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遥胜看在眼中,倒也没说话,反倒吴万峰在舞唯昕回雅轩居后,偷偷托柳苏塞了盒治烫伤的膏药给她。
舞唯昕二话不说,直拉将膏药扔了,按捺着性子道:“柳苏,你若是对大师兄有意思,或许我可以跟爹说,让大师兄收你做二房,不过纤纤未必会同意。”
“大小姐,奴婢没……不敢有非分之想。”柳苏身体一怔,忙低头不敢看她一眼。
“既然如此,你为何三番四次做这种事?”柳苏对吴万峰有意,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可奴才终归是奴才,吴万峰为求名利不惜娶个恐龙为妻,又岂会看上低人一等的柳苏。她不断违背主子的意愿帮吴万峰做事,无非是想借机多见他几眼。
爱,是女人的毒药。
坠崖之前,柳苏对吴万峰的的小动作虽然不断,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舞唯昕非但没有责怪不安分的她,反倒觉得她与自己是同病相怜。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舞唯昕找了萧翠烟,以习武之人与众师兄弟一视同仁为由,她不再需要人照顾,将柳苏调到后厨打杂。有异心的奴才,留在身边只会招来祸事,再者食肉兽愈发肆无忌惮,大白天公然在她卧室吃喝拉撒睡,压根不担心被人捉去炖汤。
“吟……”食肉兽对着她被烫红的手背,足足鄙视了半刻钟,见她不搭理自己,于是放下傲娇的身段,然后伸出舌头给她舔。笨女人,开口求它会死?
“一边玩去。”舞唯昕嫌它的口水恶心,扔了团毛线球给它玩,清洗干净伤口再敷药。
食肉兽怒发冲冠,龇牙咧嘴吼了她一顿,转身拿屁股冲着她,愤怒地喷了团火,将毛线团烧成灰。小屁孩的玩具,它才不屑!
“……”好吧,它真的是太不可爱了。
晚上睡意正浓时,一团黑色的物体悄然趴在她身边,不停在舔着她烫伤的手背。
睡梦中的舞唯昕哼唧几声,习惯性的伸手将它搂进怀中。食肉兽在软香软玉中奋力挣扎,钻进被窝爬向那只让它情有独钟的脚,满足地合眼碎觉觉。
翌日天蒙蒙亮,起床的舞唯昕愕然发现手背上熬的药全没了,一大块红肿竟然痊愈了。闻了闻手背,一股淡淡有腥味。
在床上找了一通,食肉兽果然又睡在她脚板底了,呼啦呼啦只差没睡死过去。
舞唯昕禁不住打出个冷颤,浑身的鸡皮疙瘩再次不争气的冒了出来。
匆匆梳洗,舞唯昕将头发绑了起来,换上练武服往校场赶去。到了校练场,十六名弟子集合的差不多了,吴万峰领着众师弟练剑。舞唯昕拎着把五六斤重的剑,没挥几下便气喘吁吁,惹得一众弟子哄笑不已。
“二师弟,你领着他们练剑,我教十六师妹入门剑法。”吴万峰对着二师弟柳傲天道。
柳傲天刚要点头,谁知舞纤纤施展轻功跃了过来,主动请缨道:“大师兄,唯昕是我还未出阁的姐姐,由二师兄教不好吧,不如让我来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