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风华此时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妫宁从被子里将手拿出接过,这块玉佩就绝不是一般的玉佩,上面的画眉雕刻的栩栩如生,可再仔细看,玉佩在光线透亮的地方还有一个四角花纹,这样的纹路,竟然是饕鬄纹。
古文学里记载:龙生九子,饕鬄也是龙的后代。
所以敢用这行花纹做这块玉佩的人,一定是皇族身份最尊贵的。
“那块玉佩你拿着,若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凭借此块玉佩随意进宫。”
“—――”妫宁眼中一直盯着玉佩,心里顿时难受又觉得欣慰的红了眼睛。
赢风华看着她,眼中无奈叹息的起身离去。
人走后,金蝉才立刻进来守在床边:“小姐,你好些了么?”
妫宁看着她,对她淡淡而笑:“我饿了。”
溯雪立马笑着跑出去,将自己熬得粥端了进来:“小姐,快吃点。”
吃了粥以后,金蝉又将药给她端了来。
休息了半响,才觉得自己身体恢复了一些,不再是软绵绵的。
被扶着起来穿衣洗漱,妫宁想晒晒太阳的坐在院子里,手里紧拽着赢风华给她的玉佩。
“这里啊,就是祁阳殿,咱们殿下最喜欢就是橘树。”
“殿下的喜好真特别。”
金蝉陪在她身边,脸色微变的说:“小姐,是欣主子。”
妫宁望过去,只见欣媚带着一个女子,逛街似的朝着这路走着。
那女子一身黄白色的衣衫,发髻轻梳,模样圆润富态,这不是在沈府里见过,沈月城的表姐姚玉吗?
“这两人怎么走到一起了?”
“小姐忘了吗?姚玉是李洛的未婚妻,也就是欣主子的表嫂子。”
妫宁这才想起来,对啊,姚玉以前奚落她的时候不就是一直叫嚣自己是中书侍郎儿子的未婚妻吗?
她们两人也是见到了早在那边走廊的妫宁,欣媚与姚玉对视一笑,便走了过来。
姚玉牙尖的声音顿时就冲进了耳膜:“这不是那正得宠的沈主子吗?”
欣媚此时掩唇而笑:“妹妹看来是好多了,都能出来晒太阳了,没想到殿下的宠爱,妹妹竟然如此经受不起。”
妫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我现在不想跟你们吵,这个地方好歹是祈王殿下指给我的住所,你们要是没事就别在这里闲逛了吧!”
“呦,都到这时候了还这么嚣张啊!”姚玉笑的轻狂的上前:“你还真以为谁不知道殿下已经厌恶你了吗?”
姚玉身后想指她的肩膀挑衅一下,妫宁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后往下一下啊,直接将她给摔了一个狗吃屎。
“姚玉姑娘,你没事吧!”金蝉心里冷笑,但是也总不能看着不管,赶紧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可这女人却不识好歹的一把将金蝉推倒在地:“你这个死丫头给我滚开!”
妫宁皱眉的走过去拉起被推倒在地的金蝉,对那姚玉说:“别给我不识趣的找事。”
姚玉显然是气的不轻,脸色都白了几分,被欣媚扶着起来后:“沈倾城,你竟然敢打我,你好样的。”欣媚自从领悟过沈倾城的招式后,根本不敢上前,只能目光怒视着眼前的人。
妫宁现在身体刚好,还很疲惫的说:“说让你出言不逊的,而且,谁看见我打你了,是你扑过来我扶你一把你就倒在了地上,这关我什么事?”
“呵。”女人很是不敢相信:“沈倾城,你这个野种竟然敢这么强词夺理,以前在府里没见你这么伶牙俐齿过,自从嫁进了祈王府,你倒是说话都利索了。”
妫宁刺鼻一笑:“不好意思,我说事实而已。”
“你!”那女人气恼的又想上前,而此刻金蝉却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神色自若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姚玉姑娘,欣主子,我们小姐刚刚生过一场病,所以言语有什么不当的还请见谅。”
“见什么谅,明明如今如同弃妇一般,还敢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怎么,觉得自己还是飞上枝头的凤凰吗、哼,装模作样。”
妫宁气的想打人,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咬牙愤然:“你这人,怎么没完没了的说话这么难听。”
“我说错了吗!当今祈王殿下,那可是纵横风月的逍遥王爷,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他,竟然还没有自知之明的以为自己就是这祈王府的女主人了,在这王府,欣主子还在,我表妹还没嫁进来。”
“我看你还真是欠打不够啊!”妫宁说着紧握了拳头,从怀里拿出独孤百里的扇子,按动机关,一把剑就弹了出来,金蝉见势一下上来拉住了她:“小姐,忍一忍啊!”
“忍?”妫宁笑了一下,为什么要忍。
姚玉还是一脸嚣张:“怎么,你敢伤我吗?”
伤你又如何,妫宁推开金蝉,一剑刺下去,欣媚大叫:
“沈倾城杀人啦!”
倒在地上的姚玉身上流了许多的血,随后便有侍卫丫鬟赶来,顿时,整个祁阳殿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而妫宁,也被逼着关进了柴房里,除了金蝉,她身边没有一个人。
而此时,胸口隐隐作痛,她竟然被逼到杀人了?才没有,方才她刺得紧紧是姚玉的胳膊,力度也把握的很好,伤不了命。
而她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金蝉此时脸色蜡白:“小姐,怎么办啊!”
妫宁唇角一笑:“金蝉,我不想留在祈王府了,我想离开。”
“小姐,你将姚玉刺伤,就是为了能离开王府?为什么!”
妫宁苦笑了一下:“不为什么!”
她不知道当初是如何想的,竟然迟迟没有做决定离开,而现在,她想清楚了,祈王府终究是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手里的白玉骨扇沾染了血,妫宁看着,心口再次痛了一下。
整个人的头也开始疼了起来,金蝉抱着她:“小姐,你身上好烫,可能又发烧了。”
这明明不是发烧,身上的的体温,是因为胸前的这块玉,这块玉在发烫。
到了晚上,她整个人都还在发热,汗水都湿透了衣衫,整个人神智不清的。
“水――我要喝水――”
金蝉听着她的叫声,心里更加难受的拍着门,可是这柴房外依旧没人来过问。
怎么办啊!金蝉还是坐在地上哭了,怎么办,她家小姐快不行了。
而就在这时柴房的门锁被劈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金蝉惊讶的看着:“独孤庄主—――。”
一袭白衣白发,他面色温柔的走到妫宁身边将她扶起:“小倾儿,你没事吧!”
“独孤—――百里――”她整个人都已经快被烫到神志不清了,但是还是能辨别眼前的人。
“别怕,我来带你离开了。”独孤百里说完,便将她抱起,离开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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