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天就是圣诞节,现在我们国家的圣诞节很隆重。这几天走在大街上,每个角落都能让人感受到过节的气氛。
大多数的商家,商场都摆着圣诞树、摆着面带笑容形态可掬的圣诞老人,有的放在门口,有的摆放在大厅,还有把店员打扮成圣诞老人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
穿着绿衣服的圣诞树,身上挂满了一个个的小铃铛,各种颜色的霓虹灯串,一闪一闪好像天上眨眼的星星。
林本森拿着档案敲门进来。
“三爷,人查到了,已经带去藤萝山。”
签好字、合上文件,拎起自己厚重的外套带着林本森去藤萝山。
车上锦玉尘翻阅着林本森拿来的文件。
姓名:周彤雯
性别:女
毕业于江宁市第五小学、江宁大学附属第一高中、江宁大学哲学系。
剩下长长的几页,记录的几乎都是周彤雯从小到大欺负霸凌同学的“光荣事迹。”
车子开进藤萝山,道路两旁的紫藤萝已经做好了保暖措施,保持抗寒温度,防止冻伤会影响来年的花朵质量和数量,要是正赶四、五月花期的时候过来,又是另一幅绝美的画幅。
车子驶进院落,在主路上行驶直奔西楼,这座宅邸是锦玉尘特意为将来和梁浅结婚准备的婚房,这座宅邸每一处都精雅又别致,唯有西楼这一处荒凉阴霾。
“三爷。”
“说了吗?”
“还没,我们发现一个事情。”
踏进西楼并没有任何的血腥味道,屋内灯光明亮,白炽灯照在椅子上的女生身上。
“锦三爷?”周彤雯面容沉静内心早已兵荒马乱,她也是听说过锦玉尘的铁腕手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一号人物,“三爷见我只唤我一声就是,用不着这么大架势。”
“照片哪来的?”
“什么照片?”周彤雯装傻,她当然知道什么照片,那副画还是她找人画的送给梁浅的圣诞礼物。
锦玉尘看着她笑了,这笑让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向恒打了个寒颤。
转身坐到了屋内的沙发上,笑容满面地看着周彤雯,周彤雯感觉到屋内气息的变化,脑袋里那根细弦紧紧绷着。
林本森带着一男子进来靠在墙壁上,“周小姐,早说少受苦。”
“哼,你们敢动私行我就去告你们。”
“求之不得。”
林本森让保镖把周彤雯绑在桌子上,跟着进来的男子打开工具箱,里面是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银针。
“《周礼·秋官》中记载,已有‘墨罪五百’、‘墨者使守门’,说明在周代黥面已经普遍使用。”林本森无视向恒那一脸“你还挺有学问”的表情,直接站到周彤雯头顶继续说。
周彤雯强行令自己打起精神,她知道这个人并不是单纯的炫耀自己多有学问。
“黥面是什么?”周彤雯已经感觉到危机了,那个进来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手里拿着细细的银针在用火烤。
“黥面就是墨刑,五刑的第一种。就是在人的脸上或者身体的其他部位刺字,然后涂上墨或者别的颜料,使所刺的字成为永久性的记号。”
“你们问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阿墨的针刺手法是跟着老师傅学习的,一定会在你的脸蛋上刺上完美的‘我是霸凌者’。”
“我不要!我不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周彤雯这样为了美脸上已经不知道动过多少刀子的人。“三爷求求你!我说!我都说!”
锦玉尘坐在沙发上挑挑眉,似是见惯了她这样的人,“说。”
“是我寄的!照片是我寄给梁浅的!我不知道她跟三爷您有关系,我真的不知道!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周彤雯惊恐的叫喊着,大脑一片空白,像倒豆子似的毫无章法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可惜啊。”锦玉尘起身拿着屏幕亮起的手机走出房门。
可惜什么周彤雯不知道,因为她的脸被人把控着,“我说了!我都说了!我都说了的!”
林本森直接扯了一段密封胶带封住她的嘴,阻绝了她凄惨的喊叫声。“可惜,你说晚了。”
周彤雯眼睛瞪大,好似不相信他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之后留给她的只有无边的疼痛和巨大的屈辱。
锦玉尘走出西院步行至主楼,坐在入户楼梯上看着院落中的景象,有些冷清。
心下感慨,这里真的是缺少一个女主人啊。
正想着,女主人的电话过来,告知自己在外面要晚些回去,让她在俱乐部多呆一会儿,又交代了让她要穿暖再出门才不舍挂断电话。
林本森带着阿墨从西院出来,又嘱咐手下的人一定要安全把人送到家,“三爷,人和底片都处理好了,晚一点会把她送回市区。”
“嗯。”锦玉尘没有任何感觉,别的女人疼痛关他什么事?让他的女人痛了,他是要讨些利息的。
下班高峰期,锦玉尘的车被堵在了高架桥上,频繁抬手看时间,脑子里想的都是梁浅会不会听话,会不会在外面挨冻等着。
天彻底暗下来了,街上的霓虹灯、广告牌不断的闪烁,五点四十终于到了公司门口,打电话叫梁浅出来,看到梁浅拎着几杯奶茶从旁边的奶茶店出来,稍稍放心。
打开车门,一股暖气迎面扑来,梁浅感觉自己又可以做面部表情了,坐进车里,拿出两杯原味奶茶递给向恒,“给你们的。”
又把另一杯焦糖奶茶用吸管戳破塑料膜放进去递给锦玉尘,“这个给你的。”
“嗯,”看着手里的奶茶,余光又瞥了眼前座向恒手中的白色奶茶,“下次不用给他们带。”
“怎么了?”
“他们不喜欢喝。”
向恒手里的吸管是戳下去也不是,不戳下去也不是,额角冒汗,余光瞅瞅正在开车的林本森,心想,他今天怎么就没去开车呢。
“好,”梁浅又对向恒说,“要是不喜欢喝就当暖水袋暖暖手吧。”
“谢谢梁小姐。”向恒一本正经的把吸管和奶茶重新放进包装袋。
夜幕已深,两人吃完饭回家已经九点的光景,车里梁浅靠在锦玉尘的肩膀上玩着被朋友吐槽最无聊的游戏、消消乐,锦玉尘低头看着她玩,偶尔还会告诉她走哪步会消除更多。
西城正在修路的岭西路一个女子被人从面包车上推下来。
踉跄几步,尽量站直身体,单手捂着一侧的脸庞快步行走,眼泪从眼眶里争相而出。
“梁浅!”她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