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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尔虞我诈,见异思迁(1 / 1)

但是,他应该把证的亲手交给洛家才对,不然阴差阳错,再枝生意外。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假设是不可能成立的。比钱,欧阳没有孙子多,比背景,孙子似乎更有来头。那么之所以有点迫不急待地把证物交给他,难道也是因为这个人有着一层神秘,还是因为暗中某些相关的东西已经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穿了起来。而欧阳,孙子,洛尘,自己,还有其他人都只不过穿在那根线上珠子。他的心还在疑问,孙子只怕百分之百是洛法。此次,回转永宁,必是挟风雨而动。这小子,在外上大学,也该毕业了。短短几年,也不知挂上什么关系,来头如此之大。瞧他沉稳的气度,欧阳再强再阴滑,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两个人似乎不是一个级别的,欧阳只怕是不堪一击。若真是那样,不知他会如何对待自己。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一丝不安侵扰着他将死的心。不知觉中,接了接被子,整个人缩进里边,用被子把全身蒙起,紧紧地缩进了属于他的龟壳。长虚短叹,不理会任何人。

一个月后,木家用又收到孙子派人送来的救命药。说孙子再三叮嘱,要木鱼好好安心休养。木鱼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寻得了一丝慰籍,也许,结果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严重。自己命若游丝,大可袖手旁观,坐观洛家永无翻身之日。但是,却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让一个不相干的孙子卷进这场谁赢谁输,都还无法预料的是非。假如孙子就是洛家的少爷,知道自己也是害洛春雷的帮凶,他大可对自己赶尽杀绝。也可以笑看自己死去,那才解习头之恨。却不知,他手握证据后,可以断然地置自己于死地。他没这么做,还一如继往地送来救命药,其心之善,可见一斑。真叫人觉得汗颜。慈悲的心肠,显示出他非凡的一面。雪中送炭比这救命之恩可显得微不足道了。他木鱼还是有眼光的,不管将来结果如何,不求其他,也心安了,即使死也可以合上眼,也许,自己先前的猜测根本就是错误的,无中生有。

诺大的别墅,没有人声,更加空荡荡的。什么事也不想做。也做不下去。连思想都变得懒惰。又是一个寒秋。忙里偷闲,洛尘一身休闲服,戴上墨镜。一个人,闲逛在宁静的街道上,享受着秋风的冷意。此时,他回味出郑月对他的态度,似乎正发生变化。朝着一个他不愿去想的方向发展。对他,也不似从前那般火热。态度冷淡,神情有一阵子变得异常冷漠。这些改变,越发衬托出女人的不可捉摸。他不愿意浪费精力,去思考别人只用一句话就表达清楚的想法。不知何时,他来到了一家拉着独立院子的宅子前。停下来,禁不住苦笑不已。鬼使神差地来到这儿,里边可住着一位魔王。刚想转身,门内已经传来一个声音,异常地逗人。"哟!哟!哟!哟!瞧瞧那是谁呀!风都把你硬吹到我的门口,怎么,还不肯赏光。走吧!看不起老朋友,也不是一天二天的吧!"开着的门,幽灵一样冒出个人来,像个男人,听声音,细一咂摸。不对,还是女人。细细咂摸,原来还是个半男半女的人。一头长发,美丽的眸子,目若朗星,含着一丝嗔怪。正撅着小嘴,双手叉腰,看着洛尘,一只脚已经抬起,随时准备往他身上招呼。可怕的魔星,今儿怎么遇着她啦!“大弟,我特来看你的,又不知你是否在家,正在犹豫呢!你这么个大帅哥,谁遇见你,还舍得,还能走得动路?”“你却走得动,对吗?要不是我眼尖,这次还不又叫你溜掉了。小妹,老实交待,意欲何为?”少女满含柔情,语气显得轻快活泼,还稍带着少女的忧愁。“我的心丢在这儿,就能不来找找吗?大家兄弟一场,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还分彼此吗?你不替我找找吗?大弟!”洛尘笑着迎了上去,手牵住少女的手。便往里走,象在自己家。少女一声不吭地跟在后边,低着头,任由洛尘握着,明亮的双眸叽哩咕噜乱转。快到沙发时,女孩抬起脚照着洛尘的屁股,狠狠地踹去。洛尘再也没有想到女孩会给他来这招,整个人飞向沙发,扑哧一下,摔了进去。女孩乐得花枝乱颤,她再也没想到能偷袭成功。听到沉闷的一声,就知道闯了祸。这下摔得可不轻,她分明听见洛尘咬着牙哼了一声。女孩见洛尘趴在沙发上没动,那样子,好似晕了过去。这才快步走过去,心疼地要扶起死猪一样的男人。手刚刚接触到男人的衣服,又似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悠然说道:“小妹,别装了!你的功夫呢?八成废了吧!往日,你可不是这样脓包。”她的话还未说到尽头,洛尘已经揉着被撞红的额头,满不在乎地爬起来,坐正。“老了呗!大弟,你可够狠的,想要我的老命不成。”“小妹,别蒙我。这么久不敢来见我,一见面,就逗我开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女孩调皮地抚摸着洛尘的红肿之处,还是有些心疼。“首昕,你用的脱毛膏不见效吗?用了假牌子吧!”他伸手摸着女孩唇上的绒毛,女孩闭上眼,动也不动,看上去,十分享受。喃喃地,如睡梦一样地说:“我才没你那么笨咧,嘴上的毛一掉,你就不会想着我啦!本小姐知道,你爱欣赏的就是我这毛啦!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以后,我还指望你有事求我,放心把事交于我做呢!”洛尘伸出手在首昕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几下,打趣道:“本小姐?哟!大弟,变了。你呀!再不把毛弄掉,小心没人敢娶你。”“那,没关系。我就不嫁人,跟你过,还是白送。”首昕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也不要你,与你在一起,别人还把我当成同性恋!以后,还有哪个美女理睬我,看得上我。见了我,不怪叫着落荒而逃才怪呢!”“有什么了不起,那样才称我心,如我的意呢!同性恋就同性恋,本小姐愿意。干别人什么事,净是一帮能说不敢做,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家伙。我首昕可不是那样的软蛋,跟定你啦!好何?”说着,拿眼挑着洛尘,眉毛不住地上下波动,一付怪样。洛尘被卡住,不敢再接活茬,只是用正经的目光打量着首昕。上唇一层淡淡的绒毛,衬出首昕的野性美,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美,另辟溪径。他欣赏另类的美,美的超乎寻常,美的沁人心脾。自从黑玉走后,若不是首昕陪着,真不知现在会是怎样的情景。孤独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首昕的体贴,几年来,他与她之间始终保持着非常纯洁的关系。首昕的美,包围着他。给了他很多启示,给了他莫大的帮助。让他在穷形尽相的社会漩涡感复杂地流着泪,闪动着异样的光。他希望首昕能读懂,能明白他的心思。果然,首昕不负所望地领会了,她没有逼他,勉强他给自己什么承诺。每次,谈到这个话题时,彼此都尽量地逃避。她知道,洛尘忘不掉那个迷人的蓝色蝴蝶。可是,她已经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再是你的,傻子,痴情的人。彼此间,心心相印,心意相通,多年来养成了别样的默契。他们不曾伤害过双方,只会竭尽所能地去保护对方。对于一个出身背景极为干净的年轻人来讲,面对一个背景复杂的千金,是怎样的难以把握。而且,一直以来,只要他遇到极难处理的事,首家全力以赴鼎力相助。肝脑涂地,也从未有过一丝怨言,要过丁点儿的回报。帮助洛尘,共渡难关,似乎成了他们首家责无旁贷的事。他与首家,一直保持着这种神秘的关系。就连精明无比,手眼通天的郑月也蒙在鼓里,对此毫无查觉。如今,他又碰上了棘手的事,不得不麻烦首昕,不得不依靠他们暗中的诸多鲜为人知的途径去帮助解决。首昕知道,洛尘只有身处险境才会找她。外人看来,不免认为洛尘是势利小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但是,首昕却毫无怨言。她了解洛尘,就象了解自己的五指。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是遇到危险麻烦,洛尘也会义无反顾地护着自己。深同感受,人贵在相知,有的人,相处了一辈子,彼此还不甚了解形同陌路不能交心。而有的人,才相识一天,就倾心相待。自从认识洛尘后,她的生活成了另一番景象。知己知己,就是知到对方了解对方,对方也了解自己。一举一动中都能心领神会,才能真正称得上知己。首昕属于女丈夫的巾帼豪侠,行事胆大泼辣百无禁忌。认识了洛尘,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温柔有同情心,人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二个人坐在沙发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而笑声阵阵,时而面带严肃。“就这么定?”洛尘问首昕“行,绝对没有问题。”她拍着洛尘的肩,“小妹,千万不可出事。答应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保住性命最重要。”“我知道,放心吧!这么多年来,叫你跟着受累,真是过意不去。大弟,真不知怎么报答你们家的恩情。”话一出口,洛尘就意识到讲错了。他们之间是不用言谢的,否则,就太生分啦。可是,实在又想不出如何去表达心中的感糟糕透顶。想不到孙子意然不受他的胁迫,宁愿不当官,也不屈从自己。虽然,为了照顾郑月的面子,给了自己资料,可他是谁呀?是别人轻易能糊弄得了吗?资料半真半假,令他大为光火。在丰都,几十年来,还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愿,明目张胆地跟他叫板。他是说一不二,高高在上的。习惯操纵他人的命运,现在一个黄毛孩子竟敢置自己不顾,对自己不理不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小子,别得意,我就不信,你能跳出我的手心。想到那二张药方,他恨得牙根都痒,心中恨不能伸出手来,把真方子抢到手。这阵子,虚火大盛,吃不下睡不好,一门心思想着药方。孙子给他的方子中,总是缺几味关键的药,叫他束手无策,好不心烦,难道对孙子的路子走错了,自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压制他、打击他,不让他出头。可是,那样做,还不是逼他心甘情愿的把药方交给自己。同时,也在警告那小子,别不识抬举,离开他,他孙子只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是没有前途,没有奔头的。然而,孙子似乎不是人,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去考虑他。也许应该转换一下手段,给他一点甜头。他对自己的想法吃了一惊,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变软弱了。他的雄心霸气大不如从前,做到也变得前怕狼后怕虎,优柔寡断。这事,要搁在以前,早以随手拿过来,如擦囊取物。而现在呢?都快三年了,却毫无进展。一切迹象都在表明,郑玄刚,老啦!他深深地感觉到年华逝去的悲哀。不,我永远都不会老,永远都不会输。他抗议着时间给他人身遭成的伤害。就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郑月,对此也爱理不理。更让他苦恼不已。要想叫孙子拱手出让,看来还得从她身上打开缺口。“月儿,有一阵子不见你和炜强,都在忙什么。神神秘秘,是不是翅膀都硬了,能独自飞翔了。告诉炜强,我已经给他们打了招呼,炜强立刻可以去省委办公。”郑玄刚悠然说道,语气中显得得意非凡。在他眼中,安排个把人的职务还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对别人来讲,难如登天。哼!我郑玄刚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一想到药方,得意的心又没了劲头。唉!什么时候才能心想事成呀!只要这次做好,一生再也别无他求。到时候,退下来,荣归胡里,此生亦无憾事。想着想着,欲火又不断地升腾燃烧起来,烧得他浑身不自在。唉!药方呀!药方,哪一天,我才能真正见到你,成为你的主人。“爸,别再浪费精神,不是我说你,瞧瞧你干得好事,换谁都已经寒了心。他根本就不在乎权利,早就心灰意冷了。决意放弃官路,一心从商,你也就别管他啦!”郑玄刚诧异地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深沉的目光满是疑惑和震惊。“怎么?你们在怪老子没有诚心实意地给你们办事?”本来就是,郑月心想。嘴上却说:“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现在谁还看得起他。你不懂,爸。再说,也没必要去为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而费心,咱丢不起人。”郑玄刚似乎全然听不懂郑月的一句双关的话,“怎么,你们吵架啦!”“没有,爸,我知道你的心思,做女儿的会全力帮你达成心愿的。”郑玄刚又一次诧异,不知道郑月在搞什么把戏。早先,她极力反对自己,不让自己有非分之想,而今,却说出一些不清不楚的话,什么意思,听着话里有话,究竟是不是愿助自己一臂之力。唉!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丫头,老子眼中可不揉沙子,别想把老子当猴耍。”“听听,讲得什么话。又多心了吧!我可是你的独生女儿。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一家人还说二家话吗?”郑玄刚一听,舒心地笑了起来。“总算没白养活你。”回到别墅,郑月才呆呆地躺在床上,心乱如麻,脑子轰轰作响,灯下,美艳的面容不断地变幻着。时而叹令,时而颦眉,显得心事重重,一筹莫展。话虽说得漂亮,却如何去做呀。一个黑影溜了进来,沉思中的郑月丝毫没有发觉。进来的人,一只手已经伸上了女人柔软挺拔的ru房,另一只手从后面搂住女人。郑月吓得惊叫一声,回头一看,忍不住骂了起来。“该死的鬼,刚活过来,又来害人。”“月儿,别说得这么难听呀,你真想我死!”男人不满地说,“怎么可能呢?你不在的日子,我都不知怎么活下来的。”“哦!真的吗?”“煮的!哼!谁知道这几年你跑到哪鬼混,风流快活,逍遥自在,还舍得回来。”“唉!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九死一生,不就是舍不得你吗?”“不过,炜强,你真的变了好多,我都快感觉不出你来了。”郑月看着男人,孙子,货真价实的孙子,终于回来了。回到丰都,回到这个世界。只不知,这个世界是否还属于他。他全然不知,还有另外一个孙子的存在,在吃他的饭,用他的钱,也包括他的女人。郑月端坐不动,两个男人她心中一清二楚。洛尘,无比出众的男人,陪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给自己添了无数乱子,又使自己欲仙欲死,难舍难分的男人。几年来,如果不是有他陪着,真不知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看着孙子,心中却想着洛尘。十几天来,无数次地把两个男人对比印证,感觉对刚刚回归的孙子,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陌生。而那个男人,却能不断地勾起她一种无限的眷恋,叫她不由自主地生出对他的牵挂。两个男人,长得如此相象,跟一张纸的正反两面,一般无二。就象喝咖啡,细细一品,味道就出来了,截然不同,风格各异。其间的差别就突现出来。孙子,尖刻僻太生分,已经没有了交集可言。他还不知道另外一个孙子存在,以他的精明,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秘密。事情永远不可能被掩盖住,除非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这是一个秘而不宣的不争事实。以他的气量,又怎么允许洛尘的存在,以他的心毒,势必会除之而后快。温善的洛尘根本就不是孙子的对手,到那时,她怎么去面对。是做壁上观,还是参于这淌混水。是叫他们搏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自己好从中渔利。真的好生难为,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不过是药方和财富而已。这些,她郑月缺吗?她不缺,什么也不缺,洛尘已经给了她所需的。两个相同的人交替着并存于她的世界。既然一个人可以取代另一个人生存下去,孙子,你又何必再回来呢?何苦给自己添乱。想着洛尘仁爱勇猛,心与孙子的距离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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