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房间,萧野铭直接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看也未看她一眼,上了床。【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安儿沐浴过后,围着浴袍在屋内踌躇不前,去床上睡么?不去床上睡么?
见人出来,又半天没有声音,萧野铭睁了睁眼,发现那女人抱着浴巾,咬着嘴唇站在一边,眼睛来回闪动。
“怕我吃了你?”他冷笑。
安儿咬唇,“没!”
“那还不上床?”他冷言冷语,嗤笑道:“难道,还想像以前那样,我抱着你哄着你吗?”
他咄咄逼人得让安儿十分不爽,她哼道:“谢谢,不必!”
脱了鞋子,二话不说钻进被子里,夏末了裸露着双肩在外面确实有点儿凉了,薄薄的空调被裹着身体,异常舒服。
一天的酸痛总算得到一点的缓解,她将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换了个姿势,睡得安然。
萧野铭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该死!
他将被子往下扯扯,避免被窝里那股诱人的香甜女人味不断涌入鼻子。
被子一扯,脸往外一露,却又是烦躁不已,她的秀发似乎也有香气飘出,丝丝缕缕的,绵延不绝。
太阳穴胀痛难安,一股燥热从心底生出,没完没了地往上涌,他烦躁地猛然将被子掀开,大力地一甩。
“啊!”暖意一散,安儿惊觉变态的男人不仅把被子掀了,还不小心扯开了她的浴袍。她又羞又怒地捂着身体。
萧野铭冷着眉一望,她抱着胸遮掩住旖旎的风光,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羞涩地夹起,昏黄地台灯映在她的肌肤上,韵出暖心的光泽。
燥热,越来越明显。
他一咬牙,将被子猛然往她身上一扔,“该死!”
安儿蒙上被子,在被子里将浴袍小心地裹好,小心翼翼地往一边挪去,希望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萧野铭撒气似的钻入被子,双腿双手大大地摆开,闭着眼睛冷笑,就算恨她欺骗自己,他的身体还是非常诚实地缴械投降了。
紧绷地难受,越睡越不动,就越发胀痛,他难耐的哼了一句,翻了个身将那具柔软的身体拉进怀里,自己的老婆,有用不用白不用,他无耻地想。
并无耻的行动了。
“你干嘛?快放手!”他的大手,火热有力一搂就按住了不该按的地方,安儿不爽,欲摆脱他。
他不肯撒手,反而越来越用力,还一紧一松起来,这样霸道的占有让他郁闷烦躁的心,得到舒缓,他低喃出声,“你是我老婆,我不能抱了?”
老婆么?他还知道,她是他的法定妻子呵!
“会有人对自己老婆用强?”安儿咬牙控诉他昨夜的罪行。
萧野铭冷笑,“视情况而定!”如果,她不听话,他不介意再次对她用强。
搂住她的腰一提一翻,她被迫伏在他的胸膛上,邪恶如他,竟然还不满浴巾的阻隔,将其扯落,把她拉近点,再拉近点。
直到完美贴合。
“你无耻!”安儿撑起双手,打算逃开。
她一撑,抬起身体,离开那火热的胸膛,不料领口一开春光乍泄,他低垂下眉眼,看得享受舒服嘴里直哼,“再抬起来一点!”
安儿低头一看,脸颊红了,忙弯下身体压下腰,萧野铭邪恶,顺手压住她的背,一个用力,将她无限压低,贴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她又气又囧,伸手就锤他。
他低笑出声,肌理分明的胸膛振动,由皮肤直接传导到安儿的皮肤上,她的胸膛也跟着振动,灵敏的神经把两人贴合处的感觉,各自传入各自的大脑。
萧野铭扣住她欲逃开的身体,“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抬起她的脸,他咬肌上下鼓动,“从此以后,我是你唯一的男人,我有需求随时都得满足!”
“凭什么?”安儿不服,去扯他紧压在她背后的手。
他无比自信,并且霸道无比的宣布着,“就凭,我现在是你的男人!从此以后,唯一的男人!”
酥麻,从被触摸的肌肤传上来,惹得她的脸不自觉地一红,身体一动欲避开那只手。
两人贴得很紧,她动就等于全身在他身上摩擦,这对叫嚣着欲望的萧野铭来说,是多大的挑战呢!
“再乱动,我就扒光你!”他咬牙切齿,身体叫嚣着要吃掉她,可太阳穴胀得实在难受,几夜没休息好了,身体铁打的也受不了。
手松开,任由她逃开,他只翻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话被他用玄寒邪魅的语气说出,异常可怕,“不想吃苦,就老实点!”
隔着浴袍,都能感受到他高得烫人的体温,安儿缩了缩。她那一缩不要紧,两人贴得极近,肌肤相亲间,她的微动,撩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悸动。
“该死!”萧野铭震颤,耐不住低咒了一声,粗暴地将她死死桎梏,内心急切的渴望,撩得他全身发热发烫,掀开一角的袍子,身体猛然靠过去。
那无隔阂的接触还是让萧野铭长长地吁了口气,得到片刻的缓解。
被霸道地偷袭,虽然没有进入,可在安儿眼里已经足够的下流了,她不自觉地一夹腿想要保护自己,可一夹之下,两腿之间的物体,让她全身僵硬了。
萧野铭爽快地一抽气,按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再动弹,身子跟贴近一点,连连喘息,“女人,你想弄死我吗?”
“臭变态,你流氓!”安儿窘迫至极,连声咒骂,扭着身体就想逃。
不扭还好,一扭萧野铭再也克制不住,低吼咆哮着向她压过去,将她的双手桎梏住,“你惹的火,该你来灭!”
“你再动我,我就叫了!”安儿打不过,动都动不了。
萧野铭下沉身体,贴得更紧,“你叫啊,越大声我越兴奋!”
“你无耻!”安儿鄙视地啐了一口,她还酸痛着,而且那里还火辣辣地难受,真的怕他乱来,无奈软语道:“别了,我不乱动就是了!”
“这样,就怕了?”萧野铭动动致命武器,得意猖狂,是每个正常男人都有的征服快感。
“我怕了,不乱动了!”安儿软声软气,他箭在弦上她没有必要去做炮灰,保存自己最要紧了。
侧身躺在她身边,如帝王一般发号施令,“按刚才的姿势躺好,我不进去就是了!”
在恶势力面前,安儿妥协了,他身体热得可怕,躺得越久越觉得后背的皮肤烫得难受,她动了动,他也动了动,原来没睡。
“萧野铭,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可以那么烫的!
萧野铭哼哼,“没常识的女人!”
趁他不备,安儿侧身离开,转过头来摸了摸他的头,一样的烫。
捏住她的手,萧野铭不悦,“干什么?”
安儿抽出手来,又摸了摸他的眼皮,坐起身来,“你真的发烧了,哪有体温计?”
他连连冷笑,“蠢女人!你连正常生理需要时的燥热与发烧都分不清吗?”
“猪!是你分不清!”安儿懒得跟他说话,裹着浴袍跳下床来,在床头柜里翻找,莫沁细心,应该会在每个房间备一根体温表吧。
冷眼瞧着没有睡衣只能裹着浴袍睡觉的女人,非要说他的正常生理反应是发烧,蹲在地上四处翻找着体温计,他冷笑,“家里又不是医院,哪来的体温计?”
在床头柜最底层的箱子里,安儿找到了一直崭新的电子体温计,包装都没有拆过,可见这男人从未用过。
妈妈生病,经常发烧,她早就学会一些简单的护理常识,熟门熟路地将体温计拆开,走到萧野铭面前,“抬起手!”
“女人,你笨得我无话可说!”萧野铭满脸鄙夷。
安儿不语,直接将他手一抬,电子体温计往他腋下一塞,如果不是在萧家,她还真的懒得管他!
萧野铭二话不说,就将电子体温表抽出来,“你就不能有点常识?”
“你爱测不测,没空管你!”安儿冷笑,上了床直接往被子里一钻,莫名其妙讳疾忌医的男人,鬼才愿意去管他呢!
受了冷落,萧野铭一阵不爽,捅捅身边的人儿,“测吧,给我夹上!”
“你自己不会夹啊?”安儿缩在被子里,动也不动。
他继续捅她,“真不会!”
“不会就不要测了,明天还上班呢!睡觉。”这男人究竟是要怎么样?昨天那样对她,今天一下子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无赖。
“可以啊!”他忽然变得阴阳怪气,身体慢慢靠过来,霸道地扭过她,强压上去,“你如果不给我测体温,我就要进去给你测体温了!”
“我又没发烧,一边去!”安儿推他,什么测体温不测体温的?
萧野铭将她的腿推开,身体往入口狠狠一动,笑得邪恶无比,“进去,测体温啊!”
“啊!禽兽!”安儿猛然推开他,脸红了一圈,从枕头上摸过体温计塞到他腋下,嘴里鄙夷的唠叨,“测这个方便干净些,比皮肤表面的温度准确。”
“多少度?”萧野铭舒服地躺着,手搭在她的腿上,直哼哼。不得不说,与其对这个女人不理不睬,不如霸道的占有比较好。
安儿一看,“四十度八!”
“有这么高?”萧野铭似乎不信,撑起身体过来一看,果然没错!这么高,他居然没察觉到,他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就是这,酸胀疼痛得要命。”
“你感冒了,”将体温表放好,安儿伸手抚了抚他的头,“上医院吧?”
萧野铭拉下她的手,“小感冒而已,没有必要!”
“怎么没有必要了?你连自己的身体,都这么不在乎的吗?”安儿有些火旺,该在乎的东西,他不在乎,不该在乎的东西,他倒比谁都在乎!
“你在关心我?”萧野铭忽然握住她的手,脑袋晕忽忽的,视野也变得不那么清晰了,在意识慢慢丧失的时候,他尽了最后一份力气,将她抱入,“别离开我!”
“萧野铭,萧野铭?”安儿推搡着他,他已经烧得糊里糊涂了,嘴里一个劲地说:“我不要去医院,不要打针!”
安儿被惹得哭笑不得,这么高的温度,不打针也必须使用药物降温才行呀!她打开找到体温计的抽屉,翻看了一下,找到了降温的药物。
想甩开他的手,去楼下倒一杯温水过来,他却拽得死死的,她一扯他就握得更紧,亲亲抚摸他的脸,安儿娇声哄他,“我去给你倒水吃药,咱们就不去打针,好不好?”
又摸又拍,总算把他哄顺了,倒了水来,他偏不肯吃药,安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药给他喝下了。
温度这么高,除了吃点药,还必须物理降温才行。
安儿凭着照顾母亲的经验,打来了一盆温水,将房间温度调高,开始给萧野铭擦身子降温,脱下他的衣服,安儿的脸就红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而且两人还有了更加亲密的关系,但他的身材未免太好了点,安儿羞红着脸,忿忿不平地给他擦拭。
上天对萧野铭,太宠爱了!
不仅给了他身价过亿的家庭,还给了他万人迷般的脸蛋,又有一副女人狂爱男人狂羡慕的身材。
温水擦浴,主要的操作,就是要集中擦拭大动脉处,比如腋窝,腘窝,还有大腿两侧的大动脉。
毛巾,顺着腰腹部向下,被子就得往下扯,这个男人闷骚得一丝不挂,不需要她进行扒光工作,只要被子一掀,他就光了。
大腿根部的两侧……
安儿犹豫,又犹豫,最终侧过脸去,毛巾很果断地靠近了,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脸还是红着,红着……
在根部擦拭着,想带走他的热度。可越擦越发现不对劲,那个部位的热度不降反升了,透过厚厚的纯棉毛巾,都热到了她的手上。
安儿奇怪,急忙回头一看,脸瞬间红成了一个番茄。
他本就魁梧勇猛的男性标志,此刻霸气地仰起了头,雄赳赳气昂昂地与她对视,脉搏的跳动在它的身上清晰可见,那一跳一跳的勾动着人的神经。
狼狈的逃开眼睛,安儿咒骂一声,“该死的骚男人!都烧糊涂了,还这么色情!”
收了毛巾,重新换了盆水,连续擦了半个小时,替他把身体抹干,被子盖好。被子一盖上去,被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安儿飞也似的逃了,过了十几分钟,再给他测了测体温,降得很快,还是有点烧,三十九度。
这男人生命力倒是顽强,四十度八,这样的超高温度,也能在一点口服药的帮助下降温如此之快,探了探他的头,还是热的,却不再灼手了。
“萧野铭……”安儿推推他,试图把他推醒,体温过高把他的嘴唇烘得又干又燥,需要喝点温水下去,给他体内也降降温。
“唔……”萧野铭迷迷糊糊的,总算睁开了眼睛,望着安儿那双眸子,就像是升起了迷离大雾的汪洋,催人迷醉。
安儿避开,端了水凑在他嘴边,“喝点水吧?”
他点点头,撑着身子想起来,无奈过高的温度使他精力疲乏,安儿只能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着他。
半个小时测一次体温,还没降下来,又得给他擦浴喂水,终于在将近凌晨的时候,他的体温恢复了正常,脸上也有了血色。
安儿松了口气,替他掖好被子,在他旁边睡下,满屋子的盆啊水啊,杯子啊药啊都不想收拾了。
梦里,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抱住了她,很紧很紧的怀抱,几乎要将她拦腰搂断,她有点喘不过气来,无意识地咒骂一句,“萧野铭,混蛋!勒死我了!”
被点名的人,身子震了震,手还是忍不住松开了些,却不愿意放手,他低着头细细地看她,眼圈下自初夜后留下的黑眼圈还没有消失,睫毛轻轻颤抖着,带着一丝不安宁。
抚抚她的头发,萧野铭舒心地笑了,还有什么比此刻拥抱着她,更满足的吗?完全占有,恐怕也不能比拟吧!
短短一天的分离与冷漠,他挠心挠肺的难受,多想拥住她说其实他在乎的不是她的身,而是她的心,他是嫉妒了,嫉妒那个男人了!
可,他怎么能说呢?
终归,这件事都是她骗了他了,她没有一早就说实话。他是那个被伤害的人呢!还要他先开口,他内心潜藏不灭的骄傲,容不得这样。
“安儿,你的第一个男人到底是谁?你爱他吗?比爱我还爱吗?”这样的问句,在他脑海不断地重复重复,又重复。
折磨他几乎要精神失常了!
“萧野铭,你真的那么在乎,那层膜吗?”怀里,沉睡中的人儿,忽然张口发问,语气透心的凉。
他愣了许久,扳过她的脸,一触发现全是冰凉的泪水,这样的感知让他有些心慌,怀抱不由得收紧。
“萧野铭,我说过了,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那层膜的话,我们可以离婚的!我一点儿的意见,都不会有!”
安儿笑得极冷极冷,这个男人在乎那层膜,在乎得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病了的睡梦里,他还惦记着,不是吗?
这样极冷极冷的语气,深深刺痛了萧野铭的心,他抓狂了,一把拎起安儿,就着壁灯盯着她,一双眼睛瞪大很大很大,“谁在乎那层膜?我在乎的是,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我告诉你燕安儿!我们已经登记了,你一辈子都是我老婆!想都别想逃。”他霸道十足,气场将安儿彻底震慑住了,“还有!我在乎的,不是膜,是你!笨女人。”
他的嘴,就在她的耳边,声音太大,让她的耳膜一震一震的,她揉了揉耳朵,完全不可相信,他重重复复说着的,是什么?
不安的抬头,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极度浪漫的话,在他嘴里一过,失去了最腻人的一种味道,却多了一种最霸气的甜蜜。
安儿有些傻了,许久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我不是……”
最终还是他先妥协了,谁让他爱她,更多更多呢?
萧野铭无奈一笑,将她一把圈入怀里,“跟我的那一次,就是你的第一次!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好吗?”
他是不在乎吗?
安儿久久抬头,望着他望着他,怎么都看不够,最终除了点头,她找不到任何表达的方式,这是梦吗?怎么这一次的幸福来得这么快?
这么突然,突然得几乎让她心脏骤停。
她狠狠咬下嘴唇,疼痛席卷,她恢复清醒,从他怀里抬起头,跌入他冰蓝色的眼眸,这双眼睛,真的可以给她所有的惊喜。
她吸吸鼻子,带了丝哭腔,却显得更加娇艳动人,“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挑婚纱?我迫不及待想穿!”
“明天就去,拍最美的婚纱照!”当紧紧搂住怀里的人,萧野铭悬了整整两天的心,终于落下。
原来,再没有什么,比拥抱着她,更美好的了!
他在乎的,仅仅只是她的心,如今看来,这颗心牢牢地被他握着,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处女,还是非处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爱,比什么都好!
“好些了吗?还需要吃点药吗?”从喜悦与幸福中抽身,安儿忧色地望着他。
昏睡之中,他的感觉不是特别灵敏,可意识里还是感受到了,她的体贴照顾,尤其是那么贴心的擦浴,他倍觉舒服。
此刻笑得邪肆,带着极度的不满,“老婆,就是最好的退烧药!”
用一种压倒式的霸道姿态,将她据为己有,萧野铭痴迷地吻着她的脸,含住她的耳垂,萧野铭轻咬道:“老婆,我们洞房吧!”
他想,把他想象中的完美新婚之夜,现在就给她!
安儿被他吻得娇羞不已,轻咬住嘴唇,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她想把全部的自己交给他。
实践证明,萧野铭没有骗她,真的放开所有,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尽情的欢爱,就是最完美的灵肉结合,这样的结合,比什么都完美!
欢爱过后,萧野铭将她抱入浴缸,放了满缸的水,两人浸在里面,享受着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鸳鸯浴。
“萧野铭……唔。”
嘴被无情的堵住,萧野铭霸道地指正她的错误,“乖,叫老公!”
安儿脸一红,还是乖乖地唤了一句,“老公。”
“嗯……”萧野铭应得销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头亲昵问她,“要跟老公说什么?”
“你住过蓝湾吗?”
“当然住过!”蓝湾,是本市最奢华的大酒店,集餐饮住宿休闲办公于一体,萧野铭低头望着小妻子,她怎么会问这个?
安儿一抖,嘴唇都有些轻颤,她握住他的手,紧张地问,“那,你在八月份的时候,住过至尊8号房吗?”
多希望,自己的第六感是正确的,那一夜她就是在至尊八号房丢失了第一次,越与他贴近的欢爱,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郊区那伙人,她怀疑那就是绑架她的人,如果他们真的与萧野铭有交易,那么那一夜的男人,就真的有可能是萧野铭!
“八月份?”萧野铭低头回忆,随后笃定,“我住过!”停顿了下,他补充道:“我包了那个房间整一个月!”
包下了整整一个月?
这,是不是就说明,那个房间只有他能在,而那个月与她缠绵的黑暗男人,就是他?
“真的吗?”
她哑了声音,太多的惊喜,来得太过猛烈,一波一波刺激着她全部的神经,惊喜恐惧担忧期盼,鬼魅地同时出现在安儿的脸上。
萧野铭点头,“我确定!”转而看到,她如此怪异的神情,心底微微颤抖,连忙拥住她,“老婆,怎么了?”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她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那种惊心动魄的喜悦,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扉。
尖叫与颤抖,满足不了此刻的惊喜,安儿猛然一推,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膛上,“混蛋,你个大混蛋!你凭什么在第一次就用强?”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齐刷刷的落下,萧野铭怜惜地用手去接,搂住她心疼不已,“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一夜,他是被嫉妒冲昏头脑了!
以后对她,只有宠绝对的宠,一点一丝一毫的虐,都不会再有!
安儿不解恨,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垂眸瞬间他发现他的肩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她记得这是那夜她留下的。
想着,又用了力,在那牙印的附近,狠狠咬了一口,这是给他第二次对她用强的惩罚。
萧野铭只搂着她,忍着痛一声不哼,是他不懂得自己的心意,反倒让她跟着自己受了苦了。
“笨蛋,你就是我第一个男人!”
咬着他的肩,她口齿不清,萧野铭耳尖地听得一清二楚,将她推开凝眸,“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那夜,那么深刻,你都忘了!”安儿一看他忘得干净,心情立马不爽起来。
萧野铭胸口一震,脑海中迷雾团团忽然一阵惊雷,劈开。谜底在光芒万丈中呈现。
完全不敢相信地望着燕安儿,那是对太过强烈的惊喜不敢相信。
“你是小野猫?”这句问出,他几乎笃定了,两人身体的互相熟悉感,那种极度默契的切合,都是最好的证据。
原来,真正的第一次见面,他就被这个女人迷上了,他怎么能不一步一步地跳入她给的爱情陷阱,沉得那么的深,还那么的痴迷!
“混蛋混蛋混蛋!”安儿又哭又笑,拼命捶打着他的胸口。
一把将她抱住,萧野铭深深地吻她,将错过了这么久的甜蜜幸福,统统补回来,这是上天欠他们的,他们要上天在今后的几十年里,用甜蜜统统赔着他们,一丝一毫都不能少了,他们的。
真好,真好!
天空出现第一道晨光时,他们才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萧野铭宠溺地拥着她,她窝在他怀里,感受岁月静好。
“明天,先把这事处理好了,咱再去挑婚纱,好吗?”
安儿点头。
——
郊区,地下仓库。
萧野铭带着五十个带家伙的人,杀了进去。
里面设计很巧妙,可他已经来过一次了,这样的巧妙对他来说无用!
五分钟,将所有的人擒下,韩忠与韩庆跪在最前面。
萧野铭与帝王一样藐视他,“说清楚,怎么回事!”
韩忠吓得脸都变了颜色,所有的兄弟跟他一样,脑袋被最先进的手枪抵着,他咽了咽口水,瞄向韩庆。
韩庆也煞白了脸,只求道:“三少饶命,饶命!我们当初当真不是戏弄你,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只好将许盈灵拿来充数了!”
“你说的许盈灵,是她吗?”萧野铭招招手,世爵上走下来笑意盈盈的安儿。
“是是是!”几人狂点头。
“老婆,你说怎么处理?”萧野铭宠溺至极,搂过安儿让她半坐在自己腿上。
这句称呼,可吓坏了韩忠他们,韩庆脑袋一亮,终于明白这一切,他磕头连连,“少爷,少奶奶饶命!看在我们无意,也撮合你们的姻缘的份上,饶命饶命啊!”
萧野铭低头,仍旧望着安儿。
安儿一沉吟,笑道:“为非作歹,总对本市的市民不好,除非你们愿意改邪归正,就饶了你们,但是有一点,不许再对许家父女有任何敌意!”
“是是是!”韩忠韩庆高兴得不得了,得了少***宽恕,真是莫大的荣幸。
安儿一愣,“老公,你工地上不是正需要人手吗?你看他们合适吗?”
萧野铭一一扫过,年轻力壮的,都挺不错!
韩忠韩庆哀嚎连连,从此西北郊区韩氏帮派,成了铭安房地产公司,最大的一支建筑队,开始他们全新的生活。
很多很多年后,当同行们非死即残,要么入狱要么无家不能归,他们开始对安儿感激涕零,他们生活算不得富裕,却衣食无忧,亲人子女光明正大,上学工作,倍有面子。
因为,他们是铭安房地产公司最大建筑队员工的亲人!
“我们去哪挑婚纱?”坐在世爵里,安儿歪着头问。
萧野铭一笑,“当然是本市最豪华的婚纱店!我怎么舍得让我心爱的老婆吃亏?”
“我昨天给你的方案你看了吗?”安儿没理他的谄媚,而是问了正事。
萧野铭点头,“看了,推出猎艳为主题的珠宝系列,我觉得非常有创造力!我支持。”
“后面附加上去的字呢?你看了吗?”安儿追问,她把想要拿到卿橙的设计图的想法,附在了后面。
“看了。”萧野铭不动声色。
“怎么样?”安儿期待。
他回头,很认真的望了她一眼,“我觉得没有必要,卿橙的作品毕竟很青涩,又是多年前的,无法与国内知名的设计师相媲美,而且我不想与徐曼娇有任何的交集,你明白吗?”
“可是……”安儿,她还是想帮他完成卿橙最后的遗愿。
“没有可是!”萧野铭霸道非常,用力捏住她的手,严肃道:“卿橙的作品,已经是过时了,她也已经只是回忆而已,你不要太介意。”
“我知道了,那我会留意一下国内的设计师的作品!”安儿收回心思,心底的最后一丝忧虑消散。
沉默了一下,萧野铭忽然问:“你知道,对付徐曼娇这种女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
“是什么?”安儿有些好奇。
萧野铭笑得很贼,他望着安儿才说:“把她当个不臭的屁,散在空气里,不造成丝毫影响,那么它就会自动消失!”
“去!”安儿娇嗔,“恶心的比喻!”
萧野铭大笑,一手握住方向盘,小心地开着车,一手握住她的手,一刻都不想松开。
“这几天,别去上班了,在家陪陪我吧!”萧野铭捏捏她。
安儿抽出手,拿出手机来,算了下日程,“不行,婚礼前一天不去上班,我还能接受!”
“这不没几天了吗?”萧野铭不满,他新公司成立的事那么忙,他都尽最大的努力抽出空来,陪在她的身边了。
“还有好几天呢!反正,我做新娘的,也没什么好忙的,工作稳定第一!”安儿收回手机,把弄着安全带。
萧野铭警惕,“你不会还想着还钱给我吧?”
“想得美!我是你合法妻子,你的就是我的,还想要我还?”安儿努努嘴,一副女主人派头。
萧野铭极为满意,“这话听起来舒服!”彻底爱上这女人后,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倾向了?
安儿目光一闪,忽然发现那日,萧野铭满大街追的豹纹女郎,她指了指车外,“你看!”
萧野铭一看,目光几乎擦出火来,急忙将车刹在路边,就要冲出去。安儿叫住他,“你别大声,悄悄靠近!”
别跟警匪片里的警察一样傻,老远就喊别动,警察!
有点常识的歹徒,都懂得快速逃跑。
萧野铭一点头下了车,按照安儿的吩咐悄悄地靠近,在直差最后一步时,猛然上前。无情的揪住豹纹女郎,酒红色的长卷发,押送犯人一样地扭送到车边。
女郎扭着腰身,在低头望见车里的安儿后,忽然回身紧紧抱住萧野铭,声音很魅,“讨厌,人家知道你很急,可是人家还没准备好!”
安儿大跌眼镜,这是小三还是小四?这么彪悍!
萧野铭丝毫不领情,扣住她的手反手一扭,轻易地制服了不安分的女人,将她塞入车内反锁上,他从车里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安儿,“给我制服她!”
安儿没接,萧野铭以为她害怕,没想到她忽然道:“制服一个人,有时候不一定非要使用暴力!”
萧野铭嘴一张,还没说话,豹纹女郎如见了知己一般,一下子拉住安儿的手,“说得好,我喜欢,卡哇伊!”
一口一个尖叫,跟女花痴见了超级大帅哥一样。
安儿一个寒战,问萧野铭,“这位小姐是……”
“一个疯女人!”萧野铭冷笑。
“铭……”豹纹女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抱着他的座椅媚笑连连,“你干嘛这样对人家嘛!这么不念旧情,真是没良心!”
萧野铭只顾将车开得极快面上全无表情,豹纹女郎只好转身向安儿道:“哎!妹妹,他现在倒是对你好,到时候玩腻了,连我都不如!”
安儿猜测着她的身份,嘴上笑道:“他对我,一点也不好!”
萧野铭眉一跳,不满地瞪了安儿一眼,安儿不理睬,只对她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豹纹女郎哭哭啼啼起来,“他这个没良心了,玩腻人家就不要,还不许人家离开,现在还要他的新欢制服我,真是禽兽!”
“闭嘴!”萧野铭忍无可忍,他在全神贯注听她哭诉的安儿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别听这女人瞎说,她就一女流氓!”
“谁女流氓了?”豹纹女郎大吼。
“自然是你!”萧野铭吼回去。
豹纹女郎再吼,“那你连女流氓都绑,你就是色情狂!”
“你他妈,欠扇!”萧野铭火气一冲,爆了粗口。
“萧野铭……”安儿娇声娇气地唤了他一声,他果然很乖地闭了嘴巴,安儿的撒娇百试百灵,她也运用得越发纯熟了。
她微笑着,上下打量了豹纹女郎几眼,一拍手笑道:“嫂子,你果然跟大哥描述得一模一样,个性张扬随性率真,漂亮高挑气质美女呀!”
“你知道我是谁?”豹纹女郎诧异。
“艾莱依!”安儿,很自然地唤出她的名字,能让萧野铭恨得牙痒痒,见一次追一次的女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可把大哥,折磨得够惨的!”不由得,望向艾莱依的眼神,透着不解,安儿无奈地摇摇头,爱情这东西,很害人!
艾莱依冷声哼了下,“我与萧睿铭,那是政治联姻,我不稀罕!我要和自己最爱的男人结婚,谁也阻止不了!”
“哼!”萧野铭冷笑道:“你也不看看人家看得上看不上你!巴巴地找过去,不也被拒绝了吗?”
“他现在不喜欢我,总有一天会喜欢我的,苏煜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我唯一爱的!萧睿铭谁爱嫁,谁嫁去!”
艾莱依被锉,情绪激动起来,她伸手猛地朝安儿挥去,“你那么心疼你哥,把这女人嫁给他呀!我看她很漂亮乖巧又不软弱,正是你哥喜欢的类型!”
萧野铭手一伸,扣住她的手腕,重重一捏关节处骨节摩擦的声音骇人,“你这张烂嘴,再不给我闭上,信不信我撕碎它?”
艾莱依抽回关节几乎错位的手,“你敢撕我的嘴,我就带来捅了你的老窝和新窝,铭安房地产公司,不错啊!名字很人性化哈!”
艾莱依是市长的女儿,母亲又是军旅世家,她自然不会轻易服输,哪怕是对萧野铭。
“你他妈闭嘴!”这个公司,萧野铭是想留着做新婚礼物送给安儿的,以她的才华,胜任一个这种公司的策划总监不成问题。
“我怎么不能说话了?”艾莱依一指安儿,“燕安儿,这是你老婆吧!长得挺好,个性也不错,就是嫁错了人啦!”
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两人就习惯了争吵,萧野铭也没有想到,自己沉稳的大哥会爱上这样张扬疯癫的女人,或许就是他命中最大的劫!
想起大哥每日靠酗酒才能入睡,胃出血住院的那几夜,萧野铭的眸里几乎能飞出刀来,恨不能将艾莱依撕碎,“再错,也错不过我大哥爱上你!”
触到那样的目光后,艾莱依也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安静地坐着。
萧野铭却不放过,继续讽刺着,“新婚之日,与野男人私奔,你他妈,真不像我当初认识的艾兄弟!我当时就发誓,见到你不把你抽筋剥皮才怪!”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兄弟,我是女人,渴望爱情的女人而已!”艾莱依情绪也激动起来,两个人的嗓门也越来越大起来。
“我哥给你满心的宠爱,你不要,你还要什么狗屁爱情?那个男人他妈压根不鸟你,你巴巴贴上去做什么?贱卖还是倒贴?”
一想到萧睿铭的苍白,萧野铭恨不能将这个白痴女人掐死。
“萧野铭……”听他的话语过了分,安儿小声了唤了他一句试图阻止,萧野铭凝了她一眼,却真的安静下来。
他快速驾着车,直奔萧家别墅,艾莱依认得路激动起来,“放我下车!”
“你给我闭嘴!”萧野铭厉厉喝道,“你***失踪一个月,总得给我哥一个交代吧?”
“我不能见你哥!”艾莱依平静下来,态度却十分坚决。
萧野铭冷冷发笑,“你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他是吗?”
“萧野铭,你不想混了?”艾莱依插着手,高傲道:“你这是绑票,而且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嫂子!”
“你?”萧野铭回头蔑视她一眼,“如果不是我大哥死心眼,我还真觉得你不配!”
“既然不配,你还绑我干嘛?”艾莱依彻底被激怒了,她火气冲天地从座位上站起,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抵住萧野铭的脑袋,“给老娘停车!”
“你他妈找死!”萧野铭怒了。
“是你找死,逼急了我,我真开枪了!”艾莱依吼回去。
“你们俩,能安静会吗?”安儿无辜地揉揉耳朵,“分贝太大,我有点耳鸣了!”耳鸣是假,她装出可怜样诱哄艾莱依是真。
她果然安静下来,安儿才缓缓叹气,“大哥也真够痴情的,夜里因为思念睡不着觉,每夜每夜的失眠,失眠如邪恶的丝草缠着他,他摆脱不掉,学会了夜夜酗酒,靠着酒精麻醉自己!”
她抬眸,忧心忡忡地看着艾莱依,“酒精可不是好东西,喝下去伤身又伤心呢!他时常因为胃出血住院,我很少看见他笑,他表情最精彩的时候,就是那天跟我说起你的时候!”
“莱依,每个人都有渴望爱情的自由,可每一个人都有不让爱自己的那个人伤心绝望的义务呀!就算是拒绝,也要用最恰当的方式,别伤人伤己!”
说完,她久久沉默,萧野铭赞赏地望着她,含情脉脉。
艾莱依恍然失神,拿着枪愣愣地坐在车座位上,许久她才说话,“你们去哪?”
“挑婚纱,我们要举行婚礼了!”安儿笑得很甜蜜。
艾莱依羡慕不已,“我陪你们一起去吧!叫睿哥哥,到婚纱店来见面,我不想去公司更不想去萧家。”
“行!”萧野铭油门加快,安儿负责给萧睿铭打电话,“大哥,你能过来一趟吗?陪我挑婚纱!”
“这个……”萧睿铭很犹豫,因为他工作有些忙。
“有惊喜给你,萧野铭拿到了艾莱依最新的一张照片!”安儿扯了个谎,因为想给他一个大惊喜。
“真的吗?”这对萧睿铭来说,已经算是一个超大的惊喜了,他满口答应,“我马上到,马上到!”
精美华丽的婚纱店门口,站着一个焦急等待的男人,像极了在等待新娘的新郎,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细雨漂浮掩饰不住他眼内的期盼之感。
世爵,在远远的地方,就放慢了速度,艾莱依咬着唇不说话,眼底全是感动,只是她的一张照片而已,他真的这么在乎吗?
车一到,他就迎了上来,目光急切。
“安儿!”
萧睿铭礼貌地弯下腰,冲副驾驶座的安儿点头问候。
又冲萧野铭道:“照片呢?在哪得到的?可有她的消息啊?”
目光意外的被后座吸引,他回望过去后座似乎并没有人,他却觉得心脏跳动莫名加速了,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喷之欲出,他本能的低喃了句,“鸦片……”
他豁然开朗,空气里弥散着一股香水——鸦片的味道!这是艾莱依最爱用的香水,可是她怎么可能出现?
萧睿铭自嘲的笑笑,眼底苍白一片。
“睿铭哥哥……”艾莱依从座位底下抬起头,那声几不可闻地叹息,让她小心肝颤了下,她想到了出现的后果,可没能狠下心。
“依依!”萧睿铭一步奔过去,步履有些蹒跚,一双深眸中竟然渗了泪水。
艾莱依叹了口气,打开车门出来,任自己的未婚夫将她搂入怀抱,“依依,你去哪儿了?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
“我很好,你好吗?”艾莱依声音微微有些哑,这样的男人让人如何不感动,对新婚之日罢婚的妻子,没有丝毫的责怪,只有满心满怀的牵挂,她真的不值得他这样的。
安儿望着艾莱依感动却依旧倔强的模样,幽幽叹了口气,苏夏与池勋、艾莱依与萧睿铭,为什么每一段爱情都如此艰难?
背后,被一股灼热的温度包裹,萧野铭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进去吧,让他们单独呆呆。”
安儿回头,望入他冰蓝色眼睛,甜甜一笑。
“别这样看我,我经不起勾引,会饥渴难耐……”萧野铭邪魅地一舔嘴唇,声音性感得能引人犯罪。
脸,涨红,她赶忙收回眼神,却不知道放哪里,终于萧野铭的一句话,让她如释重负,他说:“我们进去吧!”
一套一套的试着婚纱,她身材娇小玲珑有致,每一件往她身上一穿,都精妙绝伦,每一件又都似乎不太满意,因为萧野铭太希望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了。
最终,选定了最贵的那套礼服,价格牌拿出来的时候,安儿为那背后的一整串的零连连感叹,“会不会太奢侈了?”
“这是我们的婚礼!”萧野铭只用一句话确定这一切的值得。
见她仍旧不安,萧野铭搂了搂她,“放心,你老公很会挣钱!”
“是铭安房地产公司吗?”安儿侧头笑。
“那女人,嘴里没个轻重!”萧野铭狠狠地咒骂,“这本来应该是个惊喜的!”
“傻!”安儿大笑,“现在说出来也是惊喜呀!”
“老婆,我背你吧?”出了店门口,萧野铭忽然扯住她。
安儿惊诧,大白天的人来人往,做什么呢?
他瞟瞟地上,“地湿了!”
弯下腰,不容她拒绝,直接把她搂到背上,连世爵都弃在路边,一直背着她,“让我先适应适应,婚礼那天我决定把你背到教堂!”
“不会吧?”安儿惊讶,“连车程都要几十分钟的,背过去起码一个小时,你不累趴下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萧野铭手坏坏地在她臀上一捏,笑得邪肆。
“怎么试呀?难道,你打算把我背回家?”安儿坏笑,这里离家,步行起码一个半小时。
萧野铭一弯身,将她一甩,吓得她直叫,搂住他的脖子不敢撒手,他才说:“带你先去教堂过过瘾!”
“教堂?”安儿也很向往,婚礼那天一定很多人,或许感受不到教堂那种宁静神圣的气氛了,“好呀!”
“你怎么不问我过什么瘾?”萧野铭不满地提醒。
安儿醒悟,“哦哦!那请问萧野铭先生,您在结婚前夕背着你的老婆去教堂,是想过什么瘾呢?”
萧野铭被逗乐了,“当然是过嘴瘾啊!”
“嘴瘾?”安儿一愣,“你要告白吗?已经告白过了!”
“我要先过过吻新娘的嘴瘾!”萧野铭笑得大声又放肆。
羞红了安儿的脸,大街上的,她使劲掐他的脖子,萧野铭只是手一捞,在她的小屁屁上摸了一把,她立马绷紧全身,不敢乱动了。
教堂,在细雨的下午,显得特别的安静。
一排排的座椅,庄严而神圣,萧野铭将安儿从背上放了下来,握住她的手,两人踏在那地毯上,一步步走向幸福。
耶稣神像下,安儿一脸腼腆的幸福,握住萧野铭的手,心砰砰直跳,她想婚礼那天,她一定比今天还紧张,那是那种宁静致远的幸福,肯定比不过今天。
“安儿……”萧野铭垂眸,深情款款,“你愿意嫁给我吗?”
安儿抬头,笑得甜蜜,“我愿意!”
“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那我就有吻新娘咯!”萧野铭邪邪一笑,捧起安儿的脸,冰蓝色的眼眸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头,渐渐低下。
“我反对!”
晴朗的嗓音,带着温润如春的气韵,苏煜背对阳光站在教堂门口,午后的阳光暖暖地将他包围,普照出多层金边。
在阳光的投影下,他一步一步踏上安儿走过的地毯,缓慢而有节奏地靠近,立在耶稣神像之下,沐浴阳光之中,再重复了一句,“我反对!”
忽然出现的男子,如传说中的王子一般意外降临。
安儿抬头,眼睛写满惊讶,“苏煜?”
几乎是本能,见到她苏煜的眼睛,开始溢满柔情,他伸手执起她的另一只手,低头看着她干净的手背,笑道:“还没有戴上结婚戒指,你就急着吻新娘了?”
安儿心下一松,为他轻松的语气,她也笑了,将自己的手从萧野铭手里抽出来,“要吻新娘,必须得等交换戒指以后!”
萧野铭眉心一皱对不速之客表示很大的不满,“怎么在哪都能看见苏大少爷,想必苏大少爷最近闲得很!”
苏煜一笑,“去了趟英国刚回来,正巧路过教堂,想对比一下我们市的教堂与英国的大教堂相比,有什么出入!”
笑完,他垂下眸子,确实刚从英国回来,开车在路上,远远看见一对招摇的情侣,女孩那熟悉的身段,让他不受控制的放慢了车速,一步步跟在后面。
亲眼看见安儿甜蜜的笑颜,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绽放如最灿烂的鲜花,那种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颜色,吸引着他一步步跟来。
听着她,毫不犹豫的‘我愿意’,他占有欲控制得再好,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吻她,而无动于衷。
虽然清楚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这个男人会吻她,而在过几日的婚礼上,这个男人还会当着他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正式以丈夫的身份吻她。
而那个时候,他就再也不能说出这句‘我反对’。
最大的快乐,就是希望她幸福,他能够给她最好的爱。却保证不了,她在他怀里时,也能笑得这般如花娇艳。
所以他没有权利,在她完美的婚礼,说上一句‘我反对’。
哪怕,他在心里说一千遍一万遍,最后出口的还会是那一句“祝福你,永远幸福!”。
真心的祝福,是汇集了多少心酸心碎铸就的,只有如剥洋葱一般,一层层将他的心剥开时,才能发现。
气氛,在他扬着酸痛笑意的沉默里,有些许的尴尬。
安儿笑起,拽住萧野铭的手臂,“我看苏煜,他是想考察考察我们这的教堂,为他以后的婚礼做准备呢!”
“就你知道!”萧野铭宠溺地在她鼻子上一捏,坦然对上苏煜,“婚礼那天,邀请你的参加!”
苏煜笑,望着安儿道:“就算你不邀请,我也会来的!”
抬起手腕,他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先走了!婚礼那天,我一定过来送最真的祝福!”
他转身,迎着阳光仰着头走得潇洒自若,嘴角的笑意,没有一丝收敛。
“唔……”身后,安儿不自觉地低喃,暴露了萧野铭偷香窃玉的霸道行为。
苏煜握紧了拳,指甲抠入肉里,步履如初的踏出教堂,萧野铭忽然放开安儿,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句,“放弃吧!我会对她好一辈子。”
顿住脚步,苏煜回头,笑得一尘不染,“她总有需要借个肩膀哭泣的时候,而我的肩膀会一直等在她的左右,萧野铭提高警惕吧!”
大笑着,离去。
身影没入光芒之中,与阳光融成一团,耀人眼球。
——
“安儿,毛小东这家伙,出了张图,快来看看!”内线电话里,传来方子诺欣喜无限的声音,说完就挂了电话。
安儿一喜,放下电话快速跑进总监办公室。
方子诺正拍着毛小东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一见到她就丢了把图纸过来,“咱们公司,人才济济啊!”
图纸上,用黑白铅笔描着一些花纹,一张张翻开那些花纹变着戏法一样,出现在各式各样的首饰上,贴合着现如今的时尚方向,添加了许多令人欣喜的新元素。
黑白的简单笔调,却掩盖不住其光芒所在,最简单的搭配与贴合生活的款式,却用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诠释这一批首饰的全新含义。
连安儿这种不太爱买首饰的人看了,都产生了购买欲望,她大喜,“好!这次,猎艳的系列首饰,就用你的这些设计图!”
方子诺赞同,“回去,按照我建议,修改一下细节,明天早会的时候,拿到会议上做个展示后,送到生产部集中生产。”
“方总监,我不太能接受你的建议,我必须坚持我的设计!”毛小东,是个有个性的设计师,年轻又不懂得收敛。
方子诺又是个自负的领导者,“我的建议,哪里不好了?”
“总之,我不会改!必须,坚持我的!”毛小东执着,若没有这种对艺术的执着与真挚,不然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
可,商场不是艺术学院。
“好了!”
安儿站到他们中间去,将两边的吵闹隔开,“毛小东,如果这是在艺术上,你坚持自己的东西最好,这很好!你大可不必改。”
“可是现在我们得站在市场需求上和公司利益上考虑。方总监的建议是否更合理些,我也不清楚。真正能弄清楚的办法,只有实践。”
安儿将稿子递给他,“你不妨按照他的要求,做一个整体的修改,明天会议上把原稿与改过之后的一对比,就会有结果了!”
“好,我愿意试试!”毛小东接过稿图,大步回了设计部,估计是急着回去做修改。
方子诺赞赏,“毛小东是头难驯的马,他的总监都拿他没有办法,你倒轻易几句话就说服他了?”
“对付自负的人,有自负的办法!”安儿得意扬眉,笑得灿烂,“方总监,这次的设计您还满意吗?”
方子诺点头,“对你的才能,我什么时候怀疑过?”
他顿了顿,问她,“你的婚期快到了吧?到时候,可得请我喝喜酒才是!”
“一定的!”安儿拿起他的审批过的文件,转身出了办公室。
方子诺释然一笑。
有些人,注定更适合做最单纯的朋友,如果妄图跨进一步,只会毁掉最初的默契,他们这样很好!
明天的相亲,他想他可以考虑考虑。
毛小东不服输,回去后真的按照方子诺的建议,做了修改,会议上经过修改后的稿图全票通过。
他郁闷不已,拉住安儿,“燕主管……”
自负的人,自然好面子,安儿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
“很多时候,我们这些初入社会的新人,就该听听老人们的意见,他们见得多自然更了解其中一些我们不懂的东西,尤其是细节的地方。”
安儿学着方子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块有着本身光芒的璞玉,经过打磨,不会掩盖他的光芒,反而因为磨去了尖锐的棱角,更显其价值所在!”
说完,甜甜一笑,她大步走了,一种职场女性的魅力,初为领导职场精英的自信油然而发。
方子诺,叹服一笑,也拍了拍毛小东的肩膀,“不减其率性,打磨其棱角,你迟早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
两人,同样的步调离去。
毛小东背一挺,随着他们的路线,用同样的自信,步行而去。
正因为,有足够的自信,十倍的努力,这一次猎艳系列珠宝以罕见的高价推出后,只在短短一周时间,销售一空。
铭拓珠宝行,正式成为本市珠宝行业的领头新军,所有企业的学习标榜,而设计师毛小东,正式成为铭托的首席设计师。
策划者燕安儿,一个新入职场的菜鸟,在一次一次努力创新取得成功后,成功跻身为职场新贵,被媒体各界与学校作为励志榜样,津津乐道。
——
“老婆……”
又甜又腻的呼唤,在每日下班后的公司楼下准时响起。
安儿扑入那张开的怀抱,“老公,学车去?”
“嗯,我答应过你的!”萧野铭宠溺一笑,下班本来想带她去买些漂亮的衣服和鞋子,她却一门心思想学车,他只好答应。
他已经看中了一款非常适合安儿的女性小车,准备她等学成以后,立马给她提回来,以后出门方便。
学车场,是一对一的教学,不需要像普通驾校一样等待教学车和教练,随到随学。
所有的教学车都是好几十万的豪车,因为来这里学车的人,开的车必然上百万,太便宜的车,他们开不惯。
安儿的教练,是一个帅气的青年人,他很绅士替安儿开了门,“请上车!”
车上,两人相谈甚欢,青年几乎是手把手地教她,很多时候都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把握方向盘。
萧野铭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越来越黑,最后一脚踹在车门上,“给我下车!”
青年莫名其妙,吓得够呛,安儿也疑惑,将头伸出去,“怎么啦?要回家了吗?”
“下来!”萧野铭指指青年。
他脸色很沉,没有多少怒意,只淡淡然地说了句,青年却觉得这样的他,比刚才踹车门的他,更令人恐惧,他点点头,立马下车。
站在一边,等候发落。
萧野铭一指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说完,上了教练车,开始沉着脸,一步一步教起安儿来。
安儿刚刚跟教练学,还因为好奇问东问西,一下子扯出很多不相关的东西,而这萧教练明显严肃很多,在他声色俱厉的教导下。
一个小时,她能起步了,还不熄火,到了傍晚的时候,她会转圈了,还挺灵活!
看得同样一起学车的人又惊讶又羡慕,巴巴地问那青年,“你们那个是新来的教练吗?怎么那么厉害?”
待萧野铭将安儿抱下车,学车的妇女们捂着嘴几乎尖叫,“我们要那个教练教,我们要那个教练教!”
青年满脸难看。
来他们驾校学车的都是有钱的夫人小姐,或者先生,适应市场需求,他们这儿的教练清一色的帅哥美女。
如今,萧野铭一出现,他们这些曾经还挺受追捧的帅哥教练,一下子被学员们抛到十万里以外了,这对比不要这么大好不好?
让他们这些真正的教练,很没面子!
安儿第二次去的时候,萧野铭因为有事,没有来。
是萧五陪着去的,萧五的主要任务有三个,第一,肯定是保障少***安全;第二,必须安排美女教练教安儿;第三,盯着其他任何男人,不可靠近安儿。
安儿一出现,就有好多人跑过去问,“你学车怎么学得那么快啊?我半个月了,才到你那水平!”
安儿笑。
搭讪完成,大家开始直奔主题,“上次,教你的那个教练,是谁啊?”
“哦,是他!”安儿指了指那天的青年。
众人不信,“那天的,明明是个帅哥!”
安儿疑惑,指了指青年,“他不是帅哥吗?”
“比起那天那个,这个只能算入得眼!那位,真的好霸气,好潇洒,好帅哦!”一连串的尖叫,安儿弄明白了。
笑了笑,“那啊,不是教练。”
“那他是?”众人失望了一下下,因为没有机会接触,可兴趣还是丝毫不减。
安儿怕她们太过伤心,只能给她们多一点的希望,“他啊,是……牛郎!”说完,钻进教练车,一踩油门车平稳得开出。
一个下午的学习,她会停车了,而且停车技术很标准,美女教练夸她,“听说,你是第一次接触车,没想到学得这么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聪明的学员呢!”
安儿流汗!
她能不学得快吗?
两个人在车上,手下的动作是外头看不见的,只要她失神那么大腿必定遭殃,如果她动作不到位,腰就会遭殃,如果她控制不好,胸就会遇害。
如果,那个下午学不会,有人对她说:“你骑车多久,晚上我就骑你多久!”
为了避免遭遇迫害,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活动,咬牙切齿学会了。
晚上,还是在劫难逃,理由是她让教练碰了她的手。
第二次的时候,他的理由是,她对教练笑了。
第三次的时候,他的理由居然是,她跟教练说了话!
苍天啊,难道她学个开车,要不言不语加不笑吗?
经历那夜非人的折磨,她以后就算坐出租车,都只坐女司机的,逛商店只逛仅有女服务员的商店。
——
千树岛。
许盈灵满脸春光,握住安儿的手,又哭又笑。
安儿吓得够呛,“你没事吧?”
许盈灵摇头,又点头,又摇头,如此这般后,终于说了话,“我追到他了!”
“什么?”安儿追溯从前,才明白她可能是在说那个冰冷的服装设计师。
许盈灵抹了一把眼泪,虔诚道:“他今天跟我说,他叫萧冷铭,还说很高兴认识我!”
“啥?”安儿脑袋瞬间短路,萧冷铭?萧野铭的冰块二哥。
“你认识?”许盈灵问。
安儿点头,“萧野铭的二哥!”
“啊?”许盈灵惊诧,随后不顾形象的大喊,“天啦天啦!安儿,我们要做姐妹了,不不不,叔嫂,不不不,姑嫂?啊……”
安儿狂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萧冷铭只是说告诉了她名字,说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最最基本的问候语,她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还姐妹叔嫂姑嫂,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八字连一撇都没有!
“你冷静点!”安儿捂住耳朵,提高嗓子大声叫唤,才终于换来一时的安宁。
许盈灵抱住安儿,疯了似的笑,“你丫,你让我怎么冷静啊?天知道我有多开心!”
抓住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胸,“这里,这里有一筒火力十足的烟花,在疯狂地燃放,炸得我满眼金星!”
安儿彻底要晕了,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老公,救我……”
略带哭腔,吓得萧野铭手机差点落地,声音绷紧如满弓的弦,“你在哪?”
“风花雪月!”安儿意识到自己玩笑大了,吐吐舌头,“许盈灵,发情了!我制不住她啦!”
经过那次醉酒,萧野铭对许盈灵彻底的服了,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彪悍直接到这种地步,为了避免自己老婆再受毒害,他放下手里的事,开车飙出去了。
“臭你丫的!谁发情了?”许盈灵挑起,按住安儿就要暴揍。
安儿护住关键部分,“许盈灵,你这么粗鲁,怕不怕那男人被你吓跑啊?”印象中,萧冷铭除了淡漠与冷冰,就是严肃了。
许盈灵这种样子,估计一出手,萧冷铭乖乖晕倒了!
“我去!”许盈灵放开她,往桌子上一站,挥着手大笑,“老娘我魅力无边,那些个贱男人,通通都得拜倒在老娘的雪纺裙下……啊?”
包厢门,什么时候被推开了,萧野铭笑嘻嘻地站在门口,他让进门来,后面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
萧冷铭!
安儿大笑。
许盈灵彻底呆了,手定格脚定格,嘴巴呈半圆,定格。
干咳一声,萧冷铭收了满眼的惊涛骇浪,进了包厢,将门关上。
“呃……那个,安儿的朋友,很有个性!”萧野铭也觉得这样的一幕,对于淡漠的萧冷铭来说,确实太过重口味了。
“嗯!是挺有个性的。”萧冷铭目光一闪,笑了。
很浅的笑,挂在他的嘴边,原本因为冰冷有些刻板的脸,如绽放了一朵昙花一般,耀人眼球,安儿都被晃了眼睛,若不是萧野铭及时捂住,她都得沉迷。
反观许盈灵,倒还镇定,只是一双眼睛,高频率地放着狼光,半张的嘴,嘴角有不明分泌物流出来,挂在下巴上,长长的。
在这样赤裸裸的视线调戏下,单纯的萧冷铭脸红了,他尴尬地咳了声,转过身扯开嘴唇,再也忍不住笑。
许盈灵以为他要走,两步做一步,从桌上跳下来,太急切了,桌子又高。落地时站也站不稳,往萧冷铭的方向一扑上去。
萧冷铭恰巧回头,接住了她,将她抱了个满怀。
这一幕,够狗血了,不需要再狗血的,比如嘴与嘴的碰上。
许盈灵在最初的晕眩过后,大声抱怨,“为什么没有碰上嘴啊!丫的,现实真不是小说!唔……”
如愿以偿!
两对,四人,同时怔住,萧冷铭居然主动的堵上了许盈灵的嘴唇,而且用的还是他的嘴唇,真是神马情况!
安儿眼睛睁得大大的,脖子一个劲地往前伸,脚还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几步,萧野铭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抱起,扛着就出门了。
安儿大急,嚷嚷着:“萧野铭。你干嘛!我要还没看够呢!太劲爆了,你干嘛!放我下来!”
将她塞进车里,萧野铭就问了她一句话,“你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什么?”安儿还惦记着萧冷铭与许盈灵的激情无限,哪有心思去听萧野铭的。
萧野铭霸道,给她选择不要,直接将他压倒在车里,“乖乖在下面!别闹。”
安儿将头探出来,问他,“二哥怎么会来?”
“哦,在路上遇见他,无意说了你与许盈灵在里面吃饭,他居然就跟了过来,还把我吓了一跳!”萧野铭嘴上没停,手上更加没停。
安儿越来越凉快了,她还没发现,推了推他,“你说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他们会不会kiss啊?还是会那个什么?”
“嗯,估计会!”萧野铭一把将安儿抱起,使她双脚呈打开状,背靠在座椅上,“二哥,这么多年没开荤,今晚肯定激烈!”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安儿好奇,准备坐起来的时候,发现某男已经挤在了她两腿中间,他声音沙哑,“做完再说!”
“啊!萧野铭,你流氓!”安儿收回情绪,发现某男再一次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完成了偷袭。
他不懈努力,“你乖一点,没准还能看得到,如果不乖的话,估计一个小时完不了!”
“啊?”安儿攀住他的脖子,“那我们快点,成不?”
他愤怒地一顶,叫嚣道:“女人,你能不能认真的?我们现在是在玩刺激的车震,车震耶!”他这里都把持不住了,她却毫无状态可言,难道他就这么失败吗?
安儿终于彻底回神,发现自己正被他卡在后座上,而他们的车里就停在人来人往的大路旁边。
虽然玻璃是黑的,他也把前窗的帘子拉下来了,外面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场景的,可一听见外面汽车开过的声音,她就满面赤红。
脸一红,神经就敏感起来了,她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将所有的声音吞下。
对于她的模样,萧野铭非常满意,鉴于在车上动作太单一,而且这女人总是不太专心,半个多小时后,他收了场。
在抽屉里拿出湿纸巾给她擦拭干净,又亲自给她穿上小裤裤,拍拍她嫣红的脸蛋,柔声问:“要不要睡会?”
每次事后,她都犯困,有时候干脆耐在床上等着他伺候干净,她就呼呼大睡了。
搞得萧野铭有时候觉得,自己活像一个工具,不仅提供爽快的享受,事后还提供全方面的服务,还包括清洁,穿衣等步骤。
安儿摇摇头,望着他手上的湿纸巾,问:“你是不是早有准备啊?”怎么连事后的清洁工具都有,这家伙估计蓄谋已久。
“那,你喜欢吗?”萧野铭将擦干净手,抱着她问。
她摇摇头,然后羞涩地点点头,最后总结,“我还是喜欢在我们自己床上,感觉干净些!”
“嗯,今晚都在床上做!”萧野铭慷慨地承诺下来。
安儿捅捅他,“我们过去看看好不?”
“不累?”萧野铭问她。
她摇摇头,“今天不是很累!”
“今天,还没有结束,是今天的第一次不累。”萧野铭将车门打开,空气涌入吹散一车的旖旎。
安儿自己下车,脚下却有些虚软,萧野铭抱住她的腰,“你确定要进去吗?万一……”
“那我们还是打个电话吧?”安儿掏出手机,拨过去一直没有人接,再拨响了几声,被人按了。
还要拨,萧野铭按住了她的手,二哥刚刚开荤,估计正如狼似虎,他还是管着下自己的女人,被让她打扰了闺蜜的幸福生活了。
“干嘛?”安儿抽出手。
他抱她上副驾驶,“早点回去,早点结束,就可以早点睡觉了!”
安儿一想,有道理!这几天,她严重失眠,想想许盈灵素来开放,遇上自己喜欢的男人,就算扑倒他,也没太大关系。
电话,终于安静,萧冷铭一改往日的淡漠,在自己别墅的床上热情似火,许盈灵倒娇羞不已,一举一动都如小女孩一般扭捏。
她越这样,萧冷铭越喜欢,动作越发勇猛如虎。
战争,几乎一直持续到了天明!
——
十月十日。
萧家三少迎娶职场新贵燕安儿的大好日子。
以猎艳为主题的珠宝首饰系列推出后,燕安儿以被全市的媒体封为本年度最炙手可热的新人,职场新贵当之无愧。
长达十里的迎亲队伍,尽显奢华。
令人惊奇的是,在前往教堂的路上,不是婚车开道,而是由新郎背着新娘开道,新娘长长的礼服,如漂亮的燕尾蝶一般,拖得很长很长,九对漂亮的孩子替她拿着。
萧野铭在安儿耳边低喃,“我希望,你也给我生这么多的小孩,在我们金婚纪念日的时候,让我们的孙儿孙女也这样给你拖着裙摆,我们一直走到海边,去庆祝!”
“混蛋,你当我是猪吗?”安儿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萧野铭猛然一下捏住她的屁股,在她上上的头巾遮盖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说什么。
别的人眼里,那只是新郎新娘很甜蜜的互动,看不到手下邪恶的动作和嘴上极具挑逗性的话语。
“老婆,今晚你能在上面么?”萧野铭低喃。
安儿脸红,“不!”那是怎样羞人的姿势。
“要嘛!你身材这么好,肯定很销魂。”萧野铭无尽遐想,恨不得快些完成结婚典礼,马上到床上举行他准备的别具一格的结婚典礼。
“不要,”安儿埋在他肩膀上,“除非……”
“什么条件都答应!”萧野铭迫不及待,一冲动说出了让他后悔不已的话。
安儿贼笑,“以后,每天顶多一次,你答应过咯!”
“啊!”萧野铭仰头,哀嚎一片。
教堂。
布置得美轮美奂。
安儿热泪盈眶,这一切比她想象中要漂亮好多好多。
她眨眨眼睛,隔着头巾望向萧野铭,萧野铭握了握她的手,与她暂时分离一小刻,他要在红毯的那一头等她,从此与她相守到老。
挽着燕正,他们一步步踏上红毯,走得很慢很慢,所有到场的嘉宾,把目光齐齐聚在燕正身上,尤其是他的腿上。
原来,他真的是残疾,议论压抑在人群里,偶尔能传到耳中。
安儿笑得很坦然,她牵着燕正,低语道:“爸爸,你永远是我骄傲!”
燕正的背一直。一种打心底而起的自豪感,衬得他整个人异常高大,脚步也轻盈起来,两人微仰着头,带着无限对幸福的向往,走在通往幸福的红毯上。
掌声,自发地从人群中爆发,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亮。
徐倩牵着燕宁轩在座位上泪流满面,终于幸福了!她得不到的幸福,女儿终于得到了。
红毯那头,站着一脸微笑的萧野铭,他保持着迎接等待的姿势久久没动,随着她的靠近,他的心越跳越快。
握住她手的时候,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紧张出现了,两人的手心都有些微微冒汗,互望一眼相视而笑,紧紧交握。
神父。
缓缓转身,安儿失色,萧野铭淡然。
恐怕,这场盛世婚礼最奢华的要数神父了!
苏氏财团御定的接班人——苏煜,他穿着神父服,温润如初。
别具一格的对白。
“萧野铭,你会永远宠爱燕安儿吗?”问新郎,神父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新娘。
“无论她笨、她懒、她吵、她糊涂、她偶尔胆小、她不小心做错事,她可能还会变老变丑变胖,又或者变得不可理喻,变得歇斯底里,你还会宠爱她吗?不吵不闹,不打不骂。除了宠,还是宠。”
“我愿意一直宠她,宠到我们百岁的时候,生命注定要消失的时候,我会让她先离去,不让她做留下来的那个,不让她感觉到失望伤心难过孤单无助,只让她觉得幸福!”
在没有比发自肺腑的声音,更能感动人的了,现场的掌声经久不息。
待现场终于平静,神父才问新娘,“安儿,你愿意嫁给他吗?哪怕,有跟他同样优秀的男人出现在你身边,而那个人会比他更宠你。你还是选择嫁给萧野铭吗?”
新娘垂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这时新郎急了,咬着牙恶狠狠地说:“有我在,这个男人敢靠近吗?”
“如果,他敢呢?”神父的语气,咄咄逼人。
现场瞬间陷入混乱,议论声潮涌而来,媒体记者更是对着镜头开始了一大通的猜测报道。
新娘忽然抬了抬手,现场安静下来,屏息等待。
新娘似乎笑了,她说:“幸福,并不是单纯的因为宠爱,幸福,源于爱!有爱,就够了。没有爱,再多的宠,都只是负担。”
掌声,响彻了整个教堂,现场的气氛瞬间达到了**。
神父,久久失神,还是新郎提醒,“我们是不是可以交换戒指了?”
“交换吧!”神父回神,久久呼出了一口气流,心底一片释然。
硕大的钻戒,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与新娘的手恰巧吻合,新郎戴着婚戒的手,握住新娘的手,将她带入怀里。
“神父,我可以吻新娘了吗?”
这句问话,惹笑了整个教堂,萧雄在低下皱眉,好小子,真是一点不含糊自己!莫沁倚靠在他肩上,笑得暖意浓浓。
“作为伴郎,我可以吻伴娘吗?”忽然,沉默立在一边的伴郎池勋,搂住了伴娘苏夏,一记长吻落下,那句问话只是吸引人的注意而已。
现场,热闹哄哄,教堂毫无宁静致远的味道,倒成了情侣们打情骂俏的场所。
许盈灵在底下,使劲地吸着鼻子,哭得稀里哗啦的,“安儿,真的嫁了,真的嫁了,啊啊啊!”
萧冷铭怜惜不已,一边擦她的眼泪,一边留意她的妆容,来的时候她可强调过,一定不能让她哭成大花猫,可她还是哭了,像个小花猫一样。
“萧冷铭,你弟弟都先结了婚了,你什么时候娶我?我要比这个还要浪漫的婚礼,我也要我的追求者做我的神父,呜呜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提起要求来,倒条条是道。
那边,急着嫁;这边,急着娶。
萧睿铭伸了几次手,终于鼓起勇气将艾莱依搂进了怀里,“依依,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
艾莱依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苏煜,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爱另一个女人,她却不伤心难过呢?她对他,究竟是爱情,还是一种盲目的崇拜?
“依依……”萧睿铭催促。
艾莱依瞪他,“看我心情!”
“那你明天心情好吗?”萧睿铭追问。
艾莱依没空搭理,痴迷地追逐着苏煜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应该不错!”
“那我们明天结婚。”萧睿铭敲定。
艾莱依抬头望他,强调,“不是心情好,就可以结婚,得看我的心情想不想结婚!”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不会要等到七老八十吧?”好不容易把她留下了,萧睿铭绝对贯彻萧野铭的指导方针,要没脸没皮将她彻底拿下。
艾莱依恨不得要堵上他的嘴,回头严肃道:“我们以前不是约好了吗?如果三十岁的时候,我们都没有遇到真爱的话,就结婚!”
“啊!”萧睿铭一反常态的尖叫,“一个月后,我正式满三十岁了!”
艾莱依几乎晕厥,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她就知道了!
伴郎伴娘的一记法式长吻,吸引了所有媒体的关注,照相机摄影机各个方位,各个角度,一顿狂拍。
第一次,有伴郎在婚礼上,狂吻伴娘的,而那伴娘竟然泪流满面,手脚激动得颤抖起来。
主角与神父,被晾在一边。
关注的人会发现,神父站在了两人中间,似乎阻挡着两人的接吻意图。
神父淡定自若,“在你吻新娘之前,必须我先吻!”
“凭什么?”新郎顿时翻脸。
神父振振有词,“因为,我是神父!”
“放……”新郎差点爆了粗口,急忙刹住车,邪笑道:“想吻新娘也可以,但是在吻新娘之前,你想怎么吻新娘,就得怎么吻我!”
“好!”神父一口答应。
朝新郎走过去,猛然捧起新郎的脸,一口吻在他的额头上,一贴就离开了,草草了事。
在天地震惊,大家张大的嘴巴来不及合上的时候,教堂一片安静的时候。
苏煜,走向安儿,轻撩开她的头巾,深情款款地捧住她的脸,温柔如水地将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安儿,祝福你!”
“苏煜……”额上温热的感受,一直从皮肤透到心里面,热泪盈眶的时候,安儿哑声,“我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爱她。
唇,再依依不舍,他还是得离开,低语只有两人能听见,就连萧野铭都听不到。
“只要你幸福,一切都值得!”
“谢谢!”一滴泪,滑落在脸颊,被一吹干了,毫无痕迹。
待萧野铭回过神来时,两人只面对着面,笑意盈盈的互望着,无限的默契与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静谧,在两人之间流淌。
萧野铭嫉妒得发狂,将苏煜挤开,扣住安儿的肩,吻重重落下,他要用最霸道的方式,吞噬干净苏煜在她心里留下的一点点痕迹。
在吻落下的那一刻,苏煜转了身,什么都没有看见,脸上挂着笑离开。
他与安儿是否有血缘关系,他永远都不会去追究,无论是妹妹还是曾经深爱过的人,这辈子他对她的守护,是注定了的,一辈子不更改。
他也会有他的妻,他也会对他的妻宠爱有加,可那份最灼热的爱最深情的守护,他只会留给她,就她一个人!
不懂你的人,会用他所需要的方式去爱你;懂你的人,会用你所需要的方式去爱你。
于是,不懂你的人,常是事倍功半,他爱得吃力,你受得辛苦;懂你的人,常是事半功倍,他爱得自如,你受得幸福。
两个人的世界里,懂比爱,更难做到!
当读到这一句时,回忆起之前的种种,安儿仍然深深触动,苏煜是那个懂她的人,他用了她最需要的方式来爱她,那就是放手。
萧野铭霸道地抱住她,邪魅的冰蓝眼眸弯出销魂的幅度,“我也用了你最需要的方式来爱你,那就是相守一生,宠爱你一世!”
安儿笑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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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看后记吧!里面,是我所有要说的话。
极品黑少宠逃妻092_092因为爱,懂得爱。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