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内里却是个黑到骨子里的。
黎笙想到这招呼都懒得打了,直接像门口走去。
手刚刚抓到门把手,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黎笙一时不查,头被门狠狠的磕了一下,然后就跟随着门的运动方向向后退。
来人根本就不关心有谁撞到了门,有谁在她的市场部经理办公室里。
她直接走进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徐帘,快步走到徐帘地办公桌前:
“明天我要去法国,半个月后回来,你把公司地事情给我处理好。”
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甚至连就站在门口地黎笙都没有看到,或者是懒得看到。
黎笙看到了这徐玉暖对待徐帘地态度,也不算是看不起,应当就是漠视。
准备回恒记却意外看了一场戏的黎笙转个头,打算安慰徐帘两句,转身,却看到徐帘面无表情的盯着门口看,眼神幽幽,仿佛还能看到徐玉暖的背影似的。
黎笙想了一下,转身离去,还顺便好心的帮他把门关上。
——
恒记餐厅
夏蓉苦恼的看着现在堪比修罗场的场景。
一个疑似为老板的家室恒记老板娘,一个是老板身边跟着的小奶狗,两个面对面坐着,疑似老板娘身边还跟着个小祖宗。
虽然小祖宗可可爱爱,但谁不知道老板把这可爱的小朋友当成了命根子,即使老板娘没有那玩意儿,也不妨碍恒记的员工每次都把这个小朋友当祖宗似的招待。
夏蓉苦着脸,叫来服务员小张来看着他们,自己赶紧溜出去打电话告诉老板早点回来,要不然打起来她帮谁啊?
黎笙正开车回恒记呢,路上接到夏蓉哭诉的电话,感觉自己太阳穴上有根神经跳了跳。
她感觉开车回了恒记,刚进餐厅,就感觉到了餐厅气氛的不同寻常之处。
黎笙走进已经被改造为自己休息室的小黄鸭主题包厢,一进去就看到江庭瑄和聂允霖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还都不吃饭,两个人在那里附庸风雅的喝着茶。
居然还有服务员给他们泡。
黎笙按了按太阳穴,让夏蓉和小张都出去吧,这里自己看着。
黎笙坐在小奕闻旁边,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你来我往,还是单纯的认为爸爸和教他打球的大哥哥坐在一起吃饭,他们两也是好朋友,现在见到他喜欢的黎笙阿姨也来了,小朋友觉得此刻人生都幸福了。
虽然他还不懂幸福是什么。
黎笙也倒了杯茶,三个大人都想装的高深莫测的喝茶,就一个小的吭哧吭哧地吃的餐厅里的美味佳肴。
黎笙不说话,是因为她搞不懂这两人在闹什么。
聂允霖不说话,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他心爱的姐姐的前男友,让他姐姐受过伤,还嫉妒他早于那么多年认识姐姐,所以讨厌他。
至于江庭瑄为什么不说话,他觉得,江庭瑄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对方一幅悠闲自得的样子喝着茶,他觉得纯粹看他不爽。
但自己的风度是不允许自己做什么的。
嗯,江庭瑄喝了口茶,默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看这男的不爽。
却忽略了他和聂允霖不过见了三次面而已。
黎笙看着这室内明明每人说话却显得有些胶着的氛围,开口撵人,“你们俩要是没什么事……?”要不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江庭瑄听出来她后面省略号的意思,扫了她一眼,“你问小喆。“
从上次自己无意中叫出口奕闻这小名,江庭瑄就随它去了,管这是谁起的,叫着就行了。
小喆……
我年纪轻轻就替我爸背锅。
聂允霖也冲着黎笙笑:“我也是恒记的董事。“
黎笙………
她这恒记就这一家店,还董事?
但她没开口,因为有人替她把这意思表达出来了。
江庭瑄不动声色的看了一圈,“嗯是,恒记全国也就这么一家,独一无二。“
黎笙&聂允霖……
黎笙:我知道是一回事但你这么嘲讽的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吧。
聂允霖直接开口:“呵,落城的人谁不知道江先生产业无数,手段过人,是江氏集团第一总裁。“
江庭瑄:“多谢夸奖。“
聂允霖???是不是有点厚颜无耻,我又不是在夸你。
黎笙自然是看清了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不过她没明白的是这两人什么时候杠上的,她怎么不知道。
但此刻她也懒得去纠结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了,她着急去看乐游在全国的分布图。
于是黎笙没有理他们两个,反而问了江奕闻:“奕闻,阿姨可以叫你小喆吗?“
“当然可以。“江奕闻软软的回答道。
“那小喆你吃饱了没。”
“早就饱啦!”
黎笙通过自己和小奕闻这点毫无营养的对话又观察了对面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像是听不懂自己的逐客令似的。
黎笙想了想,对聂允霖说:“你先回家去吧,这里今天没什么事。“
聂允霖瞪大了眼睛,他想刚刚不还内涵着要送小朋友回去吗怎么现在转头就变成他了。
黎笙笑眯眯的看着他,那笑容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对,没错,就是你,我只是问问小喆他有没有吃饱,没有吃饱送客的意思。
聂允霖感觉他突然有点憋屈,他在前面跟着姐姐前男友僵局着打算干出点什么帮姐姐出一出当年的气,虽然他也不清楚姐姐当年有没有被这男的气到过。
但憋屈也没办法,聂允霖喜欢黎笙,喜欢到不想反驳黎笙一句话。
于是聂允霖不着痕迹但又确定江庭瑄看到了自己发给他警告的冷刀子,这才离开了。
江庭瑄神色冷冷的看这聂允霖离开了,然后转过头去看黎笙。
黎笙今日穿了身米白色的小西装,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梳成了一个马尾,皮肤白的像瓷器一样,尤其是她抱着小喆的手,竟和一个奶白的孩子肤色差不多白。
江庭瑄的眼神暗了暗,随后又想到这女人岁岁便便就和别人关系那么好了,眼神里更是添加了几层冰渣子似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