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应该做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一生一世依赖男人,躲在他们的屋檐下,过平淡无奇的日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男人已经变得越来越没用,越来越靠不住,男人连自己都养不活自己,又能拿什么来保证我们的要求。男系氏族已经垮台了,母系氏族将统治这个社会。我们靠得是自己,不会去看男人的脸色。”“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人不存在谁依靠谁,谁离开谁,地球照样公转自转。不会差一分一秒,人是相互扶持的,当然,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这样的日子,你不感到累吗?还没过够吗?算了吧!弃弃吧!据我所知,你从未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那些恶事都是应有升他们做的。虽然,你是他们的老板,但是他们瞒着你为非作歹。总而言之,追根究底,还罪不至死吧,你的错,也不过是替人行贿受贿,容纳他人赌博罢了,大不了判个无期。若一味地执迷不悟,抵抗下去,结果可就变了味。不是两败俱伤,而是死路一条,清醒一点,作最坏的打算,我们还可以自首。把我们的科研无偿地捐给国家,功过相抵,命总是能得以保障的。只要不丢掉性命,我们还是有时间重头再来,答应我,别再暴戾恣睢,一意孤行,收手吧!”男人动情地说,语气更加硬咽,有些痛苦,因为,他发现,在他心中对这个女人爱得竟会那么深。原以为只是逢场作戏,以为自己手中真有慧剑,可以决绝地斩断情丝。而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每一个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女人,他都无法忘掉,都把她们的名字深深地刻在多情的心壁,影响着他的一生。更可怕的是,已经要左右他的思想和行动,他在痛苦中难以抉择,害舍不下曾经美丽愿流尽最后一滴鲜血。”郑月什么也再说不出,即便洛尘说得苍白无力,还是叫她感动。她知晓,洛尘对自己的真心。在这个混乱不堪的多事之秋,只有他不顾危险,义无反顾地来保护自己。不是至情至性之人,又怎么做地到。不管怎样,一生中曾经拥有过这么率直真情的男人,也不算白活一场啦!她忘情地搂住洛尘,热烈地亲吻着,她不知怎么去表达心底的快乐。她已经同意放弃,无论心甘情愿,还是身不由已,现在,没有悲痛欲绝的绝望,只有被人爱着的幸福。时光若能就此停住该多美妙,永恒的爱恋,不被任何烦恼困惑所打扰。只有她与他,坐在月亮之上,看着银河中的星星,把它托在掌心。听他讲着宇宙中最古老的传说,看着炫丽灿烂的流星。闭上眼,许着心仪已久的愿望。水从莲头中喷洒下来,如濛濛的细雨。压抑已久的情欲,在热辣的亲热中得以释放,他们忘情地相互亲吻,忘掉了忧愁悲伤,地沉溺在湖水之中,微波荡漾,欢乐的呻呤,逐渐变成充满渴望的祈求雷鸣电闪。最终,在旭日东升的和煦春光中平静下来,分不清是汗还水。欢娱后的轻松,让她很快地沉沉睡去。灵珑圆滑的鼻翼在轻轻的喘息中性感地跳动,紧拧的眉头也在地打击伴着连连的恶梦,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信心。这个值得骄傲的女人,总是以一种永不服输的姿态活在世人面前,她宁可站着死去,高贵地为自己的神奇画上圆满的记号。虽走错了路,却以别样的成功诠释了自己的人生。
洛尘静静地注视着睡去的女人,为她叹息不止,替她的执迷不悟偏执而惋惜。女人的手紧紧地拉住洛尘的手,脸上盈着安祥。生活的艰辛布满了她伤痕累累的心,岁月的忧伤爬上了她的额头。难得的没有压力,没有惊慌,可以在心爱的男人怀中安然入睡,把自己的手放在那双温暖有力的大手中,用心感觉男人的存在。她知道,这双手可以护着她,为她打落任意飞来的冷箭暗算。灯已媳灭,洛尘独坐在黑暗中,享受着孤独带来的凄凉,忍受着夜空中飘来的嘲讽,用心守护着这个女人。也许自己能给她的也就只有这些,他轻轻放下女人的手,悄悄地来到郑玄刚的屋子。事情本来可以换成另外一个版本上演的,由于自己忙于永宁的事,给耽误了,造成了难以换救的局面。离开丰都之时,曾想过点拔郑玄刚,千万别一门心思地追求名利,为了虚无缥缈的虚荣而干昧良心的事,要以虚怀若谷的心态处世待人,不能虚有其表。这是他离开丰都,放弃了邪念,急转直下,令他反应不及。看来冥冥中一切自有定议,并不会因人的意志而改变的。这样,就是罪有应得的真实写照吗?怨不了别人,你可知道,活着的人正在经受怎样的煎熬。活着时,你就让人应接不暇地坑人,死后,也不忘谋害你的亲人,自作孽不可活呀!窗外,火车的鸣声,打断了洛尘的思绪,禁止他深深地陷入无可名状的悲愤之中。象征性地替郑玄刚掖了掖被角,然后,肃然地躬身鞠了三下。各方面的情况使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卑微弱小,只能在四面楚歌中,象个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事情一步步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风眼中飘荡的人都是他亲近的人,象被一只巨大的黑手扼住了咽喉,不能呼息。那只黑手,要把他们统统送进大门洞开的地狱,包括洛尘,他的灵魂也被门中传出的巨大奇异的力量牵引着一步一回头地走进去。能解救这一切的,就是斩断这只黑手,可黑手的主人是谁呢?只有郑月才知道,她愿意说出来吗?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决定在郑月醒后,再做一次努力。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夜已深,黎明就在夜的尽头,可夜还很长,他还能看到明晨升起的第一缕阳光吗?
手机的振动吓了他一大跳,都一点多,还有人同他一样无法入睡。,他掏出手机一看,是首昕打来的。“洛尘,出事了,警察把我爸和大哥他们带走啦!你自己多加小心。又是一阵惊悚,刚刚在思考的问题,那只手已然先行想到,提前下手啦!他们终于还是信不过她,沉不住气,要破釜成舟背水一战,如此迫不急待地扰浑丰都的江水,是鱼死网破地决战,还是想混水摸鱼,转移目标嫁祸于人,好一条狡猾的乌贼。若猜的不错,下一个目标应该是郑月。所有人的安危全系于她一人,她一死,死无对证,天下太平,得益最大的就是那只手。形势紧迫,逼得他使出最后一招——弃车保帅,真是个心狠手毒胆大包天的家伙。他开始为郑月感到悲哀,被人利用,被人出卖,没有利用价值就被弃用的人多得是,死于非命也算常见之事。为这种来绝人性的人卖命,不值呀!他小声地叮嘱了首昕几句,也没惊动郑月,闪身关掉屋中的灯,眼前一片漆黑。很快,他适应了黑暗,抬眼向外望去,不知不觉,危机已经来临。若不是首昕的电话,引起了他的警觉,再过十分钟,他与郑月都已做了枪下的鬼。门前的树丛中,闪烁着红外线的亮光,他见过那是安装在自动步枪上的瞄准镜,亮点没有起伏摇摆不定,显见持枪人是高手。他不停地搜索着四周的目标,没有发出丝毫响声,表明了是个异常沉稳难以对付的老手。屋内灯光冷不丁的熄灭,许是出了他的意料,红点立即消失在树丛里。借着路灯的余光,洛尘发现有二个黑影,正在交头接耳,不知讲些什么。而后,一个黑影迂回着向屋子靠近,脚步轻快,几个闪展已到了窗户边。又等了几分钟,才探出半个脑袋,往里边瞅,见没动静。也不知摸出个什么,打了个手势,门与窗同时被打开,两条黑影飞快地飘进屋内,没发出半点声响。门和窗又被轻轻地关上,在地上如壁虎一般无声地快速游动。洛尘的心剧烈地跳动,暗暗心惊,对方的身手。他早已隐身于郑月卧室的门后,把郑月搁在床下,又在床上做了伪装,此时,一个人影已经摸到门边,洛尘屏气凝神,就如同夜中静立的猫。门被推开一条大缝,一个黑影已然一个鼠跳蹿进屋内,半跪在地,举枪就对准了床上。还未等他扣动板机千钧一发之际,脑后风声一过,颈脖被人轻轻一扭,发出清脆的骨头错位声,人便软软地瘫倒在地。洛尘迅速拿起枪,闪到门边,见另一个人正在楼下警戒,便举起枪对准黑影的脑袋,一枪正中。只听噗的一声,那个人也应声倒地,回过身来,来到被弄昏死的人身边。借着月光,掏出来人身上的手铐,把他反背脚与手铐在一起,又从脚上脱下只袜子塞进来人的嘴中,这才松了口气。若不是这些年与首昕一起摸爬滚打练出来,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只怕就是他与郑月。落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手中,必死无疑。有这样的战果,他对自己感到满意极了。不知道外边还有没有其他杀手,灯也不敢打开。他快步来到郑月身边,伸手捂住郑月的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月儿,醒一醒。”呼吸突然变得不通畅,让睡梦中的人也感到了危险,眼睛一下子打开,就要挣扎。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慌,是我。”是洛尘,她的心才放下,见自己躺在地下。惊异地问:“我怎么会躺在这里,你在搞什么?怎么不开灯?”“不能开,也不知还有没有杀手。”“杀手!”她又是一声惊呼。“那只手已经感觉到了危机,对你似乎失去了信心,想杀了你这祸根,以绝后患。”“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不是首家派来的。”“就在刚才不久,我收到消息,那只手已经对首家动手啦!他们出动市局的人逮捕了首家的主要首脑,目标应该是他们手中的磁盘。”“你怎么知道的。”郑月满脸的迷茫。“这些,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眼下,当务之急,你该早早下决断,人家已经容不下你,还坚持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吗?”“我还是不相信,应有升不是他帮我除去的吗?我与他相识十多年,他还不至于对我下毒手,我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有事情败露的那天,他立即通过特殊途径送我出国,护照、签证都在我这儿。”“傻子,他干掉应有升是为了他自己。这些,不用看也是假的,亏你在丰都混了这么多年,屎壳朗插鸡毛,你见过世上有这种鸟吗?”搁在平时,郑月听了这么有趣的比喻,一定会笑翻在地,此时却完全没了闲情。又作出辩护之态。“逮捕首家,夺取磁盘,销毁证据,不正对我有利吗?同时,不也表明了他对我的保护之意吗?”“那是他耍的花活,他若真心为你,为何在解决首家之时,又派人来杀你,觉悟吧!”“这样争论一点意义都没有,不如问问这两个人。”“问不出的,这类人,根本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卖买不成,死了活该,那是些亡命之徒。”两个不再说话,面对面地坐着,阳光斜射进来,斑驳地落在他们雕塑一般的脸上。洛尘走了过去,把活着的人身上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最后,搜出的东西又叫两人冒出冷汗,有一张警官证,上面是丰都市刑警二中队副大队长姜连发。这样的人居然会做杀手,令人发指,匪夷所思。可见,能调用这样的人的人更不是普通人物。“怎么样,是不是那只手的杰作!”郑月还是无法信服,走过去,弯下腰,拔去姜连发口中的袜子,励声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快从实招来。”姜连发目露凶光,励声回问:“你们敢非法拘警,不怕王法吗?”“小子,劝你闭上你的臭嘴,乖乖地说出受谁指使,否则,老娘给你来招新鲜的,别以为当个警察就能代表国法,你配吗?半夜三更,夜入民宅,持枪行凶,还敢大言不惭,对我张口闭口说法律。我问你三声,再不说,我就数一下,割你一块肉,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凌迟处死。”郑月脸色铁青,手中拿着从姜连发身上搜出的匕首。“是谁指使?”姜连发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只用鼻子哼了一下。“是谁指使?”姜连发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女人。“是谁指使?”最后一遍,郑月的语气如冰,寒气逼人。见还是没反应,无名的怒火冲天而起,举起刀,刀光一闪,姜连发只觉耳根一凉,就见一只耳朵落在地上,他惊恐地望着地上带血的东西,忽然感觉到阵阵撕心的痛疼,杀猪一样地哀嚎。洛尘忙又拾起袜子,塞入姜连发的口中。冷汗早已湿透了姜连发的全身,见他疼的身体抽动,洛尘低声地说:“等你想交待时,就请点个头,不然受苦的是你。”“别跟他废话,这次我的刀子可没那么快。”话未说完,刀光又起,这下耳朵没掉,与剩下一点皮肉连着,在他胸前直晃荡。姜连发看着比先前更恐怖的一幕,脑袋如炸裂般,剧烈地刺痛。要是能晕过去,人事不知,还好受些,偏偏他是个毅志力比较强的人,昏不过去。只能睁大眼睛,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苦水都吐了出来。见了血,郑月更现狰狞,凶性大发。“不说是吧!好,有种,等一会,我将慢慢地挑断你的脚筋、手筋和脖筋,再把你剥光了扔在街上,让你一辈子烂泥一样,生不如死。”洛尘示意郑月停一下,他对不住抖动的姜连发,提出了慢慢的警告,发出最后的通牒。“说出指使你的人,我们就放了你,你我一无怨,二无恨,何苦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为了别人值吗?不妨考虑一下,再执迷不悟,我们的手段你也见识了一点。我可以马上动用关系,按你的名字掠走你的全家,然后,向对待你一样,优待他们。”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姜连发用力地点了点头,洛尘替他拿去袜子,姜连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也因痛苦而抽搐扭曲,断断续续地讲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昨天晚上,省里有人出面,要求二中队兵分二路缉拿杀人凶手,他们这一路负责郑月。上峰一再强调,见了郑月面,当场格杀勿论,他也不清楚上头为何要下如此毒招。只不过,奉命行事,不得以而为之,他明白这样做是昧良心,也是不合法的,可是他只能毫无异议地执行。只因三年前,在秦淮香宛赌博狎妓之时,被人当场捉住。把柄落入他人之手,也只能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违抗之意,唯恐自己的丑事败露。砸了吃饭的家伙,迫不得从才动手杀郑月。所有参于行动的人,情形与他相似,都受到盅惑与威胁。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人,他们都是栽在秦淮香宛里。而香宛的老板,风闻就是郑月,所有的把柄都在她手中,所以,郑月不除,拿不回罪证,这辈子也不得安生。恐怕连眼前这道坎也过不去,难逃公道。本以为干掉郑月是轻而易举之事,没想到在平凡的女人家遇到了高手,输得一败涂地,也只有自认倒霉。至于指使的人,他只知道是省公安厅的鲁家华副厅长,有没有其他的,就不得而知。看来,抓到的只是条不明就理还没有资格接解核心的内幕的小鱼。洛尘替他包扎好伤口,又把姜连发的嘴堵上。郑月一旁不语,呆若木鸡。省公安厅,谁能指挥得动放眼丰都寥寥无几。能让这么多人俯首贴耳,供其驱使的,更寥若晨星,难道他真的已经放弃了自己,置多年之情于不顾,浓浓的悲哀困住她,让她倍感失落。“我去找他问个明白,为什么这样对我?”“说你痴,你还不承认,脑子都没油了。现在你去,无异于自投落网,人家正求之不得,你一出现在他面前,就表明他的阴谋没有得逞败露了。到那时,更非杀你不可。还敢上门兴师问罪,是不是真活腻味啦。”“我回不过这口气。”“忍了吧,暂且忍耐一时。唯今之计,去专案组检举他,让他无法分心来伤害你。只要把他推到台前,麻烦上了他的身,别看我们不能把他咋的,有人能治得了他,那个时候,他自顾尚且不暇,对你的威胁自然就减小,事情说不定就有转机。”郑月跌坐在床上,失声痛哭,不为别的,是为自己的痴情觉得不值。如今,终于看清了所谓的英才是什么材料做的,纯粹一堆臭狗屎。自己为他付出比海都深,他却在危难之际,绝然绝情。本存的幻想希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摧残,谁能想到,一个外表英挺,事业如日中天的一方霸主,临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