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额:“那怎么办?”
“好好迎接太皇太后啊!”金蝉将她拉起来:“毕竟是老人家,你总不能把对太子的气生到她身上吧!”
妫宁皱眉,穿好衣服的赶紧去了东宫的前厅里。
此时的里面坐着一一位端庄美丽的女人,女人不过四十出头,虽不是青涩芳华的年纪了,可那张脸却看着像二三十的风韵犹存,保养得真真儿的好啊!
这位太皇太后不是当今楚王亲生母亲,因为当今楚王比她还要大几岁,但是这位太后是当年先皇最宠爱的妃子,老皇帝死的时候她才不过二十出头。
妫宁看着她,眉间浅笑的行礼:“太后娘娘。”
眼前这姑娘眉目绝俗面容柔和,不仅有笑容可人更是有如同桃花纷颜般的倾国倾城貌,不施粉黛也让人看着动人心弦。
太后心想啊,只有这样子的姑娘才配得上她那白衣风华的孙儿。
太后很是欢喜的拉过她:“宁儿啊!凑近点来哀家看看你。”
妫宁神情故作镇定的点头走过去,说:“太后,听闻前段日子去养身子了?阿宁来了这东宫两年,也未曾见着您。”
“我昨日才回的帝都,早就听闻你的名字了,哀家就想着今日一定要来东宫看看你的,没想到这一见,哀家打心里的喜欢。”太后笑的如花:“以后你可常到慈宁宫来看看哀家,哀家很是喜欢你这孩子?”
“好啊!”妫宁说着,明眸娇笑。
“明日就来可好啊!”
妫宁听着,讪讪点头:“嗯。”
太后走后,金蝉在一旁一脸笑意:“这太后怎么这么喜欢小姐?”
“谁知道?”妫宁抿唇:“这太皇太后,两年前为何去暖宫?”
金蝉说:“听闻,是因为常梦见先皇遗容,所以才去暖宫散散心的。”
妫宁此时沉思:“太后喜欢什么东西,我明日好准备。”
金蝉脑中想了一下:“好像是韩载锡的画。”
第二日一早。
慈宁宫中――
滚来后就一直规规矩矩的坐在躺椅的旁边,看着躺椅上闭目休憩的太皇太后,抿了抿唇的不敢说话打扰。
时至午时,躺椅上的美妇人才缓缓睁开双眸。
一身素雅锦衣,一只白玉兰花簪,衬着面容如水光白玉,而她面容温婉端庄的如同清雅仙姿。
太皇太后齐成婉,当今皇帝尊敬的母后,不是生母却当成生母,这份母子情谊却是难得。
如今的祁成婉已成为这帝都最有权势的女人。
但是就她这个年纪和相貌,楚曦昭喊她一声皇奶奶,真的是格格不入啊!
齐成婉看着坐在自己一旁的人,眼中还带些迷离的问:“宁儿,你何时来的。”
妫宁笑着说:“没一会,昨日听了太后的话,今日一定要来看您的。”
齐成婉浅笑着撑起身子:“昨日刚到帝都,许是水土不服,今日身子总是乏力。”
“所以太后还是多多休息就好。”
齐成婉点头:“好。”
妫宁笑问:“对了太后,我听闻您一直在寻着一副画是不是?”
齐成婉轻笑,这丫头真是连这个也知道了:“韩载锡夜宴图,寻了大半年了也没下落。”
“太后—――”妫宁挑眉的看着他:“要是我知道它在那里?”
齐成婉面色疑惑:“你怎么会知道。”
妫宁便说了:“我以前在梁上小楼时,姬公子无意间说他有一关外的朋友来帝都,还送了他好几幅画,这其中啊就有这幅韩载锡夜宴图。”
齐成婉一愣:“这姬公子是谁?”
“太后难道不知,如今帝都里最有名望的人,就是那位梁上小楼的姬酒深姬公子了吗?”
“你说的可是真的!”齐成婉这下可就激动了:“既然在姬酒深哪里,那他可否转卖,多少钱都可以。”
“太后,这是姬公子的东西,你该去和他说啊!”
“是吗!”齐成婉立马欣慰点头,大喊:“来人,派人梁上小楼。”
“—――”这么急吗?
此时的梁上小楼,姬酒深拿着一副韩载锡夜宴图,看着庄七洺:“你说,她送这样一幅画来是何意思?”
“不知道,难道是妫宁姑娘相送这幅画给公子解解闷?”
姬酒深轻笑:“可我从不喜欢这些东西。”
可就在这时,宫里宣称是太皇太后的人找来,说是要在梁上小楼买一副韩载锡的画,价格由姬酒深定。
姬酒深听到这里,恍然的心中叹息,直接将画送给了宫里来的人。――
次日,妫宁来到梁上小楼后,看着姬酒深:“姬公子,怕是今后梁上小楼的常客里,要多一个太皇太后了!”
姬酒深此时悠然的靠在桌边一笑:“妫宁姑娘赠画之情又让我转送一个人情,一开始我还不接解,知道昨日才查清楚这幅画的来历。”
她轻笑:“公子可说来听听。”
“这是当年先皇最喜爱的画,太后很是珍惜,但是十七年前息楚之战后,这幅画便流失了。”
妫宁点头:“这幅画,一直在桃花宫。”
姬酒深听后,神色有些迷离的不说话了:“—――。”
妫宁看着她此刻的情绪,继续说:“太后到如今还在乎这幅画,可见他对先皇很是挂念的。”
姬酒深垂眉道:“所以你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所以,借你之手将这幅画送给太后,也是得其所了。”妫宁浅笑:“你在帝都,不就是想笼络蛊惑这些有权势之人吗?当今太后是皇帝最亲近的人,利用她,不是更好?”
姬酒深此时叹息:“妫宁,我在帝都所做的事,并不想连累你。”
“难道我就不能找出十七年前的那个真相了吗?”妫宁看着他:“我这样做不是帮你,是想和你一起联手做这件事。”
“为何,你是东宫未来的太子妃,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
妫宁看着他,笑了一下:“怎么没理由了?当今皇帝把持朝政多年丝毫不放权,如今依旧健朗并不打算退隐,当今太子虽是储君却从不让他插手朝中之事,反而时常将其派出城,这样的动机谁不知道,当今皇帝不想让他这个太子夺走他的政权,这样下去,皇帝还能再活个几十年,那太子何时才能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