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克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嘴角溢着血,面上青红交接。以手背拭去唇角的血迹。阿朗克冷笑两声,“下手还不够重,应该再狠一些,才像是天朝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音刚落,楼止直接挥拳。
阿朗克刚刚起身,随即又被打倒在地。
一口鲜血喷出唇,染红了唇瓣,也教他的面色越发青白难看。袍子染灰尘,也沾上了他的血迹。阿朗克便匍匐在地,笑得凛冽,嘴里不断的有血涌出。
千寻剑眉微蹙,缓步上前。“爷不是说,看不过眼,杀了便是吗?何以还要自己动手?”
楼止抚了抚衣袖,指尖轻巧的弹开袖上灰尘。诡美如狐的眸,轻挑若桃李艳丽,却陡然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拽入怀中。
狠狠摄住她的唇,毫无预兆,霸道得不容抗拒。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容不得她遮掩抵抗。
松了唇,他如玉修长的指尖,用力摩挲着她的唇。全然不去看她受伤的胳膊,音若低沉的焦尾琴在午夜里回响,“作死的东西,你不是说,要亲自动手才算痛快吗?”
千寻一怔。他竟也记得。
阿朗克勉力挣扎着起身,身上满是灰尘,“倒是我多管闲事。”
“师伯没事吧?”千寻的身子稍稍一撇,视线越过楼止去看阿朗克。
闻言,阿朗克以手抚去唇上的血,笑着摇头,“无妨,虽比不得你们年轻的一辈,但这些个劲道。我还是撑得起。”
语罢,也不多言,转身便走。
定定的望着阿朗克策马而去的背影,千寻低眉看着地上的血迹,楼止出手素来不会留情,想来那阿朗克伤的不轻。
不过……
说是不留情,楼止倒是也留了情。
否则按照他的身手,足够撕了阿朗克,而不是活生生的离开。
楼止没出内劲,显然并不想阿朗克死。
只是……
“不成器的东西,还愣着作甚,打量着要做门神么?”楼止拂袖而去。
千寻稍稍一怔,无奈的轻叹一声,这厮的傲娇病又犯了。也不多说,只是扭头望着怀抱曦儿的奶娘。叮嘱了几句,这才急匆匆的转回房间。
都说女人要哄,这男人也如此。
尤其是这高冷傲娇的主,一旦发起脾气来,可谓六亲不认,搞不好还要殃及池鱼。千寻前脚进门,后脚便被直挺挺的按在了墙壁上。
某人幽邃的黑瞳可谓冷了又冷,恨不能将她生生冻死。
千寻剑眉微蹙,望着楼止一身红袍妖娆,面带微笑,却眸比刀冷,顿觉心中发寒,“上次不是说清楚了?我与阿朗克断不会有什么,你何必……”
低哼两声,楼止凤眸轻挑,“谅你也不敢。”
语罢,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软榻走去。
“你不是在上朝吗?何以急匆匆赶回来?”看一眼软榻,千寻面色一紧,随即讨好般环住他的脖颈,“爷,青天白日的……”
楼止也不多说,直接将她放在软榻上,冷冷吐出三个字,“想太多。”
闻言,千寻愣住半晌,他却已经开始拆解她胳膊上的绷带。
“燕儿包扎的,极好。”千寻缩了一下手。
楼止也不理她,顾自取了软榻暗格里的药置于一旁,直接拽过她的手拆解绷带。
“嘶……轻点。”千寻撇撇嘴。
“剁了才算痛快!”楼止冷嗤。
千寻挑眉,“剁了给爷炖肘子吗?”
“喂狗吧!”他不冷不热的回答,极为认真的给她处理伤口,以免到时候发炎红肿更生疼痛。上了药,又极为娴熟的替她包扎伤口,期间全神贯注。精致绝世的五官,近在咫尺,教千寻有些神不守舍。
“看够没?”楼止将药罐子收回暗格,也不看她,直接起身往外走。
“爷!”千寻随即起身,“让我帮你。”
楼止顿住脚步,“就你这三招两式,还不够你喝一壶的,保着自己便是不易,如何相帮?”
千寻上前,“你不想让阿朗克死,是想从阿朗克身上得到什么?”
“与你无关。”楼止站在那里背对着她。
深吸一口气,千寻抱住他的后腰,将身子紧紧贴在他的后背。鼻间充斥着他迷人的曼陀罗香气,察觉他的身子稍稍僵直。
“爷,你别不说话,别不理我。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可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别怕,不管我是生是死,我都是你的人。不管你去哪,我都一直在你身边。你就是我的家啊!”千寻低低的开口。
他没能看见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来自脊背的灼热,还有眼底的温暖。
“爷,我知道,不该让自己成为你的软肋。可是如果不教戚姬他们看见,我是你的软肋,他们只能一直保持静观的状态。只有敌动,才可寻得破绽。不过爷大可放心,千寻,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软肋。永远都不会……”
她,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威胁。团肝围号。
这辈子,都不会。
话音未落,转身却是灼热的吻,密不可分。
他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鼻尖,吻着她的眉心,而后将她狠狠按入怀中。手,死死捏着她的后颈,死死环着她的肩,恨不能将她融入怀中。
她怎知,她真的是他的软肋。
曾经,生也一人,死也一人。
如今,生也一家,死也一家。
如何舍得任何人伤了她,伤了孩子。
这辈子别无所想,便是想着了却前尘,带着她与孩子一叶扁舟,江海寄余生。奈何俗世纷扰,不过一隅之安,却也是可望而不可即。
“愚蠢!”他低斥,“既在心上,何妨入骨?”
千寻一怔。[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他捧起她的脸,眸光凌厉,泛着如狼般的寒光,却是一字一顿的唇,“剜心与剔骨,有何区别?”
眼眶陡然红了一下,千寻哽咽着,“没有。”
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楼止勾唇,“果然是不成器,便是随口一说,竟也当了真。”
“这辈子反正随你骗,我跟你就是,旁的都已无关重要。”千寻定定的凝着他。
楼止的眉,微蹙,却笑得越发浓烈,“想知道二十多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千寻的眉睫陡然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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