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中吃了饭稍稍看了下论坛,许文峰便重新回到了游戏之中,此时游戏中的天sè已然大亮,过不多久,便有人在营寨之外禀报称堡门已经清理出来,请许文峰前去查看。
许文峰当即出了营帐,很快便行到了堡门之前,这地方在蛮兵刚出现的时候就被许文峰用陈家堡中的石头给堵死,现在刚刚清理出来。
骑上一名兵卒牵来的战马,许文峰当即一挥手道:“开门!”
立时便有蛮兵上前合力拉开了堡门,许文峰驱动战马走出堡门,随后便同柳相和十余名骑兵一并向着蛮兵大营赶去,待到了蛮兵大营,许文峰立在了营寨之外,柳相带着几名骑兵前去查看,不久之后,便有骑兵出来通报称大营已经完全空了。
许文峰立时打发这骑兵回去报信,让鄂伦泰等人组织屯田兵出来处理蛮兵的尸体和捡取战利品,他本人则招呼从营寨内出来的柳相等人一道向着江州赶去,也不知道江州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容易蛮兵退去,自然需要前去看看。
行不到二十里,许文峰等人便遇到了蛮兵斥候,交手之后很轻易的擒拿了一个斥候,一问之下得知江州还未陷落。
“主公,咱们怎么办?”得知江州还未陷落,柳相松了口气,随后开口问许文峰道:“能怎么办,咱们能战的也就五百多人,那斥候说蛮兵足足有六千多人,咱们这么点人能成什么事儿,既然江州到现在都没有陷落,反而吗,蛮兵损失了两千余,那说明江州城防坚固,咱们先注意着,找机会再来吧。”
柳相闻言点点头表示同意,众人随后策马赶回了陈家堡。
三rì之后,充作骑兵的斥候来报,蛮兵退走!
这时候已经是二月初,蛮兵从一月十一rì在江州城下聚集,足足打了十多天,最终拿不下城坚池厚的江州自家粮草不济,最终只得退走。
许文峰闻言立即带着柳相等十多名骑兵向着江州赶去,为了避免江州城官民的误会,他身上穿着那件战斗时候被鲜血染红的破烂皮甲,连带着柳相等十多名骑兵也是一人一身血染的装备。
待到许文峰一行人赶到江州的时候,因为蛮兵刚走,四个被堵住的城门还没有被清理出来,许文峰等人只得从城墙上被人吊了上前。
“哟,这不是许司马吗,仗打完了你来了,干什么来了,抢功劳的么?”许文峰等人刚刚登上城墙,还没走几步,立时便听到一个讥诮的声音响起,许文峰闻声看去,却见到那名几月前在城门前发生冲突的张军侯正一脸嘲讽的看着自己。
许文峰懒得搭理这人,当即迈步继续前行,不想这张军侯以为许文峰心虚,当即快走几步追上许文峰,口中不依不饶的说道:“怎么了,被我说中心思了,不敢承认了,姓许的,是个爷们儿你就大胆承认,别闷着头走路啊!”
说完伸手点了点许文峰衣服上的黑褐sè血迹道:“这该不会是鸡血吧,拜托许司马,装也装的像点儿,拿鸡血糊弄人啊!”
一边柳相见状立时边铿的一声抽出缳首刀,那张军侯见状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立时叫道:“来人啊,大家都来看啊,姓许的要杀人啦,蛮兵围城的时候不见他们面,蛮兵走了知道过来混功劳了,兄弟们,都过来看啊!”
周围的存活的郡兵、民壮,再加上看热闹的玩家纷纷围了上来,其中更有郡兵和民壮出声大骂许文峰等人。
那张军侯见到围过来的人都站在他这一边,顿时气势大涨,迈步来到柳相身前,抬起柳相的道搁在自家脖颈上道:“来来来,朝这儿砍,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妈养的,我还就不信了,蛮人没能拿走我的脑袋,你能拿走我的脑袋!”
周围围观的郡兵、民壮和玩家们顿时一阵鼓噪。
柳相这时候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杀了这张军侯,而这张军侯也正因为见到这样的情形,才敢和许文峰等人叫板儿。
“彦召,收起武器。”许文峰对着柳相说道。
柳相闻言立时便要收起缳首刀,张军侯却是伸手抓住刀背道:“别啊,你不是要杀我么,收刀干嘛,是爷们儿就别怂,你就朝这儿狠狠的砍,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你要是不敢砍,你就是……”
张军侯话还没说完,许文峰已经从行军袋中腰上取出一个布袋,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话语没能继续说下去。
众人一见许文峰居然动手,顿时齐齐愤怒的大叫,有人更是拔出武器想要冲过来砍杀许文峰,让的许文峰身边的骑兵们一阵紧张。
“都给我闭嘴!”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忽然传来,直接压住了众人的鼓噪,随后便见到一名甲胄上沾满黑褐sè血迹的武将快步行来:“是不是都不用休息了,既然这样都下去搬堵城门的石头去!”
许文峰闻声一看,发现来人乃是之前见过的严颜。
众人见到严颜,原本正鼓噪的立时都不在出声,反而尽皆一脸敬畏的看着严颜,那张军侯却是一撇嘴道:“姓严的,你还是不是郡兵,你跟咱们还是不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不帮咱们自家人却帮外人,这算什么!”
这话明显是在挑拨关系,不过周围的郡兵和民壮们虽然听得张军侯的话语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一阵不忿之sè,但却没人敢开口,显然对严颜很是畏服。
严颜闻言当即郑重的说道:“严某自然是和大家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你张嚯自问算是和咱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说到这里严颜不屑的瞥了一眼张军侯继续道:“我可记得蛮兵围城这几天你可是一直告病在家的,从蛮兵围城那天起,严某可是第一次在城墙上见到你!”
周围的郡兵闻言顿时一阵鄙夷的看向张嚯,张嚯被严颜道破所做的事情,顿时恼羞成怒道:“姓严的,你少血口喷人,你不过是看了曹都尉阵亡,我等郡兵没了长官,才趁机巴结这姓许的,我告诉你,就算是没了曹都尉,也轮不到他姓许的来做我们郡兵的长官!”
张军侯说完不忘指了指许文峰道:“就他这样战时贪生怕死,战后浇了一捧鸡血在身上想骗大家的人,绝对不配成为我们郡兵的上官!”
一众郡兵闻言顿时再度鼓噪起来:
“对我们才不要贪生怕死之辈做我们的上官!”
“就算是朝廷要安排都尉,也要安排严军侯做都尉,其他谁做都尉我都不服!”
“对,严军侯做都尉!”
“严军侯做都尉!”
……
严颜没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当下急的只搓手。
而那张军侯闻言不由傻了眼:尼玛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擦了,他姓严的怎么这么多的支持者!
当下张军侯看向严颜的目光那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都给我闭嘴!”许文峰忽然出声大喝道,他这一声呼喝用了内力,比之刚才严颜的呼喝声都要大,距离最近的几人顿时觉得耳膜一阵生疼,尽皆有些惊诧的看着许文峰。
“本来我急着去见府尊,没时间和你们在这人逗闷儿,不过你们既然闲的无聊,我就给你们些东西玩玩儿,记住了,玩儿过之后别忘了给我送道郡府去!”
见到众人暂时安静下来,许文峰立时开口说出了一段莫名的话语,随后看了一眼柳相,后者会意,立即将身上带着的布包接下来丢到众人面前,其他骑兵们纷纷接下身上带的布包丢到众人面前。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许文峰等人的动作,不知道许文峰等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记住了,别给我玩儿坏了!”许文峰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柳相不屑的看了张军侯一眼,随即快步跟上,其他骑兵也随之快步跟上。
一众郡兵、民壮以及玩家顿时莫名其妙,纷纷看向许文峰丢下的布包,已经有玩家猜测这里面该不是炸弹什么的,这许文峰被人说的恼羞成怒,准备用炸弹干掉大家?
跟着严颜到来的一名郡兵已然伸手打开布包,这布包包的极为结实,是故许文峰几人扔在地上也没露出其中的东西。
“人头!”郡兵打开布包之后不由一阵惊呼,众人立时看去,可不就是一颗人头,这人头一看就是一个蛮人的,死的时候似乎是满脸痛苦,眼睛和嘴巴都是大张。
其他郡兵这时候也齐齐动手,顿时一个个人头被剥了出来,待到打开许文峰丢向张军侯的那个布包的时候,众人发现里面乃是一些骨牌,有认识的人开始分辨道:“这是蛮人小头目骨牌,这是大头目骨牌,这是都头骨牌,我天,居然还有两个是领目骨牌。”
有不解的立时询问这些骨牌代表的那些头目什么的具体算什么,那知道的人便开始分说道:“这些骨牌和咱们大汉官兵的身份牌差不多,都是代表军队里面的职位,小头目相当于咱们的队率,大头目相当于咱们的屯长,都头目相当于军侯,领目厉害了,和咱们都尉差不多,都能带千人!”
众人闻言不由齐齐倒吸一口气:“那岂不是许文峰杀了两个相当于曹都尉的蛮将!”
这下周围的郡兵、民壮们便都不在说话了,而那张嚯却兀自说道:“谁知道这人从哪里拿的,说不定就是刚刚在城下捡到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没人附和了,严颜见状不由叹了口气,随后吩咐身边的郡兵道:“收起来吧,既然许司马吩咐送到郡府,那就赶紧送到郡府去!”
几个郡兵立即应诺,严颜则是扫了一眼众人,随后也不再理会,而是迈步下了城墙,继续的指挥兵卒搬开堵门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