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绡听完后看着那女孩一眼,长得钟灵楚秀可怜巴巴的,身上的衣服也是不太干净的旧衣服,她身旁还放了一些点心和一碗干净的水,只是都未曾动过,在这府外闹了许久费了不少精力,所以有些虚弱的靠在台阶上有气无力的喊着冤枉。
那年轻男子又说:“杨府上下在杨大人的管理下德高爱民,这是整个帝都有目共睹的,她在这里闹了一上午大家也不过当个笑话看罢了,杨府里的人还顾念她是个姑娘家,特意将水和吃的给她端出来,我看啊,这姑娘就一骗子。”
竹绡冷然一笑:“杨大人果真仁善啊!”那年轻男子看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便拱手说:“竹公子,我先走了,希望下次去梁上居有幸可以听公子弹一曲。”
竹绡在那人走后,连忙回到姬酒深身旁,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说:“师父,接下来如何做”
姬酒深无奈的扶额:“还能怎么做,静观其变。”
而那边,一副好奇从人群里走出来的妫宁,在看了一眼杨府门外的人后,在看着不远处停着的马车,淡笑着走过去:“好巧啊!姬公子,竹公子。”
竹绡看着她,神色漠然:“妫小姐,真是好巧。”
妫宁看了一眼马车里的人,见他神色不明的静然坐着,无奈的说:“那小姑娘真是可怜。”
竹绡神色未变:“是挺可怜的。”
“姬公子,你觉得我该帮这位姑娘一下吗?”
姬酒深字马车里唇角带着冷笑:“妫宁小姐认为该帮就该帮。”没过多久,这女孩就晕在了地上,而出面将女孩带走的是东宫那位风云人物,妫宁。
此时金蝉在其身后,妫宁说:“你去跟里面的人说一下,就说我看这姑娘可怜就将她带走了,也免得让杨大人烦忧。”
金蝉点头。
而那边马车里的人依旧没什么动静。
东宫里,妫宁一直在一旁看着,床榻上的姑娘不过十五六岁,那鼻子眼睛好看的像画一样,这像画一样的女孩子,和青玄何其的像—――
金蝉在一旁,低声说:“方才街上竹绡与姬酒深也在,他们竟然都沉得住气—――。”
妫宁看着她眉间淡然:“人都被带到帝都来了,他们再生气也无法啊。”
金蝉有些恍然的看了看床上的人:“说到底,他们不会答应让她牵涉其中的?”
不会答应――这问题,怕是由不得他们。
到了黄昏时分,这姑娘才睁开眼,而此时一直守在一旁的妫宁看到她醒来后一笑:“醒了就好,我还以为你会睡到天黑的。”
一般人在醒来后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都会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恰好这姑娘在这三句问完后还附加了一句:“我死了对不对。”
死了还这么咋呼。
妫宁温和的看着她:“我是东宫的教习女官,你没死,晕倒在街上被我救回来了――”,说完,她指了指那边桌上的东西:“喽――给你放了吃的和换洗的衣服。”
姑娘惊讶的喃喃道:“你把我给带回来的?”
妫宁点头笑:“你一个女孩子倒在大街上多危险。”
她听后,看着眼前这个容颜娇美灵动的姑娘,又摸了摸肚子便下床走到桌边,什么也没多想的就开始吃起来。
妫宁看着那边一上桌便开始狼吞虎咽的姑娘,深吸了一口气的从容问道:“既然这么饿了,为什么在杨府门口连水都不肯喝一口,还把自己给饿晕了。”
听到这里,姑娘一口菜含着就开始哽咽了起来,呜咽的说着:“他们害死了我爹,我死也不会吃他们的东西。”
“你一口咬定他们害死了你爹,为什么?”
姑娘显然是饿极了,抱起碗喝了两口汤才说:“我爹叫叶顶,是个老实人,前年到帝都进了杨府做下人,几天前,我收到我爹的信,他说他想我了,要我来帝都看看他,他也好带我在这里开开眼界,可是我来了以后,他们跟我说我爹病死了。”说到这里,她大哭起来:“这怎么可能呢?我爹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说没就没了,我都还没看过他呢?”
妫宁看着她这一哭,皱眉的走到她身旁坐下:“啊,你说的这话可属实。”
姑娘一听,顿时不哭的怒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都认为我是骗子,可我就是知道,我爹不是无缘无故的就死的,更不是像杨府的人所说的病死的,死了连尸体都看不到。”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你既然有冤,你就该去官府报案啊!在人家府外守着喊冤是什么道理。”
“我去过,可是我一进官府,听到我要告杨府后直接将我给撵出来了。”
妫宁顿时叹息:“也是,你要告杨府就等于告中书侍郎杨一山杨大人,杨大人为官多年清正廉明为民做福,是百官效仿之首,你一个小姑娘去告他人家官府自然认为你在无理取闹,没有将你收押已经算好的了。”
姑娘听到这里又开始大哭:“可我说的是实话啊,我爹在杨府里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为他伸冤的。”
这屋子里的一会儿一个大哭的把门外的茗初也给引了过来,进门后看着这里面的情形,问:“怎么了?”
姑娘看着这又来了一个人,还又是一个长得的标致的女孩子,问:“你又是谁?”
妫宁告诉她:“我的丫头,叫金蝉。”
姑娘点头:“哦――”
妫宁随后很快又问:“那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当然是为我爹伸冤,如果我不找出他是怎么死的,那我爹不就白死了吗?”
金蝉说:“可是要想在帝都这个满是权势的地方以一己之力找害你爹的人,那时根本不可能的。”
“反正我就是要给我爹伸冤,他死的不明不白,作为她的女儿如果不能为他伸冤,我出门都会被雷电给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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