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宁见他一副深思的模样,疑惑:“怎么了?”
赢越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我在想,锦玥你没事就好。”
妫宁淡笑着点头,撑着他的胸口抬头:“还是让太医来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赢越纹丝不动的扶着她的肩膀,摇头:“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看本王那里像有事的样子”
妫宁听后,看着他,除了面色还是有些白以外,倒是真看不出来又其它事,又摸了摸他的身上“还有没有那里疼的。”
赢越眼中笑意一片:“好像是有些不舒服的。”揽着她向后倒在床上,眉眼戏谑的笑着。
妫宁因他这动作倒下自己也趴在了他的胸口,脸色微红的说:“真的假的。”
赢越故作深沉的点头。
妫宁一听,微微皱眉:“哪里?”
“傻丫头。”赢越笑了一下,揽着她一个侧身,他的手指轻抚在她的脸上,细腻光泽的在手掌之中染上沸腾的微红。
妫宁有些不适应的伸手按住他在自己胸口的手,眼中陷入迷离。
彼此相望良久,赢越将她扶起,自己缓缓吐气的靠在床上,容色朗然笑道:“想欺负也没力气,好饿啊!”
妫宁捂唇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殿下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啊!”赢越淡笑着说完,妫宁便匆忙的跑出门去拿吃的。
独自躺在床上,他眉间渐渐深沉。
赢越冷静下来的思量着,那封信是晏术递到祈王府的,妫宁也是在紫金山出的事。
那么这件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的。
晏术啊晏术,还真是算计良多。
妫宁出去没过一会,一群人便按了进来。
“王爷醒了吗?”太医们忙前忙后的,把脉诊查,房间里顿时就拥挤成一片。
待太医们诊治的了过后,告知并无大碍,秦如风便让他们的退出了房间。
待人都离开后,云风扬进来直接问:“终于醒了,好点了吗?”
赢越兀自慢不经心的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担心本王。”
“怎么不担心,还差点以为你死了。”云风扬叹息:“我爹也会来了,问起你的情况我也不了解,话说那日你为什么要去紫金山?朝堂上的人不知道妫宁是女儿家,还猜测你是为了和她断袖私会才遇袭的。”
赢越脸色有一瞬的冷寂,随即淡然而语:“至少这一次遇刺,本王摸清了他们的意图。”
“什么意图。”
“曾经以为安王要的是皇位,如今看来,他要的是比皇位更可怕的东西。”
云风扬沉眉小声说:“最近,晏术与安王走的很近。”
赢越听后,眼中眸色一黯:“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云风扬:“很早前只是察觉,却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走向这条与我们背道而驰的路。”
“身为晏家唯一独子,他势必是要肩负起家族的使命。”赢越语气镇定的说完,兀自苦笑:“可我没想到,他选择了安王。”
云风扬听后,神情默然。
赢越眼中一片寂寥如水,然然问:“皇上如何了。”
“最近皇上一直顺从安王,明知安王不简单却丝毫不过问。”
赢越叹息:“帝王之术,重在天下之平衡,皇上,亦是不与深究便是了。”
“祈王哥哥现在要怎么做?”
赢越手指缓缓紧握:“勾心斗角,权利得失,莫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只是这次,做的过了。”他掀开被子想下来。
云风扬眼中一顿,忙说:“不可。”看着赢越疑惑的眼神,云风扬有些局促的道:“伤还未好。”
赢越默不作声的躺回去,眼中波澜不惊。
“你要办什么,我替你。”
“军机处如今肯定是李洛把持着,晏术有一半的兵权,但本王也有一半,你让秦如风神机营的尉迟将军传个信,将我们的兵马悄无声息的全部调去南疆,越快越好。”
云风扬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点头。
此时,妫宁端了一盘点心进来:“厨房里什么都没有,这整个楼里能吃的就这个了。”
她拿着吃的走到床边,赢越接过一看,全是点心,他看向云风扬。
“你看我我这大病初愈,你嫂嫂就给我吃这些。”
妫宁一听,震得面色通红――嫂嫂。
云风扬一笑:“这几日你这里人心惶惶的,谁还有心思做饭,这大半夜有点心已经不错了。”
赢越苦笑着摇头,示意他倒杯茶来。
云风扬看着他快速又不觉狼吞虎咽的吃着,笑了笑看着妫宁还红着脸站在那里:“嫂嫂不好意思了。”
妫宁失笑,转头对着赢越:“看到没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
赢越兀自笑着,看着云风扬:“一表人才教的挺好的啊!”
夙锦玥不满的看着他,面色微红。
赢风华醒来,皇帝大喜之际,竟下令免赋税一年,如此皇令,却遭到安王极力反对。
如此一来,就算是平民百姓,都该知道如今的朝廷到底是谁在做主了。
宫中――
“宫主,外面又送了信来,还是**楼的。”
金蝉将信笺放到妫宁手中时,明显明显见她一怔。
妫宁并没有看信,而是直接烧了信,然后回到里屋,将那柄白羽纱骨扇递给金蝉:“派人将它还给公子昭。”
金蝉疑惑:“宫主,他在信里说了什么?”
妫宁闭了闭眼,摇头直接回了里屋。
金蝉看着底下的碎纸,捡起来看了两眼,只看到了治伤、永不再见的字样。
而此时,妫宁在屋中怔怔的,看着床头摆着的书籍,目光悲凉的拿起。
这是桃花宫的书,书中记载的是河图洛书。
爷爷说,河图洛书是桃花宫的镇宫之宝,因为其记载了天下兴衰之事。
可惜,桃花宫不过百年,百千之前,河图洛书本就是楚国的东西。
当日,独孤百里让她从祈王府带出河图洛书之时,本就没有骗她。
河图洛书,是楚国世家的东西,所拥有者,是楚国历代世子,既皇位传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