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拼劲全力,却只觉自己的力量被陌上无双逐渐汲取,染血的眸子陡然瞪大,所有的恨意在眸中清晰无比。/RzSvXvv
“修儿,回到我身边来。”陌上无双凝着她愤怒至绝的脸。
“除非我死!”她咬牙切齿。
陌上无双的笑意越发浓烈,“你该明白我的心思。”
修缘想要收回功力,却发现竟被陌上无双死死黏住,根本动弹不得。有股阴寒之气迅速从她的指尖传入,顷刻间席卷全身,眼看着就要进入心脉。
她咬着牙,额头冷汗涔涔。
想不到一年不见,陌上无双的功力竟然厉害至此。
早前还能打个平手,如今她几乎无法动弹。
不可能……
“你杀了烈火老祖?”修缘不是傻子,能有这样的功夫,需百年历练,而陌上无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了烈火老祖,夺了他的功力为己用。
“有何不可?”陌上无双笑着,另一双手徐徐抬起,朝着她的脸颊抚去。
说时迟那时快,半空陡然一道闪电般的寒光闪过。
修缘只觉得手上一松,肩胛顿时被人挟住,“走!”
音落,早已消失在屋脊之上。
陌上无双没有去追,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眸光深邃暗,唇角却带着一抹诡谲的冷笑,“我会等你回来求我。”
“主子就这样放他们走?”白衣奴才快速上前。
“上一次让赤魅逃了,没想到他还穷追不舍。若不让他得逞,岂非要日日盯着我?如今正好送修缘一个人情,顺带着去掉身后的尾巴。”陌上无双款步而去,“世上之事只该难得不该易得,难得之事难失去,易得之事易失去。”
他顿了顿,“等我拿到了东西,什么楼止,什么云殇,整个天下都会在我脚下。”
音落,人去无踪,若踏雪无痕。
———————老子是蠢丫头入坑的分界线——————————————
千寻一觉醒来只觉得脑袋疼,那个作死的妖孽依旧赖着她的床,她都已经见惯不怪。照旧起身,而后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缓步走下床的男人。
“师父……”她喊了一声,因为喝过酒的关系,今儿个早上嗓音竟有些沙哑。但正因为多了几分沙哑,倒有种异样的撩人,少了几分清澈多了几分魅惑,酥麻麻的极为好听。
楼止漫不经心的回眸看她,“作甚?”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撇撇嘴,越发看不透这个男人。
“有话直说。”他鄙夷的睨了她一眼,端坐在案前。
她张了张嘴,这话怎么说呢?
师父你其实是想上了我是吧?只是迟迟拿不定主意到底想怎样?
这么说似乎是自找麻烦。
那换种口吻吧!
千寻清清嗓子,“师父你整日陪着徒儿安枕,若是传出去,徒儿这名声还要不要?”
却见他眉心微挑,狭长的凤眸溢出一抹促狭,几近戏虐的笑了,“名声?你还有什么名声?若你觉得不妥,为师与你负责便是。”
“得了吧。徒儿高攀不起。”她起身,外头有奴婢送了醒酒汤过来。
“把这个喝了就去十三王府当值,有多远滚多远,果然是眼不见心不烦。”楼止嫌恶的将醒酒汤推向一旁。
千寻撇撇嘴,不过脑子疼得难受,但还是乖乖的喝了一口,“真难喝。”
“那就回去喝丹桂酿,三杯不醉,就喝上一坛。”楼止冷哼起身,拂袖走出房。
“一大早的抽什么风。”千寻压根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住斤团血。
所有的记忆就停在他死死握住她的手不许她对贵妃行礼,而后她喝了酒,三杯下肚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话说为何她小时候偷喝爹的酒,就没事呢?那一坛子的好酒,她可是喝了个精光,也没觉得醉……
是入宫太久了,所以酒量都下降?
妥妥的收拾了自己,千寻这才走出门。
应无求想从绿字部挑一人随她而去,却被千寻拒绝。绿萼已经被她连累而生死不明,她怎会重蹈覆辙。随便领着两个锦衣卫便去了十三王府,有这一身的飞鱼服,想必新王妃也不至于刁难自己吧!
进十三王府之前,千寻略略凝眸的顿住脚步,视线快速的扫过身后。空荡荡的十三王府门前,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大人在看什么?”身旁的随侍问。
千寻摇了摇头,“大抵是我多心,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凝了眸,千寻大跨步走进十三王府。
远远的拐角处,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十三王府的大门。
这是千寻第一次堂堂正正的走进王府,白日里的光明媚无比,偌大的十三王府洋溢着欢庆过后的温馨。红绸依旧飘扬,灯笼上的大红喜字还高高悬着。
她是来保护正妃的,也就是相府二小姐白素雪。
站在新房外头,千寻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等他们出来便是。
远远的两名丫头领着一众丫鬟奴才走来,及至门前朝千寻行了礼,“参见大人。”
“不必多礼,进去伺候吧。”千寻认得,这两个领头的丫鬟分别是海棠和秋棠。早前她送亲的时候,是看着她们走出相府的,应该是白素雪的心腹。
二人颔首,对视一眼过后轻叩了房门,听见里头传来白素雪喑哑的声音才推门而进。
千寻退到一旁,等着云殇与白素雪出来,府中的奴才和侍妾都该去正厅朝见主母。而后云殇便会携着白素雪入宫朝见贵妃,以尽人子之孝。
门开的时候,千寻下意识的低下头,转头望着外头,不去看房内一眼。
有丫鬟窃窃私语的从一旁走过,千寻也不必去理会,如今什么事都没有皇命重要,没有【御寒决】重要。她所能做的就是在拿到御寒决之前,保白素雪周全,免得她与白素清落得一个下场。
眸色一撇,千寻愣在那里,看见回廊尽处有一个坐着木轮车的女人。
“沐素素?”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过是断了她一根手指,何至于摆出这样虚伪的阵势?坐木轮车,还不至于吧?然则看她双膝裹着毯子,又好似有几分可信,
木轮车响起咕噜噜的声音,渐行渐远。
沐素素是十三王爷的侧王妃,是该去正厅朝见正妃的,只是这副模样,难免有些不恭不敬。千寻凝了眸,她到底怎么了?
门内有细微的脚步声,千寻陡然回神。
云殇褪去大红喜服,依旧是青衫明眸,笑意清浅。他盯着她略带窘迫的脸,低低的唤了一声,“阿寻。”
千寻端正了容色,不卑不亢的行了礼,“参见王爷。”
白素雪正含笑站在云殇身后,“你便是千寻?”
“参见王妃。”千寻行的是锦衣卫的礼,如此便是表明,她如今的身份是锦衣卫百户长,奉了皇命而来。至于侧王妃……另当别论。
这般作为,饶是白素雪也看出了端倪,转头望着云殇清浅的笑着,“难怪王爷如此厚待你,委实聪慧过人。我这厢也没有熟识的人,相遇便是缘分,以后只当是自家姐妹,莫要生疏了才是。”
千寻笑了笑,白素雪一番言语确实大度端庄,处处体现着相府嫡女的知书达理。与云殇站在一起,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稍稍颔首,千寻退到一旁。
论相貌,白素雪人如其名,肤白如玉,恬静若雪。那一颦一笑皆风情,却有着寻常人难以比拟的高贵气质。
她站在云殇身边,端庄得犹如高贵的牡丹,静静绽放,尽显华贵。
而千寻呢?
那一刻的自惭形秽自然不可言喻。
深吸一口气,千寻坦然的迎上他们迥异的眸子,“所有人都在正厅候着,请王爷和王妃移步。”
云殇的手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笨阿寻。”
言罢,缓步走了出去。
白素雪笑着看了千寻一眼,“阿寻,一道走。”
千寻颔首,也不多说。默不作声的跟在两人身后,正厅就在前处,院子里站着一排排的奴才与奴婢,都是来朝见当家主母的。
以后这十三王府,自然要以白素雪为尊。
进了大厅的时候,千寻一眼就看见坐在木轮车上的沐素素,原本还算精致的面颊,如今消瘦如枯槁。千寻愣了愣,视线落在她被毯子盖着的双膝上。
这是……
十三王府如今只有白素雪这么一位王妃,外加沐素素一位侧王妃。
早前还有两个侧王妃,因为沐素素的原因都被驱逐出王府。云殇素来不管府中之事,对此也没有说什么。
那两个侧王妃本身就是无权无势,是朝中一些大臣进献的,推脱不过就养在府中待着。沐素素此举,云殇也乐的轻松。
所有干系都让沐家去担着,他自然是不会说什么。
白素雪与云殇一左一右的端坐上堂,底下便响起了崭齐的参拜之音。
见状,白素雪扭头看一眼云殇,浅淡的笑着,“王爷……”
云殇含笑回了她一眼,“规矩使然。”
闻言,白素雪颔首,“都免礼吧!”
沐素素抬头时,千寻看见她投射而来刺骨的冷眸,那种恨不能食肉寝皮的目光直让人心底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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