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师兄多护他呀!
自打有了徒弟,情况就变了。
不由自控,唯叹一口长气,然对方是自己心上的人,这般想想,也舒坦了。
多个师父疼惜她,总好过多个情敌宠着她!
对卿灼灼来说,此间重点可不在这!某王一大清早就在她门口走来走去,是想怎样?原来,巧合便是这么来的!
“师兄今日怎么也起那么早?有事?”
“嫌我起早了?”
“......”就是不能好好聊天,本想转移话题,奈何师兄揪着不放。
“没事!明儿师兄注意!”
“......”深提一口气,欲张唇,却又被堵。
“呦!我现在是不是坐这也不合适?那我晚点再下来吃饭?”
“......”当真是没完了。
北月溟故作起身之举。
卿灼灼则看愣神,不知这瞬该说什么。
忽听那方房门敞开的声音......
“得!这会儿,不仅是我一个人了!”北月溟瞥眼旁侧,瞬对师弟,“我还走吗?”
“......一起吃早饭吧!”
“嗯!”轻回一声,转又坐下。
不过片刻,就有人快步到了某王身边。
卿灼灼不必瞥眼,无疑是金碧琦。
“师父!碧琦看您今日气色不错!”
不挽手,不贴近,就在他旁侧卖乖!确是变了,也确是叫人更烦了。
“......是吗!”眸光缓缓移上,直瞧对面,捏杯,垂眸。
“师父!我们今天要启程吗?”
“......起!”忽听一旁的贾晟轩问话,南风盏仰头唯回二字。动作略有些许犯僵,应深思刚缓。
“那你们先吃,我跟航笙先去准备!等回来,我们再吃!”话毕,拽着兄弟扭头走。并不想看他,在旁呆愣。
饭菜上桌,她的右边,也坐了人。
邹广寒冲着她抿唇一笑,转又逢上对面的北月师伯,唯晃去眸光,变了表情。
一桌吃饭,各有心思。
卿灼灼的饭量不大,很快就放了碗筷,起了身子。
“我回房收拾一下,你们慢慢吃。”
“需要帮忙么?”在她欲迈步离开之时,邹广寒忽而仰头又落笑意。
“不用了!”
被拒绝了!遂遮去僵硬的笑容,抿唇作缓。
目送自己的徒儿上了楼,北月溟瞬将身子扭正,“你什么时候回去!”语气不是很和善,眸光亦显敌意。
邹广寒依旧落着温润,翘唇回话,“不急!什么时候锦烛回去,我再回去!”
“年轻人稳当点不好吗?”虽出声含糊,但一张桌子上的,肯定都能听得清。
也因此,让南风盏迎了危机感。
“师伯何意?广寒觉得,广寒做事已经很稳当了!”
“你行!你牛!”话毕,起身抖袖,“哎呀——这师父都看着不管,我这师伯在这教育什么呢!走了!回去收拾东西!”
师兄的话中,自是藏了深意。他没糊涂,当然听得清楚。
“黎王让你来保护季锦烛?”
“是!黎王叫我来的!”
南风盏表面不惊,内心起伏。看来,待回去以后,他还得好好找自己的皇兄说说话!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防一防...这身边的人。他的灼灼,真是被太多人盯着了!
“你回去告诉黎王!说有我在,季锦烛不会有事的!
南风盏这是要赶他走,他自然是听得出来。然却偏要装作听不懂,“师父!黎王当然知道此行有您在!可为何还要让徒儿来,其中缘由,徒儿也不清楚!不过徒儿若是这般回去了,怕是会被黎王训吧!”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的皇兄在防着他?南风盏拧眉作思,抿唇掩气,心中明白,确有这个可能。
记当初在柳城河畔,他根本就不让他靠近。
“师父要做的事情很多,一路多个人照顾,也能少些担忧。从今起,锦烛的事情就交给广寒吧!师父您就不必操心了!”
“......”一口大气闷在喉咙。
这是要抢占主权!
也不看看,他是谁!
然未等他出声动怒,他就已经起身离开了。
于此间,就只剩下他跟身边的金碧琦。今日,皆很奇怪,一个与他摊牌,一个对他少言。
之前叽叽喳喳的女徒儿,吃个饭竟特别的安静。
跟店家道了别,他们就准备上马的上马,上马车的上马车了。
“师父!您受了伤,还是坐马车吧!”
“碧琦说的没错!您还是坐马车吧!”
一边女徒儿的话,他还未来得及回。一边就又对他道了音。
这谢航笙总是跟着金碧琦后面说话,他这多年不谈情的榆木,这几日也都看出来了。
“师父受伤了?”邹广寒闻声走来,瞬时于他身上打了转。
这眼神着实令他不舒服。
“广寒哥哥你不知,前日的事儿了!”一边回话,一边瞥眼一方。
那白眼翻的,确是明显。
卿灼灼在马前正抚马背,恰闻此音,回眸逢上。目光几次闪动,但并不对其应声。转又扭正身子,全当没有听到。
“既是如此!那师父就坐马车吧!正好我一路追赶,跑废了马!就骑师父的了!”
挑衅!在他看来!不论语气,还是眼神,皆为挑衅!
“不用了!我没事!”话毕,正准备摆袖行去马前,却忽迎一阵冷风吹袭,“咳咳......”难做自控,瞬时遮唇落声。
早上还是晴天白云,这会儿竟又阴下了。难道,这天儿也要和他作对?
“还是去坐马车吧!”
“......”这声轻柔的话音,无疑,出自她口。南风盏转而放了手臂,拧眉相对,不掩深情。
“这几日阴晴不定!万一路上下起雨来,就不好了!”无法同他过久的对视,遂将眸光晃起,看去天边。
“你的伤也未好!你该上马车休息!”
“......我没事!”
“既是管不了你!那我也该以身作则!”继续抬脚迈步,却感所迎寒气越发加重,他只能强忍着,但还是落得些许遮咳的粗音。
“你们俩就都没耽搁时辰了!再晚些就别走了!”北月溟瞬于马车上下来,顷刻抬手指天,双唇紧起,“天儿可不等人!”随即瞥了一旁的师弟,顺势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这闷葫芦是除了犟劲儿,别的招数皆不会了?
甩甩袖,愈加来气,“你俩都给我上马车!”
“……”
“……”
向来好脾气的北月师伯居然发火了?
“别废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