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直接划掉了那块形状怪异的原石,其它的就对杜鹃说道:“这些你拿主意。”
杜鹃调出手机看了看后,就只勾选了四块不是很大的料,其中三块就是从阿金的摊位上买的。
阮文雄笑道:“李总,你不准备把那块大料打开来看看?”
李岩摇头道:“不了,我怕让人惦记,我还是拿回去自己慢慢看。”
阮文雄笑了笑没说话。
也许是早就安排好了,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李岩所选的玉料,而且居然左右两侧都是。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在猜测这个同一家购玉者是谁?因为上面只有一个购买者的号码。大家要知道这个买主是谁?就只能根据号码自己查询过来。
随着切割机轰鸣声的开始,阮文雄就怀着特殊的复杂的心情,最想知道结果的就是阮文雄。
切割机终于停止了轰鸣,“涨了!”情绪突然就被点燃,大屏幕上映出来的图像,所有人都看到涨了,而且是大涨。
李岩却道:“那有这样下刀的?浪费。鹃,我不是在画上划了切割示意图了吗?让他们停一下。”
阮文雄听后心头猛地跳动起来,身旁坐着的李岩完全就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感觉,看来刚才的大涨对于李岩来说是失败的,因为切割的位置不对,已经让原本还要更高的价值降低了。
杜鹃已经急着招呼工作人员,阮文雄却拿起手里的报价器直接暗了几个键后,又按了几个数字。
工作人员看到杜鹃的招呼,疾跑过来,听到杜鹃严厉的申诉和警告后,工作人员立即对着对讲机说了起来。
没多久就跑来了五六个工作人员,跑在头里的穿着合体的西服,疾跑到杜鹃跟前,忙着半蹲下说道:“女士,我是您这区域的经理,你刚才的申述是说我们把您的玉料切割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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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气道:“我在你们交给我的表格上,划了示意图的,你们又是如何做的?完全没有按照我们划出的切割线在切割!”
这个经理,转身从手下手里拿过几张复印件,果然上面有着一张切割线的示意图。
“女士,你略等一下,我这就去落实,您放心如果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会赔偿你所有的损失。”
突然的变故,让现场的情绪高涨地出现了分歧,各种不同的言论以及猜测产生了剧烈碰撞。
如此大涨,却被认为切割失误,那么如果不失误该是这么结果呢?这一刀下去,这块原石最少也值一百万美元以上,难道这块原石的买家出的价格很高?可是这只是一块全暗料,价格不会高到那里去。
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万美元,所以这一刀是确确实实地大涨。
然而现场的工作人员真的是在确认,左手的一块已经确认切割的位置真的是搞错了,现在正在请人过来确认这一刀的损失。
很快右手的那块也确认,依然是切错了。这种很少发生的事情,却同时在眼前发生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因为尤其是全暗料的切割,都是
要经过再三确认的。
何况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放大在屏幕上的那张切割线示意图。这让在场所有人都一片哗然,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主办方该如何评定损失?又该如何赔偿损失?
就在这里,那个经理给出了两个方案,第一个,就是再次根据客户的画的示意图进行切割,然后,再判断损失。如果客户同意,主办方将高价收购这块玉料。
第二个方案就是,先和客户商讨买下这块玉料,然后再按照客户的事先画出的切割线进行切割。
不怕事大的人,总是喜欢看热闹的。不管是哪种方案,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看到两种不同切割方式后,这两块玉料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结局。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认为,现在的这种切法是常规的切割手法,中规中矩,如果按照示意图上的切法,或许还不如现在这种切法。但是既然已经这么切开了,再按照原来的方式切一刀,那么这块玉料可就真的损失巨大了。
但是也有的人却是认为,必须要切开,要让大家知道主办方是不是真的切错了,还是客户故意故弄玄虚,给主办方设套。
当然看热闹的人更多,又不是自己的原石,现在又大涨,如果切废了,心里是很舒服的,而且还可以立即感受到高低起落的冲击。
阮文雄听到这个经理给出的答案,却是摇了摇头,伸手叫过站在后面的工作人员说道:“我已经给出了价格,为什么没有给我任何答复?”
工作人员立即通过耳麦向上面汇报。
李岩问道:“阮老板,你是要买下我的那两块石头?”
阮文雄笑着点头道:“没错,我很喜欢,所以我出价五百五十万美元,买下这两块玉料。就是不知道李总是不是愿意割爱?”
李岩笑道:“既然阮老板喜欢,可以直接告诉我。”
阮文雄却说道:“李总,等一下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很快工作人员就对阮文雄解释道:“老板,你的报价的确收到了,但是由于这两块玉料出现问题,鉴于保护你们资产的目的,所以并没有接受你购买的意向以及报价。”
阮文雄很生气地重复道:“我就是因为原石已经切开,所以我认为我的价格是非常合理的,而且我现在的报价也是很合理的。你们不能阻止我购买这两块玉料,除非有人比我的出价高,但是我也有再次出价的权力。”
工作人员再次向上汇报。
阮文雄一脸严肃地盯着工作人员。
这时又走来两个穿着的西装的人,走到杜鹃身旁,蹲下身体遇都将进行沟通。
杜鹃经过刚才阮文雄私下的暗示后,说道:“我的原石被你们切坏了,我要求赔偿,你们想要再进行切割,我没有意见,我也可以把这两块石头转手出去,但是这个价格是多少你们要事先确定下来。到时候,石头都已经不属于我了,你们想干什么我都没意见。”
其中一个人用眼看了眼阮文雄,然后在手中的报价器上打入了六百万美元
的价格。结果杜鹃还没有说话,阮文雄就笑道:“六百万?我出七百万。”
说着话就走到最近处的有线报价器输入了价格,这个价格居然是实时出现在公屏上的。
这个价格一出,那个刚才给出价格的人脸色都不好了。就见这人左手按着耳麦,最后站起身对杜鹃说道:“女士,我们最高出价只能是八百万,如果价格再高我们恐怕难以承受。”
阮文雄冷笑道:“既然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出来冒充大哥,既然你们没有能力承担自己的失误,没关系,你去告诉你们老板,这个损失我替他承担。”
然而就在阮文雄说完这句话,公屏报价上出现了九百万美元的报价。
阮文雄看了眼报价,嘴角扯了一下,然后似乎无奈地坐了下来。
这个说话的西装男,左手按着耳麦,很认真地听着耳麦传过来的话语。
在自己办公室里的余方升此时却把阮文雄骂了个体无完肤,几乎所有自己能够想到的骂人的词语都用上了。
但是余方升是个商人,商人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气疯而失去理智,刚才阮文雄的报价七百万美元已经是余方升最高的价格底线。
而余方升最后的价格只能定格在八百万美元,再高余方升肯定是不接招了,只是刚才自己导演的这出戏可能就是在给别人作嫁衣裳了,余方升在犹豫是不是再加点,几十、百把万美元余方升自问承担起来完全毫无问题,但是阮文雄还会不会加呢?
就这么一犹豫,公屏上居然直接报出了九百万美元的价格。
余方升第一时间就问道:“这是谁出的价格?”
余方升首先确认了这个价格不是阮文雄报出的价格,那又是谁?难道是那个和李岩在一起的代宗庆?余方升想到这里牙齿都咬得发痛。
余方升手下立即调出了报价者的编号与代宗庆的比对,余方升皱眉道:“这个系统权限早就该开放了,难道我们几个之间还需要防范吗?”
余方升的手下知道自己的老板在说什么,在暗指那些人;所以一个个也都没有接嘴。
阮文雄却认为这肯定就是余方升的报价,看到这个价格阮文雄也不做声,干脆就翘起二郎腿了。
杜鹃看着公屏上的价格,然后看向蹲在一旁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男子左手按着耳麦,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很遗憾地对杜鹃说道:“女士,这个。。。我们。。。公屏上出现价格说明您已经同意出售那个两块玉料,现在如果没有人比九百万更高,那么你的两块玉料就会属于报价最高的九百万美元那位买主。”
翘着二郎腿的阮文雄听后,眉头皱起,翘着的二郎腿都僵硬了。耳朵竖起听着这人说的每一句话,在听完杜鹃认可的表示后。
阮文雄突然问道:“这个价格不是你们出的?”
那人回答道:“我不清楚,你也看到了,我没有出价。谁出的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如果没有继续出价,您很快就会知道这个价格是哪位报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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