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明的色彩,聋而复听的精彩,所有感官都一并恢复的奇妙,如同干涸已久的被烧得冒烟土地被注入了最甘甜的清泉,贪婪的吸吮着。如同一个被关押在囚牢里半生的犯人,撕破了身上的枷锁,重见天日,向天空大喊,仿佛要让全世界聆听自己的自由。如同倾尽一生祈祷的梦境终于实现被感动得满脸潮红,泣不成声,心灵占据了至高点的触动,让人久久不能回味。所以会怀疑,这才是梦境,醒来后依旧会是残酷的事实;所以会不习惯,去嫌弃,埋怨它为什么让自己等了那么久。或许是贪得无厌,或许是犯贱,会让这些美好滚的离自己远远的,最好下辈子都别来找我;所以就是活该,就是命中注定,自我选择了这痛苦的道路。而一切的缘由是因为自己被残酷的世界扭曲成畸形而无可自拔了。
数小时前,缭花成功的巡寻回了对肢体的感应,避开要害,将身体从钢丝线的构架中活生生的拉扯出来,边撕裂边愈合,就好像身体裂解成数半后又用胶水和四线拼凑在一起,至于那些陷阱,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并不需要太多气力与精力就能过关。只不过当一切折磨幻灭后,恍如隔世的沧桑满布在缭花脸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没有预想中的那样轻松,就好像一切都是个骗局,自己将自己亲手送进去的骗局。
当一切期待都化为泡影,一切承诺都成为谎言,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自作自受,本不该那么逞强,本不该如此倔强,本离自己的期待只有一步之遥,但就是留着那层最薄弱而透明的膜没有捅破,没有谁的催眠和指引,自知自觉地后退,就那么的错过了想守护的梦想。也许是习惯了自残自虐,不愿意相信唾手可得的东西,失去后再拥有的远不及最开始那样甜美;也许是想把那些东西留在过去留给过去,保护幼时那种期待的感觉,不想玷污那种最初的美好。更多的原因是不想失去那种血性,那紧绷的神经,那铁血的磨砺,不想呼吸软弱世界无形的毒素让自己身体的锈住。因为不想忘记痛苦的岁月,所以需要伤疤来警醒。因为有痛苦的洗礼,所以才懂得真正的快乐。只是即使能越过无数的疼痛与忧伤,也越不过无尽的苍白与乏味,难免让缭花有种要往口中塞满儿时吃过辣椒与芥末,及即使呛得泪流满面也无所谓。
在离开幻魔界的是与否的选择窗口,缭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否,她大可以就此离开,得到花晶,继续参加巨人花园的考核,但她没有,因为她知道自己选择的是强大。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徘徊,而是同整个世界来战斗,如果不强大,就会被更强大的人杀死,就会被夺走想守护的东西,已经一无所有的自己经受不起再失去了,所以即使付出更惨痛的折磨,即使失去近在眼前的幸福,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强大,强大。
扎根在石缝中的松树,开在峭壁上的花朵,没有黑暗的衬托,就没有光芒的明亮,没有痛苦的洗涤,就没有幸福的快乐。缭花---做炼狱中的天使,勇敢的去闯吧!
遥远时空,源宇宙最强者玄的强力一击歼杀了亿亿万的异界生灵,但这反而是更加促进了他们的生长,更多的组合怪物从黑洞中涌出。源宇宙军团的战灵们也彻底吹响了战争的号角,纷纷掏出刀刃,向敌人迎战。宇宙级的最强者一个个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战力的彪悍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比如宇宙级血机械类强者‘涡轮’拿着它手中千层轮回的机械轮盘在生灵涂炭的收割者,像是一个杀戮机器,所过之处入侵者们像麦子一样倒下,让黑压压的麦田顷刻间收卷一空,比如这个星域级植物类变异体,那六只长长的向树枝一样的触角抚摸着一个雷鸣法球,法球中央压缩着一个雷霆星系,散发着无尽未能,让长了眼睛的雷电追杀着每一处罪孽,又比如,这只天生强大的神魔异兽,那强硬的体质让他所向披靡,像一个胡乱撞击的战地坦克,每一次扑击都掀飞大量怪物。
异族这边则是另外一种战斗方式,源源不断涌出的组合体并没有强大的单体作战能力,连能力都不能稳定的控制,但就是有个极其恶心的一点。每当它们被打的支离破碎后,这些残尸碎骸就会被乳白色的触角连接起来,重新组合在一起,不经如此,每当源宇宙这边有不敌之士,这些怪物就会立刻将他们撕烂,然后将碎块废物利用,变成他们的战力!
玄眉头紧锁的看着战况,大声道:‘各位力竭的战士立即退场,远离这些异族怪,身边的占有请做好掩护’。
只见组合Boss见状也号娇妻那鬼哭的声音道:‘就算如此你们也注定毁灭,孩儿们!吞噬吧,用敌人的血肉来壮大我们的军团!’说着它巨大的口中吐出无数的黑色锥刺,向源宇宙军队电射而来。
黑色锥刺的数量极多,玄与宇宙级的强者只来得及低档部分,剩下的直接穿过弱小者的盔甲和刀刃打在他们身上,烙成一个个细小的黑色孔洞,并很快有九彩金属色的时空虫从里面爬出来。
‘无耻!’一个源宇宙的独角战士恨恨的说道,他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战友被那些虫子吞噬的夺取神志,然后在面一阵容狰狞的挣扎后,变成了他们的仆奴。向自己挥刀砍来,自己是杀还是不杀!
另一个双角战士喊道‘他们已经不是自己了,杀了他们就是让他们解脱,让这些灵魂升入天堂,他们会感谢你的,别犹豫,这样只会失去更多’
独角战士强忍着这热泪,向自己出生入死那么多次的挚友砍去,边还边说到。‘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