言,一句话也不想跟他了。
李公公低头,完全不敢看皇上脸色。湛王真是越来越能作了!
湛王府
从宫中回来,湛王坐下,凛一上前,递上一信函,“主子,刘振刚送来的。”
湛王听了,看了一眼,想到那个被关在牢中的闹心玩意儿,“念!”
“王爷,这个……是容姑娘写给您的。”不是其他事,所以,凛一感他念或许不合适。
闻言,湛王扬眉,“谁写的,再一遍?”
“容九!”
湛王嗤笑,“是不是以为怀了本王孩子,这私相授受的就可以理所当然了。”
折腾的人,到哪里都折腾。哪怕是去牢里她也不老实。
这话,凛一不敢随意接,再次禀报道,“刘振,今三皇子去了牢房一趟,然后……”
把当时三皇子与容倾对话,简练禀报。
“本王倒是不知道,她还有夜游的毛病!”她真是什么都敢。大言不惭的话,随时信手拈来,这也是一种本事。
想到三皇子这会儿正憋闷,湛王扬了扬嘴角,伸手把信拿过。
王爷大安!
几日不见,十分惦念,王爷可好否?
这前两句,话风还挺正,马屁拍的也够虚。谁知道到第三句,突然就转了。
唉!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看到,我就随便写吧。咬文嚼字的我还不太会。
随着,就是一大片不着边的话。比如……
昨又破纪录了,我弄死了三十只蟑螂。王爷,我是不是很厉害!
前晚上下雨打雷,那轰隆声入梦,吓的我做了一夜的噩梦,到处都是狗头铡,跟牛头马面。
不过,梦跟现实果然是相反的。梦里全是坏事儿,可睁开眼就遇到了好事儿。王爷你猜猜是什么?
看到这里,湛王嗤了一声,让他猜?看她又皮痒了!
我抓到了一条蛇!还是无毒,肥壮的。我当即把它烤了吃了,味道堪比山珍海味。嘿嘿……运气不错吧!
很好!上次看到有毒的蛇,她窜到他怀里躲着。这次看到没毒的,她直接给烤了。欺软怕硬的的东西!
除了这些动物们,牢房里那些女犯人们,每都盯着我。这是为什么呢?我想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因为我比她们长得好看。(王爷你是不是)
接着,一张笑眯眯的脸。还附带一句担心,可是我就担心她们对我动心。
看到这句,湛王连哼几声。
凛一在一边看着,不由好奇容倾都写了什么。让主子嫌恶着,还看着。
牢中
闲着也是闲着,容倾觉得要找找存在福所以,她开始给湛王写信。
琢磨着,万一湛王看文采烂的实在无法入目。一嫌弃,把她放出来丢到书院里学习学习什么的。
唉!信是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他看不看。
一过去,也没见个动静。容倾感觉,这招怕是不靠谱。她果然幻想了。
躺倒,挺尸,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
“容姑娘!”
听到声音,反射性的先摸木棍。
看到容九动作,刘振瞬时往后退了好几步。他那子孙根,可是经不起她那一棍。
“哦,是刘大人呀!”
见容倾认清人,放下木棍,刘振才上前。随着指挥衙役,把趣÷阁墨纸砚,蜡烛等,放在桌子上。弄好一切,看向容倾,道,“容姑娘,王爷吩咐,明日早饭之前,交一份万字文给他。”
容倾:……
信,湛大王爷看了。只是结果,却跟她预想的完全无关。
“那下官就不打搅容姑娘忙了。”刘振办完差事,抬脚离开。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纸,还有那跳跃昏黄的蜡烛,再看看暖暖的被窝。瞬感,刚才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竟然不想睡,现在好了,想睡没得睡了。
在牢中挑灯夜读,还不是写什么伸冤书,而是写劳子情书!呵呵……呵呵……
这算不算自作虐不可活!
万字?万字?这要怎么写呀?思索良久,下趣÷阁,开头……
“从前,有个老婆婆上山去砍柴……”
湛王府
“根据衙役禀报,容姑娘坐牢这些日,有两拨人用银钱收买他们,欲让他们把致女人产的红花放入容姑娘饭菜郑属下根据衙役的辞去查探了一下,现已确定,两拨人分别是容雨馨,还有顾静。”
容雨馨,顾静!这两个人,欲把容倾弄产的心思不言而喻。不过是为了看她倒霉。
也只有她们这些虾米才会这么沉不住气,用这种浅薄的招数来暗害容湛王子嗣。
真正有城府的人,都在都在观望着。轻易不会动手。
“在牢中曾有些人想碰触容姑娘脉搏,不过,均被她谨慎避过了。只是这些冉底是受谁之令,先还不能确定。”
容九的谨慎,让凛五感,她活着也不是没道理。
湛王听了没话,抬手,让凛五退了下去。
翌日
容雨馨跟魏家表哥私通之事,忽然蔓延整个京城。
还有顾静被府中丫头下媚药,跟府中厮一夜混乱的消息,也随着在京城传开。
一晚发生两起丑事儿,还是容顾这亲家。这不由让人唏嘘,容顾两家最近真是霉运不断呀!
听完内容,湛王看了凛一一眼,“容逸柏呢?”
“昨晚他已走到顾家门口,只是,却又忽然转身离开了。”不然,跟顾静一夜混乱的就不会是厮而是他了。
湛王听了,饶有趣味,“忽然离开吗?”
“是有急事,只是,离开之后却并未见他去哪里,而是一直在容府待着。”凛五着,若有所思,“难道,暗卫的跟踪被他察觉了?”
“就容逸柏的身手,要察觉暗卫的影踪还差的远。”
凛五听了,皱眉,“难道是巧合?”
“只能,他跟东西不愧是兄妹。”身手不行,脑子却绝对够用。
“主子,接下来如何?”
在湛王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虽容倾腹中并无孩子。但是,她们意图谋害湛王子嗣却是事实。如此,如何能饶!
凭着容霖对魏家泼的那一盆脏水,还有魏氏关键时候对自己娘家的落井下石。想来容雨馨入魏家后,日子会过的十分精彩。
至于顾静……让这么一个蠢女待在容逸柏的身边,想来也是不差。
如何呢?思索之间……
“主子,容姑娘的信。”
闻声,凛五转眸,看着凛一手中那厚厚的信函,不由挑眉,一万字,挺厚!
湛王看了一眼,那厚度,瞬时已失了看的兴致,“念!”
“是……”
见主子已知是容姑娘的信,还让他念。想来,里面是没什么不能读的。
没错!凭着上次的信,湛王不认为她能写出什么鬼斧神工的东西来。
王爷大安!
几日不见,十分惦念,王爷可好否?
两句话出,湛王差点翻白眼。开头竟然无一丝变化。,她是有多敷衍。
凛五:……容姑娘又在大言不惭。
凛一不知两人内心世界,继续念的认真。从前,有一个老婆婆上山去砍柴……
呃!这……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故事。凛一念的越发放心了。
凛五好笑,也是,找一个故事搞一万字,倒是不难。最起码比写一些给主子请罪的话容易,而且还不腻歪。
那哄孩子似的,完全纯洁干净的故事。湛王听着嫌恶,不过,倒是也没打断。
凛一继续念着,念着,也忍不住吐槽一句。容姑娘这字写的真不咋地,错别字还一大堆。还有,这一点湿湿的印记是什么?不会是口水吧?
凛一嘴角抽了抽。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晚上写的。写的真够睁只眼闭一只的,让念的人受罪。好在快念完了,念这故事让凛一多少有那么些别扭。
其实,听的人也别扭。明明是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可凛一念的却是完全平板,跟汇报军情差不多。
算了,大家都将就着吧!反正都快没了。如此,凛五忽感,主子让容姑娘写信,受罪的却好像不止容姑娘一个呢?
“从此善良的书生跟美丽的姐,过着幸福而快乐的日子。故事讲完了……”凛一也随着吐出一口气,念剩余最后几句,“接下来向王爷报备一下牢中情况。今又有两个女犯人被带去男牢那边了。唉……那边的男人真是不成样子。不过……”
念到这里,凛一猛然顿住,面皮变得紧绷,脸上颜色变幻不定。反应之大,跟见鬼了一样。
这异常落入凛五眼中,不由也随着心头一紧,“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容九也被带去了吧?不会,刘振没这胆子。
“主……”凛一的话还未完,手中信函已被凛五拿了过去。
凛一要的话随着顿住,直直看着凛五,静待他的反应。果然……凛五面部一点儿不意外的开始抽了。凛一瞬时感觉好多了。
“主子,这个……”不了,放下信函,凛五抬脚走了出去。凛一紧随其后。
湛王眉头挑了挑,随着拿起,最后两句落入眼底……
“不过,根据女前些时候的观察。发现,他们那些人都是外强中干型的,没有一个有王爷厉害。王爷棒棒棒,王爷久久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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