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水库位于三江市留坝区境内,是都江上游的主要支流之一,距三江市区大约五公里。
这里原是一座以防洪、灌溉为主,结合发电、供水、养鱼的综合型水库,近年因为这一段水源日渐枯竭,便逐渐被废弃,若论钓鱼,只能到水库周边的一些小鱼塘。
那座类似别墅的泵房,就位于水库的东南端,柳秋阳将车一直开到泵房跟前才停下。
陪孟谨行和柳秋阳一起过来的,是三江刑侦支队顶着一头杂草般头发的老刑警、柳秋阳的师弟李征。
因为特别怕热,他一路上都叽叽咕咕埋怨柳秋阳,大热天跑这个地方来,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活受罪。
柳秋阳停下车,李征还是坐在车上磨磨蹭蹭不想下来,想多享受一下空调。
柳秋阳趴在门上冲他说:“进去开上空调不比你坐车里更舒服?”
“拉倒吧,这屋子里不通电,那天小王进地下室还差点摔一大跟斗。”李征说归说,人还是下了车。
孟谨行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了泵房。
门开处,屋内整个格局一览无余,完全是住家别墅的装璜。
“泵房没泵啊!”他说。
李征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真正的泵房全在地下呢。”
孟谨行恍然地点点头。
正如柳秋阳说的,整幢房子内都已被清理过,不但看不到任何一张照片,也看不到除家具外的生活用品。
三个人楼上楼下仔细地看了一遍,重新回到一楼客厅,孟谨行提出去地下室看看。
李征瞅了他一眼道:“你还真不死心!”他说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等着,我去拿手电。”
柳秋阳与孟谨行对视而笑,李征牢骚不少,但做事很细致,刚刚四下查看的时候,他没有漏过任何死角。
“这家伙就吃亏在一张嘴上,不然老早可以当支队长了。”柳秋阳说。
只一会儿工夫,李征腰上拴着电筒套,手里握着SF-6P手电旋着延长杆走进来,在孟谨行面前站定,把刚刚接好的手电递给孟谨行,“呶,这个你用。”
孟谨行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左看右看,觉得像警棍,又觉得不是。
柳秋阳笑着在尾制上轻轻一摁,瞬间射出一道光束,在白天光线充足的屋内依然照射效果明显。
“居然是手电?”孟谨行欣喜地查看起来,灯罩往上一举,只觉得相当刺眼,手已经被柳秋阳拉了下来。
“这是强光手电,别照眼睛。”柳秋阳说,“你试这里,可以调节亮度,分了五档。”
孟谨行边走边按柳秋阳的指示调节着亮度,“这玩意儿不错啊,进溶洞玩的时候带一个倒是挺适合。”
“呵呵,太奢侈了啊,探险倒是适合,一般的出门旅游完全没必要用这个。”柳秋阳说这话的时候,三人已经走入前往地下室的楼梯间,李征依旧走前面,柳秋阳让孟谨行走间,他压后。
“一个手电有多奢侈?”孟谨行不以为然地问。
“小子,这玩意儿得用美刀买,就你手上拿的这款已经绝版,是我的收藏品。神火的手电筒,少一点就好几百人民币,多的上千上万都不稀奇……”
李征在前面给孟谨行做起了科普,把这个牌子手电的前世今生都说了个遍,然后又如数家珍地一个个讲解旗下各个系列产品的特点、用途,直听得孟谨行连连咂舌,想不到小小一支手电也会有这么多的花样。
三人嘴里聊着手电,眼睛却一直在仔细观察地下泵房。
由于久不使用,泵房的设备许多都已经锈蚀,并且挂满灰尘,手电光一照,就能看到细小的尘埃浮游在空气。
“这里好像没怎么清理啊。”孟谨行的手电在地上晃动着,一眼就能看到厚厚的灰尘。
“应该是,”柳秋阳说,“脚印到这里就断了。”
李征举平手电往泵房更深处照了照说:“我们也不用走进去了,这里要是第一现场就不可能没有脚印,走吧。”
他说完就第一个转身往外走。
孟谨行又朝里面照了照,SF的照射距离不短,但依然觉得地下室很深,仿佛根本照不到头。
三人鱼贯回到一层,又转了一圈,才经由厨房走到前院,孟谨行这才知道,他们进来的地方是这幢房子的后院。
前院是一片蔬菜地,如今长满杂草,虫子在上面飞舞。
柳、王二人各自点了一支烟站在门口闲聊,孟谨行嘴里咬着手电,找隐蔽的围墙根儿解手。
“咦,你们过来看,这口井可以下人。”
孟谨行站的地儿在西北面的墙根,四周挡满一人多高的茅草,就在他刚刚解手的位置边上,有一口废井,井沿口离地不过五十公分,上面盖着半掩的铸铁井盖。
随着孟谨行一声喊,柳、王二人都扔了烟跑过来,齐齐探头顺着孟谨行照亮的手电光向井下望去,不过一层楼的高度,能清楚地看到井底,光束聚焦点上有一只遗落的女士高跟鞋!
孟谨行手指了指南面的茅草,“你们看这一片,全压倒了。”他又往身后他们刚刚过来的方向一指,“再看这片,咱仨加起来的体重近五百斤吧?可没踩倒多少!”
“拖出来的!”柳秋阳脱口说。
没等孟谨行和柳秋阳开口,李征就将手电咬嘴里,一马当先沿着井壁上的铁梯爬了下去。
孟、柳二人也立刻跟上。
李征一落到地面就从衣兜里拿出一副白手套戴上,然后捡起了高跟鞋,“37码。”他说。
柳秋阳此时却往李征和孟谨行身后跑出一段,举着手电道:“你们看!”
孟谨行与李征同时转身齐齐举起手电,一望之下,李征连骂:“日他仙人的!”
这口井竟然连通地下室,沿着地面有一条长长的拖痕。
“叫人过来吧,我们不要进去,免得破坏现场。”李征表情严肃地说。
……
黄莺陪着唐旋,比秦学权带领的考察团晚两天回到都江,接着她便带着助理去申城会见了翁灿辉,并由翁灿辉牵头安排,与省建行的副行长蒋明一起吃饭,谈了EG项目贷款的问题。
当晚餐叙结束,翁灿辉就拿着黄莺给他的酒店房卡去了申城宾馆416房,黄莺的两位女助理已经宽衣沐浴,玉体横陈,等待他的到来。
次日虽是周六,不过九点,翁灿辉就被电话吵醒,洋妞助理接起电话放在他耳边,随即将一对高耸的大山压在他胸口,来回揉搓着,长长的大腿在他长满腿毛的大腿上来回摩挲。
黄莺轻快的笑声响在他的耳边,“辉哥,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翁灿辉痛并且快乐地应道:“不错!”手却一把按住洋妞的身子,怕她再把他的邪火挑起来,他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但他的眼睛很快地瞟了一眼边上那位瘫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古典美人,心里立刻又充满成就感,昨晚连番大战,虽然每次都是洋妞挑得他热情高涨,但最后他都把自己饱满的精华留给了这位看上去与邬雅沁有几分相似的美女,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可以干洋妞,但种子还得洒在国门内。
他想到这里不由笑起来,电话那头的黄莺随即便道,“看来辉哥的确休息得不错哦,声音里都是笑意呢!”她不加喘气地接着又道,“不知道我现在想跟辉哥见一面行不行呢?”
“行啊,你半小时后过来吧!”
翁灿辉没能摁住那个洋妞,那具昨晚没有得到充分满足的**,正在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在他身上榨取最后一点粮食。
翁灿辉挂下电话的同一秒,嘴里很享受地“咝……”了一声,那种温暖湿润又带着一点紧迫的感觉,是他一直想要却一直没有得到过的,他一把抓住洋妞的头发,用力地朝自己的根部摁下去又提上来,眼睛则直愣愣地盯着那具翘起的肥臀,在那里左右晃荡,幽深的股沟似乎是一种召唤,让他内心再度产生莫名的饥渴。
当那种快要冲破牢笼的感觉传来时,他一把推开洋妞,一个翻身捞起趴睡在那儿的古典美人,将最后一袋种子悉数播进她肥沃的土地,然后与她一起倒伏在床上,任由那饥渴难耐的洋妞在他身后摇尾舔食漏下的余粮。
黄莺进门的时候,一室的萎靡味道,两位助理皆已整装离开,迹近虚脱的翁灿辉在黄莺面前已经不做任何掩饰,直接倒进沙发点起烟,续吊起颓废的精神。
黄莺此时也拿下了假客套的面具,单刀直入对翁灿辉说:“辉哥,蒋行长虽然答应在办贷款的时候给予优先考虑,但这个土地证始终是道坎啊,你可要为妹纸多费点心。”
翁灿辉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撮嘴吹散烟雾,疲惫地笑笑:“小莺,放心,你的事,我一定会当自己的事来办。我问过章广生,现在给EG的地在工业园,都还没有列入用地规划,今年要想批下来是不可能了,但我保证明年给你批下来!”
“辉哥,EG不缺钱,但也不会让钱放在那里睡大觉,所以才会出现资金紧张需要贷款的情况,你要是想让这个项目在你任内出成绩,可不能到明年再办这事儿。要不,你陪我一起找秦省长出面,请国土厅特事特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