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手机,那条未看的彩信,再次闪现出了提示框,本地的陌生号码,会是谁给她发的彩信?
手指动了动,按下打开键……
缓冲过后正要出现内容,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还来不及看一眼彩信内容,她赶忙收起手机站起来。Www..Com
徐倩的主治大夫,笑容满面地出来,“手术很成功,现在病人已经进入了麻醉苏醒室,你们去特护病房等着,病人一醒就会送过去的!”
“医生,谢谢你!”安儿几乎热泪盈眶。
医生摆摆手,“你是个好孩子,你们家都是好人,应得的!”
有护士过来,带着他们过去特护室,因为没消毒他们不能进去,只能隔着玻璃望进去,里面除了仪器就剩一张病床,徐倩安然地躺在床上。
麻醉还没有彻底苏醒,她睁了睁眼睛又闭上,看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显示,她的生命体征很平稳。
安儿保留了原来的病房,方便徐倩过了危险期搬过去,而且她和燕正也需要休息的地方,方便照顾。
特护病房里,有护士一对一二十四小时的照顾,燕正就守在玻璃窗外的沙发上,方便护士有什么事叫他。
“爸,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早餐!”手术前后的事,都是苏煜在处理,安儿打算请他吃早餐,好好谢谢他。
徐倩在医院的一切费用,都是萧野铭付的,包括手术费。他早已经跟医院说好,任何药物任何费用,直接从他的卡里支付。
若不是这样,苏煜垫付了手术费,这个人情更加难还!
——
九点。
萧野铭终于醒了。
宿醉后的头痛,让他脸色很不好。
身边没有人,到了楼下也没有人,一摸手机也不在身边。
“萱姨!”他唤了几句,没人应估计是买菜去了。
桌上,精美的中式早餐还是热的,他坐下来一口口吃着,如同嚼蜡。
那个女人一夜未归,去哪了?医院?还是以前的出租屋?
越想,越担忧,心如同被猫挠一样,他匆匆起身准备上楼换衣服过去找她。
“三少,您的手机,昨晚落在车里了!”听见萧野铭的呼唤,萧大从隔壁别墅过来,递给他今天早晨刚刚发现的手机。
萧野铭迫不及待地接过,里面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安儿打的,还有两个是萧四打的,他心脏一缩,“出什么事了?”
“萧四说,苏煜找到了合适的肾脏,昨晚徐倩已经做了肾脏置换手术了!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昨晚你醉得厉害,没有跟您汇报。”
萧大小心翼翼地看了三少一眼,又补充道,“昨晚,少奶奶一直在医院。”
萧野铭狠狠的松了口气,什么消息都不如安儿的安全的消息更重要,冷静下来,他才将萧大的话仔细一想。
“糊涂!”脸色有些难看,他起身快速上楼“这么重要的事,不提前跟我说,现在马上去医院!”
换好衣服,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苏煜还在,柔情似水地陪在安儿身边,无微不至。
萧野铭倚在门外,冷眼瞧尽安儿欣慰又温暖的笑,昨夜她的话此刻如刀一样,扎在他的心上,动一动都觉得痛。
可是,一夜没在她身边,没有陪着她渡过最担忧的时期的心疼,赛过了一切,他竟然不忍心再去计较昨夜她或许是失言的吵闹。
“野铭来了,怎么站在门口?”燕正第一个看到他,热情地招呼。
他只好进去,“爸,妈怎么样了?”他们已经结婚,改口是必然的,尽管两人都有些不习惯,都在努力习惯。
“已经渡过危险期了!”燕正笑着说,“医生说,她的排异反应很小,是好事!在特护病房都照顾几天,就能转出来了。”
萧野铭听了,也是心里一松,他走到安儿面前,几乎是霸道地抱住她,“对不起,昨晚手机落在车里了,不然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没事,我了解的!”安儿体谅的一笑,身体一让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怀抱。
燕正还在这不是吗?
总不能让家里人看出他们还没办婚礼就已经不合的事情吧,他们该多担心!
见她似乎没生气,萧野铭也放开了手臂,坐在她旁边专注地看着她,“我给你请几天假吧?”
“不用,我已经给她请了一天!”苏煜帮安儿拿过收纳盒,接口道。
萧野铭头一侧,冷笑着看他,“多谢你替我们找到这么好的肾脏,所有的花费我会一分不少地打给你,不好欠你这么大的人情啊!”
“肾脏是志愿者捐的,我只是碰巧遇上而已。顺便帮安儿渡过难关,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苏煜回以温和一笑,语气却凌厉。
安儿嫁给他,既然不幸福,那他就不该袖手旁观,他要照顾好她!
“她是我老婆,你有什么应该的?”萧野铭反口讥讽。
“她是我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帮忙有什么不对的吗?”苏煜再温和,此时也有些怒意了。
安儿将手中的衣服往床上一扔,“够了!你们有什么要吵的,外面吵去!”
她一火。两个人就安静下来了。
她将东西收拾好,要给特护病房送去,方便护士照顾徐倩,萧野铭与苏煜同时起身,两人一边一个,抢到了收纳盒。
“我来吧!”
“我来吧!”
安儿白了他们一眼,自己抱起了收纳盒,往特护病房去,两人马上跟上,一人一边如守护天使一般,跟在她身边。
早上九点多,向来都是医院病房里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的,两个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高大帅气的男人同时出现,而且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立马迎来了一堆的注目礼。
萧野铭与苏煜都是心智坚定的人,而且这样的注目礼早已是司空见惯,越是人多目光杂,他们越是一举一动都潇洒迷人。
安儿不像他们,被注视着,就那样脸红了。
安儿快速将东西交给护士,询问了几句妈妈的情况,飞快地逃回了病房,将门关上堵住两个跟尾虫。
门口,立刻响起两种不一样的敲门声,安儿头大,看来今天这个事不解决了,病房也休想安宁了。
“爸,你先在医院守着,我待会过来给你送饭,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去吧!”燕正点点头,继续看苏煜刚才买来的书,上面全是肾移植手术后的注意事项,他看得津津有味。
在安儿开门的一瞬间,他忽然道:“安儿,再怎么样都别忘记,萧野铭是你的丈夫,相伴一生的伴侣,昨晚他没来,可能是有事,你千万不要因为这点,而去跟他置气!”
“我知道了,放心吧,爸爸!”安儿宽慰一笑,从包里掏出一支笔,“爸,你不用把这上面的都记下,有什么觉得好的,用笔划出来嘛!”
“对啊!”燕正一拍大腿,赶紧接过笔,仔细地画着,“去吧!这里,一切有我!你去跟野铭说说,接受苏煜的帮助,真的是情况紧急。”
“好。”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安儿不由得有些羡慕起妈妈来了,能找到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呢?
就算贫穷病痛,他依旧不离不弃,还疼爱依旧!
好难得啊!
她打开门,门口两个人正在用眼神互相挑衅,见她出来两人都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安儿一言不发就往楼下走。
两人自然跟着。
她停下,“苏煜,谢谢你陪了我一夜,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也想回去睡一觉,下午来替我爸爸。”
不得不,牺牲苏煜。
萧野铭眉扬得老高,得意一笑,跟着搭腔道:“对啊,这次的帮助,我改日再好好谢你!”
苏煜没看他,只看着安儿道:“需要我送你吗?”
安儿摇摇头,不置一词。苏煜懂了,她终归还是萧野铭的妻子,碍于父母,她不想跟他闹得太僵。
“你自己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笑再难,他还是得笑是吗?说好,不奢求,她幸福就好!这样一想,他转身离去的脚步才能迈出去。
“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她的!”萧野铭对着他背影,小人得志般的笑。
安儿只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进了医院大楼。
“安儿!”他一把拉住她。
她甩开,“萧野铭,你也先回去吧!我上去看看我妈!”
“女人,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必须马上给我回去睡觉!”不由分说,他将她横抱起,不顾众目睽睽,直接往世爵而去。
“放我下来!”安儿气急败坏,拼命地挣扎,他始终紧紧抱住,再也不会让她忽然逃开,然后消失一夜,醒来差点失去她。
昨夜,苏煜事无巨细地相陪,他不信她不会感动,换成他他都会感动,可是他只允许她感动,不允许她动心。
所以,他必须用最霸道的方式挤进她的世界,去填满他消失一夜的空白,争取抹掉苏煜的存在。
安儿越挣扎不掉,越挣扎,她气急了,趴在他肩上一口咬下,用力咬住死死不松口,熟悉的痛感传来,带着那夜残留的快感。
萧野铭一哼,身体起了反应,将她压在世爵后座上,疯狂般地吻她的唇,带着掠夺的意味,手紧紧桎梏她狂抓的双手,大腿压住她的腿,消除她所有的反抗。
彻底沉溺在她的香甜里。
渐渐的,感觉两人火热想触碰的肌肤,有冰凉的感觉,像是什么液体爬满了安儿的脸,他睁眼一看,安儿在不断的抽泣,闭着的眼角不断有泪水溢出。
他停下了所有动作,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安儿只顾抽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猛力挣扎着坐起来,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萧野铭上前,她就大叫。
“走开!”
萧野铭只得放开她。
坐在驾驶位,一言不发地开车,目光时不时瞥她几眼。
车子还没停下,她忽然开门一把跑了出去,萧野铭没有动,看着她跑到别墅重重关上门,又跑进了卧室,将门反锁上。
他简直哭笑不得。
他有办法打开反锁的卧室,而且很简单,可他没有那么做,搬了一个小凳子守在门口,没有说话没有打扰,只有相守。
见他没有敲门,安儿松了口气,在床上躺下,泪水又落了下来,她恨自己不争气,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差点忘记挣扎。
也着实累了,她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屋子里很黑,一丝光线都没有,她动动身子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那霸道的男人气息,她一下子就明白是谁。
惊慌的心,竟然安定下来。
“醒了?”黑暗里,萧野铭的声音有刚睡醒时的沙哑。
安儿想起身,被他抱住,“你干嘛?这么晚了,我得去给我爸爸送饭!”
“别急,现在才下午一点。饭菜我已经安排人给爸爸送过去了,我也安排了萧大过去守着,你再睡一下!”声音恢复明朗,却软软的很温柔。
也许,是黑暗里本能地依赖感,安儿竟然在听了这番话后不想动了,她挪了挪身体,“怎么这么黑?”
“我放了避光窗帘,要不要打开?”他的下巴就在她头顶,一低头热气就吐在她耳边,两人都有些痒痒的。
“不用!”安儿的回答很急,她脸微微一红。
还好,萧野铭没有因此而笑,也没有说什么让两人都尴尬的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手扣住她的手,动了动。
她才发现,两人竟然一直是十指相扣。
“对不起,昨晚没有在你身边!”声音里,内疚的语气,不难听出,“我今天一早起来就后悔了,昨晚我应该去追你的!”
安儿还是没有说话,萧野铭却能感觉出她僵直的身体柔软了些,“早上身边没有你,楼下也没有,我当时就心慌了,这一夜你去哪了?”
“还好,你没事!”萧野铭腾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安儿动了一下,移开了腰,“我接受了苏煜的帮助,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妈的身体要紧!”他的占有欲很强,却没有强到不分是非的地步。
这句,丝毫不犹豫又透出真挚的话,彻底打败了安儿心里的矛盾气恼和芥蒂,她软软地躺在了他怀里。
“池勋都告诉我了,他故意说了很多气你的话,我知道你是因为这个生气,所以昨晚你说的什么婚姻是交易的话,我只当没听过,以后再也不许说了!”
提到这里的时候,萧野铭的心还是忍不住会痛一下,天知道昨夜他听到这句话时,心有多痛!
他尘封三年的心,终于打开容纳了一个女人。
此生第一次学着呵护的女人,竟然在他陷入这场感情的时候,想以婚姻来靠近她的时候,被她狠狠丢弃,还冷清地说婚姻是交易。
他搂住她腰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安儿吃痛,又觉得好笑,嘴上说着当作没有听过,心里还是介意的,否则干嘛捏她?
“卿橙是谁?”她第一次开口。
萧野铭有些错愕,“什么?”
“徐曼娇提过这个名字,池勋也提过,我想她是你的初恋女友吧!她是不是出车祸死了,所以你对我在车上做危险的事情,特别的敏感,徐曼娇手上是不是有卿橙的遗物,她拿这个来要挟你?”
一气说完,安儿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介意。
她都知道了,她那么聪明,又怎么能不知道呢!萧野铭心里紧了紧,手上也紧了紧,将安儿贴近自己的身体,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你全都说对了,卿橙是学珠宝设计的,徐曼娇手上有她的珠宝设计图,我想帮她完成遗愿,将所有的设计图都发表。”
“徐曼娇怎么会有?”安儿诧异,她觉得徐曼娇应该不认识卿橙才是。
“徐曼娇一厢情愿的喜欢我,她知道我跟卿橙的事,就四处找人打听,估计收集到了几张我没找到的图纸!”萧野铭的手,开始越搂越紧,越搂越暧昧。
“登记那天,你为什么不过去?”
萧野铭忽然一笑,“傻瓜!图纸再重要,能比我们结婚重要吗?”
“可,你明明犹豫了!”安儿一口就抢了出来。
他有些愣,随即明白,笑得得意洋洋,“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
安儿不做声,反而挣扎起来,他连忙止住笑,认真道:“是我那时候糊涂了!以为,晚半个小时登记也无妨。”
安儿不动了,“既然在乎那图纸,为什么又要去得罪了徐曼娇?”
那天后,徐曼娇估计永远也不可能把图纸给萧野铭了,除非她又有其他的目的。
“她对你出言不逊,绝对不能姑息,若不是看她是女人,我真的会揍她!”想起来,萧野铭还有些咬牙。
“若不是我拦住,你已经揍她了!”本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就不要说得自己好像怜香惜玉一样。
“揍了,也是活该!”手摸住她的腰,萧野铭用唇在她脸上细细摩擦,“老婆,那天你好威风,老公被你迷死了!”
安儿一扭头,避开他的挑拨,“你还爱卿橙吗?”
萧野铭一滞,扳过她的头,一字一句,“她已经过去了,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你,唯一的你!”
“以后呢?”女人有时候就是不容易满足,有了现在还要有以后。
“傻老婆,以后当然也只有你,那些莺莺燕燕我可不负责了,都是你的事!”搂住她,萧野铭觉得无限的满足,可身体却在叫嚣着,似乎还想要更多的满足。
“老婆,我们洞房吧?”
一个洞房,也一波三折,今夜再不洞房,他的小家伙真的会不依不饶了!
“一边去!”
安儿毫不客气地将他踢开,不得不说他疑似表白的话,让她有些心软了,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那么听见的就一定是吗?
她也不清楚,日久见人心吧!
现在最重要是妈妈的身体,而不是与他这无止境的感情纠葛,时间总会证明一切,包括他的心,自己的心……
“老婆,你怎么忍心?”萧野铭霸道地抱住她的身上,翻身压上去,“你记得那天你醉酒的夜吗?你忽然翻身骑在我身上的样子,差点把我弄死了!”
“萧野铭,你下来!”安儿推搡他,脸在黑暗里有些红了。
“除非,你上来!”他的语气不容更改,黑暗里身体的变化越发明显,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一动,往往一发不可收拾。
萧野铭按住她,低头从她的额头开始吻起,如蜻蜓点水,一路往下,直到胸前,他的气息顿时乱了,贪婪地往上含住她的锁骨,用力啃咬起来。
从来不知道,经常裸露在外的坚硬锁骨,会有这样敏感的神经,安儿在他身下轻轻颤抖,却极力推搡着他,“大白天的,你干嘛?”
“你!”百忙中,他只彪悍了说了一个字。
安儿脑袋一僵,觉得跟一个流氓真的难以沟通,他亲她就躲,他进她就退,他没有用强,耐心的一点点诱惑,一步步逼近。
“我不要!”最后,她被压在了角落,急切地呼出最后一句话,随后便被他霸道的气息强行吞没。
剧情往往恶俗。
就如同洞房的命运往往受过诅咒一样。
“脱下鞋子跳舞,赤着脚太空漫步,我笑了你还装酷……”安儿的手机响了,她惊醒护住自己差点失陷的领地,“我手机!”
“老婆……”萧野铭第一次如此挫败,就像是被命运诅咒过一般,一个洞房也一波三折都还没完。
趁他哀嚎的时刻,安儿奔下床,电话已经挂断,是一个陌生号码,而在医院就被她打开的彩信,大咧咧地呈现在屏幕上。
上面,色彩并不鲜明的图片,顷刻间就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一对赤裸的男女,女人从身后抱住男人,姿势暧昧。
男人闭着眼,似乎很销魂,而女人眯着眼笑,样子比男人还享受还销魂。
这对男女,她都认识,男人就是刚才还在她身上缠绵欲图不轨的萧野铭,他的老公!
女人,她也认识,就是那日才受了她一个耳光,还仍旧不死心的徐曼娇,该死的小三!
她蹲在地上,除了直愣愣地盯着那张足以让她想入非非的图片,真的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语言与行动去表示心里的感受,多讽刺!
彩信的号码与刚才打过来的号码是一样的!
这条信息,昨晚就收到了,也是一波三折现在才看到。
可能是发信息的人等不及要她快点看到这彩信了,或者迫不及待看到她的表现了,所以还特意打过来做售后服务了!
她嘴角,竟然还能勾勒出讽刺的笑,她也很佩服自己。
萧野铭等了很久,也没见安儿接电话,他坐起身来就看见她独自一人蹲在地上,黑黑的房间里,有着莫名的忧伤围绕她。
他一心疼,急急起身,“怎么蹲地上了?出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拉回了安儿天马行空的思绪,多讽刺啊!这样的彩信,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看的。
她要不要像一个正常的豪门贵妇一样,拿着老公与小三的艳照义愤填膺,忿恨交加地去找他麻烦呢?
他就在身边不是?
把手机直接砸到他脸上,不是更直接,更显得愤怒吗?
可是,她却累了,累得连把彩信给他看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儿!”
她一动不动,萧野铭着了急,一把跳下了床,伸手想把她抱起。
她似受了惊吓一样,跳了起来,用最大的力气将他推开,萧野铭害怕她因反作用力而跌倒,手带了她一把,本就踉跄的她,朝着他的方向倒了下去。
手机,甩落在地上。
“没事吧?”他紧紧搂住她,身体呈保护姿势,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保证她一丝伤害都不要受到,可还是担心。
他抱着她坐起来,查看她的情况,却对上她比昨天还淡漠的脸,他一惊。
本能地扭头去看她的手机,她却比他更快,一把抢到手机捂住,“出去,我要睡了!”
“是什么?”萧野铭指着她的手,表情严肃。
“无聊的恶作剧而已,你出去!”
她的神情除了淡漠,竟然还有深深的厌恶,萧野铭瞧得仔细,心里微微诧异,他起身。
“那你再睡一会,到点我叫你!”
他转身准备出门,待她松懈了警惕,他猛然再转身,搂住她细柔的腰身,将她霸道地压倒在床^上,趁她慌乱的时刻,夺过她的手机。
安儿反身欲夺过,萧野铭将手一抬,举得老高,“为什么不让我看?”
“这是我的手机,为什么要让你看?”安儿起身,扯住他的手臂去够手机,妈妈刚刚手术后,她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
萧野铭低头,正好贴近她的唇边,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女人,你连人都是我的,手机我还不能看了?”
她仰着头,微张着嘴巴在努力去够他的手,领口处微微敞开,居高临下的男人只是轻轻一瞥,便起了心思。
他将手放下,揽住了她的腰,压倒式地往床^上倒去,嘴唇如灵敏的猫科动物一般寻觅着渴求的美味。
“唔……”
安儿扭开头,他跟上去一口咬住她的嘴巴,舌头霸道地侵入她的口腔,舔^弄出缠^绵的气息,口舌间的舞蹈,他沉溺其中。
火热的大手,松开了手机,扣住她柔软的身体,拼命的索取,带着一丝丝失落的惶恐。原来,仅仅是一天的冷漠,让他那样想她。
“真是妖精!”
他低咒一声,恨不能将她吞入肚子里。
身体与身体的摩擦,总免不了会生出火花来,萧野铭咬牙忍住激烈的渴望,捧住她的脸轻轻的吻,试图让全身紧绷的女人放松下来,接受他更深的爱^抚。
她将脸移开,娇^嫩的唇^瓣竟然主动的迎上了他的唇,仅仅是生涩的靠近,他却忍耐不住地低叹了一声,满意又得不到满足,如猫挠心。
“嘶!”
旖旎中,萧野铭不和气氛地倒抽了口凉气,帅气的眉毛拧出纠结的形状,他停下了所有动作,不满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属狗的?”
安儿愤愤的舔舔嘴唇,“属狗的是你!”
推开他,去拿手机,却还是被他抢先一步,他振振有词,“你咬我一口,手机理应给我看,算是补偿!”
“萧野铭!”
安儿急急唤了声,还是迟了。
他打开手机,彩信还没有退出,那张惹得人禁不住的想入非非的照片,大咧咧地摆在了萧野铭面前。
他本能地一愣!
手机上,一对男女半~裸在床~上,角度与光线都十分暧昧,上面的人却能看得十分清楚,闭着眼睛的男人,分明是他。
可是他怎么对这样迷乱的一幕没有印象呢?
应该是昨晚的事!可他不记得昨晚见过徐曼娇,就算见过他们也不可能会躺在一张床~上,就算躺了,也绝对不会发生什么。
哪怕醉了,他也对自己有把握!
“为什么不想我看见?这种事,你要一个人扛下来,连问都不问我一句?”伸手,萧野铭抚了抚安儿的脸,笑得沧桑。
安儿推开他的手,起身站了起来,“既然这事你已经知道了,具体该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我不会插手,只希望这样的照片不要出现在我的家人面前!”
她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愤怒感,却生生惹怒了萧野铭,连看到这种照片她都不吃醋,说明什么?
“你为什么不插手?”萧野铭抓~住她,占有欲十足,“别忘了,你是萧野铭的老婆!”
安儿冷笑,“你也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就算是做做样子,拜托你也不要惹出这些事来!”
终究是在乎的,就算装得再不在乎,语气中仍然藏不住那丝醋意,萧野铭心里松快了些,“我跟她,绝没有什么!”
安儿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照片,“PS的?”
萧野铭缄默了,他对PS非常熟悉,肉~眼他能分辨出,细微的部分存在着PS的成分,可拒照片整体来看,却是真的。
“那晚,我打了你很多次电话,你都没接,你知不知道我妈妈差点就因为在乎你的想法而错过了这次的手术?”
“安儿……”她透着鼻音,萧野铭听着心疼,轻轻搂住她。
安儿没动,只吸了吸鼻子,“萧野铭,这件事处理好,以后请你安抚好你的女人们,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照片,更不想我家里人难堪!”
既然,他选择婚姻是为了报复,她选择婚姻是为了交易,就不要计较那么多,只要家人不受影响就好,其他的她不在意!
“你说的什么话!”萧野铭怒了,“我们的婚姻你就这么不在乎?”
“你先问问你自己!”安儿反唇回击回去,声音里分明有苦涩。
“我在乎!”
他的暴吼,斩钉截铁!
安儿缄默了。
冷落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萧野铭快速去拿,一看是苏煜,他按下免提,苏煜温柔的声线在寂静的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丫头,你不是说要去看看肾脏捐赠者的家属吗?我已经托人联系好了,今晚我们请她们一起吃顿便饭怎么样?”
“丫头?”迟迟没有回音,苏煜声音立马透了丝紧张。
“我在!”安儿收回鄙夷的目光,将视线落在手机上,“不如约在六点半吧,我跟爸爸都去,具体地点由你来定可以吗?”
“可以,到点我去医院接你们!”苏煜干脆的答应。
“不必麻烦苏少了,地点就定在金海饭店,具体的事情我会安排好,到点你只管带人过来,我代表岳父岳母好好感谢感谢那家好心人!”
话音一落,他就挂了电话,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留。
“萧野铭!你做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吗?”谁说霸道的男人可爱,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可爱呢?
“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吗?”萧野铭反问,“作为女婿,我不比苏煜更有资格亲自感谢他们?我若不主动,你爸妈心里会怎么想?”
最后一句,他给人拒绝的机会,却让人无法拒绝,“你爸妈在乎我的想法,证明他们看重我这个金龟婿,我自然应该让他们放心!”
安儿无言以对,一考虑也确实是自己想得不够周到。
萧野铭低叹一声,抱住了安儿,“那晚,没有陪在你们身边,我很抱歉!”
他的声音很柔很软,若是被池勋沈拓他们听到他这样的语气,绝对会惊掉下巴,爱情或许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爱情里的男女,总是莫名其妙,情绪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简单的一个拥抱一句软语,只要有爱,便可以轻松化解掉矛盾和误会。
“萧野铭,”安儿收敛了刚才的气焰,“婚内协议里,我们虽然各自交往自由,但是却不允许出现危害婚姻形象的绯闻……”
“女人,你是不是不信我?”萧野铭也冷了眉眼,直直的盯着她。
安儿好笑地摇头,“你值得我相信吗?”
唰!
黑沉的布帘豁然打开,午后的阳光透进房间,照亮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萧野铭抬起安儿下巴,“你仔细看看,我值得相信吗?”
“这件事,我信你!”安儿垂了眸,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她害怕自己太多的沉沦。
“有什么事,是你不信我的?”萧野铭不罢休,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还是在乎池勋的话,是吗?”
安儿垂着眸子,说什么也不愿意抬起,萧野铭无可奈何,只恨声道:“徐曼娇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非常圆满的答案!”
后来,安儿才知道萧野铭的圆满答复是什么!
豪宅。
他的五个保镖,站了一排,他们前面的靠背椅上坐着一脸严肃的萱姨。
他们轮流将昨夜箫三少的醉酒过程,以及与徐曼娇相遇而后她被驱赶的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
安儿听得昏昏欲睡。
最后,她拍着嘴巴,懒懒道:“何苦麻烦,我压根没信那张照片!如果那样的女人你也上,那也太没饥不择食了!”
“你分明生气了?”萧野铭瞪着眼睛。
她弱弱看他一眼,“那照片视觉冲击那么霸道,乍一看能不生气吗?”
“这么说,你……吃醋了?”萧野铭顿时洋洋得意,不顾众人在场,紧紧将安儿拥在怀里,欢喜不已。
这时,池勋带着苏夏来了,说是来给证明昨夜萧大他们遇见他之前的一切,安儿略显尴尬,箫三少压根没让人进别墅,挥挥手让他们回去了。
“何必?”安儿耸耸肩。
萧野铭笑得邪恶,扭过她的脸,埋在她耳边吹气,“我可不想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安儿后来才明白,她不相信那照片所想表达的东西是事实,并不是因为单纯地相信萧野铭,而是因为相信萧野铭的品味。
他看徐曼娇的眼神,分明厌恶至极,就算喝醉了,只要还残存着一丝丝的潜意识,她就断断不可能靠近,再说萧野铭身边五朵金花保镖随身携带!
而她选择原谅,又似乎并不是因为相信,而是因为他急于解释是一种重视的表现,总之爱情里一时涌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来就来了,去也去了!
——
晚上,在金海饭店订好了至尊包房,却没有等来苏煜。
萧野铭二话不说,点了一堆菜,让燕宁轩父子先吃着,自己则派人去联系肾脏捐赠者的家属。
安儿继续打苏煜的电话,一直通不了,她有些着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苏煜给她的号码,从来没有出现过打不通的情况。
就连苏周的电话,也跟着打不通了。
“怎么样?”
燕正连问,他们一家都想好好感谢一下活雷锋,虽然雷锋都不留名的。
安儿无奈的摇摇头,萧野铭翘着二郎腿坐在她身边,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吐气,“我猜那苏煜是见我来了,不敢出现了,又不好意思跟你说,只能躲了!”
安儿对他十分孩子气的醋意视而不见,他继续煽风点火,“此男,如狼!我的小野猫,以后老公得将你看紧点,免得被叼走了!”
“萧野铭,你未免太小肚鸡肠了吧?”安儿捅他。
他顺势抱住她,“你怎么知道我小肚鸡肠,摸过?”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包厢里又放了轻缓的音乐,宽大的圆桌对面燕正与燕宁轩听不见他们的说话,但毕竟家人在场,他居然公然调情?
真是个妖孽!
安儿越退,他越跟上去,“要不要现在摸摸,反正隔着桌子,没人看见!”他的手,隔着空气就探了过去,轻轻搭在了安儿大腿上,离大腿根极近极近。
她差不多是跳起来的。
燕宁轩从美味佳肴中抬起头来,“姐,怎么了?”
“有只蟑螂爬到我腿上了!”她撒谎,技术不到家,脸一下子红了。
燕宁轩单纯,“这么好的酒店也有蟑螂?卫生条件需要提高了!”
“呃,那个,联系上了没?”安儿脸更红了,立刻转移开话题。
萧野铭耸耸肩。
一场感谢宴,变成了家宴。
因为点的菜太多,燕正极力邀请五朵金花入座,尤其是经常守在医院的萧四,被热情地拉到燕正身边坐下。
气氛,因为萧五这个活宝的加入,显得格外的热闹!
用过饭,几人正要去医院,却在门口遇见了池勋,他身边跟着个高挑的美人,不是苏夏!两人却举止暧昧,胜过他与苏夏。
“三少,红尘微醺!”远远地,他走过来。
萧野铭皱了下眉,眼神一动,池勋抱歉地摸了摸鼻子,也没再说什么,粗略说了几句客套话逃也似的走了。
燕正自然不知道红尘微醺是什么地方,燕宁轩却知道,他有些忧色地望着姐姐,姐夫的朋友与这样的女人搂搂抱抱的,还公然邀请他去夜总会……
“那个,刚刚一个朋友!”萧野铭有些尴尬的清清嗓子,“我送你们去医院吧!”
安儿低头偷笑,池勋过来时,萧野铭那种紧张的小模样,很可爱!
她自然是看懂了他的眼神,也懂得他的紧张,因为她也一样紧张。
燕正传统,怕他见不惯池勋与身边女人出格的表现,也怕他们知晓红尘微醺是夜总会,太过担忧。
“你朋友约你,你就去吧!让萧四送送我们就好!”燕正和蔼一笑,“年轻人嘛,亲密点也正常!谁都会趁年轻去酒吧热闹热闹,去吧!”
原来,他都懂!
萧野铭轻咳了声,顿时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惭愧,“我还是把你们送到医院,这样我放心!”
萧野铭以带安儿介绍给朋友认识认识为借口,很爽快地将她带了出来,哪怕她十万个不愿意。
“没想到你爸妈的思想,都还挺前卫的!”萧野铭啧啧称奇。
安儿歪在座椅上打瞌睡,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心里又惦记着苏煜的事,也没注意听萧野铭的话。
“老婆,我们今晚就洞房好不好?”
“嗯!”
“那,今晚你好好配合,别反抗也不许拒绝好不好?”
“嗯!”
“那,今晚我们至少两次,好不好?”
“嗯!”
“那,以后每天都至少两次,好不好?”
“嗯……嗯?”
安儿回神,“一天两次什么?”
萧野铭故作神秘,朝她勾勾手指,她凑过去,他坏坏地在她耳垂上一咬,才吐气道:“夫妻活动啊!”
“什么活动?”安儿没听清。
“一种健身的活塞运动,很有技术含量的,怎么样?”萧野铭邪恶。
被健康语言包装过的挑逗,未经人事的安儿不懂,还犹在担忧,“会不会到很晚啊?”
“不会!”萧野铭斩钉截铁,“我肯定会考虑你的身体状况,不会让你太累!”
“哦,那可以试试!”安儿点点头。
“老婆……”
一声又酥又腻的呼唤,自然是发自兽性大发的萧野铭之口。
每每听到这样的声音,安儿就一身鸡皮疙瘩,汗毛根根竖起,双目警惕万分地盯着某人,“什么事?”
“我等不及了!”他如狼似虎,将车往路边一靠,飞扑到安儿身上。安儿一脚踹开,“我暂时不计较,不代表已经原谅你了,在我没有彻底原谅你之前,请萧野铭先生安分点!”
萧野铭避开,险险护住自己的命根,这个女人下手贼狠,躲得不快生命有害!
“老婆,你已经答应我了……”箫三少,化身为一级怨妇,缩在座位上扯着长长的音,眼神幽怨。
“答应什么了?”安儿瞪眼。
萧野铭邪笑,“跟我回家做运动啊,而且一天两次。注意,是活塞运动!”
“啊!流氓!”安儿万分鄙夷,这么!这么!这么那啥的词语,他居然说得出口?
她嫌弃地瞥他,“流氓其实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么下流的词语,你居然能把它包装成什么技术含量,什么健身活动,你无耻!”
“流氓?无耻?下流?”萧野铭目瞪口呆。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挺彪悍的,咋的这么几句词语就受不了啦?
“那行,以后改成……”萧野铭凑过去。
安儿快速后退,嫌弃打断,“你别说话,快开车!我觉得红尘微醺比你纯洁多了!”
“行!”他一点头,“以后,我不说只做,总可以吧?”
——
池勋要约他,自然定了他喜欢的至尊VIP房间。
888,极度骚包的数字,配极了那极度骚包的人!
望着奢华大门上镀金的门牌号,安儿心绪万千,第一次到这个房间,遇上了他,没想这一次过来,她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萧野铭极恶劣地在她柔软的臀上用力一捏,笑得色迷迷,“现在,一夜可不必花一千万咯!”
“去!”
安儿一脚踹过去,他笔直的西装裤上,很无形象地留下了一个小脚印,他拍也不拍,一脚踹开门,搂着安儿大步直入,裤子上挂着个滑稽的脚印。
“三少!”
“萧哥!”
“老大!”
在屋内的,除了池勋所有的人都站起打招呼,目光不敢在与他周身气质不符的脚印上停留。
萧野铭只是淡淡地朝安儿看了一眼。
“少夫人!”
“嫂子!”
“嫂子!”
都是场子上混过来的人,大家立刻会意,齐齐鞠躬,比对萧野铭还恭敬许多。
这架势!
安儿轻轻笑了笑,算是回应,她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难道说‘同志们辛苦了’?
可她不是首长夫人?
看起来,倒有点像黑道老大的女人!
低头,细细看完她脸色的变幻莫测,和最后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萧野铭摸了摸鼻子笑了,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加强自己已经强大无比的存在感。
萧野铭算不得冷酷,脸上偶尔会挂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可适才绽放的那抹笑,却少见的很,是欣快的宠溺的。
长沙发最中间的位置,肯定不会有人敢坐,那向来都是三少的御座,不同的是原本守在御座旁边的美女,如今都纷纷退后了三尺。
谁都看出来了,三少此番动作,就是无言的警示所有人,燕安儿的重要性。
搂着安儿坐下,见大家都站着,没敢像以前那样随意,他和悦地笑了笑,“都坐!随意些,出来玩而已!”
寒暄几句,无关痛痒。
池勋懒懒地挑眉,挪到萧野铭身边,颇有微词地低声抱怨,“怎么带老婆来?”
“你不也带了?”萧野铭眼一挑,瞥向苏夏。
池勋冷笑,声音不大,“一个暖床工具,带着随时随地可以用!”
因他的话,苏夏脸色很不好,垂着头没做出任何不满的表示,安儿却忍不住,脸色一冷,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嘲。
萧野铭忍住笑,尴尬地咳了一声,“带了家属呢!注意点影响。”
“知道影响不好,你还带?”安儿的态度,让他越发不满,嘴里嘀咕,“桀骜不驯的马有什么好玩的?亏你养着跟个宝贝似的!”
听到了安儿的磨牙声,萧野铭忙将她带进怀里安抚,寒声反驳池勋,“这是我老婆,跟你的那些马,有本质区别!”
知道萧野铭如今走火入魔,为了这女人几乎六亲不认,池勋也不想去惹毛了他,只是心里不服就是不服!
“那肯定!我的都是温顺的好马!你的老婆,可一点儿也不温顺。”池勋半眯着眼,由上往下俯视打量安儿。
萧野铭身子一动,挡住池勋的目光,同样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回过去,“老婆有个性,生活真如意,你……不懂!”
池勋一哼,得意地朝苏夏勾了勾手,“给少爷捶捶腿!”
苏夏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巴巴地过去,刚一碰上池勋的腿,人就被他拉进了怀里,“瞧见没?”
萧野铭好笑摇头,安儿好笑摇头,两人的动作神色竟一模一样。
倒是让池勋楞了好一会。
苏夏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抬头询问,“池少?”
收回眼神,池勋松了她,动作比先前温柔了些,“给我们布棋,好久没有与萧野铭那小子过过招了!”
萧野铭也松了安儿,在她耳边低语,“待会坐在我身边,别到处跑!要出去让萧五跟着。”
棋盘上来了,居然是黑白子的围棋。
安儿有些好笑,夜总会的包厢里见过赌博的吸毒的**的,还是第一次见着下棋的,尤其是宜静不宜动的围棋。
包厢内,老大们落了座,小弟们都纷纷把妹的把妹,摇色子的摇色子,动静有小有大,唯独茶几的那一角被大灯照着,周边围着的人没说话。
围棋对安儿来言,很是陌生,唯一熟悉的是围棋少年这部电视剧,因为燕宁轩喜欢。坐在旁边看久了,自然无聊。
趁萧野铭聚精会神想下一步时,她从人缝中溜走,刚刚转身就听见萧野铭的声音,“别走远!”
她回头,那人捏着棋子,低头盯着棋盘聚精会神。她耸耸肩,不以为意,估计不是对她说的。
一个转身,她就出了包厢,掏出手机给苏煜一个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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