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厥国,伊离城郊外十五里,距离普渡小庙不远的小路上。//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由于侍卫苏桑一个人行迹匆匆,不顾雪地路滑,背着一个红木箱子赶路,举动十分可疑,被伊塔国的梨泓王子半路拦住,要求打开箱子查看。
月已经失踪四天了,一想到这里,梨泓王子就心疼不已,恨不得立刻找到月,哪怕是翻遍伊离城,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尽管侍卫苏桑指天起誓说,红木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是一个人,因为犯了错,正在被家法处治中,可是,梨泓王子不听这一套,依然固执地要求立即打开箱子。
事实上,这四天来,为了寻找失踪的月,梨泓王子心中焦急万分,已经在伊离城里里外外、日日夜夜不断地搜寻。
侍卫苏桑是不敢打开红木箱子的,即使梨泓王子威胁说让伊塔国第一勇士克鲁用铁锤砸烂箱子,哪怕连带把里面的南宫明月一起砸死了。
秘密就是秘密,红木箱子里的人是一个秘密,绝对不能公开。
因为侍卫苏桑这次出来,是奉了阿土王爷的密令,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要把南宫明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王府中劫走,装在红木箱子里,悄悄地运到城北十五里以外的普渡小庙,然后,跟小庙的林住持租一间香客斋房,把红木箱子暂时寄存在那里。
没想到的是,半路上遇见黎泓王子无礼取闹,纠缠不清。侍卫苏桑盘算着:自己这边,虽然来了一个和尚做帮手,双方各有两个人,在人员数量上,应该是势均力敌。可是,真要是动起手来,万一惊动过路人,就违背了阿土王爷嘱咐悄悄办这件事的初衷。
侍卫苏桑前怕狼后怕虎地拿不定主意,事到如今,只好与前来接应的这位和尚商量一下。
这和尚姓林,是普渡小庙里的住持。刚才,林住持收到阿土王爷的飞鸽传书,书上说侍卫苏桑送来一个红木箱子,准备寄存在小庙里,命他秘密地接应一下。
因为路途不远,林住持为慎重起见,不想惊动小庙里的其他和尚,于是,自己悄悄地拿了一根木棒,单独前来接应。
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林住持抖了抖手里的木棒,直接了当地说了两句话:
“有啥可商量的?谁敢打红木箱子的主意,老林就和他动手。”
侍卫苏桑压低声音问道:“老林,对面这两个人,要是动起手来,你挑哪个?”
林住持看也不看地说:“我挑那个什么王子,看不惯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对红木箱子死缠滥打。”
梨泓王子看见侍卫苏桑跟和尚嘀嘀咕咕、磨蹭个没完没了,心里有些起急,一抬大腿坐到红木箱子上,用脚后跟一下一下地磕着箱子边,叫了一声:
“那个使鞭子的,老实说吧,箱子里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侍卫苏桑犹豫了好大一会,极不情愿地说:“是……一个……小……男宠。”
梨泓王子听了,哪里肯信?觉得十分好笑,说道:
“我呸,撒谎不脸红吗?原来你们大惊小怪、这么费心劳力,只是为了一个小男宠?那么我问你,你们把小男宠装在箱子里,雪地赶路,想把箱子带到哪里去?”
这一问,把侍卫苏桑和林住持问得面面相视、谁也不敢回答。
梨泓王子怒道:“你们俩是木偶吗?怎么不说话,互相大眼瞪小眼的,装什么熊样?快说,箱子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王子殿下不必怀疑,真的,只是一个小男宠。”侍卫苏桑被逼急了,说话也流利多了。
“既然,只是一个小男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装在箱子里运走?有什么不敢见人的?你们主人是谁?”
“那是主人的吩咐,我们只管照办,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也不能告诉你我们主人是谁。”
梨泓王子从坐着的木箱上站起来,用力拍了拍红木箱子,说道:
“那好吧,既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男宠,显而易见,你们主人不想要了,装在箱子里,远远地丢出去,那么,这个小男宠,本王子要了。
“这个,不行啊。”
“本王子也不难为你们,说吧,这个小男宠值多少钱?本王子不在乎银子。”
“这个,我们不是主人,做不了主的。”侍卫苏桑双手一摊,为难地说。
“你们做不了主,本王子替你们做主,克鲁,快拿五十两银子来,给他们,把他们两个打发走。把红木箱子搬上马车,咱们该出发了,耽误好长时间了。”梨泓王子笑道。
侍卫苏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只得实话实说:
“王子殿下,不瞒您说,这个小男宠因为不听主人的话,还两次企图逃跑,已经连续四天遭受惩罚,现在,他已经和一个死人差不多了。王子殿下如果喜欢小男宠什么的,可以花钱另外去买更好的。”
“逃跑?四天?”梨泓王子听见这几个字,顿时头“哄”地一声,欣喜地心跳起来,想起四天前,月曾经逃到自己住的客房,自己拥着他同眠取暖,帮他解开反绑双手的绳子……
这么巧合?箱子里面的人,难道是月?
梨泓王子心里十分紧张,却故意轻松地说:
“是么?快死了吗?倒要打开箱子看一看了。本王子好奇,这么小的箱子,怎么把一个人装进去的?快,打开箱子。”
侍卫苏桑看了林住持一眼,对梨泓王子说道:“好吧,就让王子殿下看一眼,看完以后,让我们赶路吧?”
林住持木呆着脸、把手中的木棒不住地敲剁着雪地,不置可否。
终于,侍卫苏桑斯斯艾艾地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红木箱子上的大锁。
红木箱子的箱盖一掀开,四个人同时伸头去瞧,看见箱子里面好像只有一大团松松软软的血红色碎布。
在那团血红色的碎布里面,隐约睡着一个少年,带着手铐和脚镣,身上的单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全身上下被包扎了十多处。
特别是,那少年的头上和脸上被缠满了横七竖八的绷带和纱布,蓬头垢面、血污斑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其实,那少年正是南宫明月,此刻的他气息微弱,软绵绵的身子别扭地卷缩着,整个身子被紧紧地挤塞在箱子里。
他已经连续四天没吃东西了,再加上不断地挨打受伤,失血过多,伤势严重,早已经全身无力,变得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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