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醉酒的齐国官员,醒酒之后顿感大事不妙,匆忙前来道谢。魏子衡不予理会,使得这群齐国官员很难下得了台阶。无奈之下,只能在城中发布信息来征求有关于刺客的线索。
淳于城的百姓似乎也知道这个大事的发生,顿时间众说纷纭。
这时候一个手足竹杖的老者在闹市里面谈天阔地的说道:“大家好,我叫竹老,我可是这江湖闻名天下的万事通啊,此等刺杀事件,我略有耳闻,让我和大家好好叙述一番。”
“哦,是吗?那这位老人家给我们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呀?”一个不知情的屠夫说。
那竹老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胡须说:“诸位有所不知,这淳于城的太守,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刺杀者,这是专门找他的头上了,不想在城中有高手,被拦了下来。然后匆匆逃跑,这守城的大将直接出城派兵搜索,那是可是围困了好几个山都没有能把这群杀手给捉回来。”
“这么厉害的吗?好像听有人说那接待宾客的大厅直接坍塌了。”一个不明事情真相的人如此说。
竹老歪着头想了想说:“的确如此,而且这杀手还有接应之人。想必是精心策划。你说那击退杀手的高人来历不浅,好像是要参加本次名剑大会。”
“哦,是何等江湖高手竟然会出现在我们这淳于城?有点期待呀。”一个年轻人说道。
在闹市中缓缓的走过来,一个人身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面容俊俏秀丽,脸上有四颗小痣,成鬼宿之象。他缓缓地走过闹市,看着这位竹老,在这里谈天阔地,于是也很好奇地走上去听了听。当他听到名剑大会的时候,顿时有些疑惑:“不知这位老者,名剑大会何时开始?”
竹老看见有人居然打断自己说话,有些愤愤不乐,直接甩给他一句:“要参加的话,得赶快了,只有不足半月。在齐国临淄,要提前报名呢。哦,对了,你是参加名剑大会的吗?没看见你身上有剑。”
这个白衣男子笑了笑说:“我只是去参观,参观并不参赛。”
竹老没好气的说道:“那你问我干嘛?观众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名剑大会长着呢。”
最后这白衣男子在临走前转过头来,又对着竹老说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这些无知的人可以,但是你骗得了那些知情人吗?”
“好,你个小子,存心拆我台是吧啊?哪凉快哪呆着去。”竹老非常生气,直接要赶这个男子走。
这位白衣男子也不予理会,只是细细的想着:“听说这越国的使臣也到了这淳于城说是要前往名剑大会进行参赛,如此之来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搭个顺风车呢?”想着想着一拍双手,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最后这位白衣男子来到了齐国官员的地方,要求面见这些越国的使臣,还直言道:“麻烦通报一下这群越国的使臣,我有要事相告。”
传信的这个齐国的小官吏,听着半信半疑的话,但是还是去照做了。魏子衡眉头一皱,思来想去好像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自己认识的人呢?环顾四周看向了随行的人,他们都表示没有在这齐国之地,也没有一些亲人朋友:“那就请他进来吧。”
这位白衣男子一出场便有些惊艳,他风度翩翩,气场不凡,走路姿势颇为奇特,一看就是不同寻常之辈。魏子衡站起身来,出于礼节,双手抱拳说道:“不知道这位如何称呼,在下越国魏子衡。”
白衣男子如此说道:“在下王诩!中原卫国人。特来拜见魏大人。”
魏子衡心里慢慢的默念到他的名字,王诩。不禁很好奇的说道:“听说你有要事相报,不知何事?”
看起来才貌出众的王诩环顾了四周,如此说道:“此处人数过多,麻烦为大人清理一些人,有些话只有你我二人可听。”
魏子衡越看面前的这位王诩,越感到一丝奇怪,不过看着他手无寸铁,自己腰间又配有利剑,于是就将其他人暂且的请了出去:“说吧,有什么事?”
王诩竟然直接坐了下来,说道:“听说魏大人是晋国邺城人。”
“是的!”魏子衡说。
“我猜魏大人虽然在越国为官,但是不久后将会离开回晋国,对吗?”王诩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居然一语道破。
魏子衡听完之后颇感惊讶,这事都有人知道,这想必这不是一般人呐。魏子衡端正了姿态,正面直视的这位王诩,说道:“你在说笑吧!莫非你很了解我。”
王诩很轻松的说:“实不相瞒,我并不了解,只是道听途说了一番罢了。”
魏子衡越来越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可能有些神秘,于是干脆以力威逼说道:“希望你能如实诉说,不然可能你就会有生命危险。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我劝你还是要掂量掂量。”
王诩顿时笑了笑:“实不相瞒魏大人,在下精通天文占卜之术,懂得利用星辰大地变化来推演时间长河历史,占凶卜吉,在下最为精通。只是有事求助于魏大人,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来面见你。”
星辰占卜之术,这世上还果真有精通之人?魏子衡越发的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在和自己开玩笑:“那你推算一下,我这把剑有什么来头?”
王诩不慌不张,口齿伶俐的说道:“先前进屋的时候我就感受到这小小的屋内居然有帝王之气。隐隐有皇天后土浮现于空中,真龙宝气穿插在寰宇之间,此等气息只有在周天子的洛阳才会出现。如今却出现在这小小的屋内,很显然不一定是人所为,而是剑所为。
也许魏大人不是很了解,但是在下愿意和你分享一二。首先,人之气息于天地之理而诞生,至降生那一起很多事情便已注定,但是随着日后循序渐进的更改,人之气息也会有所变化。但是这帝王之气可不是后天能够修得而成。同时我观这股气息,不像是人因气而生,更像是器因运而出,放眼天下,所有利器之中,唯有剑能独当王道。
然而我这一进屋便看到了魏大人腰间的佩剑,充满着帝王之气。同时魏大人又出自越国,再加上越国君王有赠送臣子,先代君王佩剑的习俗。放眼历史,或许只有越王勾践界能有如此气魄。”
魏子衡眼神一皱,这年轻人怎么说话也开始神神叨叨,他故意找事情的说道:“如此之来,不知道王诩可曾注意到我身边刚刚那位女子手中的佩剑,你觉得如何?”
魏子衡心中暗暗一笑,却是这把剑,如果稍有学问的人,的确很容易辨别而出剑身的花纹,很显然是君王所至,加上越国的一些习俗,的确容易辨认。但是作为昔日吴国君王的佩剑长苏,渊远流长,经过不断地重铸打造,现在已经成为不可多得的宝剑,我倒要看看这个王诩究竟还会怎样能说会道。
王诩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想那位女子手中的佩剑,最后有些大惊失色的说道:“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刚才我在占卜的时候就有点怀疑这星辰之变,怎么会有些异动?平时的亮度居然此时倍展光辉,原来是双星合一,璀璨无比。那女子手上的剑恐怕也是一位拥有帝王之气的剑,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同时,江湖上依旧流传着有关于吴国君王的佩剑,长苏的流传故事。好像说在吴盟的一位女子手中,我想应该就是她吧。”
王诩此时心中下出了一些冷汗,还好我机灵,这家伙这么问,一看就是非比寻常。刚刚那女子发髻的盘绕,很像吴国宫廷的样式,想必跟吴国有关,而且两把剑的气息相互呼应,又相互争锋,另外一把是越王勾践剑,那这一把怕就是吴王夫差的佩剑长苏。如此推理,不就水到渠成啦!哈哈哈………
魏子衡有事就纳了闷了,难道这个人真的精通占卜,不过这番年轻似乎也不像:“咱们就不说别的了。不知道你找我具体有什么事。”
王诩故作神秘的说道:“不知道魏大人需不需要一个良师益友,在旅途上作伴谈心。我通晓天文地理,山川河流,人文趣事无所不能,我相信魏大人一定会感兴趣的。”
“别扯开话题,说你干嘛的?”魏子衡心里纳了闷了,怎么碰上这种噼里啪啦这么多废话的人。拿去写书还差不多,说话只可惜了这张嘴。
王诩这个时候尴尬的笑了笑,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额……这个……我听说北方名剑大会要开始了,我也想去……看看,但是我一个人走,估计这个……旅途劳顿………甚是………疲惫………于是我想能否与………魏大人一同呢?”
魏子衡顿时有些惊呆了,话说了这么多,原来就是想搭个顺风车。魏子衡走了,上前伸出了右手拍了拍王诩的肩膀,说道:“想和我们一起走,可以啊,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希望你认真一点。”
“你说吧,魏大人。但是我能解答的问题,认真对待。”王诩信誓旦旦的说道。看着魏子衡那有些异样的眼神,顿时感觉似乎这个问题可能会有些棘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很变态的问题?
魏子衡微微的笑了笑,右手继续抓着王诩的肩膀,说道:“我承认你也许是有一些才华,但是这个问题很关键,你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是这样的。请严肃的告诉我,你是不是个穷鬼?”
“哈哈哈………哈哈哈………”王诩仰天长啸,随后又回过脑袋一极其认真的眼神看魏子衡,非常严肃的说道:“是的,我没钱了。我怕我可能会饿死在去齐国临淄的路上。”
最后两个人都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王诩的笑声越来越尴尬,而魏子衡的笑声越来越惊奇,最后他右手指着门外说道:“我们可以把你带在路上,但是你又不能不做事情,对不对?”
王诩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不让我饿死,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好,这可是你说的。”魏子衡顿时暗笑了两声,说道:“我们越国的使团现在少了一个马夫,你去吧!”
“啊!”王诩顿时呆住了,不过后面又立刻端正了态度,有些献媚的说道:“能为魏大人养马是我的荣幸。哈哈哈………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