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想轻松也不是个什么事,只是,你确定要轻松很久?”楚筱筱对江黎挤眉弄眼。
江黎却没好气的瞪了眼楚筱筱,把话题扯开了:“我这没事了,可以多关心关心你的感情生活了,你看怎么样啊。”
说完江黎不怀好意的笑了。
楚筱筱瞬间变脸,并且不断的摆手:“算了,你赶紧放过我吧,我错了。”
“哼!”江黎傲娇的扭过头去,
想着楚筱筱这一路走来,感情并不很顺畅,江黎一下子就落寞了:“其实……”
她刚想说什么,楚筱筱立刻摆手阻止:“别,你什么都别说了,可以吗?”
江黎浅浅的勾唇:“嗯,我知道了。”
既然感情筱筱不想说,那就不说了,说难听点,那毕竟是她的人生,而不是自己的人生,自己终究是没有多少资格管的。
她依旧很认真的看着她:“不管怎样,都希望你可以幸福。”
原本那么合适的两个人,原本,一切都是最好结局的两个人,最后却成了这般,到底是有几分遗憾的。
楚筱筱别过头去,默默的擦了眼泪。
这段感情自己付出得并不少,明明是水到渠成的,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误会,两个人终究是没办法走下去了。
遗憾,默默地藏在心间。
“我们出去吃东西吧。”楚筱筱提议。
江黎微微眯眸,稍稍想了想后,点头应下:“好啊,我们去吃。”
于是,她们好好的去放松,等江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了。
薄煜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看得正认真。
听到动静,薄煜放下了文件,斜来深邃深情的眼:“回来了?”
江黎点头:“是的,喝了一点酒,难得的开心。”
“没事吧。”薄煜关心道,他怕江黎喝得多了,脑袋不清醒。
他在这里等,其实是有话要说的。
江黎看薄煜这样,摇了摇头,让自己正经下来,而后郑重的看着薄煜:“没事,你说吧,什么问题。”
“爷爷的尸检报告出来了,通过查找,是在原材料中添加了化学药剂,然后……”说到这里,薄煜哽咽了。
那么好的一个人啊,就这样消失了。
“薄洵死了又如何?造成的伤害很多,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江黎讥诮一笑,“而我们呢,还需要带着这些伤痛前行。”
说着她紧了紧拳头,眸色一下子犀利了很多:“就不该这样放过的。”
“那你想怎样对待薄洵呢?”薄煜问,“其实你很清楚,不论怎样对待,结果都是这个,是否改变,毫无意义。”
江黎咬着唇瓣,同薄煜理论:“那在你看来,什么是有意义的?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所有的伤害都是因为薄洵吗?为什么,他可以这样潇潇洒洒的死了,而我们呢?”
活着很好,可活着要承担的有很多。
薄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向了另一边。
江黎的话是有道理的,他反驳不了。
“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薄洵就要这么做?明明从小的差异是生活环境造成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把所有的错都放在了你的身上?还有我,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简简单单,不该掺和进来,可是,我却经历了那么多。”
薄煜眼见江黎状态不对,忙上前一步,将她抱住:“好了,没事了,别担心多少。”
“我不是觉得担心,只是不公平。”江黎一字一顿,“为什么,经历的人,该是我们。若是别人,不应该更好吗?”
“可为什么会是别人呢?”薄煜柔声反问,“你的心思我明白,然而如今情况,改变不了。”
“是,我知道改变不了,我也清楚,无法改变,可,可是我就……”
现在没计较的必要了,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我总觉得自己计较了,就可以公平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公平,也行啊。
薄煜温柔的摸着江黎的头:“好了,别担心了,那些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是新的人生。薄氏的事,已经处理到了结尾,用不了两天就能彻底的解决。等解决了,我们就去旅游,好好的放松一下。”
“那爷爷的事呢?”江黎抬眸,一双纯净的眼中,平静又明亮。
薄煜柔和的笑:“我会处理的,你别担心。”
“那你一定要好好处理,你知道的,爷爷喜欢热闹。”江黎提醒道。
薄煜点头。
他的爷爷,怎会不明?然,世事翻覆,终究与之前不同了,想要抓住的,也是很少的。
如此,江黎没什么要说的了。
她坐了下来,闭上眼睛。
闹腾了大半晚上,她累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雨,就是突然来到,突然消失,原本还天气晴朗,下一秒就乌云密布,转眼,雨来了。
薄明生前的朋友不少,得知他如此死掉,来看望的人很多。
薄煜与江黎,在灵堂前,麻木的接受着各种人的拜礼,慰问。
折腾了一天,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整个灵堂静悄悄的。
薄煜站在薄明的遗像面前,看他笑得灿烂,不由得想到了曾经种种。
“爷爷,我从小就叛逆,不听你的话,这点真的是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有些时候我也在想,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是不是气了你也气了别人。但,人这思想,终究是有差别的。”
很多时候,都要到了结尾才会明白,自己究竟错了多少。
“但是,您放心吧,我已经过了叛逆的时候了,以后我会坚强起来,会好好开公司,好好对待我爱的人,我会让一切,都好起来。”
这,是薄煜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爷爷,对江黎的承诺。
先前的他,或许也不弱小,可就因为想得太少了,防备得太少了,才会让薄洵有了机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爷爷不会怪你的。”江黎拍了下薄煜的肩膀,“这些时日,你真的经历了太多,也痛苦了许多,更想清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