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说的地点是那个老式小区外面的一个小咖啡馆,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金杨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杯柠檬水。”
杨木边坐边对服务员说到,其实按照现在的心性杨木是想喝一杯白水来缓解一下焦急的心情,但是想到金杨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也就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喝一杯白水挺好的。”
金杨笑着对自己说到,当然自己也只能对她笑笑,就算是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自己也不能够承认。
“我还没有那么高的境界,当然喝咖啡也不是我的境界。”
杨木一直不喜欢喝咖啡,因为他尝不到那里面的苦味到底是什么,反而给人的是一种过于修饰的味道。
凭着这些年的社会经验杨木知道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习惯于喝咖啡,这些人包括董韵柔以及眼前的金杨,杨木有想过让自己也养成这个习惯,但是几年过去自己依然喜欢不上那个味道。
“你这话里的意思可够多的,我也就选一点你最想谈的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和乐子一样,对于爱情自我认为是无畏无惧,其实你们都是懦夫,你们习惯以自我为中心,对于爱情你们从来都不过问我们女人的意见。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杨木一直都保持着笑容,哪怕是金杨已经说到了自己的内心但自己还是得保持着一副处若不惊的面貌,待金杨说完之后拿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先生,这里是无烟咖啡馆,麻烦您到吸烟区抽烟好吗?”
在自己还未享受完吸第一口带给自己的快意时咖啡馆的服务员就走了过来提醒自己不能在这个高雅的场合吸烟,杨木对着服务员笑了笑然后把烟给掐灭之后看着金杨说到:
“你还觉得这是我们是自以为吗?”
“这些都不应该是爱情的障碍,爱情是神圣而伟大的,不应该掺杂太多的外在因素。”
“金杨,一直以来我都把你看做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你应该具有独立自主的思考能力,你觉得爱情真的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吗?”
“是。”
金杨肯定的回答使得杨木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以来杨木都觉得是自己把爱情看的过于神圣,现在才知道还有比自己还傻的人。
“那就是吧,不过这也仅仅是爱情,这样的爱情不会与人生中的其它事物产生任何联系。”
“我现在不跟你讨论什么事爱情,因为我知道像你这样自私的人不把你内心的痛处用力的戳一戳你是不会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柔柔病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我想这与你不无关系。”
“她到底怎么了?”
杨木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金杨说出董韵柔生病之后还是断掉了,所以他那急切而担心的语气使得金杨的脸上有了一些异样的笑容。
“人何必为难自己呢?把自己束缚着生活不觉得很累吗?”
“累,但我必须这么做。”
“行。这是你的事情,不过我想你知道柔柔病了有你的原因之后你就不会那么虚伪了。”
金杨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定义为虚伪,虽然听起来有些刺耳但是事实上就是那么回事,无论是为了什么终究自己是虚伪的。
“我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她生病了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为她感到担心,除此之外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杨木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既然已经虚伪为什么不一直虚伪下去,那样还可以换来一个虚伪的灵魂而不用在黑夜里再一次伤神。
“你这是人说的话吗?你好好想想柔柔对你说过的话,她有要放弃的意思吗?”
金杨的话似乎在提示自己什么,但是杨木确信自己的听力不会出错,不过还是抱有一丝自私的奢望问到:
“这是你的看法还是她说给你听的?”
“如果是她说给我听那么今晚我就不会来找你,凭着我对她的了解以及这几天的观察我知道一定是你误会她了,柔柔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至少对你我相信永远都不会无情。”
“无论怎样,我觉得我们现在都挺好,虽然有些落寞但也不至于完全活在对方的世界里而感到完全失去了自我。”
“我只是不忍心看着柔柔可怜的样子,所以才来告诉你,至于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我来也是想问问你和乐子怎么样了?”
杨木问了金杨之后得到的是金杨对自己一动不动的眼神,转眼杨木就表明这也是自己的想法与乐子无关。
听完杨木的解释金杨惨笑了几声然后看着窗子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说到:
“我多希望你是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那样你就不认识乐子,今天来也只是想代他说一句话。”
金杨的话使得杨木知道她与乐子的感情已经陷入到了很困难的境地,他有想过为乐子说些什么,但是似乎自己想说的都已经被金杨早前给否决了,所以杨木也就直接的问了一句: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孤注一掷呗,实在没办法也就只有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
杨木没有问她的孤注一掷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孤注一掷之后她和乐子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最后杨木给金杨说了一下自己希望帮自己到装修市场去看看自己确定的饰品到底怎么样,金杨也就答应了下来。
从咖啡馆出来金杨进了老式小区,杨木说自己先走其实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老式小区的外面看着那一片亮着的窗子。
不知道这个时候董韵柔是什么样子,是否正在艰难的接过金杨递给她的水,或者已经可以跟金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认为十分有趣的爱情剧。
点上一支烟之后杨木把目光转到了那一片黑着的亮光处,杨木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他仿佛能够触到当初安装的那个灯泡,董韵柔栽种的花花草草此时开的正茂。
把自己置身与天台,张开双手享受着这里的凉风以及黑夜给自己的拥抱,一种苦涩中带着淡淡的泥土气息从自己的耳边脸上眼前轻轻划过。
不知不觉杨木已经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这个地方,他实在是想看看这里现在是什么模样,是否因为没有了自己的存在而有所不同,那个灯泡是否还能亮起来。
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天台,当用颤抖的手想要去握住开关的时候杨木发现开关已经不在这个地方,它已经换了地方或者已经落幕。
笑了笑之后从烟盒中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续上,这个时候他不能够离开烟,只有烟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自己也只能看见烟的存在,这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很是美妙,一种细丝似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