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心惊,“哪里不对?”她慌忙低头去看千寻展开的画卷,“是主子的画像,没错啊!”
“画是没错。确实是十三王爷的笔迹。但是……”千寻将画重新卷了起来,“分量不对,教初期轻了一点。”
闻言,上官燕急忙拿在手中掂量,“少主,为何我没有感觉。这不还是原来的东西吗?”
千寻摇头,“画没变,画上的人也没变,唯一变的是……”
眸,微微抬起,眼底的光忽然变得异常复杂。
下一刻,千寻骤然起身,突然撒腿往书房跑去。长长的回廊里,千寻青丝飞扬。而后一脚踹开了紧闭的书房大门,略带气喘的站在那里。
楼止双手负后,临窗而立。
应无求就站在其背后,仿佛汇报着什么。
乍见千寻如此模样,应无求识趣的行了礼退下,“属下告退!”
应无求出去的时候,将房门带上,一把拽了上官燕走到一旁,“发生何事?”
上官燕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少主说那画不太对劲。忽然就来找姑爷了。”想了想,她突然煞有其事的盯着应无求,“那画你动过?”
闻言,应无求眨了一下眼睛,松开了她的手,就是不开口。
“骗我?”上官燕挑眉,转身便走。
“好好说话。走开作甚?”应无求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是我是我。”
上官燕轻嗤,“你这个千户大人是不是做到头了?连姑爷也敢出卖?”
这话一出口,应无求愣了半晌,“都是自己人,不算出卖。”
“为何我早没发现你也生得油嘴滑舌?”上官燕蹙眉。
“有吗?”应无求无辜的看了看外头极好的阳光,“没有。”见上官燕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盯着自己。应无求急忙赔笑脸,“今儿个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巨岛肝才。
“为何要跟你一起走?”上官燕撇撇嘴,背过身去。
敢动她藏起来的东西,还不声不响的,真当是反了他!
“夫人没跟你说,等到回了天朝,就让你嫁我为妻。”应无求显得有些亢奋,“所以我们现在……”
“谁要嫁给你。”上官燕别着头不理。
应无求有些焦灼,“我们都已经、已经……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学二师伯出家为尼也不错。”上官燕哼哼两声。
见应无求在那里直挠头,上官燕有种想跺脚的冲动。忽然就上去,一把将应无求打横抱起,“不是要出去走走吗,还磨蹭什么?真是笨死无药救。”
她们家少主可是说了,这样抱着,心与心便贴得最近。
至少姑爷惯来如此,想必不会有差。
哪知应无求的脸陡然黑沉,终是一脸无奈的仰头看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千户,他还是头一回被女人这样抱着,瞬间有种生错男儿身的感觉。
一声轻叹,他迎上她的眸,语重心长的道一句,“错了!”
上官燕一怔,只好松手放他下地。
转瞬,应无求便将她打横抱起,“知道你力气大,但是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从今以后,只准我抱着你。”
语罢,不由分说往外走。
上官燕蹙眉,“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应无求一声吼,随即带她离开。
“哪儿不一样?少主说……”
“你何时见夫人抱过大人?”
“额……可是……”
“没有可是!”
“应冷面,你再吼我试试!”
“额……可是……”
“没有可是!”
“你赢了……”
房内,楼止纹丝不动,便是千寻走了进来,他亦没有回头。视线,清清浅浅的落在不远处,有着虚无缥缈的空灵。
千寻握紧手中的画卷,一步一顿的走到他身后,羽睫微垂,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沉默良久之后,到底是楼止先开了口。
音色微凉,“知道了?”
“我猜对了是不是?”千寻轻问。
楼止不答,亦没有转身。
深吸一口气,千寻低眉望着手中的画卷,“画依旧是原来的画,只是有东西被取走了,所以分量轻了不少。旁人不知道,我却能感觉出来。”
见他不语,她只能继续道,“从前我一直不明白,何以连我的病痛你都能感同身受。后来我便明白,因为我身体里是母蛊,而你是子蛊,是故我的一举一动,你都能有些感知。”
“成亲当夜,你以蛊血为我换毒,险些命丧黄泉。”
“可是这一次,我身中腐尸毒,而你……”
她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继续说。”楼止徐徐转身,绝世风华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那双邃如墨的瞳仁里,不见丝毫光亮,阴冷狠戾,宛若九地狱,只一眼就可教人永世不得超生。
千寻定定的看着他,始终找不到属于他的情绪流露,“十三王爷固然是聪明的,他太了解我。或者说,是他太了解人性。”
“但凡珍贵之物,拥有者皆不舍得损毁。而我所能珍惜的,便是情与义。所以他扼住了我的要害,也险些……让我铸成大错。”
“他故意将画着我母亲容貌的画像送我,实则也将流兰石藏于其中。他知你不会答应我收藏他送与的东西,却料定我必定会避开你。”
“百日酒那天,十三王爷的行径已经引起了你的怀疑。连我都能猜到,你会疑心十三王府留有流兰石,何况是他。”
“然则只要东西在我的手里,你留在京城的暗卫就无用武之地。就算把整个十三王府翻过来,也不会找到流兰石的踪迹。”
千寻干笑两声,音色极尽凄凉,“我道他良心未泯,肯送我出城寻你,却原来还是利用了我。若我始终藏着,那么最后,你大抵算是死在我的手中。真当好计谋!因为谁都不会想到,流兰石,就在我手!而你,必死无疑。”
黑鸦羽般的睫毛垂着,微光中,在他的下眼睑处落着斑驳的剪影。风过影动,平添蚀骨与**。
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红衣蟒袍,金丝绣就,雍容清贵,无人可及。
“我……”千寻抿紧了唇,“险些害了你。”
红袖轻拂,他忽然将她揽入怀中,死死按在怀中,再也不肯松开,“若真当死于你手,又有何憾?”
下一刻,他骤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摄住她的唇,毫不犹豫的侵占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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