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为什么我们的敌人的名字……是叫戴斯坦呢?‘斯坦’应该是白色人的姓名啊,可他却具有黄色人的姓名,而且还是和我是同一个姓,这是怎么一回事?”
日成向赵罗提出了一个非常不好回答问题,以至于赵罗回答不出来:“我不知道,但是不管那个人叫什么,他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他的名字不好念了,叫什么戴斯坦啊,还是‘呆死痰’比较顺口。”
“呆死痰……”日成有些忍俊不禁了,为此,赵罗也笑了笑:“谁要他是我们的敌人呢,对于敌人,咱们就得这么称呼他,哈哈……”
“不过,赵罗先生……那些南方人真的会在三年以后再次回来吗?”
“嗯……”这句话令刚才还怡然自得的赵罗陷入了沉思,他的眉毛微微皱着,眼神异常地深沉,就像是幽幽的潭水,他说话的语气也有很大的改变:“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呵,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个时候,拉德出现了,而且登场的这句台词让赵罗吓了一跳。“拉……拉德……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卡罗巴斯的军营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咱们现在可是同盟关系,进来不进来没什么关系。”拉德说,“咱们现在回到正题。戴斯坦那家伙既然得到了神器,肯定会在短时间内回到他们的南方大陆。”
“不过……为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说的台词,南方大陆里藏这什么木盒子什么的,他们一定会去先找到盒子再来第二次进攻的,只要你们刚才的对话是属实。”
“啊!你是怎么知道刚才我们的对话的?难道你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旁边偷听吗?”
“不错,你很聪明,赵罗。”拉德故意挖苦道,“我之所以偷听你们两个的‘谈情说爱’是因为你这家伙最近行为非常怪异,自从我命令你去占领卡罗巴斯的前几天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一些古怪了,原来你这个混蛋真的背叛我了。不过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自从我收留你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现在你果然与卡罗巴斯的人勾结上了啊,混帐东西……”
“可……可恶,既然你知道我会谋反,为什么当初还要收留……”
“你越来越跑题了!赵罗小朋友。”赵罗还没说完,拉德便立即发话打断了赵罗,“这问题,你没有权利去知道。现在咱们回到正题。我已经知道了你要去南方大陆,所以,我也要去参观参观。”拉德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非常自信地说。
“什么?你……你也要去那个寒冷的地方……”
“戴斯坦没有被我亲手解决让我感到非常不爽,下一次,我必须亲自解决他。”
“那……你有什么计划?”
“我需要一艘船。”
“船也许是没了。”赵罗道,“都被南方人用炮火击沉了,哪来有什么船啊。”
“船没了,就造一艘船出来!造一艘能在水上开的船出来,对你们这群卡罗巴斯混蛋来说,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呃……”赵罗说不出话了,只得忍气吞声。
……
与此同时,在卡罗巴斯的港口处,达克对遇见的那个人感到有些惊讶。
“是你……你不是……上次在小巷里遇到的那个哑巴女吗?怎么,找我干嘛?”达克不知道身后站着的人的姓名叫凌封,只是在几天前于小巷里见过一面(详见五五章),而且也没有太长时间,当时达克只是说了两句后,发现她是个哑巴说不了话便走了,可是现在这个人再次出现,让达克有些意外。
只见凌封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貌似是在打手势,但是达克完全看不懂,毕竟他没学过哑语,于是说:“我又不懂你们这群哑巴们的语言,就不能写写字什么的吗?换个我能懂的表达方式。”
凌封无奈,拿手指沾了点海水,在脚下的木板上写了几行字:你是否真的有神力?
由于海水被污染成黑色,写在木板上还算很清楚。达克看完字后,说:“是啊,我也感到很奇怪,而且刚刚施展了一下神力的威力,非常厉害。不仅这些,我身上的伤口也因此而愈合了,本来我都是快死掉的人了,却因为这个而重新复活。”
凌封又写道:那,现在能示范一下吗?
达克陷入了沉思,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算了,我可不想浪费体力。毕竟这玩意杀伤力太大,万一没控制好恐怕可能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凌封继续写道:我说的示范,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要我摧毁一切吗?那是什么意思?”
凌封写道:既然你能愈合自己的伤口,那愈合他人的又如何呢。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表达什么?”
凌封写道:让我能说话。
“原来如此,不过是治好你的‘哑巴综合症’,虽然没尝试过,不过我可以试试,正好来试验试验。”说完,达克让凌封坐下来,然后一只手的四根手指轻轻放在凌封的喉部。忽然,达克的手爆出一小小的冲击波,然后从手指缝中飞出来三束绿色的光,缠绕在周围。“噢,天。”连达克自身都有些震惊,凌封也感到一些紧张,毕竟如果失败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些绿光的颜色越来越浅,而且越来越多,在围绕了几圈后,这些绿光在瞬间之内聚成一团,然后又在霎那间从各个角落缩进凌封的皮肤内。
又听得一震,使凌封感觉自己的喉部已经不再疼痛了。
“这……”凌封无意中说出来一个字,但这个字却使自己再次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能够说话了,“刚才……那是我的声音吗?”
“连自己的声音都不记得了,看来你哑了很长时间啊。还有你的声音原来这么清脆,呵。”说到这里,达克站了起来,“既然我治好了你的喉咙,那么,你要如何感谢我呢?”
“……”凌封回退了几步,似乎是故意要回避达克,而且她说话的语气带有一些讽刺:“让我能再次说话还真是感谢你啊,不过别以为这就完了。”
“哈,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吗?”达克笑着说,“我可是治好了你的嗓门,总该报答报答我吧,你说对不对。”
“笑话,你这种人真是太天真了,居然毫不犹豫地就帮助别人,万一我是你的敌人,你不怕吗?”
“无所谓啊。”达克假装不在乎这些。
“那就再见吧,怪胎。”凌封回头便走了,愈走愈远,很快便不见了踪影。达克趁她还没远去,赶忙问道:“起码告诉我你叫啥吧?”
没想到原本很冷酷的凌封竟突然变得委婉了:“我叫凌封,后会无期。”达克也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原来你叫凌封啊,我叫达克。后会有期。”
说罢,她渐渐地离去了。凌封走了之后,达克转个身子,继续面向大海,望着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