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宁听完后,乖乖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像师父一样,能知天下事?”
“看本公子心情吧!”公子昭笑的得意,面具下的脸此时也变得邪了些。
“师父。”妫宁此时上前走了两步:“弟子还想再问一件事。”
公子昭挑了挑头发:“问吧!”
“师父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可知道江湖之首,那逍遥山庄庄主,独孤百里?”
公子昭听后,手指放下从容笑问:“知道。”
妫宁便再上前一步:“那师父可知道他现在是在何处?”
“独孤百里—――”公子昭浅浅而笑,回答他:“自然是去他该去的地方?”
妫宁继续问:“师父说的是逍遥山庄?”
公子昭复笑:“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为何要一直寻根问底?”
妫宁回答:“不重要,只是,他跟随我来濠州城,这却突然消失了,未免想要了解一下。”
公子昭听后,唇角略微抽动,淡漠的闭上了眼睛:“他既是江湖之主,必然是要处理江湖之事的,怎会一直留在皇城之中?”
“哦。”问完了,妫宁便行礼:“师父,阿宁宫中还有其他事。”
他叹息的说:“那你明日再来吧!”
“好。”出了屋子,这偌大的后院显得格外清净,除了前院时不时传到后面的几许琴音。
**院夜夜笙歌,丝竹不绝,这个富贵子弟流连忘返的场所,而这个偌大的后院仿佛就只有公子昭和阿楚住在这里。
妫宁对这个叫阿楚的女子感到十分好奇,她暗自打听时,可从未听过公子昭身边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虽自称丫鬟,但是那行为举止和与公子昭相处的模样,倒像是—――亲人。
离开**院走在街上,正朝着宫里走时,一辆轿子从身边走过,妫宁只感觉一阵风从轿子中席卷而出,而自己的腰际被一根绳子一带,整个人便被拉进了轿子。
轿中没有光线,妫宁挣扎着身后的绳子,却被一个后绑,整个人都困在了绳子里。
被绑好扔到轿中的角落里,黑暗中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
“前几日徘徊在金鳞雅居,这几日便流连在了**院,妫大人的日子过得真是风生水起啊!”
这熟悉的声音,妫宁也不挣扎了的一笑:“祈王殿下,你也真是太闲了,这么下官可要惹流言蜚语的哦!”
赢越此时凑近的将她拉起来坐到凳子上:“本王从来不惧流言。”
妫宁叹笑:“殿下可有事情要同我说?”
赢越回答:“没有,就是路过看到你了,所以拉你进来说说话。”
妫宁听后,身子往后一仰靠着,自得的说:“这说话归说话,殿下怎么还绑我?”
赢越暗色里笑了一下,竟然伸出手指附在了她的脸颊上。
“喂喂—――”妫宁吓了一跳:“殿下,我可是男的啊!”
“那――让本王来验证一下。”说完,他炙热的手指便从脸颊往下滑,抚过锁骨—――
“殿下—――”妫宁慌忙的低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
唇齿间的柔软让赢越淡然而笑:“你紧张什么?”
妫宁心跳的自己都快要听到了,见他没有继续的动作,便放开口颤抖的说:“殿下,我不好男风。”
“本王也不好。”赢越一把揽过她将她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掀开轿帘的一脚投进光线来,看着她脸色通红,娇羞满目:“你如此害羞为何?”
“祈王殿下,下官――是不是惹到你了?”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也只得这般强壮镇定了。
赢越笑的波澜:“并没有,本王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谁?”
“我是—――妫宁啊!”
他叹息了一下,那么本王,倒是要试一试了。
说完,他关上轿帘,低头直接吻在了她的唇瓣上,冰冷颤抖的唇间如同链接大脑一般,让她瞬间失魂落魄。
只不过浅浅的一吻,赢越便放开了她,唇间深藏着笑意的说:“味道一如既往。”
“混蛋,你说什么!”妫宁恍惚的回神,他刚才,竟然吻了她!
“那日月照台,本王可没喝醉。”赢越笑的低沉:“妫宁,为了验证一件事,本王明日便会离开濠州城,等本王归来之时,一切都有定夺了。”
“什么—――意思?”
赢越掀开轿帘直接跳了下去,吩咐道:“直接将妫大人送回宫中,不可怠慢。”
“是――”
一个人在黑暗的轿子里,唇角还停留着他冰凉的气息,他――那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真的是个断袖—――
回到宫里之时,金蝉一掀开轿帘:“我说这轿夫为何让我亲自来,原来咱们大人把自己绑在了轿子里啊!”
金蝉解开绳子,妫宁白了她一眼直接回了房间,吩咐不要任何人打扰。
从外面回到宫里整整一天,妫宁都只在自己房里,金蝉不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到底在房里做着什么,只是听着静静的,没有任何响动,而自己也不敢前去打扰。
屋外夜色如水,妫宁想早些睡觉,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整个皇宫灯火通明,寂静无声。
所以她便坐了起来,已是三更天左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跳动的烛火,轻声一叹:“赢越—――你不能再扰乱我的心了!决不能知不知道。”烛光明媚的有些闪烁刺眼,好像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清晨,阳光格外明媚,妫宁一起床便去了**院,自然—――是翻墙进去的。
可刚一落到院子,便听见院子里有树叶抖动的声音,好奇的走到一棵茂盛的矮桩树后面,悄悄的拨开树叶望去,只见公子昭手中一把坠穗长剑,在那棵高大的杏花树下,身形俊朗有力,步伐如行云流水,白衣翩诀,矫若游龙,剑锋忽快忽慢,时而又如清风伏流。
妫宁不竟暗自思量:“这个公子昭啊!真如外面说的那样,消息一绝,医术一绝,连剑法武功也是一绝。”
这时,公子昭向这边斜视了一眼,妫宁只觉得自己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甚至连剑锋都未看清楚,只觉脸上冷气一扫,剑已对准了她的眉心,只要再进一个铜板的厚度,后果就不敢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