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顿时间被大家说的有些狗血淋头,只好灰溜溜地退到一边。毕竟这些大家诸子摇摇头,王诩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魏子衡,虽然作为越国代表,受邀参加,但是对于这样的大会,似乎也难有什么发言权。其他的诸侯也是一样,仅仅当一个观众一样,在那边坐着。
魏子衡,看着王诩有些生闷气的脸说道:“这种场合还是不要有所发言。我们就当一个看客一样,就好。”
“我知道,我就是出来逞能的,就看这群人有啥反应。”王诩,表情很自然的说。
魏子衡似乎也听出了什么,这样说:“说说看你对现在这些名门大家的想法。你不是时常说你有自己的一些思想吗?那你的思想和这些人有什么不同呢?”
王诩表情严肃的说:“我觉得这群人对思想肯定有个很大的误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来赞同自己的想法。有些人出身不同,经历不同,怎么能赞同你的想法?本来思想这个东西就是小众人群的。当思想这个东西扩大到民族之上的时候,他就是文化了。就目前而言,我觉得影响少部分人才是好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影响小部分人,我不太理解你想表达什么?”魏子衡说。
王诩笑了笑很淡然地说道:“我还能说什么呢?好比一个当官的人,我跟他说放弃官位,回归自然去了解这个世界上的自然规则和律动感受,人与自然的变化,去领会天地之道,你认为他会去吗?”
“不会。这是每个人追求不同。”魏子衡说道。
王诩语气有些急促说道:“那就对了,这就像朋友一样,三观相同,了解着相同的事情,拥有相同的爱好,自然能走在一堆成为朋友。但是那些不相同的人呢?思想也是这样,我认为这个世界就是怎样子。实际上,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对这个世界都有一个感悟,后天的引导只能影响一部分。就像一个被狼带大的孩子一样,他还会认为自己是人吗?别忘了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教育的。”
魏子衡听完之后点点头:“看样子英雄所见略同呀。就像农家,为什么会专注于农民去理解他们的思想和他们的苦疾?而道家和儒家针对的则是整个社会,至于其他的就有所不同了。”
这个会谈持续了很久,这几位诸子百家的大家议论纷纷,毕竟事情严肃不可随便对待。
聊了快两个时辰才宣告结束,魏子衡这个时候才真正体会了当时孙奇的那个心情。自己和那些吴盟的主事人商量的时候,孙奇可是万般不愿听呀。自己现在也是如此,听着听着都打了哈欠,然而自己身边的王诩神情异常严肃,似乎不放过任何消息。
临走的时候,魏子衡悄悄的对自己身边的王诩说道:“走啦,回去再想吧!我伟大的思想家呀。”
王诩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别跟我开玩笑,我现在可是很严肃的。作为未来的思想家,我现在要好好听取其他人的思想,然后引以致用。”
“你不是说你有自己的思想吗?怎么还要听别人的呢?”魏子衡走着走着笑着说。
王诩摇摇头,装作一副很老套的样子,说:“你这就不懂了吧?优秀的思想要集百家之言,天下之道,汇聚苍生理念和宇宙洪荒意志。说了你也不懂。”
魏子衡小声的笑了笑,眼神突然飘向自己身边,经过的一群人。他们穿着神秘,从装饰上看似乎是阴阳家的人。魏子衡老早之前就对这一神秘的大家暗中观察,这次难得如此相近,于是上前说的:“你们应该是阴阳家的人吧?”
“正是。看这位公子的服装似乎是越国的使臣吧?”一位阴阳家的弟子说道。
后面转出来一个黑袍之人说:“我是阴阳家的太阴,这位公子你好,看你的神色,似乎对我们很感兴趣,之前在路途上以及大殿之上,我观察了你很久,似乎你时常关注着我们。不知这位公子是否对阴阳家感兴趣呢?”
魏子衡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这群人说道:“我来自晋国邺城,从小了解过一点阴阳家。今天能目睹本尊内心十分高兴。”
“晋国吗?我们阴阳家的大部分根基的确在晋国内部。不知道公子何名,在下甚是好奇。”太阴十分有礼节的说道。
魏子衡突然抬起了头,眼光锋利直视着太阴。太阴顿时有些惊讶,但随后站在原地用眼神直视。突然间魏子衡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轮圆月,浮在天空之上,那圆月的中心居然是太阴漂浮在上。同时太阴这一边所看见的情形越发的令人感到恐惧,让他出人意料的发现魏子衡拥有着极强的精神力,双目注视之下,他所看到的竟是一片虚无,四面八方上下两天居然空无一物。隐隐有黑色的絮状物飘过,如此虚无的景象,居然会出现在一个越国的使臣之中。
太阴连忙转头闭上眼睛,躲避着魏子衡的目光,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位公子,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学习我们阴阳家的阴阳术?”
四周的阴阳家弟子顿时听了也颇为惊讶,他们瞬间用不同的眼光注视着魏子衡。魏子衡将眼睛缓缓闭上,随后睁开说:“在下名为魏子衡,晋国魏卿之人,我的母亲是阴阳家的人。从小跟我叙述过一些有关于阴阳家的思想。刚刚的那阴阳术,这是我母亲粗略教我的一些伎俩而已。并不理解这究竟有何用,只是今天能看到身为阴阳家的各位,所以试了一下?”
太阴神色看起来有些不敢相信,他走上前悄悄地说:“魏公子,你的母亲是什么人?怎么会教你这样的阴阳术。要知道阴阳瞳孔术,可是阴阳家的禁术,你怎么会拥有?”
禁术?
魏子衡连忙摇摇手说:“这个我实在不知道。只不过偶尔使用的时候会让别人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之后我就不再使用。”
太阴轻轻地“斯”了一声,表情感到恐惧,这一招阴阳瞳孔术的禁术,连自己都不知道,虚无一片。自己从未听过,这是怎样的禁术呢?不过他还是稳定了心,说道:“虽然这位公子会阴阳家的一些树,不妨来我们阴阳家做客一番,如何?”
魏子衡也是一个眼尖的人,他似乎看出来了,面前这几个人似乎对自己的刚才所使用的阴阳术很感兴趣,于是也勉为其难的答应道:“有机会一定过来拜访,只不过我作为越国的使臣,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恐怕这些时间还需要另外来商议。”
太阴连忙点头,但他这个神情仿佛不能让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跑了一样:“各国的使臣的居住点,我们都知道,到时我们会亲自来拜访。希望那时候不要拒绝我们的盛情邀请。”
“一定一定。”魏子衡转头便和王诩一同离开了。
王诩是一个聪明之人,他似乎也看出了什么,连忙说:“想不到你居然还会阴阳家的阴阳术?你这个人藏得够深的。实在看不出来呀。”
魏子衡笑着说:“你看我平时用过吗?我压根就不怎么会。就会刚刚那一个眼神。”
“我才不信呢,你看看刚在阴阳家的那位,给你的眼神给吓到了,你肯定身上有什么秘密。”王诩很坚定地说道。
两人缓缓回到房间,回到的时候也正好赶上了晚饭,简单用饭之后天也渐渐的黑了,夜晚的临淄城,依旧灯火通明,人潮涌动。无数的剑客以及寻常百姓在街上游走着,似乎在放松心情,而那些在名剑大会准备许久的一些剑客,似乎也跃跃欲试,迫不及待。
魏子衡也很有闲情逸致的登上了一处附近的楼阁之上,坐下来细细的观赏夜空。王诩则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道家的那群弟子中来冒充是道家的当地的子弟来套取道德经的内容。
魏子衡那想着便有些笑笑:“这王诩还挺有意思的,不像是那些虚伪的人。没有能力还装,这家伙或许真有些什么才能。”
这个时候楼阁之下缓缓地向上走,来了两个人,他们来到楼阁之上之后,看着四周的人很快将目光锁定在魏子衡身上。便匆匆的走来。
他们直接介绍自己,以及来意:“魏公子是吗?在下是阴阳家的太阳,太阴。”
太阴的表情十分认真说:“今天在离开的时候,我们对魏公子的阴阳术十分感兴趣,不知道能否了解了解你的母亲是怎样的人。”
魏子衡看着两人严肃的表情,不禁笑了笑说:“别这样,坐下来慢慢聊呗。你们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是来找我麻烦的呢。”
太阳如此说道:“魏公子莫怪,只是你使用的阴阳瞳孔术实在是有些罕见,我们也只是了解了解,希望不要对我们有所敌意。”
“我拒绝透露我母亲的身份,在我眼里,我觉得这些并没有很厉害,也没有很大的实用。虽然直视之下,可以让人有些头晕目眩,那只是暂时。我并不太懂阴阳家的一些东西,希望你们不要以为我还有什么东西隐藏?”魏子衡如此说道。
太阴和太阳,这两位阴阳家的重要之人,互相面面相觑。太阴说道:“也许魏公子并不已然,但对于我们阴阳家,你刚才施展的阴阳术过于有些神秘奥秘。我们也是好奇,所以所以今夜前来追问,请不要有所责怪。”
魏子衡突然笑了笑,抬着头,眼神一亮,顿时将太阳和太阴两个人直接笼罩在虚无之中,强烈的精神力,让两个人几乎动弹不得。在虚无之中,一道圆月和一到太阳相继升空,它们互相缠绕在一起,对抗着这庞大的虚无。
太阳和太阴两个人居然此时感到了一种恐慌。他们成为阴阳家的重要两人之后几乎从未对其它的阴阳家的人所威胁,到更别说这种极其恐怖的阴阳瞳孔术。面对着陌生之人,如此强大的能力,这两人顿时有些心慌了。这究竟是怎样的虚?居然无法看破,光辉和阳光照耀的地方全部化为虚无,所有的进攻和反抗都无济于事。太阴和太阳决定不再对抗,从而从内收敛。魏子衡现状之后也直接收回了虚无。
太阴难以置信的看着太阳说道:“这下子你感受到了吧?”
太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对于刚才所看到的情景,实在是有些感到匪夷所思:“魏公子,你究竟从何处学来的?我作为阴阳家的人都从来不知道会有这种禁术存在,虽然我们可以肯定这就是是我们阴阳家的术。”
魏子衡淡然的说:“我说了,这是我母亲教的,她好像曾经是阴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