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关大山抬头一看就乐了,只见却是苏若冰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关大山连忙站起来迎过去笑眯眯地道:“若冰,你怎么来了?妍妍回家了?她没事了吧?”
苏若冰俏脸一寒,冷声斥道:“你干什么?!坐回去!”
关大山直接就愣住了,满脸的媚笑凝结在脸上,自己什么时候把她给得罪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若冰,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闭嘴!若冰是你叫的吗?坐下!我是来给你录口供的!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日!这是怎么个情况?关大山被搞懵了,半晌才咂了咂嘴疑惑地问道:“莫非……你是警察?”
苏若冰得意地挺了挺胸,斜睨着关大山回答道:“怎么样?没有料到吧?我确实是警察,中海市刑事案件侦查大队的队员,你也可以叫我苏警官!”
“是是是,苏警官,以后我天天叫你苏警官,叫苏探长苏神探都行,不过你能帮我开开后门儿么?”关大山就不明白了,当个警察值得在自己面前那么得意么?哥们儿还是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呢,你看哥们儿啥时候见人就得瑟了,做人要低调,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低调不来,都是浮躁的社会风气害的呀。
“开后门?你以为我会为一个罪犯开后门么?想都不要想!你就准备着接受法律的审判吧!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苏若冰简直有点咬牙切齿了。
“呃……你跟我有仇?我怎么没印象了?”关大山被苏若冰骂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无辜地说道:“再说了,咱也没干什么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啊,最多在大街上多看几眼美女,这样也要进监狱?”
“你干没干过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你自己清楚!”苏若冰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感觉到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头,现在毕竟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关大山就是那个变态强女干犯,甚至连给严妍下药的都可能不是他,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点语气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给你开后门?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想走这种歪门邪道?”
“呃……我说让你给开后门儿的意思是让你用你的关系打听一下严妍的情况,她被人下了药,我让你们队长送到医院去了,但是我不放心……”
“看不出来呀,你还挺在意妍妍姐的嘛,”苏若冰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放心吧,我一直在医院守着妍妍姐,她没事了,而且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也把她带回来了。”
“嘿嘿嘿……听你这语气酸溜溜的,莫非你在吃醋?”关大山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哥也知道哥的魅力势不可挡,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就好比那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引得无数村妇竞折腰,但是你好歹也是一个祖国培养多年的警察同志,你不能跟那些普通村妇一般见识……”
“你……”苏若冰被关大山这一番扯淡气得七窍生烟,不顾形象口不择言地骂道:“你才是村妇!你全家都是村妇!关大山,别以为你自己多能似的,你大概还不知道世上有镜子这样东西吧?要不要我借你一面照照?不过我看还是算了,我怕你照了镜子自己都会吐!不,还不止这样,我看连镜子都会不好意思看到你,知道你要用它估计人家都得提前咬舌自尽……”
关大山被苏若冰一番天马行空的谩骂惊得目瞪口呆,我日!这姑娘以前是学单口相声的?骂得太他妈有创意了!等到苏若冰好不容易停下来喘气的时候他才幽幽地说了一句:“要不,我帮你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一份申请?您这段完全可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了。”
苏若冰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关大山一句话气昏了头,都快骂出一篇新概念作文了,当下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俏脸微微一红道:“关大山,我警告你!不准再惹我!要不然我……我揍你!”
“不敢不敢,”关大山连忙举手投降,这看着挺好一姑娘咋这么彪悍呢?说不过就骂,骂不过还要打,虽然她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人家是警察啊,警察打人就跟那恶狗咬人似的,恶狗可以咬你,但是你不能咬狗啊,人家可是有执照的,再这么跟她闹下去说不定她真会揍自己,于是问道:“你说严妍也到警局来了?那她咋没来看看我呢?不知道我很担心她呀?”
“你以为你是谁呀?随便谁都能见你?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你知不知道?”苏若冰不屑地回答道,说到这里她自己也想起来自己进来的目的了,小声自言自语道:“被你这家伙这么一番胡闹把我都差点气懵了,差点忘了我是来录口供的。”
“坐好!老老实实回答我提出的问题,现在正式开始录口供!”苏若冰翻开桌上的档案夹冲关大山叫道。
“录吧,早点录完早点回家,天亮还得上课呢,要是不去上课严妍他姐非得活剥了我不可。”关大山也希望这件事情早点结束,呆在这警局里面始终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姓名?”
“废话,今天下午不是刚自我介绍了吗?……关大山。”
“年龄?”
“确切地说,我也并不清楚……20。”
“性别?”
“这还用问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么爷们儿的外表……男。”
“婚否?”
“没有!当然没有!绝对没有!连女朋友都还没谈过呢……未婚。”
……苏若冰每问一句关大山都要东扯南山西扯海一番,然后又在苏若冰要杀人般的目光逼视下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一番例行的讯问下来苏若冰并没有发现关大山有什么反常的情况,晚上的事件的过程也说得很清楚,与警方掌握的情况也基本一致,最后苏若冰才对关大山说道:“你今晚打伤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死了……”
“少唬我,那几个人都是皮外伤,虽然当时看起来满头是血的挺恐怖,可是那些伤根本不足以致命,几个小流氓而已,我没有必要把他们往死里打。”关大山满不在乎地瘪瘪嘴,根本就不相信苏若冰的话,他认为苏若冰是在唬他。
“我没有唬你,现在我们刑队他们和法医还在寻找死因,所以才叫我来提审你,要不然肯定是我们刑队亲自提审,”苏若冰顿了一顿突然双眼光芒一闪说道:“对了,你怎么会那么确定他们的伤不足以致命?你对这个很内行?”
“这个嘛……”关大山也是一怔,我日!这跟熟人聊着聊着就放松了警惕了,没想到这苏若冰还挺厉害,这么一点语言上的细节都被他抓住了,所以只好狡辩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一个学生,又没做过什么下体力的事情,手上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劲,哪能把人给打死呢?嘿嘿嘿……”
“你觉得你说这话有人会相信吗?一个普通的学生能一个人打伤**个手持凶器的大汉?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还能是什么人?就是一个大学生而已,不是我厉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那几个人就好像是中邪了一样,根本就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一不小心就把他们都打伤了。”关大山信口胡诌。
“编!继续编!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聪明警察都是傻子?这种鬼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呃……好吧,事到如今看来我也只能告诉你真相了,”关大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苏若冰语气低沉一字一字地说道:“其实……我的真名叫奥特曼!”
“你……我……关大山!你能!那你就洗干净那啥准备坐牢吧!”苏若冰再一次被关大山气得抓狂……
市局刑警大队刑天罡办公室,法医熊子鸣手中拿着一份检验结果,苍白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刑队,根据我对尸体解剖得出的最终结论,死者确实是死于心肌痉挛,但是却不是病理性的,死者的心脏非常的健康,导致死者心肌痉挛猝死的原因是外因。”
“嗯,这个外因是什么?”刑天罡好像对熊子鸣的这个结论并不意外,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需要最直接的证据,上面对这个案子相当重视,有人关照必须严惩凶手,所以我们的证据必须要快而且是铁证!”
“上面这么快就施压了?这才几个小时啊?怎么这次反应这么迅速?”熊子鸣的一双小眼睛在眼镜镜片后面闪着光,语有深意地说道:“看来这次的案子不简单呀。”
“嗯,这起案子看似简单,但我推测,这幕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推手,是这个推手在推动甚至掌控着整件事情的发展,目的就是想把那个关大山送进监狱。”刑天罡点上一支香烟,淡淡的烟雾笼罩中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刑队,你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个死者心肌痉挛的外因我相信我已经找到了答案。”熊子鸣微微笑道。
“是什么?”刑天罡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原本的疲态一扫而光。
熊子鸣将手中的一张A4纸递到刑天罡手上,指点着上面打印的显微镜图片道:“是有人在死者的静脉输液管中注入了空气,这是一种相当高明的杀人方法,注入静脉的空气会在血管中形成一段没有血液的空白区,当这段空白区流入到心脏的时候,就会引起心肌缺血,从而导致心肌痉挛而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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