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少闻言,一个激灵。?? ???w?w?w?.?8?1 z?w .?c om霎时乐得眉开眼笑:难怪师弟方才那么苦恼,甚至烦躁得自虐,都是因为要去见他的祖母和娘亲么?
哎呀!原来师弟是害怕去见他的家长呀!安三少的脑洞开得很大很奇葩:这是不是说明师弟心里也装了他,想和他过明路?涉及婚姻大事,是要见见家长的……
“师兄,安三!”岑二娘见安三少又魂游天外地憨笑傻乐,绯红的颜色从他的脸颊晕染到耳后根,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儿,心急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快回神!带我去见你祖母和母亲!”
“这么急?喔!好的!”安三少抛开杂思,面红如血地领着岑二娘出门。
离开前,岑二娘特地去拜见了岑二爷和林氏。
岑二娘单独和父母谈了两刻钟,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岑二爷和林氏听。他们俩也赞同岑二娘的决定。
她怕立柏骤然受此打击,情绪崩溃,还偷偷拜托林氏多加照看立柏。
岑二爷和林氏一向拿立柏当自家孩子看,也希望他能姻缘美满,另结良缘。别吊死在岑二娘这棵歪脖子树上。
林氏还告诉岑二娘,姜氏与她做绣活,闲话时曾同她说过,林安县敬知县家还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敬五娘。她秀外慧中,不止精通琴棋,还善管家。
难得的是,敬五娘还容貌秀美,性.情柔中带刚,极有主见,很得敬知县夫妇喜爱看重。在她年满十三后,清州内闻名而至去敬家提亲的人家,不说有二十,也有十八。
但因敬知县夫妻太疼爱这个二女儿,也因敬五娘自己太有主见,挑来挑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使得她都年满十八了。还未出嫁。
林氏觉得敬五娘挺适合立柏。
但岑二娘认为敬五娘心性太高,从前那么多家世人才都好的才俊去敬家提亲,都被她婉拒了,她多半也看不上曾经做过岑家家奴的立柏。
因此。岑二娘不认为立柏和敬五娘能成一对。她直接让林氏打消这个念头。
林氏却觉着立柏那样的犟驴子,从前对岑二娘一往情深,兴许会看上与岑二娘性.情和行事作风有五分相像的敬五娘。她潜意识里,就觉得只有敬五娘这样能干又出色的姑娘,才能将一根筋的立柏降服。
且林氏站在母亲的角度来看。不觉得立柏比那些王公世家的公子差多少。她甚至认为单看自身才干,立柏比那些公子哥强上百十倍。
至于家奴的出身……
都说英雄莫问出处。立柏如今官至四品,但凡有点见识的人家,都不会揪着他曾经的出身不放。若敬家真在意这个不嫁女儿,那也是他们的损失。
林氏见岑二娘忙得焦头烂额,说话也颠三倒四,知道自家女儿心理负担极重,她没有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岑二娘,默默决定,一会儿送走岑二娘。她就先去开导立柏,同他先通通气。
然后再带几个六皇子留下来的精兵,同姜氏跑一趟林安县,与敬知县夫妇就联姻这个话题深入探讨一下。看能不能尽快定下立柏的亲事。
让立柏先成亲,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岑二娘还不知道她母亲的打算。她辞别父母,回房简单地打包好行李后,就去马厩骑马,与安三少一道朝清州而去。
傻傻的安三少与心仪的师弟策马奔腾在路上,还美美地想着:趁着这次立柏被踢出局。快刀斩乱麻,甭管他家二郎师弟是男是女,先去安家,给他们定下名分再说!
大喜过望的安三少脑子短路。智商很是捉急。他都没想过,婚姻大事,两姓之好,事关两个家族,怎么可能如此草率!
哪怕他的二郎师弟真有心嫁与他,只有安家的长辈在。岑家不放话,仅凭安家一方,也是做不了主,成不了事的。更不必说,这会儿他的师弟根本没想过要嫁给他。
且不说林氏在送走岑二娘、安三少、宁老七、玉墨和几名安家护卫后,都等不及用午膳,就急火火地敲响立柏的房门,与他一番促膝长谈,说动心如死灰的立柏同意她以他的名义,去敬家提亲。
也不必说林氏在敬家如何卖力地推销立柏,怎么打动了敬知县夫妻和敬五娘的心,让他们以到岑家做客的名义,随她一起返回安坪镇,相看立柏。
更不必说敬五娘在岑家和敬家长辈的促成游说之下,对立柏一见生好感,二见倾心,三见……就告知父母,自己想要嫁人了。
立柏觉得自己娶不到岑二娘,娶谁都一样。况且他并不排斥敬五娘,甚至和她在下棋看书上,还颇有共同点,很能说上几句知心话,又加上林氏和岑二爷极力撮合他和敬五娘,再考虑到他曾在圣上面前撒下的谎,需要更多时间去圆,他便同意尽快和敬五娘成亲。
立柏想着,先与敬五娘定下名分,再慢慢想法子,编个动听的故事令圣上满意,不追究他的善意欺君。
远在清州安家的岑二娘却不知,她那做事一向不紧不慢的母亲,这次雷厉风行,只花了二十日,就摆平了她一直头疼的立柏的亲事,让立柏娶得娇.妻。
只是因时间紧急,要忙的事儿太多,林氏他们都忘了通知她,无须再替立柏相看姑娘,令她傻傻地急得嘴上满是燎泡,拜托看她不顺眼的安大老太太霍氏和安三太太齐氏,替她寻找未嫁的妙龄女郎。
本来照岑二娘的意思,她恨不得恢复女儿身,每天随霍氏和齐氏出门探亲访友,去乡绅和官宦世家参加各种聚会,就近替立柏相看对象。
可她与安三少离开岑家前,曾被卜算子大师特特嘱咐过,暂时还不能暴露她的女儿身。她的兄长岑大郎也在写给她的上封信中警告过她,未来半年内,不能恢复真身。
因为远在京城的六皇子似乎对她还未死心,总想把她弄去京城,禁.锢在自己身边。而岑大郎如今人微言轻,不能替她撑腰。
若不是因她如今还顶着男儿身,又是六皇子倚重的军师岑大郎的弟弟,和他想拉拢的卜算子大师的徒弟,早就被六皇子派人拐去京城,沦为他的玩物。
岑二娘在过去两年内,一直被觉醒了宿慧的岑大郎,灌输六皇子有多狠多渣的思想,心中对他颇为忌惮和嫌恶。
她也明白,自己白身平民一个,若恢复女儿身,多半要被六皇子纳为侍妾,放在身边赏玩,全无书香贵女的尊严和气节。
尽管她已经离开岑家,但骨子里,仍是百年书香世家的骄女。她的骄傲,怎么允许她给人做妾?哪怕对方是尊贵无匹的皇子。(未完待续。)