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啊!”
司相如深深的看了皇后娘娘一眼,事情不能过于着急,她的表现有些急躁了。
“朕原本也不是相信这一套说辞,可昨夜朕还喘不过气来,今日做完这梦后,身体感觉好了许多。”
司相如抬起手臂,甩了甩袖子。
“朕这改变,你们全都看在眼中,可否相信,你们说来听听。”
皇后娘娘一垂眉,无意间委屈道了一声:“本宫只是想陛下身体好些,您这年岁就是被国事操劳的,与你同岁的王侯将相,哪个不是身形健硕,谁会相信这种无厘头的事儿。”
“皇后。”
司相如本就病入膏肓,怎可能如此中气十足的喊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朝臣不禁的朝着司相如和皇后看了去。
司相如这病本已经被太医断定为活不过五月,可现在若说回光返照,那回光返照的时间也太长了。
难道真的有鬼神一说。
若真如司相如这说的话,要是不同意斋戒,岂不是盼着皇帝去死。
“陛下。”
朝中有大臣大声的说道:“若是斋戒真的能够响应神明所说,确实应当沐浴斋戒,为陛下祈福。”
“陛下万福,臣等应当为了陛下的康健,即便是斋戒十年,那都应当。”
司相如嘴角稍微上扬,事关他生死的事儿绝对无人反对,他是秦国的皇帝就是秦国的神明。
“既然如此,那传朕的旨意,举国斋戒十日。”
“陛下圣明。”
司相如朝着皇后娘娘看了去,眼神一深。
皇后娘娘下意识的抚了抚胸口,这十日,司彦承决计打不了沈君瑶的主意。
可然而。
跪在下方的司彦承,温润的眸子中多了几许的思考。
司相如身体好转,是司彦承始料未及的。
再者,斋戒十日,那他所谓娶沈君瑶冲喜的事儿便是泡汤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
司彦承绝不服气。
“父皇。”
司彦承慢步的走了上来:“父皇身体好转,是尔等臣子的福气,可是父皇,前几日儿臣曾与你们汇报过,明日便迎娶那楚国公主沈君瑶过门,为父皇冲喜。这婚事在即,与斋戒冲突,父皇您看……”
司彦承语气虽说并不强硬,可处处都在反对斋戒。
“楚国公主贵为一国公主,本就定下来的婚事,若是取消了,怕是不适宜。”
司相如心底冷声哼了哼。
司彦承为了得到皇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沈君瑶虽然是楚国公主,但至今还没下封号,他不过就是想利用沈君瑶获得人心罢了。
司相如又咳嗽了一声:“成亲啊!这事儿……”
“陛下。”
皇后娘娘自然是维护娄修胤和沈君瑶,他们夫妻二人的意志如此坚决。
娄修胤为了沈君瑶不惜让楚国处于战时状态,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
沈君瑶为了娄修胤不惜顶撞自己,还用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挟。
这两人!真是护犊情深。
“陛下,承儿多年来都从未迎娶正妃,为了冲喜迎娶楚国公主,他的孝心日月可鉴。”皇后娘娘两眼汪汪:“我们应当成全才是,斋戒时日不如往后推推吧!”
“你是想要朕的……”
命吗?
司相如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会说出这话,他手指一拧,松开了皇后娘娘的手。
皇后娘娘委屈,她不过就是做些铺垫罢了。
接下来的才是正话!
“可是,昨儿您对臣妾说,梦里的神明还说了,身边不能留着西南方向来的人,那些都是煞星,应当赶出秦国,难道您忘了吗?陛下!”
皇后娘娘一挤眉弄眼。
司相如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楚国在秦国的西南方向,而且沈君瑶是楚国人,那么便成了皇后娘娘嘴中的煞星。
“煞星这事儿,朕差丁点就忘了。”
司相如接着皇后娘娘的话茬:“多谢皇后提醒,朕啊!”
司相如看向司彦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起身。
“朕差点就忘了,梦里那神明说了,西南来的煞星不能留在国内,七日内必须逐边境。这煞星就是楚国公主沈君瑶?承儿,你冲喜的心思,父皇明白,但却不能因此也害了父皇啊!”
这不明摆着胡说八道么?
司彦承双唇抿起,司相如这是什么意思,反对自个儿的婚约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没法反驳。
谁能争辩过一个压根不存在的神明。
司彦承打从心里更加的坚定,司相如所说的话是假的,他身体忽然转好也是别有缘故。
“父皇,儿臣千里迢迢将沈君瑶带回来,就是为了与她成婚,给父皇冲喜,可父皇一两句话就将沈君瑶送回去,似乎也不近人情,更何况,儿臣和沈君瑶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
在司相如跟前跪着的,无人会相信司彦承的话。
司彦承想要秦国的皇位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那在你心中,父皇的身体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吗?”
司相如说完这话,一生气,立马倒在了一侧。
皇后娘娘见状,立马扶住司相如,她两眼饱含热泪,冲着司彦承便道:“父皇母后待你如此好,承儿,做人千万不能忘恩负义,你是想将你父皇气死了么?就算有再多的神明也没法挽回了。”
“父皇,儿臣不敢。”
司彦承双手紧紧的捏拳,扑通跪了下去。
周围的朝臣也纷纷下跪,高喊:“陛下息怒。”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司彦承耳边徘徊:“三王子,您就不要固执了。”
“不就是个楚国给公主,哪里能比的上陛下的健康。”
“就是,三王子,将那楚国公主送回去吧,别惹了神明。”
司彦承后背僵直,司相如是逼着自己就范吗?他本娶沈君瑶势在必得!为何会发展成这个模样。
“是儿臣的错,儿臣待沐浴斋戒,父皇身体健康后,再做迎娶楚国公主沈君瑶的打算,父皇莫要气坏了身体!”
司彦承装出一副孝心满满的模样,他轻吐了口气:“想来,那楚国公主也是温婉可人的个性,与她说个明白,必然也能明白儿臣的用心。”
“这才对。”司相如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起码他做到了娄修胤求他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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