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陆挚联合圣女峰的意图谋反的事情处理完了,圣女峰也成了一个空名。
谷雨和陆挚是没有好下场了,但是沐知常却命人好好安葬了谷饶,虽然谷饶纵容谷雨作恶,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大打出手,但是沐知常却让人用玄清宗的最高礼仪将谷饶安葬在了圣女峰。
在谷饶下葬的那一天,白一宗师回来了。
这是他把宗主之位交给沐知常之后第一次回来,却是为了来看他这小师妹最后一眼。
他们那一辈的恩怨随着谷饶的死,彻底画上了句号,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束缚白一宗师。
他承认,这些年不在宗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谷饶,谷饶的存在就是他心里最大的痛,永远迈不过去的坎儿。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谷饶的死而消弥。
早在知道谷雨和陆挚合谋的时候,沐知常就给白一宗师说过,这件事极有可能要牵连到圣女谷饶,白一宗师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随缘。
听到这句话,沐知常便知道,白一宗师对谷饶最后的情谊应该也消磨殆尽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愧疚了。
当然,这份愧疚并不能成为谷饶纵容弟子谋逆的资本,为了玄清宗,白一宗师还是决定把谷饶一并处置了。
了结了谷饶,又对宗内进行了一番调整,处理完这些事后,白一宗师又离开玄清宗了。
他说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因为已经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沐知常的地位,也没有人能从他手里夺走玄清宗,没有人再敢觊觎玄清宗,玄清宗会按着他的想法走,甚至可能会更好。
沐知常又做了些细致的调整,圣女会一直空缺,直到他或者白一宗师找到合适的人,或者说宗内有很好的苗子,能够达到圣女的标准,这才有可能会选为圣女。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沐知常没多久也离开了玄清宗,玄清宗交给了长老会共同打理,值得一说的是丰长老成为了大长老,取代了陆挚的位置,成为了玄清宗的二把手。
在沐知常回玄清宗紧锣密鼓地处理这次叛乱的时候,长安这边也没闲着。
顾频卿回了顾家之后低调的不行,谁都不知道顾频卿在武会上受了伤,顾家也还没动静,不过这小郡主可就不安分了。
原本吧,顾家还没找小郡主的麻烦,小郡主却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
顾留白在仙来楼等顾临安,正好遇见小郡主在仙来楼,顾留白也不想理会她,正要离开就听到她在隔壁吵闹,顾留白抱着看戏的心态过去看了看。
这一看可没把顾留白给气到了。
小郡主非说他们家菜不好吃,不合口味,把碗给摔了,气愤的很,就要找掌柜的过来问话,小二就在旁边解释。
“这打量着糊弄本郡主呢?就你们这菜色,是拿来给人吃的?我看就是拿来喂猪也不为过。”小郡主扬着下巴,高傲地说。
“郡主恕罪,我们这儿的菜是江南菜系,口味偏清淡一些,而长安的口味偏咸一些,郡主若是吃不惯,也是说得通的。”掌柜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解释到。
“少拿什么菜系不一样、口味不一样来糊弄本郡主,本郡主看你们就是不尊重本郡主,看本郡主不砸了你家招牌!”小郡主佯装不满地说。
“这……郡主可给我们这小本买卖留条生路吧……”掌柜的微弯着腰,显出卑微的样子来。
可是这小郡主可是得理不饶人,“既然你也知道你这酒楼不合长安的口味,那还是趁早滚出去吧。”
小郡主正得意得很,就听到一句嘲讽。
“郡主这好大的威风呢,要对仙来楼赶尽杀绝啊?可真是不得了呢。”
小郡主闻言看过去,只见顾留白斜倚在门外栏杆处,一脸嘲讽地看着小郡主。
“又是你,本郡主怎么哪儿都遇得到你?再说了,本郡主要做什么事,难不成还要得到你顾留白的允许不成?”小郡主不屑地说。
“郡主好不得了啊,动不动就拿你郡主身份压人。”
“要你多管闲事,本郡主和仙来楼的事儿关你什么事?”小郡主十分不满,看着顾留白她就烦。
“好巧不巧,在下不才,正是仙来楼的老板。”顾留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郡主。
“什么?”小郡主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
“抱歉,这仙来楼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就是少了一个仙来楼,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仙来楼里招的人可都是长安城里的人,郡主这不是为难的我,是在为难长安城里的百姓呐。”顾留白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又继续道:“不过是一个仙来楼,郡主要砸便砸,要关便关,我顾留白还败得起这点家产。”
然后又给掌柜的说:“来,把酒楼里最贵的东西拿出来,拿给我们的郡主砸,今儿个郡主高兴了就好!”
掌柜的看顾留白这做派,赶紧笑着应了,“老奴这就去把咱最贵的东西拿出来。”
这一看就知道是配合着顾留白演戏呢。
这一番话可是把小郡主给说得两面不是人了,原本她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占了理了,结果顾留白把她说得不顾百姓死活,还强拆民宅,欺压百姓,十分地刁蛮无理。
她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气得不行。
她现在要是走了,那简直就是落荒而逃,以后她不就成了长安城里的笑柄了吗?可是现在要是不走,那待会儿不就更尴尬了吗,她是砸还是不砸?
“顾留白,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这是以退为进,就想让本郡主难堪,本郡主才不上你的当。”小郡主看着顾留白,傲娇地说。
“你可别自作多情了,我顾留白闲得在这儿算计你啊?”岂料顾留白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留,直接就反驳小郡主。
小郡主脸色十分不好,又不好再说些什么。
看小郡主不说话了,顾留白冷笑一声,“既然今儿个郡主撞上来了,那就好好算算新仇旧恨吧。”
随即离开了一直靠着的栏杆,还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冷笑着看着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