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歆早就看出来他家庭并不是很富裕，或许也并不和谐，看着他隐忍的神色，她忍不住有些心疼，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柔声道：
“放心吧，不收你的钱。”
李明唰的抬起头来，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这种培训班之类的，怎么可能不收钱！
季歆笑了笑，没解答他的疑问，反而问道：
“因为是我答应你的，自然是要做到，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以前想要学空手道是想去打架对吗？”
李明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你现在呢？变成好学生后，学了空手道想要去做什么呢？”
立场不同了，心态自然会不同。
李明垂眸想了片刻：
“就只是喜欢而已。”
很简单的两个字，喜欢，季歆勾唇轻笑，抬脚踏上楼梯，转头向他笑道：
“我事先跟你说好，我这个师父呢，手段比较‘残忍’，你要真想学的话，就肯定少不了吃苦，你一定想好了再过来。”
宋景辰看了李明一眼，抬脚缓步来到季歆身边，目光看着她的身后，有些好奇。
“怎么？你也想学？”季歆好笑的看着他。
宋景辰把视线挪到她脸上，一字一句的对她说道：
“完、全、不！”
季歆撇撇嘴，不就不吧，还完全不！是有多不喜欢空手道啊！
“嘶！”
突然头顶好无预兆的被敲了一下，紧接着，一阵清晰的痛感传来，她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一回头看清楚身后的人后，瞬间从发狠的小兔子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奶兔。
眼里似起了水雾，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带了撒娇：
“师父，你怎么还用这么大的力道，打我啊！”
面前的人一身运动服，面容大约四十多岁，神情严肃的看着她，只是一开口，语气里难掩对季歆的宠爱：
“死丫头，你说谁残忍呢！”
这个人就是她的空手道老师，张兵。
季歆揉着头，委屈的撅着小嘴：
“哼，不是吗？人家练不好，就不给人家饭吃，还常常罚人家在楼梯上蛙跳，还有还有……嘶——”
头上又传来一阵疼痛，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又挨打了！
张兵瞪着她：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爱说话！”
他也是做生意的，这丫头在他做生意的门口数落着他的‘恶行’，这不是在影响他生意嘛！几天不见，又皮痒了！
他不等她说话，赶紧转移话题，省的她再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
“哪个要学空手道？”
他看向宋景辰：
“你吗？”
宋景辰亮亮的眼睛眨了两下，毫不犹豫的摇头，指向台阶下的李明：
“不是我，是他。”
“嘿，你这小子，没学过空手道吧？怎么？没兴趣？”
张兵看他一脸淡定，否认的速度快的都让他以为他讨厌空手道呢，他忍不住盯上了他：
“我看你骨骼惊奇，实属难遇之才，要不，我多收一个人，一起把你教了吧？空手道能强身健体，还能防身……”
季歆忍不住捂脸，又开始忽悠人了，当初她就是被他这么从跆拳道班上挖到空手道班上的。
宋景辰无动于衷的摇头：“没兴趣。”
简单的三个字透着坚定。
“哎！怎么还没兴趣呢……”
“师父！你就别勉强人家了，人家只是陪我来的，你的学生是下面那个！”
季歆挡在他面前打断张兵的话，指着李明对他说道。
“陪你来的？小伙子长挺俊，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