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来拖梧桐,梧桐自然不肯,拼命挣扎。
对方是个男人,身体又强壮,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他,很快被他压制住双腿。
侍卫重新拿起绳索,打算再把她捆一次,谁知手刚伸过去,就感觉一个冷冰冰的尖锐物从手掌上划过,刺痛感钻心。
“啊!”
他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仓惶地捂着自己不住流血的手。
原来就在两人刚才对话的时候,梧桐已经悄悄的把匕首藏在自己袖子里,随时准备靠它救命。
侍卫愤怒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被比自己身材弱小的人打败过,他将受伤的手攥成一个拳头,气势汹汹的朝她走过去,准备一拳将她脑袋打碎!
“没用的东西!”
蒙包包突然起身,一脚把他给踹开,走到梧桐面前,目光如冰的打量她。
他歪着脑袋,嘴角扯出一抹阴森邪恶的笑。
“看不出来,你居然会耍花招。不过在我面前,所有花招都是徒劳!”
他猛然出手,速度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梧桐持刀的手腕,然后使力一紧。
胳膊上的肌肉迸发,肉眼可见的鼓起,令人感觉到可怕的力量。
梧桐只觉得骨头都要被他给拧碎了,痛得直冒冷汗。
她咬着牙不惨叫,手却是再也支撑不住,手指一松,匕首自行滑落。
蒙包包冷笑着松开手,捡起匕首,锋利处抵在她的裤裆上。
“小子,让你死个痛快你不想,那我就先割了你的子孙根吧。”
梧桐听了这话,哭不出也笑不出,用完好的手擦了一下掉进眼睛里的汗珠,心知自己是死到临头了。
她想起蒙包包是谁——东齐王,与他的弟弟脱脱儿一起,并称为东齐的两大杀神。
穷凶极恶,如狼似虎。
落在这样的人手里还有活路吗?
阿布多好像也是被他杀的,她一心想要为他报仇,结果很可能要惨死在同一人手下。
真是世事难料。
梧桐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蒙包包一直盯着她,看见这抹笑容不禁一皱眉。
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简直是在侮辱他!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匕首一划,梧桐感觉到身前有凉风吹进来,上衣竟然被他给划破了!
残余部分挂在肩膀上,而身前已经袒露,梧桐不禁用手捂住那里,满脸羞赧。
“知道什么是最惨的死法吗?那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肠子和心脏被人挖出来,我现在就让你……”
蒙包包说着说着突然停顿,眼睛看着她的胸脯,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
只要得了权力,美酒和美女就是手到擒来,蒙包包也不例外。
他只是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会是个女的。
对方年纪尚小,所以身体青涩,并没有任何女性的韵味,但是有着一种特别的稚嫩感。
都说南疆的女人嫩的可以掐出水儿,这话不假。
蒙包包的笑容让人头皮发麻:“有意思……哈哈,有意思……”
他丢了匕首,抓住梧桐的细胳膊细腿,把她摁倒在地。
梧桐已经人事,知道他的打算,登时吓得脸色惨白,一边抵死挣扎一边大呼:“你别过来!”
蒙包包冷笑着,捉小鸡似的捉住她,把她的腿打开到一个极大的角度,几乎是压成一字马。
痛……真他妈痛……腿都要给他掰骨折了……
梧桐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死死咬着嘴唇。
在南疆王府发生的那一幕似乎又要上演,而蒙包包显然比那个黑暗中的神秘男人要粗鲁更多,野蛮更多。
如果说梧桐对那个男人还带着一丝好奇,那么对蒙包包,就只有彻头彻尾的厌恶了。
她瞥见对方绑在腰后的短剑,突然停下挣扎的动作。
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和发生两次有什么区别?她可以忍受。
她要找机会抓到那柄短剑,给阿布多报仇!跟他同归于尽!
区区一个侍卫的命,换东齐国王的命,她这辈子,值了!
她笑了起来,讥讽的表情激起了蒙包包更强烈的**。
门砰的一下被人撞开,一个面孔与蒙包包有着五分相似,身材比他略微瘦弱一些的男人冲了进来。
他看见房内的情景,愣了几秒,随即怒吼道:“别他娘的玩了!快出来,撤退命令是怎么回事?”
蒙包包按照梧桐不动,将进未进,回吼道:“我下令你去做就是了,跑到这里来叫什么叫?”
那人怒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我不同意!绝对不可以撤兵!必须趁机打下南疆!”
蒙包包也愤怒起来,站起身一拳就将对方砸倒:“我才是东齐国王!脱脱儿你想造反是不是?”
脱脱儿也不甘示弱,爬起来就踹,两人野兽似的打成一团。
梧桐不知所措,同归于尽的计划是泡汤了,她悄悄提起裤子,打算逃走。
这里是将军府,她每个角落都很熟悉,逃跑的难度不大。
只是没想到,门外居然还有侍卫守着,拔刀就把她拦下了。
过了一会儿,房里两人分出胜负,脱脱儿失败,鼻青脸肿的冲出来,沉着一张脸撤兵去了。
蒙包包在打斗中也受了伤,两人下手一个比一个狠,而且从小打到大,深知对方的弱点在哪里。
他斜眼瞥了下梧桐,对她招招手:“过来。”
梧桐不肯过去,紧紧抓着裤子。
既然有活的机会,那当然还是活着好。
她想起以前学过的防狼法则,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说:“我尿裤子了。”
蒙包包眉头一皱,果然倒尽胃口,冲着侍卫挥挥手:“把她带下去,一起带回东齐。”
“是。”
侍卫压着梧桐往外走,梧桐心情沉重又复杂。
她不想去东齐,东齐和南疆素来除了打战以外就再无交集,她若是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岂不是更没有逃出来的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