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大叔在工坊里“哐当、哐当”地敲着手上的铁胚,百炼方能成钢,这是打铁人的共识。 ( w>w]w).〉8?1〉zw.
他从未像今天一样享受这打铁的过程,自小就喜欢那些锋锐的兵刃,但为生活所迫,打得最具有攻击性的物件怕就是把镰刀了。神秘行的第一笔生意就让他彻底摆脱了为生活挣扎的苦恼,在看到陶然毫不在意地将二十万两银子捐出去后,他老人家再也没有在钱上跟陶然客气了。
再说了,陶然又给他找了个生钱的好活计,生钱的工具自然就是他手里的剑胚。
现在他这个村子里打制农具的铁匠,硬是顶了个制作“流光潋滟”的神匠名号,真是让他有些惭愧,他最多不过是敲了个灯架,就连设计图都还是陶然拿来的。
但依陶然的话来说,外面的人就是人傻钱多,人家买得从来不是物品本身,他们真正要的是附在那些物品上的名声,就是所谓的奢侈品效应。为此,陶然千叮嘱万嘱咐自己不要多打了,三四年打出一把兵刃已经是极限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他这个山民也还是懂的。
尽管对陶然的话深以为然,但三四年打一把兵刃,就算是废铁也给打成精钢了。古铸剑师确实有三年出神剑的典故,但对他这个只打过镰刀的铁匠来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点。以致于他现在真的很空闲,更何况还收了三个学徒。
结果,三个学徒的日子倒是过得舒服了,不仅没有繁琐的工作,而且还有神匠手把手地教导,更重要的还有钱拿,让这三个年轻人乐开了花。
都是西城里穷苦人家的孩子,全是憨厚老实的好孩子,他看着就喜欢。这三人的天赋也算是可以,才没几天,打出来的器具已经有模有样了。老铁看着徒弟们打出来的东西,实在觉得颇有些可惜,按着陶然的话来说,神匠的徒弟那些也得有半个神匠的身价,随便打打可以,但东西却绝不能见世。
把几把兵刃处理了,他就想去散散心,这人老了,整日里在烟灰炉子里熏着,也确实不太好受。
如今半个四平城都是工地,来来往往全是搬着建筑材料的工人,看着这欣欣向荣的场面,他黝黑的面庞上面满是笑意。一半世为西城那几家子邻里高兴,一半是为陶然骄傲。
走到神秘行,里面也在重新反工。这自然又是陶然的主意,既然是要卖神匠的东西,店铺又怎么能随意。整间店铺被改修的富丽堂皇,但不管如何,最抢眼的仍是放在商铺中间的锦盒,整个盒子笼罩八块琉璃的光照中。那锦盒中间就要放整个商铺唯一的一样商品,那就是铁神匠即将打造成型的“天虹”!
一看到那锦盒,他老人家就有些脸红,什么“天虹”,那把剑他只用了五天时间便打好了,跟打镰刀一个工序,甚至还没有那灯架做得精细,现在那把剑正在精装修,想来卖相是不会差了。
顺子见铁大叔来了,赶紧跑了上来。老铁以为这孩子又要上来说些溜须拍马的话,顺子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谄媚的样子实在不太好看。
“铁大叔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二、陶大哥在哪里?”顺子有些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倒是没有看到。”老铁见顺子急切的样子,心里也是一忐忑,难不成出什么事情了?
“店里来了位姑娘,一开口就要找陶大哥,要不,您去看看?”顺子问道。
铁大叔叹了口气,想想陶然放荡不羁的样子,准是风流债找上门来了,随顺子引着,老铁到了会客厅。
女人很美,若是铁大叔再年轻上十岁,他都会忍不住上去亲近一下这个女子。但这女人绝对不会和陶然有染,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这女子虽然长得极美,且一身淡蓝色的狐裘,雍容华贵的让人无法直视,但以老铁的阅历来看,这女子绝不会小于三十岁,甚至更大,陶然在她面前明显算是小辈了。
女子已经在里面等了好久,没想到却是等来一个肤色黝黑的老头,当即大皱眉头。
“你便是这神秘行的老板?”女子开口问道。
果然不是情债,老铁心中一凛,难不成是眼红自家的生意,来难了?
“其中的内力的是你注入的?”那女子却是拿出了个木头疙瘩,却正是陶然所制作的灯具,那女子再细看了老铁一眼,一时间风目里满是杀气,“竟然敢骗我!你这人根本毫无一丝内力!”
老铁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说翻脸便翻脸,女子明显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只一运掌气便将老铁弹飞出去。
老铁撞在门上,咳出了两口鲜血。
门外的顺子听到了动静,忙推门进来,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副场景。本以为这女人也是来谈生意的,这几日里,那些外地豪商登门妄图再买上一两盏的实在太多了,他看这女子衣着华贵,也没起疑心。且一进来,就亮了一手本事,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以为是二当家的故人,还不曾怠慢了她,她怎敢出手伤了铁大叔!
……
陶然有数年时间都在醉生梦死的生活里过着,原本以为自己对这样的日子早已过得厌倦。但当自己真的又躺在女人的怀里,被喂着酒、喂着吃食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如此的惬意。温柔乡是英雄冢自古如是,这样荒糜的生活,恰恰是所有男人心中最渴盼的。
赵景泽这家伙已经把脑袋拱进女人的胸脯里去了,行为比起自己来还要不堪。色中恶鬼,真的是色中恶鬼啊!还以为这家伙的品味有多高,一进翠花楼的门,一看见胸大的女人就迈不动道了。还翠花楼的头牌呢!现在满脑子估计都被那两个****个占据了。
“景泽,这还是大厅,你稍微收敛点好不好?”陶然实在看不下去,没好气地拿脚蹭了蹭他的屁股。
好事被打断,赵景泽拿着泛红狠狠地瞪了陶然一眼,就抱着那**娘们往厢房里去了。
陶然差点惊掉了下巴,这公子哥他娘的到底有多饥渴?就算自己这样禁欲月余的,也没他这么不堪啊!
“陶公子,宛儿姑娘请你上楼叙话。”被枕着大腿的姑娘往陶然的耳朵上吹着暖暖的香风。
“她一个清倌人,找什么男人叙话,空引得别人难受,不去!”陶然一口回绝道,顺带着揉了一把那姑娘的****。
“嗯~”那姑娘出了一声轻柔的呻吟声,这公子的手法好生奇特,这一下却是出奇的舒服,脸色绯红道,“公子可果然非比常人啊!往常男人听了宛儿姐姐相邀,哪个不是乐到天上去的。但还请公子权当可怜可怜奴家,宛儿姐姐可是翠花楼的头牌,奴家可不敢得罪她啊。”
那姑娘柳眉似蹙微蹙,娇喘微微,连目中都似有泪光点点的可怜模样,让怜香惜玉的陶然如何看得过眼:“罢罢罢,那就见见吧,你先回房等着,今晚,本公子就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